第10章 第十 人 娘

在一个冬天的晚上，月亮普照着大地，天上的星星调皮的在不断的眨眼，乡村的人们吃过了晚饭，有的看电视，瞌睡的老人可能已经进入梦乡了。在这样美好的夜晚，走在乡村的小道上散散步，虽然冷点，但是还是很惬意的。

我和老婆孩子，在看山东电视台的电视剧（爱在苍茫大地），看得津津有味。看着民主的爸爸，调皮聪明的儿子和女儿，他们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叛逆，真的很好看。陶醉在电视剧精彩，曲折的故事情节中，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屏幕。就在这样安静的夜晚，传来了噪杂的声音。老婆说，有什么声音，我说没什么声音，别说了，看李幼斌演的爸爸多幽默，别影响人看电视的情绪啊。她拿着遥控器关小了电视剧的声音，我生气的说，你有病啊，干什么了。他说，你听好像外面有人骂仗了，好像打架的阵势了。我侧耳听听，果然听见旁边大路上有人大吵大闹呢？我就把房门打开，出去看个究竟。我出去走到教室侧面，听听到底怎么回事情。学校在大路旁边，而且是教学点，连个学校围墙也没有。我站在教室侧面，看见大路旁边有几个人影子在摇晃，马路对面邻居家的路灯亮着来。自己一听，一个女人，大骂，你个老骟驴，把我娃娃藏了，找不见了，你把我女儿找出来啊，老骟驴。接着听见一个女人说，不能怪人家，怪操娃娃啊（说话这个正是学校附近的邻居女人），接着还听见了发摩托的声音，女人的骂声，摩托的声音。。。。。。

听到这，我一切明白了。真的是回心转意了。都是人的娘啊！那个女人怎么骂我的护校女主人，骂她是老骟驴呢。骂人的那个女人是护校人家的母亲家，发摩托的是公亲家。我护校的女主人叫发妹，她一直就是生活在这儿，从小在这山青水秀的套子湾长大，没有上过学，在农业合作社的时候挣工分干活放羊，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代。长大了，情窦初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嫁给了同村的主麻。主麻是个老实的男人，但是劳动是特别优秀的。一家人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过的很惬意。美是美得很，就是结婚好几年了，连一个小孩没生下。这些事情也把小两口给愁了。又过了几年，还是没有生下小孩。没有办法，就到主麻堂哥家要了一个娃娃，是个男孩，叫克勤子。两口子不是自己生的胜似亲生的，心疼着要命。发妹是个要强的女人，干什么都厉害着来，同村的人都给他起了绰号“母老虎”。说起人们叫她母老虎，可有来历了。在家里，发妹是老大，主麻是个老实人，什么都听老婆的，说来也是个怕老婆的啊。在村里人们也不敢惹她，一方面她娘家在同村是大户，另一方面她自己也讲道理，厉害，一般的人不敢得罪，惹她。有一次，自己老实的男人，在树林里割了些野草，结果被附近邻居家的男人说，是自己的家树林的野草，就背走了，拿去给他家喂牲口了。回到家里，主麻气的，说给发妹，发妹也气不过，怎么这样欺负自己的男人。而且是亲房，还是堂叔叔了。晚上，人们都在忙着看电视，发妹就让主麻直接到堂叔家院子草房背回自己的那捆野草。

第二天主麻堂叔还跟脚印了，找偷了野草的人呢？发妹见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才把一捆野草背走了，估计弄不好，连铡子都要拿走来。他堂叔一看就明白了，这个侄媳妇是个母老虎，得罪不起啊，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发妹是个母老虎，但是讲道理，不胡搅蛮缠，还是得到人们的尊敬。自己收养一个孩子，越养活越爱孩子。就又收养了一个女子，收养了两个孩子。村长说给他们家弄个少生快福户（他们是回族，两个孩子就可以报少生快福户），可是发妹不愿意。如果报上了少生快福户，可以建造两万多元的危房改造，还可以有致富的项目支持。但是为了再收养孩子，他宛然拒绝了。她虽然自己不能生孩子，但是非常的爱要孩子。

