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国外重新犯罪研究与实践

国外重新犯罪研究非常注重理论与实践的结合，而且实践取向非常明显。重新犯罪研究的目的是什么？肯定是预防重新犯罪，降低重新犯罪率，维护社会治安与社会正常运转。由于国外的研究出发点就是为预防重新犯罪的实践服务，因此，国外研究者在重新犯罪研究领域不仅仅关注对重新犯罪特征、原因与预防对策的研究，他们更加重视对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的研究。重新犯罪风险评估研究运用各种犯罪学理论，开发直接面向犯罪防治工作的评估工具，极大地推动了他们的重新犯罪研究向前发展以及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的研制与改良。笔者认为，国外重新犯罪特征、原因与预防对策方面的研究成果与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方面的研究都对本研究有借鉴意义。前者可以让笔者熟悉国外一般性的重新犯罪研究情况，后者可以让笔者了解国外重新犯罪风险评估主要涉及哪些维度、方面和因素，这对于本研究设置刑满释放人员重新犯罪可能的影响因素都有益处。因此，笔者分两部分介绍国外重新犯罪研究，第一部分是国外典型的重新犯罪理论研究，第二部分是国外典型的重新犯罪风险评估方面的研究。

一、国外重新犯罪理论研究成果梳理

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的研究者在重新犯罪研究领域内都开展了研究，并且取得了许多成果。本部分将梳理一些具有典型意义的、对本研究有较大启发意义的，并且来自SSCI论文库中的研究成果。以下是一些国际上具有典型意义重新犯罪研究：

第一项研究是加拿大的性犯罪罪犯重新犯罪风险因素及预防对策。本研究主要是检验在性犯罪重犯与非性犯罪重犯中风险因素与预防因素的关系。研究者选取的调查样本中有193名男性青年性犯罪者，平均年龄为15.26岁，这些样本的随访时间为7.24年。研究结果显示：用性犯罪再犯风险评估量表中的重犯风险因素评估性犯罪者，一部分重犯风险因素与性犯罪再犯相关。具体而言，一些风险因素如早前的违法行为、犯罪同伴与非性犯罪重犯相关；预防性因素与性犯罪重犯不相关。研究结果说明，非性犯罪再犯风险因素适用于一般罪犯重犯以及性犯罪重犯，但预防性犯罪重犯的因素有所不同。该研究的数据中，风险因素来源于Worling的元分析数据；预防因素来源于The Violence Risk Assessment Literature，该数据已为性犯罪研究领域提供了多次检验数据。^[2]

第二项研究是美国的多系统与家庭功能治疗方法对预防少年重犯成效的比较研究。该研究的概况为：多年来Propensity Score Matching（PSM）被用来检验多系统治疗方法，通常将其与家庭功能治疗方法Functional Family Therapy Effectiveness（FFT）对全国青少年犯的治疗成效进行比较。结果包含一年内重新犯罪或者违反缓刑相关规定的罪犯。研究者在PSM中控制了有突出效应的变量，如越轨同辈群体、物质滥用、缺少遵守父母的规则、风险评估分数、初犯年龄、严重的前科以及相应的人口学统计特征等指标。检验结果显示，除了少年女性罪犯接受FFT有较低的重犯率，PSM与FFT的效应几乎没有什么不同。该研究的样本来源：来自弗罗里达州从2009年7月1日至2011年7月30日接受过MST以及FFT的2312名少年犯，研究内容包括他们的罪行、处置以及风险评估历史。研究中删除了不符合研究条件的109名少年犯，剩下2203名，其中629名接受过MST，1574名接受过FFT。该研究的测量方法：因变量为是否重犯。重犯的定义为终止PSM或FFT服务后的12个月内被宣判罪行或已定罪的罪犯。已重犯的编码为“1”，未重犯的编码为“0”。自变量是多系统治疗方法通常将其与家庭功能治疗方法中包括的重要自变量。这些自变量主要是指越轨同辈群体、物质滥用、缺少遵守父母的规则、风险评估分数、初犯年龄、严重的前科以及相应的人口学统计特征等指标。^[3]

第三项研究是荷兰的基于警察档案的重犯预测精算风险评估工具开发研究（Y-ARAT）。该研究主要是为了开发the Youth Actuarial Risk Assessment Tool（Y-ARAT）评估工具。该评估工具是基于警察档案开发对一般犯罪重犯预测的精算风险评估工具，该工具的主要目的是便于警察筛查，可仅基于警方记录进行评估，不需要警察进行临床诊断。在Y-ARAT量表中，罪犯基于10个变量被划分为5个风险组，这10个变量包括当事人作为犯罪嫌疑人所处的不同事件的类型、当事人作为犯罪嫌疑人的事件总数、其他事件总数、当事人被怀疑为共同犯罪嫌疑人的事件总数、性别、初犯年龄等。Y-ARAT量表开发时基于2501份罪犯样本，检验时基于另外2499份罪犯样本，具有中度预测精度（AUC=0.73），预测精度对于开发样本和检验样本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这说明，该评估工具可作为警察的筛选工具。该研究涉及5000份罪犯样本，样本分为2组，一组2501份样本用于建构量表，另一组2499份样本用于检验量表，这些罪犯2007年就被记录在案，研究中将2007年警方记录作为初始数据，5年后警方记录作为结果，选择5年的跨度是因为警方记录一般都保存5年。^[4]

