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舍生轮回
啊！看着心爱的人倒在自己面前，承锋整个人凝固了，如果痛苦可以用言语表达，那就不是痛苦，如果痛苦可以呐喊出来，那也不是痛苦，承锋想喊也喊不出声，嗓子被凝结，想哭也没有泪，因为无泪可流。原来这就是失去比生命还重要的心爱女子的感受。
原来我是那么爱她，承锋回想楚映容和自己一路拌嘴的画面，现在她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悲愤到了极点似乎也变得平静，承锋一个化影术抽出诛邪剑砍掉雪狼妖的脑袋，砍碎雪狼妖的内丹。
熊熊烈火燃我身躯，这是一招类似于南疆祭司的自决之术，不过利用妖精的内丹引发一定范围内的毁灭术法，再利用自身的力量引爆死亡之火，这是承锋在雪峰城无意中学到的禁忌术法。死亡的火光散发出愤怒，死亡的怒火掩盖了方圆数里，无数妖精和太清宗冲到妖精阵前的弟子被吞噬。这一战，太清宗几乎亡派。
“一个也别放过！”周围的修行者喊道，上千妖族没有想过这边会有如此多的修真者。
一时间外围的修真者全部蜂涌而上，妖族上天无门下地无洞。绝望的哀号！人间的屠宰场。从昆仑下界跑出的两千多妖众大部分都没能逃走，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全是修仙者。
各种各样的法器，兵器，运气好一点的被法器收走，运气不好的被兵刃切成几瓣。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承锋就这样死去。
而此刻的南疆，有穷南焰一阵莫名钻心的痛，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承锋自绝已有一年，但是他并没有死，昔日雪峰城下地宫中的幻象将仙元封印在他的灵魂中，因此他的灵魂不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承锋只觉得自己灵魂飘来飘去，上天入地，从东海之巅的仙宫飘到南海，再从西海飘到北海，过了冥界十殿，最后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睁开双目，眼睛能看到了虚无飘渺的天界，同时看到了自己的双手、肉身，“我现在到底是死是活？”承锋自言自语。
“恭喜你！你以舍生的勇气换来了重生之路。”是魔界的幻音，重生！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结果，当初承锋也是冲着这个梦想而入魔的。发出魔幻之音的似乎是一名中年男子，只是承锋根本看不到他。
但是，听到此话，承锋依然麻木。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可以大概猜出你在魔界的地位不低，应该是你救了我，可是不死对于我来说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我宁可死去，相信不死的烦恼也曾困扰过你，不然自上古以来，那些魔头都哪去了。”
“哈哈，能苏醒过来，还能说这么多话，说明你还有心。”
“我的心早已经死在了剑歌城外了。”承锋继续苏醒过来，看看四周飘渺的雾境。想走却走不动。“这是哪里，我要离开。”
“这里是天界的第九重天。”
“你胆子不小，魔族的人也敢到天界来。”
“这有什么，本座本来就是来自天界。”
此话要是在平时，承锋还能震惊一会，但是此时却没有心情去体味其中的深意了。
“这里是九重天，是你的元神漂到我这来的，从你剑歌城自焚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吧，你的元神可是经历了神州各界八荒之地的啊，我用四象之灵重铸了你的身体，你现在已经是半身之神了。”魔幻之音继续道，话语中带着沾沾自喜。
