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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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忘恩负义的女人

张小菲平静的说:“我们分手吧。”龙龚子整个人都呆住了,“我当初追你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因为你不可能属于我。现在我要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趁一切还来得及。”龙龚子说:“在今天之前,一切好好的,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都疯了吗?”张小菲沉默了下,喃喃自语道:“疯了,我们都疯了。”说着挂断电话,将手机放一旁。

刚放下手机又响了,张小菲想当然的以为龙龚子打过来的,没有接,也没有看。但它持续的响,张小菲没辙只得拿起来,却是龙大发打来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龙大发问:“做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张小菲老实说:“以为龙龚子打过来的,就没有接。”龙大发问:“他刚给你打过电话?”张小菲说:“是我打电话给他,向他提出了分手。我以为他打电话过来挽留。”龙大发说:“他不会挽留,他不习惯纠缠人。”张小菲竟有点失望,嘴上却说:“那就好。”龙大发说:“他从小就善良,情愿自己难受,也不会去为难别人。”张小菲说:“他人确实是好,我常觉得自己配不上他。”龙大发笑说:“你人也很好。”张小菲笑问:“我哪里好?”龙大发笑说:“你哪里都好。”张小菲笑说:“我单身很好。”龙大发笑说:“我也是单身。”张小菲笑说:“你单身很久了。”龙大发笑说:“为了等那个对的人。”张小菲笑说:“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对的?”龙大发笑说:“我就是知道。”张小菲问:“你在哪?”龙大发说:“在外面。”张小菲说:“早点回家,早点睡觉。”龙大发说:“一会就回家,回家就睡觉。”张小菲问:“睡得着吗?”龙大发说:“可能睡不着吧。”张小菲说:“我有预感我今晚会失眠。”龙大发说:“到时我陪你一起失眠。”

龙龚子拿着手机呆呆的,这时余庆敲门进来,问:“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龙龚子放下手机,说:“回来有一会了。”余庆说:“我刚去陈锋家玩了。”龙龚子说:“我知道,你外婆说的。”余庆说:“哥,你下午去哪了?”龙龚子说:“去逛商场,商场有暖气。”余庆说:“冲动但不失理智。”龙龚子忍不住笑了。余庆说:“你走后,舅舅开车送姐姐回去。”龙龚子沉默不语。余庆说:“不说了,明知道你心情不好,我要有眼色。”龙龚子笑说:“我心情没有不好。”余庆说:“但这个时候你需要静一静,我本来想跟网友聊会天的,算了,改天再聊。”

龙龚子想到了六人行,问:“你一般跟网友聊什么?”余庆说:“什么都聊,有些事不好跟你们说,我就跟他们讲。”龙龚子笑说:“什么事不好跟我们说?不好跟你外公外婆妈妈说,难道还不好跟我说?”余庆看了他一眼,说:“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出卖我?”龙龚子笑说:“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余庆说:“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龙龚子笑说:“你不会是在网上交女朋友了吧?”余庆看着他说:“哥,这种话可不能乱说。”龙龚子笑说:“对不起,我错了,你年纪还小。”余庆认真说:“不是年纪的问题,而是凡事要讲证据,不能胡乱猜测。”说着出去。

出来正好碰到龙大发,他刚从外面回来,问:“你哥在做什么?”余庆说:“没做什么。”龙大发问:“发呆吗?”余庆说:“应该是想事情。”龙大发放心了。

龙公子:“刚女朋友跟我分手了,莫名其妙的,毫无征兆的。”

六人行:“没事,你还有我。”

龙公子:“你是老虎,会吃了我的。”

六人行:“为了你,我以后改吃素。”

龙公子:“你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怎么担得起?”

六人行:“我心甘情愿。”

龙公子:“你喜欢我多久了?”

六人行:“第一次在网上遇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

龙公子:“现在换你撩我了。”

六人行:“来而不往非礼也。”

龙公子:“你刚就是在用言语非礼我。”

下线后,李众众笑了一下,她反撩成功了。这时手机响了,洪胜利打过来的,小心翼翼的说:“大小姐,我们明天上午过去可以吗?”李众众说:“可以,到时我叫老黄过去接你们。”洪胜利忙说:“不用,我们自己坐车过去。”李众众说:“没事的。”

第二天早上,老黄开车去接洪胜利和梁彩霞。没想到他两个儿子洪子言和洪子语想跟着一起去看一下。洪胜利问老黄:“能吗?”老黄说:“能,大小姐不在家,她奶奶身体有点不舒服,她带去医院看医生了。”

上车后,洪胜利说:“你跟大小姐认识好久了吧?”老黄笑说:“她还没出生,我就先认识了她爷爷和奶奶。她奶奶以前是精工的书记,她爷爷以前是精工的会计。我老头子在精工做事,就普通的工人。那时我们家条件很差,她爷爷奶奶非常照顾我们,给了我们很多实际的帮助,不然我们一家人估计撑不过来。”梁彩霞问:“开出租车很赚钱吧?”老黄笑说:“赚的都是辛苦钱。”梁彩霞说:“胜利以前想过开出租车,但没去开,不然也许不会发生意外。”老黄说:“已经发生了,就不要纠结了。”洪子言问:“植物人是不是不好照顾?”老黄说:“比一般人是难照顾一些,因为不能动,什么都要人帮忙,吃饭大小便洗澡。又担心长褥疮和肌肉萎缩,就要经常翻身按摩。墙上贴着一个时间表,上面写着几点钟吃饭,多久翻一次身按一次摩,照着那个来。”洪子语说:“大小姐一定要求很严格吧?”老黄笑说:“她说既然做那就要做好。”洪子语说:“她又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老黄笑说:“房间里装有摄像头,她随时都可以查看。”洪子言说:“好恐怖。”老黄笑说:“大小姐说人心难测,得多留个心眼。”