二、国外重新犯罪风险评估研究的三个阶段

国外犯罪学家指出，根据新刑法学的观点，对于那些实施社会上大部分犯罪与最严重犯罪的占犯罪人数小部分的人，实施刑罚威慑效果不明显，推行矫治作用也不明显，对于这些罪犯，要实现控制他们重新犯罪的目的，只能进行社会隔离与一定的人身控制，而如果能够“标定”这些罪犯，并剥夺或者控制他们的犯罪能力，全社会的犯罪率将显著下降。^[5]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可以实现此目的，它是指通过一定技术预测罪犯重新犯罪的可能性，为控制重新犯罪危险因素提供依据，从而控制高风险罪犯，减少适用半监禁刑、社区刑的风险，同时对低风险罪犯可以充分使用促进重返社会的措施，以促进罪犯融入社会。在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的研究与实践方面，国外研究者与实践者均开展了长期的探讨。

在重新犯罪风险评估研究领域，欧美国家率先开展对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作的探索与研制，不管是学术界还是实务界都参与到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研究与实践工作中来。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欧美国家对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的完善一直没有停止脚步。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的编制、使用与修订完善，不仅使得学术界与实务界对罪犯重新犯罪风险有了科学的认识，而且对罪犯矫正实务部门的实际工作逐步规范化、科学化、系统化起到了强有力的推进作用，特别是为罪犯循证矫正工作项目的研发、实施与完善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如今，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已经成为国外罪犯群体重新犯罪防治工作的重要环节。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作是罪犯管理工作或者有犯罪经历的刑满释放人员的帮教或者服务工作中非常重要的内容。他们关于重新犯罪及其风险评估的研究对本研究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与参考价值。笔者在下文将理顺国外重新犯罪风险评估研究的三个阶段。^[6]

（一）第一阶段：依据主观经验的重新犯罪风险评估

第一阶段始于20世纪50年代后期，该阶段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作的主要特征是相关工作者依据职业经验开展的评估，这种评估方式具有强烈的主观经验色彩。具体而言，惩教工作者主要是指缓刑官、监狱工作人员以及拥有心理问题与社会问题诊断技能的专业工作者，主要是心理学工作者、精神病工作者和社会工作者依据他们自身的职业训练和工作经验，开展针对罪犯重新犯罪的风险评估工作。此阶段的重犯风险评估工具的优点是依据相关工作者个人的实际工作经验，具有较高的效度，但正因如此，经验丰富与不丰富的工作者评估的结果往往有出入，并且这种依靠个人经验的评估方式具有较明显的主观性而容易受到质疑，因此，重新犯罪风险评估领域的理论研究者与实务工作者期望能够尽量克服重新犯罪评估方式的主观性，逐渐开始关注更加科学、客观性更强的重犯风险评估方式。

（二）第二阶段：依据实证的精算的重新犯罪风险评估

第二阶段始于20世纪70年代，该阶段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的主要特征是相关工作者依据实证的、精算的科学技术开展评估，具有鲜明的客观与统计色彩。此阶段研究者们逐渐形成一个共识，即罪犯重犯风险评估应该淡化职业的、经验的、主观色彩明显的判断方式，强化基于实证的、精算的、客观色彩强烈的判断方式。实证的、精算的重犯风险评估工具的编制需要考虑各个单独的条款，如被逮捕的次数、不良朋友的人数、失业的次数等，并且要科学地赋予这些单独条款具体的分数，最后将这些单独条款的分数加总，以此来说明某罪犯重新犯罪的风险程度，较高的分值说明有较高的重犯风险。重复的研究表明基于精算的风险评估工具与基于经验判断的风险评估工具相比较，能更准确地预测犯罪行为。因此，精算预测被扩展到不同罪犯群体的风险评估，如性罪犯、暴力罪犯、精神不正常罪犯等。此阶段的评估工具越来越广泛地被用于罪犯分类实践，区分出低度风险罪犯与高度风险罪犯，并依据评估结果对罪犯采取不同强度的监督管理措施。迄今为止，基于实证的、精算的重犯风险评估工具仍然被司法行政部门广泛使用，持续获得犯罪学研究者的青睐，并且在理论界与实务界继续得以发展。

虽然第二阶段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具有以上优点，但是此类工具有两个主要的缺陷：一是评估工具或量表缺乏充分的理论依据。这些工具涉及的条款、因素或指标一般依据经验进行选择，一些与理论相关的条款没有被选择。二是评估工具较少考虑非犯罪历史或者说动态的条款。评估工具中入选的条款大部分是属于犯罪历史的、静态的条款。评估工具的这一特点没有考虑罪犯积极的或者消极的变化。例如，某罪犯有吸毒的历史，但是评估表没有考虑到他后来是否戒除或者是否有新的违法犯罪行为。因此，重新犯罪风险评估领域的理论研究者与实务工作者逐渐开始关注更加注重动态变化因素的、实证的重犯风险评估方式。