“我不会谢你的，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就算你要杀我，我没意见。”
虽然说话的魔族男子无意中在九重天看到飘渺的承锋元神，三魂七魄在死亡之火的历练中锻造为元神，元神不死，人不灭，中年男子费了偌大的法力才借来了四象之灵将承锋复活，可是救起来的无疑是个活死人，尽管如此，魔族男子依然不生气，“以你现在的身体想走出天界都很难，你是愿意一辈子在天界晃悠，还是到下界去为了你心爱的女子讨回一个公道。”
一句话，停住了承锋的飘浮，杀死映容的妖族已死，再者逼死映容的太清宗的也死了不少，他们本来也是无辜的，“那些妖族应该都死光了吧，至于太清宗我对他们没有太大的仇恨。”
“非也，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男子把重光之镜对着承锋罩下，这是一种类似魔族溯光术的法器，镜子中的景象把承锋重新带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可是镜中之景，一个人的幻象附在了妖族的身上，手刃楚映容。怪不得那天雪狼妖丢下刀说不是它杀的。
“当日你和楚映容东归，上千妖族闯入中州，我又怎么能不关注。那个看不到的影子，他叫卷蒙，是仙门七圣祖之一，我想救那个女子也来不及啊。”魔族男子淡淡说道。
“原来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他无冤无仇。”怒火占据了承锋的灵魂，力量重新凝聚到自己身上。
“你年少时怨念深重，但是你在中原神州的日子，不知不觉被楚映容所感化，如今重生之后，却没有一丝杂念，因此元神可以飘荡三界，过了六道轮回，直至天界，相信在三界六道没有人可以捕捉到你的元神，只有我可以做到。此次我不知道让你知道真相是对是错。”
隔了一会，魔族男子继续说道：“毕竟你如今通过恨，重新获得了毁灭的力量。但是虽然如此，可是你的对手是仙门七圣祖之一的卷蒙先师，他以意念控制力天下第一，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便再修炼上一百年一千年。”
“你找死！”承锋的眼光中冒出火花，随手挥出，无形气剑，虽然还是来自蜀山的剑法，但是力道却今非昔比，如今剑气在手里操控运转自如，甚至无需蓄力，剑随意转，意随心生。
“看来你已经是炼神还虚了。”中年男子感叹，“这等境界可是你当时的虚空掌门到了一百六十岁才悟出来的。”
随即，中年男子出招，无形光剑化为无形，但是这样也逼得魔尊现身，高大的男子，魁梧俊朗，手持九戟，轻甲着身，眉宇间透露出不凡。
“九戟天王——杨轩？”
被叫出名字，杨轩并不感到意外，满脸笑容，“正是本座，听说你曾经分别见过崇华、力兽王、九媚娘如今加上我已经四个了，即便是天下数十万修道者也未有一个能达到这个境界，仙魔者讲究的是一个缘字，冲这一点，我非但救活你，还要帮你。”
“哼，少在那假惺惺的了，你要是肯帮我，那卷蒙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的修为应该还在崇华之上。”承峰冷目。
“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不错，自从当年崇华带兵攻上蜀山，数大魔尊尊他为首席，我可不买账，他如何下山的事情还是个谜，我若是助你杀卷蒙，一则杀不死他，二则出师无名会引起仙魔两界的大战，这后果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跟卷蒙有杀妻之仇，现在你可以名正言顺的讨伐蜀山，逼他现身，相信各大仙尊也不会为难你的，更不会引起仙魔大战。要是几大仙尊魔尊一块出手，这世界也就完了。”杨轩毫无保留答道，确实历史上仙魔大战造成的影响巨大。