后来又收养了两个女孩子，在这里，人们重男轻女思想，为了生养男孩子，女孩子多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就送人了。这恰好满足了发妹的心愿，收养了一个女孩子。一个女孩子，是一个年轻媳妇生下，大出血，死了，没人抓养，她就自己抱来养活了。前后一共收养了四个孩子，个个经过他的教育，听话懂事。

社会的发展，时间的流逝，发妹和主麻也老了，几个孩子也逐渐长大了。老大克勤是个长子，也二十几了，就说着娶了媳妇，大的女儿也就激发了。娶了媳妇，发妹就是人婆婆，主麻就是人老公公了。一下子家里的人多了，也更加热闹了。原来一家两口的日子，过到了一大家人，真的高兴，幸福啊！

一家人过的乐呵呵的，媳妇还没过完一年就生下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大孙子。老两口高兴坏了，儿子媳妇在外面干活，老两口在家里多养牛啊，羊啊，还办起来一个小卖部。一家人的日子过的风风火火，和和睦睦。但是在这样平静平凡的生活中，孕育着危机，矛盾。发妹开小卖部几年了，我们学校一个七年的老师，叫她老板娘。我也来到这个学校随着就叫她为老板娘。老板娘一直在家中当掌柜的，管钱，管家中的大小事情。老公，儿子，都这样习惯了，感觉没什么，可是媳妇时间长了，感觉心里不舒服。什么事情都要她说了算，每次给娘家给点东西，拿点啥都要看她的眼神，真的很生气。老板娘媳妇娘家家里穷，媳妇总往娘家拿这拿那，老板娘心里不乐意。就这样凑合着过了好几年，大孙子4岁了，二孙子也一岁了，这样矛盾在进行量的积累，终究要爆发啦！虽然婆媳关系紧张，但是小两口还是很不错的。媳妇一直挑拨男人，抢了老板娘的掌柜的，或者分了家。儿子克勤子知道母亲养育不容易，很孝敬父母，也把老婆说的话没有当回事情。反正一切的一切，最终属于自己。老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有一天，老板娘因为大孙子害人，就打了一顿。媳妇就乘机闹事了，你不想要大人就算了，打娃娃着干啥。老板娘看到媳妇第一次给自己强嘴，就很生气。自己在家里是老大，儿子，老公都听，而且孙子犯了错误教育一下不为过吧，越想越生气，一着急就打了媳妇一巴掌。媳妇就推了老板娘一下，这样婆媳哭着闹开了。媳妇就给娘家打了电话，媳妇父亲就骑着摩托车来接女儿了。亲家来了，也发火了，连屁股没沾地，就要接上女儿回娘家。女儿坐到摩托上，发着准备走时，老板娘就说，克勤子你给我把车踏到。克勤在妈妈协胁迫下，就踩了一脚摩托车。车跌倒了，而且媳妇腿被划破了，亲家大腿也被摩托车压出血了。亲家气急了，就直接给派出所报了案。

十几分钟后，民警就出现在了现场。克勤媳妇脑子一热，媳妇说着男人和婆婆怎么在家里家庭暴力，岳父还说女婿，母亲家打了他们。老板娘和儿子在气头上，脑子也发热，就这样承认了，而且添油加醋，说自己不仅要打，还说打的轻了。这样老板娘和儿子，因为家庭暴力和故意伤人，被刑事拘留了。这样媳妇和他父亲出了口毒气就回家去了。老板娘和儿子就被当天逮捕了，抓取蹲耗子去了。派出所根据他们的伤害程度，还扬言打轻了的口气，就处罚了刑事拘留15天。娘俩就这样带到了县城的看守所，住了进去。这可把主麻急了，自己一个老爷们。不会做饭，还留下了两个小孙子，小的断奶时间也不长。怎么办呢？想着，想着，就想起来了，自己老婆侄女的女婿是公安局党组书记，看说个情，能不能把老婆孩子带回来。就打电话把事情给女婿娃说了。