（三）第三阶段：包括动态风险因素的重新犯罪风险评估

第三阶段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的主要特征是该类工具开始包括动态的风险因素。此阶段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期和20世纪80年代初期。在此阶段的风险评估工具中，历史的、静态的犯罪因素仍然占据较大比重，除此之外，研究者与实务工作者开始调查罪犯已经变化与正在变化的情况，并且将其作为动态的评估因素。例如，了解犯罪人的就业状况，就业则为动态因素，因为一个人可能就业也可能失业。又如，犯罪人的家庭关系也为动态因素，因为一个人可能在犯罪之前得到家庭支持，犯罪之后失去家庭支持或者得到家庭更强烈的关注与支持。由于动态的风险因素，如滥用物质、就业、交往等包含在第三阶段评估工具中，惩矫工作者可以根据这些动态的风险因素对罪犯进行直接干预，从而减少罪犯重新犯罪的可能性。如今，许多犯罪学研究者仍在致力于开发或者完善此类型的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

三、国外重新犯罪风险评估的典型工具

重新犯罪风险“统计式”评估方法已经成为当今欧美犯罪学界与实务界最恰当与主流的评估方式，风险评估工具与风险评估研究成果大多基于定量统计方法，并且评估工具与评估研究成果都比较丰富。欧美“统计式”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典型工具主要包括英国的罪犯评估系统OASys（the Offender Assessment System）、加拿大的“水平评估量表”（Level of Service Inventory-Revised）、美国的“威斯康星危险评价工具”（The Wisconsin Risk-Assessment Instrument）。

（一）英国的罪犯评估系统

英格兰与威尔士所使用的罪犯危险评估工具是“罪犯评估系统”（OASys）。这个系统是1999年4月英国监狱当局与社区执行部门联合推出的一种罪犯危险评估工具。“罪犯评估系统”设计的目的包括：确认重新犯罪的可能；希望确定罪犯的需要，包括人格或者性格上的、认知上的与行为上的、社会上的需要；评估罪犯实施伤害的可能性，包括自伤的可能；将评估与监督计划、服刑计划结合起来；为特别的评估提供线索；评估罪犯向哪个方向转变。使用对象包括：所有要去提供判前报告的人；接受社区刑的罪犯，具体说是接受社会惩罚刑、社区矫正刑、结合刑的罪犯；被假释者；在矫正途中的人；在监狱中服刑超过1个月以上的未成年人；在监狱中服刑超过6个月以上的成年人。罪犯评估系统的基本价值在于使监狱工作人员从总体上能够了解犯罪的危险状况，包括重新犯罪的危险、伤害他人的危险、自伤与自杀的危险、逃脱的危险，以降低监狱与社会执行部门推行促进罪犯回归社会各种措施适用的危险。“罪犯评估系统”的评估要素主要有：犯罪史、犯罪的情节、犯前居住情况、罪犯受教育情况、罪犯接受培训情况、就业情况、经济背景、社会关系、生活方式；与人的关系；是否吸毒、是否酗酒、情感状况、突出的思维方式、突出的行为特征、生活态度、罪犯在监狱内的表现。“罪犯评估系统”第二版的评估框架如下^[7]：

英格兰与威尔士的“罪犯评估系统”