“我？杨天王说笑了，我虽然是蜀山承字辈弟子中的佼佼者，方才按照你所说，我已经达到炼神还虚的地步，但也不过区区十多年修为，不要说那卷蒙先师，就连蜀山的长老我都不是他们对手。”
“你错了，你在剑歌城外那一招自决之术已经足矣撼动仙魔两界，如今锋芒再现，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蜀山还有什么狗屁仙尊。”
“请杨天王指点。”承锋说话变得恭敬起来。
“我问你，一个人逃亡天下，被一国追杀，他如何报仇。”
“魔尊要考验我的学问？你说的是中州春秋之时的故事吧，伍子胥当年全家被楚王所杀，化作乞丐流亡吴国，投吴灭楚，杨天王的意思是要我加入魔界？”
“非也，既然当日化魔池不收你，我也没有必要再收你，你需要和我订下一等契约即可，我不会传你魔恒印迹，你也算不得我魔族弟子。”
“你为什么要帮我？”承峰直接问出了疑问。
“既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复仇。”
“此话从何说起，你当年也是每三百年魔族大门敞开之时从蜀山入魔的？”承峰对历史上的仙魔典故了解的并不多，蜀山和雪峰城内的藏书阁中提到的很多仙尊魔尊的故事也是语焉不详。
“那倒不是，我不是蜀山弟子，但是崇华还有上任魔尊——影帝都是来自蜀山，说起来我入门最早了，那崇华何德何能能坐上魔尊的位置，我也是人族，自人间商王朝便已入魔，而且还是王族。”
“我大概知道了，既然你不是出身蜀山，与蜀山便无恩怨了啊！”
“哼，我原本贵为一国王子，那是商朝末年的事情了，一个前代蜀山的修仙者对我父王说我很有道缘，最终我失去了一国王子的身份，失去锦衣玉食，一国江山，苦修入道，最后加入魔族的，说起来我才是魔界的首席尊主。”
“既然尊主有着千年多的修为，为什么法力和崇华分不出明显的上下呢？”承峰知道，既然现在魔戒以崇华为尊主，想必其法力不在其他魔尊之下。
“虽说魔族拥有不死之身，但是到目前为止也消失了不少，任谁在获得永生之后都想获得更高的法力，但是，魔族也有他自身的限制，这些蜀山的长老没跟你讲？”杨轩问起。
“蜀山和魔族应该不同吧，蜀山应该是能度过生死关，炼虚合道之后就可以活过两百岁，但是之后很难有精进，除非勘破天地之道，入得仙班。”
“是的，蜀山目前而言，修为最高的应该是傲澜了，他是极有可能位列仙班的。”
“傲澜？”
“是的，你没听说过？他已经有能力自创虚外仙境了，我们魔族也一样，修为到了五百年便有障碍，因此，我虽然修行千余年，但也跟崇华三百年的修为平分秋色。扯远了，那蜀山自诩玄门正道，只怕蜀山所做之事，哼，连我魔族也瞧不起他们。”
“那是因为他们处于天人两难。”承峰历经权力之所，明白这些修行者的困境，那太清宗原本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大修仙门派，奈何靠在帝都附近，为皇权所缠绕，从而很多人放弃了修行。
“你倒是知道不少，是的，蜀山因为是当今天下第一玄门大派，自然中州长安帝君管控的要严格一些，对待四方夷族的态度也基本跟帝君一致，或许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是既然是修道，就不该违背道义，更不该逆天行事，蜀山如此待你，你还要帮他们说话吗？”
“好。”承锋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愿意与你订约。”
三击掌，两人订约。
“你现在既然与我订约，就是我杨轩的朋友，走，我带你再入魔界。”
魔云天波，这一招在杨轩用来更是得心应手，跟有穷南焰发出的又完全不同，各大魔尊的魔云天波传承不同，因此出口也不同。杨轩的出口在重楼殿。巨大的光环上下震动，荡空光环中的一切。因为承锋订约，所以才能被杨轩带入魔界。