女婿娃也把事情当事情，就赶到了看守所，给看守所所长，说了。娘俩就这样蹲了大狱。有这样的女婿娃，有所长的安顿，自己就在耗子里没有受同类的打，没有受多大的罪。就是坐了监狱面子上不好看，而且老板娘把自己的事情前后说给了所长听，自己没有生养，抓养了四个孩子，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小孙子，没人管，求情，而且说了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儿，加上女婿娃的关系，老板娘蹲了8天大狱就放回来了。儿子也坐了15天后放回来了，这样媳妇走了，而且老板娘娘俩蹲了耗子，自己说来也委屈了。开始回来全家人都很恨媳妇和媳妇娘家的人，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看着自己的孙子，慢慢这些恨也就烟消云散，还是想着把媳妇接回来，咋说孩子需要妈妈。就这样老板娘放下自己的面子，放下受到的委屈，找了村上能说起活的人，拿了厚礼，去委曲求全，看能不能把媳妇接回来。媳妇想起往日婆婆说的话，做的事情，他父亲想起自己的遭遇，这样对待上门亲，欺人太盛了，宁可女儿不嫁人，也不给你们狗日一家给了，女人当家的，没有好的。老板娘一家几经努力，还是脱了裤子放了屁——干了重工活，犹如瞎子点灯白费油。这样就不盼望什么了，媳妇娘家在法院起诉了。法院一段时间，开庭了，要求双方当时人，父母到庭参与。媳妇本来想着整治整治婆家人，最终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想起那时情景，也就随着父亲也跟着胡闹了。在法庭上，克勤子要求女方支付两个娃娃的抚养费，女方要求判一个娃娃给她，男方支付抚养费。最终法院判给女方一个娃娃，女方同意，男方死活是老板娘和儿子不同意，宁可坐牢，也不执行，女方在判决书上签了字，男的拒签。关键老板娘没生娃，尤其爱娃娃，自己的亲孙子，说咋也不愿意给女方。这样娃娃一个也没给，事情不了了之.媳妇回了娘家，，再也没有回家.自从法院判决以后，媳妇父亲就到处张罗给女儿找婆家，找了N个，都无功告终，关键是女儿不同意。就是这样女儿在离开婆家就怀有身孕，过了半年时间就在娘家生下女儿。在娘家这样呆了一年时间，哥哥嫂子的热潮冷讽，看了不看的脸色。自己的女儿长到了五个月，由于缺少奶水，断奶了，就吃奶粉，这样受到了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侄子的责骂。今年秋后就去XJ摘棉花去了，挣了钱回来，恰好在乡镇上下了车，逢集老板娘领着大孙子赶集。孙子见了她妈妈，就扑到回到，妈妈妈妈的叫着。把媳妇看着难过极了，给娃娃两个各自买了一套棉衣，而且给大儿子给了一百元钱。娃娃以为他奶奶不要妈妈，就把钱扔了，连打带踢，哭着喊着我要妈妈，媳妇看在眼里，疼在心理。回到娘家，父亲没等自己屁股坐热，就说谁家娃娃，好的很，嫁过去能过个好日子。自己看到自己的娃娃，妈妈的，妈妈的，哭得伤心的，心软了。父亲就加紧给女儿说对象，要几个彩礼，嫁出去，女儿逼得无赖。就偷偷给克勤子打了电话，说要回来，克勤子高兴极了，说好了，那天乘赶集就回来。

女儿说着到了那天，结果爸爸妈妈，哥哥嫂子，不是吃油香去了，就是吃宴席去了。自己就锁好娘家的门，领着孩子走了，走的仓促连娘家门上的钥匙拿上了。克勤子和媳妇见了面，就先接到他舅舅家，而且媳妇拿着娘家的钥匙，怎么办了。这下把老板娘高兴坏了，就打发主麻把钥匙给亲家送去了。主麻骑着摩托车，感觉好幸福，自己的负担减轻了，儿子也有媳妇了。拉下老脸给亲家送钥匙，到家也已经天色黑了。说明了情况，就往回走，媳妇娘家大，妈，就跟着来到媳妇婆家，找女儿，怎么也找不到。就破口大骂，骂母亲家是老骟驴，出现了开头一幕。这样发泄一阵，没有找到女儿就回去了。就聘请了人，带了厚礼，重新认了亲，这样亲家当了回驴，都变回人来了。

说来老板娘，媳妇都是人的娘啊！他们都是孩子的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