An Evaluation of the Offender Assessment System（OASys 2003年版）

部分A：现行犯罪

A1 这次犯罪被独立定罪的个数

A2 犯罪涉及下列因素

续表

A3 现在的犯罪是否是行为模式的一部分？ 是2 否0

A4 现在的犯罪是否在以前犯罪的基础上有所发展？是2 否0

A5 被害人情况

对同一个被害人侵害？是2 否0

被害人是否是老弱病残？是2 否0

被害人是否是陌生人？是2 否0

部分B：犯罪史（以前定罪情况）

B1 18岁以前被定罪的情况

B2 成人以后被定罪次数

B3 第一次被定罪的年龄

B4 第一次与警察打交道的年龄，包括受到警告

B5 21岁以下被监禁的次数

B6 21岁以上被监禁的次数

B7 违反保释、保护观察？是2 否0

B8 是否有脱逃史？是2 否0

B9 在监管设施内具有实施暴力、攻击与破坏的历史？是2 否0

（监管设施包括哪些，没有明确。）

B10 犯罪种类

犯3种罪 加0分

犯3—4种罪 加1分

犯4种以上罪 加2分

部分C：态度

续表

部分D：住宿

部分E：家庭或者婚姻关系

续表

部分F：所接受教育与训练情况

部分G：就业情况

G1 现在的就业情况

续表

G2 就业史，如工作种类、数量、离职的原因。

G3 与工作相关的技能，如木工。有技能=0 无技能=2

G4 最近有多少个月没有工作。

G5 工作中与人的关系。 没有问题=0 有些问题=1 严重问题=2

G6 对就业的态度。 没有问题=0 有些问题=1 严重问题=2

部分H：理财能力与收入

部分I：生活方式与外在联系

部分J：酗酒

J11 在矫治中酒瘾复发。

部分K：使用毒品

K1 使用毒品情况。

说明：偶然使用1分；经常使用2分。

K2 使用的主要毒品。

续表

K12 在矫治中复发

K13 是否以毒品买卖为职业？是=2 不是=0

K14 对使用毒品的态度。

部分L：情感或者心理问题

没有问题=0 有些问题=1 严重问题=2

L1 有问题，如情绪不稳定、处于紧张中，容易焦虑。

L2 存在抑郁问题。

L3 儿童时期存在问题，如破坏公物、残害动物、注意力不集中、不良性倾向等。

续表

部分M：相互之间的行为

部分N：思维形式

续表

总分数

根据2006年的报告，“罪犯评估系统”认定的重新犯罪率的罪犯实际重新犯罪率是26%；中度重新犯罪可能的罪犯实际重新犯罪率是58%；高度重新犯罪可能的罪犯实际重新犯罪率是87%。其准确性相比同类评估工具更高。并且，OASys被认为是世界上同类系统中最先进的系统。^[8]

在笔者看来，英国的“罪犯评估系统”对本研究的启示主要有如下几点：一是开展刑满释放人员重新犯罪研究应该考虑该群体在早年的成长经历，如“罪犯评估系统”包含被评估者儿童时期的问题，如“儿童时期存在问题，如破坏公务、残害动物、注意力不集中、不良性倾向等”。二是开展刑满释放人员重新犯罪研究应该考虑他们作为个体在社会环境中所面临的各个因素，如“罪犯评估系统”的评估要素涵盖的要素非常广，凡是有可能对评估对象有影响的因素都纳入评估工具：犯罪史、犯罪的情节、犯前居住情况、罪犯受教育情况、罪犯接受培训情况、就业情况、经济背景、社会关系、生活方式；与人的关系；是否吸毒、是否酗酒、情感状况、突出的思维方式、突出的行为特征、生活态度、罪犯在监狱内的表现。三是开展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应该将不同影响因素的权重加以区分，避免不同维度的重新犯罪风险因素的权重雷同或者说区别不大。因为一般而言不同的影响因素对个体重新犯罪的影响应该是不同的，有的影响因素对重新犯罪风险的影响比另外的影响因素明显更大。但是从“罪犯评估系统”的整体来看，很多维度的影响因素的权重趋于相近或者等同，这一点笔者觉得有进一步研究的空间。例如，在“罪犯评估系统”中，酗酒的总分最多为16分，家庭或婚姻关系的总分最高分也是16分，从常识来看，家庭或婚姻关系对刑满释放人员重新犯罪的影响比酗酒可能更重要。因此，我们对重新犯罪风险因素的研究应该不仅照顾到评估者方便操作的需要，更加要反映实践工作本身的规律。

（二）加拿大的罪犯评估系统

正如上文指出，加拿大的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是水平风险评估工具（LS），该工具已经经过5次修订，目前应用最为广泛的是LS/CMI（Level of Service /Case Management Inventory）。笔者通过在加拿大罪犯矫正机构官方网站，查找到此罪犯评估工具的信息，官方网站上并没有该量表可供下载，但是网站上留有索取该评估工具纸质版的联系方式，即电子邮箱。课题组通过与此电子邮箱联系，后续获得了LS/CMI的资料。笔者在此仅展示该风险评估工具中最重要的表格，此表格在正在服刑的罪犯与刑满释放的群体中通用。具体如下表所示^[9]：

LS/CMI

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表格

D.A.Andrews，Ph.D.，James L.Bona，Ph.D.，& J.Stephen Wormith，Ph.D.

罪犯姓名______性别______年龄______出生年月______

身份证号码______访谈者______访谈日期______

LS/CMI操作手册描述了LS/CMI访谈者的作用和职责。访谈者可以选择发展他们自己的半结构化访谈以引出使用LS/CMI做出评级所需要的信息，或者他们可以直接使用这份访谈指引。如果这份访谈指引被使用，那么访谈者应该询问每一个被编号的问题，然而，问题的措词可能被改变，因为需要保持融洽的关系。方括号中的问题是探索性的；它们仅仅被问及提示罪犯以获得更多的细节性信息，或者澄清一个观点为了让罪犯提供更多的信息。一些项目提供了更多细节性的问题和注意事项。没有必要去问每一个问题，它们仅仅作为建议询问被提供。

一般而言，焦点在于当年的和/或过去的一年。LS/CMI评估一个罪犯的状态和那些被要求注意的相关因素，目的是最小化重犯风险。标注了“不”的问题指示一个潜在关注的领域被使用星号标注出来。

第一部分：一般风险/需求因素

1.1 犯罪史

为了建立融洽的关系而首先询问犯罪史常常是有效的。因为大多数罪犯在回答这部分问题的时候都很放松。但是，很重要的是访谈者需要核实罪犯的回答，使用其他的基于有效的档案或者其他资料的记录。问题遵循QuikScore形式上的次序。