说着到了,老黄领着四处看了一下。然后李众众,王碧云回来了。黄嫂子问:“怎么样?还好吧?”李众众说:“不是很好。”所有人都呆住了。王碧云一脸平静,说:“我去看下你爷爷。”黄嫂子笑说:“老爷子在房间,一上午都没出去过。”老黄问:“医生怎么说?”李众众说:“发现得晚了一点,但还可以做手术。”所有人都不说话。

洪胜利夫妻俩本来想好了,不做,因为感觉很难,他们没有信心。但看李众众那个样子,他们什么也不敢说,当然也不好说。只能临时改变主意,说做。

回去洪胜利,梁彩霞就开始收拾东西。其实没什么东西,就一些生活日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因为李众众那什么都有。

洪子语说:“看大小姐穿那么点衣服,也不冷的。我怎么感觉她长高了呢?”洪子言说:“因为穿了高跟鞋的缘故。”洪子语说:“她围巾挺漂亮的。”洪子言说:“好像是自己织的,不是外面买的。”洪子语问:“她会织围巾吗?”洪子言说:“不知道,也许别人织的送给她的。”洪子语又问:“你看她有没有化妆?”洪子言说:“有化,化了一点淡妆。她的长相,浓妆淡抹总相宜了。”洪子语说:“这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洪子言说:“突发灵感。”洪子语笑说:“大小姐身材挺好的。”洪子言问:“你一直盯着她看吗?”洪子语笑说:“好像你没看似的,你看得比我仔细。”洪子言说:“你倒是理直气壮。”洪子语笑说:“美女谁都想多看几眼,这个很正常了。”洪子言看了他一眼,说:“但别让大小姐发现你的异常。”洪子语笑说:“发现了怎么样?”洪子言说:“发现了你就是癞蛤蟆。”洪子语笑说:“我是青蛙王子。”

李定英,王碧云的老房子拆迁了还没有建成,张学贤,刘美惠的老房子又面临拆迁。李众众只得跟租户商量收回房子,退还一定金额的租金,再帮忙找房子及搬家。接着是丈量房子的实际面积,核算应补偿的具体金额。一桩桩,都是事。李众众忙得恨不能分身,拔一根毫毛变出七十二个她来。

偏这时祝有福又打电话过来,请她喝茶,说请她吃饭她怕长胖,喝茶不会长胖。李众众拒绝了。祝有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她真是过了河就拆桥。李众众适时搬出她爸妈,说她爸妈大概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变成那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祝有福尴尬笑着,说不出话来。李众众不再多说一句,钱她要挣,关系她要维系,同时她还要保持清醒,提高警惕。

忙忙碌碌中,一年又到了头。照例有人要走,但走归走,团圆饭还是要吃的。席开两桌,喝酒的一桌,不喝酒的一桌。

酒过三巡,老徐笑说:“昨天老爷子说天气好,想出去嗮下太阳,我于是推他出去。晒了一会,他嫌太阳大了,照得眼睛都睁不开,我就推他到树荫下。到树荫下没两分钟,他又说有点冷,我就进屋拿了一条毛毯,给他搭着。搭了一会,他又说有点热,我于是将厚毛毯换成薄毛毯,他又说撘了像没撘一样。我说那要不还是进去吧,他又说想外面多呆一会,难得这么好的天气。”一桌子的人都笑了。李众众也笑了。

旁边黄嫂子说:“两个儿子上大学,负担很重的,又是学费又是生活费。”梁彩霞说:“生活费我们给得少,他们做兼职自己挣。”黄嫂子忍不住赞叹说:“真是懂事。”梁彩霞一脸笑。黄强说:“妈,别人家的孩子虽然好,但你自家的孩子也不错,我以后上大学也会做兼职的。”黄刚说:“妈,别在他面前夸别人,当然大小姐除外。”黄强说:“我有自知之明,大小姐高考考了将近七百分,我以后应该考不到那么高的分数。”洪子语吃惊说:“大小姐高考考了将近七百分?”梁彩霞说:“你哥考了六百多分。”黄嫂子说:“六百多分也算是高分了。”黄强不屑说:“想当年我哥才考了三百多分。”洪子言说:“将近七百分,怎么考的?”黄强撇嘴说:“那要问大小姐了。”黄刚笑说:“大小姐从小就聪明,每次考试都考第一。”黄强说:“她本来可以当一个科学家的,可惜了。”洪子言,洪子语不说话。

黄刚等吃完饭先下席了,去花园随便走走看看。黄刚说:“我以后要有这样一栋房子就好了,带花园,带游泳池。”黄强一脸鄙夷,说:“不是我打击你,你就别做白日梦了,你以后买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都还要爸妈帮忙付首付。”洪子语笑说:“你这么不看好你哥,哪天他中五百万不分你。”黄强对此嗤之以鼻,说:“他要有那个狗屎运,狗都不拉屎了。我不要他的钱,我要钱可以自己挣。”黄刚说:“你以为挣钱容易啊。”黄强说:“你挣钱是不容易,首先都没文化,才高中学历。”

洪子言问黄刚:“你在哪做事?”黄强抢着回答说:“在一家工厂上班。”洪子言又问:“做什么呢?”黄强又抢着回答说:“做工人呗,还能做什么?”黄刚说:“以后有机会晋升的。”黄强说:“我看你不如去考个驾照,以后接爸的班给大小姐开车。”黄刚说:“驾照我肯定会去考的,至于以后给不给大小姐开车,到时再说吧。”黄强说:“我看好你。”

正说着,李众众出来了,她应该是喝多了点,走路稍微有点摇晃,还两颊微红,像搽了胭脂又抹去但抹得不干净留下了一丝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