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罪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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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毒气惊魂夜

新历纪元280年2月21日

铁拳帝国,北方行省,前往联邦的军列上

“呵……”

被机枪射击口吹出来的寒风可是让穆成栋这个15岁的年轻人分外难受。即使自己已经穿戴各种整齐,棉衣也穿在里面,可是外面的寒风总是能从他的脸颊开始,顺着脖子不断进入到他的身子。

“冷不?”

“我……还行……”

“还没日出呢!”

“我知道……唔?列车是不是减速了?”

感觉到自己身子发生倾斜的穆成栋开口向钟选佑问道,而顶着睡魔压力的钟选佑暂时只能点头同意。

“啊……可能是前面要减速,准备转弯吧!你继续保持警惕。”

“是。”

开始打瞌睡的钟选佑连连摇头,越是这种黑得不见五指的深夜,加上机枪塔内的灯光本来就比较昏暗,那就越考验着他们这些守夜人的意志力。

在春季即将来临之前,彻骨的寒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刮刀,不断往穆成栋的脸上刮去。

也许是年轻的优势,精力旺盛的穆成栋除了一个冷,他并没有感到感到来自睡魔的一丝丝诱惑,直到他的鼻子嗅到一种他从来没有闻过的无色香气。

噗!

“选佑,醒醒!”

看着钟选佑倒在自己身上,穆成栋立刻扶着他的肩膀开始摇晃起来。

“呼……”

睡着了!

知道大事不妙的穆成栋也想着把手伸到警报器那里,可是他发现自己的精神也处于恍惚的状态,放在钟选佑肩膀上的手也抬不起来!

谁干的?

这是……毒……毒气!

眼睛逐渐闭上的穆成栋咬着牙关,开始集中自己的精神凝聚体内的魔力。

唔……唔!不行!

在蓝色光芒从自己体内渗透出来后,穆成栋趁着这个可以自由动弹的时间,立刻拿回自己的背包找放毒面具。

“唔!哈啊!哈啊!”

总算有救了!

嗞!

在放毒面具的保护下,暂时隔绝毒气侵蚀的穆成栋,骇然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

列车停了!

于是穆成栋把钟选佑的身体放下,他马上往机枪塔的光源,警报器的红色按钮处,一巴掌地狠拍下去。

呜呜呜……

“哦!有客人来了!你们几个继续维持这个安全空间,千万别让毒气继续渗进来!”

“是!”

给跟随的教士们下达指令后,邹恩润拿起铁锤站在黑色棺木的前面,处于魔力屏蔽空间的他,等待着贵客的来访。

“毒气没了!这么快!解除屏障!”

“见贤,是不是因为这个警报器的声音……”

“无论是谁,我都挺感谢他的。要是我没猜错……你觉得谁会把列车停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伴随着墓戈重机枪的可怕嘶吼声响彻这一片夜空,邹恩润立刻为这个机枪手点赞。

在某个机枪塔的探照灯照耀下,车厢外面的魔童可是各种见光死。

“成栋,别照得这么快!我枪跟不上!”

“哦!”

从毒气中得到自由的穆成栋在按下警报器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钟选佑戴上防毒面具!接着再掐钟选佑的耳朵!

不得不说的是,这种常用的家长教育儿童方式还真的非常有效。掐了三回后,睁开眼睛的钟选佑,可是痛得差点想揍这个混小子。

“不行!你快下去!马上叫他们起来!”

“哦!”

戴着防毒面具的穆成栋立刻顺着梯子下去,然后用同样的方式“掐醒”了所有睡倒在地上的战友。

“我去!弟兄们,开干!”

砰砰砰!

“你们几个快去贵宾车厢!”

“是!”

“大家没事吧?”

“没事!刚才咱们有屏障挡着,没漏气。而且毒气已经消散,你们可以解除防护了!”

“哦!”

“连长?”

“少成,你带人守着,我带人强攻车头!”

“啊?我……”

“别让外面的魔童进来!”

“是!”

“今天晚上差点完了……我去他奶奶的。你们几个拿上冲锋枪,手雷!跟我去车头!”

完全没想到有这么一出的李瑶阶可是一阵后怕,同样被毒气放倒的他耳朵那是一个痛。

刚刚那个戴防毒面具的混蛋也掐得太狠了吧!

“连长,我们准备好了!”

“直接杀过去!”

“是!”

“等等!我跟你们过去!”

“邹修士……行!进攻!”

嘭!

可是让他们这些人很尴尬的是,就连列车司务长在内,一堆人都是吸入了毒气倒在了列车的地板上。

“掐耳朵!叫后面来几个人把他们给我叫醒!剩下的,上车头!”

嘭!

再次一脚踹开车厢厢门后,列车的车头又是倒了一地的人。其中负责驾驶列车的司机,还是处于用身体拉手刹的状态。

“混蛋。人都跑了不成?怎么连这里都没有释放毒气的装置?”

“也许放毒气的地方不是这。”

“邹修士?”

“会不会是列车被人动过手脚?”

“啊?”

这话一出,一群将士立刻脸色刷白。

给军用列车动手脚,可不是一般人能搞的……不会是……

“唔……先把外面的魔童清掉再说,检查列车也必须等到咱们安全的时候才能动!”

“是!”

比起李瑶阶的心烦意燥,重新回到机枪塔的穆成栋也摘掉了面具,给钟选佑上新的弹链。

“好勒!”

咔嚓!

“灯!唔?这么快没了?你灯再打过去瞧瞧。”

“哦。”

在枪声开始停息后,所有负责押送的战士可是不敢再打瞌睡了。惊魂未定的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列车车厢是否真的安全。

而负责给列车进行紧急抢修的列车工作人员,则是在第二节车厢地板下起出四枚,有着一米上下高度,他们从未见过的粉色钢瓶。

“这……”

“司机?”

“还有没有气?”

“不知道。”

“给他们加个塞。挂在最后一节车厢外头。”

“啊?”

“以后咱们要查查是哪个家伙干的!要不是咱们掰了手刹,咱们全车上下迟早得车毁人亡!”

作为这辆军列的负责人,耳朵痛得很的胡车长可是破口大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