1—3.你以前在青少年时期有定罪或受到法院处置吗（年轻罪犯）？__________

（“青少年”时期是指16—18岁阶段，定罪及法院处置包括轻罪、因精神错乱而无罪释放）

你以前在成年时期有定罪或受到法院处置吗？__________

（包括轻罪、因精神错乱而无罪释放）

4.你现在所犯的罪行有几个？__________

他们涉及什么？列举罪行：__________

5.你第一次被逮捕是多少岁？年龄：__________

（注意：可能适用于41a）

6.你曾经因为犯罪而被监禁过吗？□没有 □有

7.你曾经因为在机构中有不当行为而被惩罚吗？

□没有 □有几次？__________

你曾经在监狱里有行为报告吗？

□没有 □有几次？__________

是什么违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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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曾经在社区监管之下/之前有过缓刑中止或假释中止吗？你曾经在社区监管之下/之前遭受过新的指控吗？ □没有 □有

如果有，则描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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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教育/就业

这部分相对简单。但是，当完成LS/CMI量表的时候，如果罪犯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有工作的话，就需要额外关注。当使用LS/CMI评估系统评估一个被监禁的罪犯时，将他或她的被监禁状态看作“停薪留职”的一种状态是有帮助的。如果他或者她正在服刑的期限严格意义上来说比较短的话（2年以下），首先应该考虑到，他或者她在被监禁之前的工作状况，如果是这样，他或者她能够重返工作岗位吗？如果回答是肯定的，则评估第15、16和17个项目。如果回答是否定的，则罪犯被评估为是没有工作的。如果一个罪犯，不管是否被监禁，只要他在参加一项培训工作或者部分参与了一项工作，那么，他或者她被看作有工作。

如果回答者在当前的劳动力市场（即在社区/社会上或者在一个长期监禁场所），就询问以下的问题。

9.你现在的就业状况是：

□全职工作。

□兼职工作。每周工作__________小时。

□未就业。

10.在过去的一年（或在你被监禁的前一年里）你工作了多少个月？[在哪里或者每个地方工作了多少时间？在过去的一年内工作少于6个月吗？或者在这12个月里都处于监禁状态？在你可利用的时间内至少50%以上的时间都在工作吗？]__________月。

11.你最长工作的时间是？__________年？或者__________月？

你曾经在社区连续一年没有工作吗？□不是 □是

（注意：也适用于43c）

（注意：项目12 和13涉及教育上的成就，这种教育是指正规的学术或者技术高中课程。升级、等价、和对应的项目被认为是正规的高中学校项目，如果这种升级被教育当局，如国家教育部门或者教育部认为是正式方式。但是，罪犯目前正在参加一项替代性的教育项目，那么就通过第15、16、和17题来评估他或者她在学校的奖励等级）

12.（若罪犯小于17岁，则该项目不用回答，也不用在快速得分表格中标注）你最后完成的高等学校或是职业高中的哪一个等级？__________

如果罪犯在大学或职业高中期间没有完成10年级的教育，在快速得分表格中给这个项目评“yes”，第13题也评“yes”。

（注意：也适用于43d）

13.（注意：如果罪犯小于19岁，则该项目不用回答，且不用在快速得分表格中标注，请见项目12）。你最后完成的学业是否低于12年级？[在大学或职业高中期间你是否完成了12年级的教育？]□不是 □是

14.你曾经暂停学习或者是被开除吗？

（注意：也适用于43e）□不是 □是

如果回答者在学校或者被监禁之前在学校并且计划在释放后回到学校，则询问接下来的问题。

15.你在学校的表现怎样？[你做家庭作业吗？你的成绩如何？你喜欢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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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你与你的同学相处情况如何？[你与他们一起吃午饭吗？在课外你也与同学待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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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觉得你的老师如何？[你在课外与你的老师说话吗？你向老师咨询过个人问题吗？你如何看待他们的观点？你觉得你与老师相处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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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答者正在工作或者在被监禁之前有工作并且计划在释放以后返回其原有工作岗位或者在监狱/工厂工作，那么问以下问题：

15.你的工作情况如何？[你喜欢你的工作吗？你的老板赞扬你的工作吗？你的工作中有升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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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你与你的同事相处的如何？[你与他们一起吃午饭吗？你在工作以外的时间也与他们待在一起吗？如果是监狱罪犯，那么要特别注意他们潜在的反社会影响可能会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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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喜欢为老板工作吗？[你觉得你的老板怎样？你尊敬他或是喜欢他吗？你曾经向老板咨询过你的个人问题吗？你乐意遵守老板的命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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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家庭/婚姻

18.你对你的婚姻满足程度如何？描述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注意：在评估罪犯等级时请考虑以下几点）