这是承锋第二次来到魔界，此次的心情已经不同于往日。
“这里是我的重楼殿，你去吧，下了重楼往东，再往北就是剑魔殿，那里有人等你。”
“有人等我？”承锋还在失去楚映容的忧伤之中，也未深究其中的含义。
剑魔殿前，抬头一看，怔住不动，热泪盈眶，“南焰！真的是你。”
“师兄！”南焰也热泪盈眶，这个世上，师兄就是他最亲的人了。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远处，崇华说道：“你终于肯回来了，一回来就给我带回这么重要的人。我可是听说那个卷蒙追着他的元神不放。”
“很显然，谁能救活他，就能骗住他，他就会为谁卖命，我们都清楚这一点。”杨轩傲然答道，因为当年不满崇华出任魔尊，他一直待在九重天之上修行。“而且，你不觉得他身上有股我们应该熟悉的莫名气息么？”
“是有点，但是我也说不上来，他小小年纪自我灭度而灵魂不灭，已然有成为未来仙尊的资格，现在蜀山自傲字辈以下修行最高的两个弟子都在我们这，你说结果会怎样。”崇华明白他带承峰回来的用意。
“还用说，一百七十年前你独自杀上蜀山威风得很啊。”
“你还在为这事挤兑我。”崇华暗恼。
“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比你当年的战果好些？”杨轩觉得话语不妥，忙转移话题。
“你说呢！”
“不错，蜀山镇妖塔和北邙坡已然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两大魔尊相视一笑，向剑魔殿走去。
“恭喜你们两兄弟久别重逢。”崇华首先说道。
“承锋，既然你已与我魔族订约，就是我崇华的朋友。”崇华说道。“你跟蜀山的仇你只管去报，哪怕你要灭掉蜀山，我也绝不会阻拦。”
“我虽然恨蜀山，但是也只是想重创他们，让他们意识到我的存在，交出卷蒙。”承锋回答。
“也是，这蜀山不是你能消灭的，如果蜀山遭到重创，千年来出自蜀山的精英就会不远万里赶过来，他们或多或少都已经能够完美的创造出子虚乌有境的地步了。”杨轩接口道。
“子虚乌有境？”
“是的，一些弟子感觉到在蜀山不能提升自己修为的时候，就会离开蜀山，自己创造一个不老的空间。”崇华说道。“不要说他们，就是现有蜀山的那帮老家伙你也对付不了。”
“所以我需要尊主和杨天王你们帮助我。”承锋不卑不亢。
“要想动摇蜀山的根本，我们魔族必须走血池直奔蜀山，你们还记得蜀山剑魔峰溶洞下的那把石剑吗？现在能有能力抽出那把石剑的估计只有你了。”杨轩对承锋说道。“你要做的就是把那把剑抽出来。”
承锋纳闷：“尊主大人折煞我了，你们的修为不知道要高出我多少，为什么要我抽出来，你们太看得起我了。”
“那把剑是魔族的克星，我们碰不得，承锋，你的身体是四象之灵铸就的，只有你能拔出那把剑。”杨轩说道，即便他身为王子修行于九重天也碰不得此剑，千百年前的神魔大战，昊天剑被无数仙门宗主赐予了无上的驱魔法力。
“有穷南焰，如果有人阻止承锋拔剑，你就用这把魔尊剑杀了他。”崇华郑重递过来一把剑。
虽然有穷南焰造诣惊人，却几乎握不住一把剑，魔尊剑四处跃动，仿佛是不服，也仿佛是遇到了新的主人的雀跃，几经把握，魔剑终于稳定下来。
“恭喜你，有穷，你又没让我失望，这魔剑乃是天地间最为厉害的三把剑之一，不是什么人都能握起的，当年我师兄不信，硬是把魔剑抓在手里，几乎殒命。”崇华笑道。
“承锋，你身上虽然有神族的血，拔起昊天剑或许可以，但是用在手里就不一定了，记住剑拔出后千万不可勉强。”崇华尊者嘱咐道。
“魔尊，此话何从说起，我是流川郡王的儿子，他只是凡人啊，最多我就是个不知名的小王爷。我的母亲更是一个凡间女子，何来神族之学之说，难道是因为那四象之灵是神兽的缘故？”
“四象之灵选择灵体那也是有选择的，若你不是神族的后裔，有怎么可能元神飞升到神界。我问你，当初化魔池为何不选你。”杨轩抢着说道。