你们经常争吵吗？□不是 □是

你对性生活满意吗？□不是 □是

你经历过不忠的婚姻吗？□不是 □是

有过意外怀孕吗？□不是 □是

对小孩养育问题有过争吵吗？□不是 □是

与父母或岳父母有冲突吗？□不是 □是

为钱争吵吗？□不是 □是

对同伴或朋友的选择有过争议吗？□不是 □是

对休闲时间有过争议吗？□不是 □是

对涉及以前的伴侣问题有过争吵吗？□不是 □是

经历过因伴侣的个人问题而产生的压力吗？□不是 □是

在开放、热情及亲密方面的表现有些困难？□不是 □是

你有交往问题吗？□不是 □是

你或者伴侣都过分依赖对方吗？□不是 □是

你经历过分离或离婚吗？□不是 □是

你正在经历分离或离婚吗？□不是 □是

你能接受分离或离婚吗？□不是 □是

你有儿童托管问题吗？□不是 □是

你以前的伴侣还骚扰你吗？□不是 □是

你的伴侣在生理上、心理上或性方面虐待过你吗？□不是 □是

如果是单身，回答以下问题：

你对目前是单身满意吗？□不是 □是

你喜欢单身生活吗？□不是 □是

你希望有一天某人能进入你的生活吗？□不是 □是

你希望得到某人的承诺吗？□不是 □是

19.请描述一下你与父母之间的关系

[你看望他们吗？当你遇到困难时她们是否能提供帮助？你与他们争吵吗？对于囚犯而言：你的父母看望你吗？在看望期间你与父母争吵吗？你的父母写信给你吗？如果父母一方或双方去世了，请参考LS/CMI用户操作手册。]（注意，也适用4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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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请描述一下你与其他亲戚之间的关系。[祖父母？兄弟姐妹？表兄妹？公婆？阿姨？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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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在你的家人，包括配偶和近亲属中有人有犯罪记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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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休闲/娱乐

22.在你服刑的前一年（或者在你入狱之前的那年）你参加过什么组织或俱乐部？[你参加他们的会议吗？你帮助做了哪些事情？（对于服刑超过2年的罪犯问以下问题：你在监狱里定期参加社区志愿者领导小组吗？你定期参加教会会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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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你平日里如何度过你的闲暇时间？[你有什么爱好？从中获得了什么满足感？]（注意：也适用于43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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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同伴

24.你认识多少犯罪的人？

[你是否认识非常多的在法律方面陷入困境的人？]

□不是 □是

25.你的朋友中有人犯罪吗？[有多少犯罪的朋友？你的朋友中有多少人在法律方面陷入困境？他们犯罪的严重程度是怎样的？]□没有 □有

请举一些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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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你知道有哪些你所熟悉的人没有犯罪吗？□没有 □有

27.你的朋友中有多少人没有犯罪？□没有 □有

请举一些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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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也适用于43h）

1.6 酒精/药物问题

（注意：不包括尼古丁、咖啡因。这些问题还需通过附带审核来确认罪犯是否有相关历史）

28.你曾经有嗜酒问题吗？[每次喝多少呢？喝酒的频率是怎样的？你的朋友或亲戚告诉过你有嗜酒问题吗？]□没有 □有

29.你曾经有药物问题吗？[你的朋友或亲戚告诉过你有药物问题吗？你一般吃什么类型的药物？]□没有 □有

指定药物：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0.你当前有嗜酒问题吗？[你平均一周喝多少？过去的一年你的喝酒习惯改变了吗？]□没有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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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你当前有药物滥用问题吗？[你目前正在吃什么类型的药？过去的一年你的吃药习惯有改变吗？你在监狱里时也吃药吗？]

□没有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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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你认为喝酒或药物滥用违反法律吗？[你以贩养吸吗？你曾经为了获得金钱、获得毒品而盗窃财物吗？假释违规吗？你曾经为了非医疗目的获取处方药吗？] □没有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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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你的家人曾经向你抱怨过你的嗜酒或药物滥用问题吗？[你曾经因为嗜酒或药物滥用问题而被逐出家门吗？]□没有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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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你曾经在学校或工作单位有嗜酒或者药物滥用问题吗？[你曾经因为嗜酒或者药物滥用而逃课或者旷工吗？或者被工作单位辞退或者被逐出学校？你曾经因为中毒或者“喝高了”失去自己的工作吗？你因为酒精和药物滥用问题而不能集中精力学习或者难以完成工作职责吗？]

□没有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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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你曾经因为酒精或药物滥用问题而遇到一些医疗问题吗？[医生告诫过你让你戒除酒精或药物滥用问题？你喝酒一直喝到你没有意识吗？你因为酒精或药物问题而使经济状况拮据？你曾经喝酒或者吸毒去避免宿醉吗？你早上一起床就喝酒吗？你曾经经历过停药或者药物检测吗？你曾经被送到戒瘾中心吗？你曾经经历过暂时失去知觉吗？]

□没有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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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亲犯罪态度/取向

这个部分是关于一个人是如何考虑他/她自己，其他人，和世界的。他/她的态度，价值观和信仰，和亲犯罪/反社会思想或者反犯罪/亲社会思想。

36.你对你所犯的罪行是如何认识的？[你感到后悔吗？你觉得那样做是错误的吗？你对受害人是如何考虑的？]（注意关于如下方面的表达：为犯罪行为找借口，对犯罪有良好的评价和一种犯罪生活方式）（注意：也适用于4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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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你想过没有犯罪的生活吗？[你认为法律公平吗？你如何看待一种简单的生活？你认为应该遵守法律吗？你认为法律公平吗？你认为教育重要吗？你认为工作的重要程度如何？]（注意：也适用于4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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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你认为对你的判决适当和公平吗？[你认为对你的判决是过于苛刻还是很宽容？你认为你在犯罪时还有其他的选择吗？你怎么看待被法院处置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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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你认为对你的监管是合适的或者是公平的吗？[对于重要的问题你尝试过合作或者是寻求帮助吗？你打算继续接受治疗吗？你认为你的缓刑办公室职员或者工作者处事是公平的或者是合理的吗？]（注意：也适用于42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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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反社会模式

这个部分试图评估与反社会行为相关的一般人格和行为模式。（注意：目标是确定对于反社会模式而言是否存在一种专业的评估）

40.你曾经被心理学家或者精神科医生评估吗？[如果有的话，你知道你的诊断结果吗？如果罪犯曾经有被评估但自己不知道诊断结果请工作者查阅其相关的诊断报告。]□没有 □有

如果罪犯曾经没有被评估，或者无法得知罪犯是否曾经接受过评估，但是以下问题会反映罪犯的相关问题，那么如果存在以下评估问题，则在快速评分表格里划“是”。如：

□敌对；气愤；有潜在的攻击性行为；自负/具有攻击性。

□冲动控制；自我管理技能。

□不顾别人的感受；或者内疚感与羞耻感没有减少的可能性；可能从表面上看很迷人，但是反复地无视规则与他人的感受。

□做出不符合常规、不理性的行为。

□其他（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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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a.你在16岁以下曾经被逮捕过吗？[在你年少时曾经被送往儿童福利机构吗？儿童精神科医生曾经为你看过病吗？你逃过学吗？你曾经离家出走过吗？你父母在养育你的过程中有很多麻烦吗？]

□没有 □有

41b.你曾经因为暴力犯罪而被定罪吗？□没有 □有

详述：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41c.你曾经试图从青少年或成年人机构逃跑或尝试逃跑吗？

（这些机构包括监狱、中途之家等） □没有 □有

41d.在社区矫正之前你曾经有过缓刑或者假释中止吗？（第8项）

□没有 □有

42.犯罪态度，如果42a、42b、42c题回答的是“是”，那么该题也回答“是”

（注意：42、42a、42b、42c、和43题在此处继续列出，但是这些题目在其他地方也访谈过）

42a.第36题，支持犯罪。 □否 □是

42b.第37题，不喜欢规则。□否 □是

42c.第39题，不喜欢被监管或者治疗。□否 □是

43.广义的问题模式。如果43a到43h中至少有4个涉及广义的问题模式，则标注“是”。□否 □是

43a.财务问题（注意：也适用于4.1）当评估这些项目时考虑以下几个因素。

i收入来源

参考你现在生活的家庭（或者你被监禁的时候的生活状况），你估计的总体的、所有来源的年度合法收入是多少？这些来源除了来自工作收入，可能还包括非工作收入，如保险、福利等。

总收入__________

你的家庭是否有时候会接收到福利或者其他形式的援助吗？

□否 □是

你担心你有足够的钱去支付债务吗？□否 □是

你的父母或者配偶曾经向你抱怨过你在非必需品方面花费太多吗？

□否 □是

ii.银行服务使用情况

你有银行账户吗（储蓄或者支票）？□否 □是

去年，你的一张或者多张个人支票被退票或者被“NSF”退回吗？

□否 □是

iii.信用卡使用情况

你有信用卡吗？□否 □是

你有大型百货商店的信用卡吗？□否 □是

你曾经因为信用记录不良而被拒绝申请信用卡吗？□否 □是

何时？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曾经因为要付到期的账务接到过电话访问、信件访问与个人拜访吗？□否 □是

如果有，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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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目前有债务吗？□否 □是

如果有的话，大约是多少？是欠谁的钱？

iv.财务管理技能

你有个人预算吗？□否 □是

你是根据你的个人预算开支的吗？或者你认为按照你的个人预算开支有困难吗？□否 □是

你的收入是否能满足基本生活需求？（如房子、食品）

□否 □是

你曾经被建议破产，或者已经破产吗？□否 □是

你的工资曾经有被扣押的威胁吗？□否 □是

43b.过去的一年，除了机构，你有几个住址？□否 □是

检查抵押记录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注意：项目43c到43h在此处按照保留数字排序，但是它们在其他地方也被访问过）