“说是有穷南焰更合适啊。”
“非也，你还记得另一个原因吗？”杨轩不再让崇华接话。
“年少时怨气太重？”
“是的，带有怨气的神族，化魔池是不收的，你并非流川郡王的儿子，而是仙门七圣祖之一的光华圣君的私生子，光华君是神族后人，你母亲是失身于人，你养父念在你母亲没有过错，所以才让你们母子继续留在流川郡王府，那些年你在流川郡所受到的白眼相信你还是记忆犹新的。”
承锋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会爆炸，啊！剑魔殿的魔焰似乎感受到了这种怨气，几乎热浪袭滚，这一怒，对两大魔尊是没什么影响，在有穷南焰看来，师兄的修为已然在他之上。
“你也不要太生气，光华圣君当初或许是看到你母亲的美貌不能自已，生下你，至少破了他百年的道行。本来他应该有可能突破仙班，到神界修行的。”
“尊者不必多说，暂时我还不去想那些，我只想知道，如果我和有穷南焰攻陷蜀山，那个光华圣君会不会救援蜀山。”承锋问道。
“会的，他目前只是半仙之身，而且他也出自蜀山，只是比目前的蜀山世煊掌门高出七个辈分了。也是蜀山千年来为数不多智慧过人的之一，年纪轻轻入住东天仙宫，算是仙尊之首。”
“崇华尊主，我还想知道，我们攻下蜀山，被包围后，魔族如何帮我们。承锋虽然狂妄，但是还有自知自明，魔界和仙界的力量应该不相上下，尊者的力量我们是见过的，那些光华君之流的法力应该和尊者不相上下。”承锋继续追问。
“你把昊天剑拔出，魔族就可以在血池尚未注满的情况下倾巢而出助你，你说呢？”
“好吧，但愿尊者可以一诺千金。”
“皇羽尊者！”崇华发令。
似乎得到了召唤，一个魔族高手出现在四人面前。
“我命令你向各大魔尊发帖，就说要再次攻打蜀山。另外召集八部魔众。一个月后攻打蜀山。”
这皇羽尊者是魔族的首席使者，他的出现就是意味着一百七十年前的往事即将重演。
“好！承锋先行谢过两位尊者相助。”
“虽然我可以用魔云天波带你们进入魔界，却无法带出，血池也无法通过，看来你们还是得从天魔石出去。”杨轩说道。
“好，告辞。”有穷南焰带着承锋到天魔石的出口。
“看来一切都非常顺利啊！”崇华感叹道。
“是太顺利了，我总觉得有人在幕后操控这一切。”
“你我都已经是魔尊地位，魔界还能有谁算计到我们两个！”杨轩不以为然。
“不是谁能算计到我们，是实在太巧了，而且，我还听说力兽王传给了承锋巨杵之力，这正是拔出昊天剑的必备武技之一。”
杨轩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这简直太明显了，承锋难道不会怀疑？不过他现在毫无理智，不会想那么多的。”
“如今神魔两剑在手，轩辕剑在剑歌城，剑歌城因为楚映容的事情也是站在承锋的一边。蜀山几无胜算啊。”崇华感慨。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这北邙坡的亡灵冢一旦被搬迁到我们魔界，蜀山就是我们魔界的了，哈哈。”
“别高兴的太早，此次之战各大仙尊可能出现的比我们想像的要多，各大玄宗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我们搬移蜀山亡灵要快，外围我们可以动用八千魔族弟子建立魔方大阵，大概也就能撑上六个时辰。”
“八千魔族，你手笔可够大的啊！”杨轩不禁感慨。
“仙界的光华圣君和震元子十有八九会到，其他人就说不定了，而且卷蒙上次追逐承锋的元神，他的不确定因素最大了。”崇华担忧道。
“是啊，不过此次我依然很有信心。”
“要不要把九媚娘和力兽王喊回来帮忙。”
“刚才叫皇羽尊者发帖就当是个幌子，那两个毕竟是兽族，为了一个排位在西山僵持了一百多年，有我们两个就够了，你还嫌功劳太多要分给别人？”
“好吧！这次就听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