43c.第11题，从来没有一整年就业过。 □否 □是

43d.第12题，没有完成10年级或同一级别的教育。□否 □是

43e.第14题，至少有一次被终止或者被驱逐。□否 □是

43f.第19题，没有被奖励过或者被父母养育过。□否 □是

43g.第23题，能充分利用时间。□否 □是

43h.第27题，未犯罪的朋友比较少。□否 □是

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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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加拿大LS/CMI评估工具的核心表格，笔者在翻译该评估工具的过程中总结出如下几点对本研究的主要启示：一是加拿大LS/CMI的研制者将评估对象的犯罪史作为评估的维度之一，并且不考虑评估对象在童年时期的成长经历对后来犯罪行为的影响，这一点与国外的一些研究者有所不同。例如，美国著名犯罪学家罗伯特·桑普森与约翰·劳布研究指出，早期犯罪行为方面的差异至少通过两种途径对成年时期的犯罪行为产生影响。第一种途径是，个体会把其生命早期，特别是14周岁之前由于受家庭、兄弟姐妹、学校、伙伴影响而形成的犯罪性倾向带至成年时期。第二种途径是状态依赖性，表明过去和将来犯罪行为之间的联系是一种自然的因果关系。^[10]基于桑普森和劳布的研究，笔者拟将刑满释放人员14周岁之前的成长经历，包括家庭、学校、社会交往等因素纳入研究中，作为一个维度开展分析。二是加拿大LS/CMI包含的维度比较全面，涉及评估对象生活的各个方面，如犯罪史、教育、就业、家庭、婚姻、休闲娱乐、同伴交往、酒精/药物问题、亲犯罪态度或取向、反社会模式等。据笔者对相关资料的研究，发现该量表的研制者Andrews和Bonta采用荟萃分析方法选择影响因素。荟萃分析方法是指研究者通过分析已经公开发表的与自己研究主题有关的各种文献资料，从中找出与自己研究有关的影响因素。荟萃分析方法是一种兼容并蓄的研究方法，可以快速地扩大视野，非常便利地找到自己需要的研究资料与相关便利，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文献研究方法。本研究的主要研究方法是以犯罪学理论为基础，提取出相关的自变量即可能对刑满释放人员重新犯罪有影响的因素，然后进一步分析这些因素对刑满释放人员重新犯罪是否存在显著影响。在梳理相关文献时，笔者也会使用荟萃分析方法作为研究方法的重要补充。

（三）美国的罪犯评估系统

美国的贝尔德（Baird）、海因茨（Heinz）、贝莫斯（Bemus）在1979年编制了“威斯康星危险评价工具”。该风险评估工具是美国比较典型的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该风险评估工具共有12个打分项目，根据积分可将罪犯分为三等，该量表中打分的内容是^[11]：

The Wisconsin Risk-Assessment Instrument

（1）在本次判刑的前5年是否被逮捕过？

未被逮捕过是0分，被逮捕过是4分，逮捕不包括因交通违法的逮捕

（2）过去在州或联邦的成人监狱被撤销而导致监禁的次数

没有为0分，一次以上为4分

（3）在过去的12个月中参加工作的时间

7个月以上为0分，5—7个月为1分，少于5个月为2分

（4）过去犯重罪（判监禁1年以上的罪）的次数

没有为0分，1次为2分，2次以上为4分

（5）狱中被关押的次数

没有为0分，1—2次为3分，3次以上为6分

（6）过去受到缓刑或假释监督的次数

0次为0分，一次以上为4分

（7）过去因为缓刑或假释或逮捕而导致被判重罪时的年龄

24岁以上为0分，20—23岁为2分，19岁以下为4分

（8）本次犯罪被决定给予监禁和缓刑的年龄

30岁以上为0分，18—29岁为3分，17岁以下为6分

（9）另外还有使用酒精的问题

依程度为0—4分，使用毒品的问题依程度为0—4分

（10）交往的问题

很少与有犯罪倾向的人交往的为0分，较多与有犯罪倾向的人交往的为5分

（11）逮捕的类型

没有被逮捕为0分，技术违规逮捕为2分，轻微的犯罪逮捕为4分，重罪被逮捕为8分

（12）态度

没有敌对的态度、希望转变的为0分，有一定的思想障碍、不能较好地与工作人员合作的为2分，经常处于敌对或消极态度、有犯罪倾向的为5分

根据以上的情况，分数在17分以上的为高度危险的罪犯，在9—16分范围的为中等程度的危险，在8分以下的为较低危险的罪犯。当然，这种预测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笔者在搜集美国的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过程中，发现美国由于联邦、各州及县的司法体制不一致，因而，在整个国家视野内，罪犯风险评估工具也不尽相同。实际上，在美国的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非常多，实践部门并非完全接受学者在理论上所设计的风险评估工具，有的工具被某些州、机构接受；有的工具的某些部分被接受。总体来看，学者所设计的风险评估工具很少被全部或者说原装接受。从上文中的“威斯康星危险评价工具”可以发现，这份罪犯重新犯罪风险评估工具结构简单，题量比较小，评分方法直观清晰，易于操作，实际上，美国的此类风险评估工具都有上述特征。若将美国与英国、加拿大的风险评估工具作比较，会发现美国的风险评估工具其风格非常简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