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请救救她
“有人在么？”还没进村，费正就大叫起来。
整个人已经被大雨淋了个通透，连鞋子里都注满了水，走路的时候咕嘟咕嘟地响。不过他顾不得那么多。
“嗯？年轻人？”一间茅草屋的房门吱呀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老者，凹陷的眼眶，干瘪的皮肤，无不在他身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老爷爷，帮我看看她！”费正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三两步到了老者面前，把程凌素从背上放了下来。
此时的程凌素已经面无血色，嘴唇也在泛白，肉眼可见，她的嘴唇都在发抖，全身都在哆嗦。
嘴里呢·喃着，声如游丝，“费正哥哥，我冷！”
冰冷的玉手，又抱紧了费正一些。
“这少女……”那老者指着程凌系，有些吃惊地问。
“她病了，身体忽冷忽热！”费正紧张地说道。
“唔！可老夫不是医师或炼丹师啊！我很想帮忙，可，无能为力啊！”老者捊了捊下巴花白的胡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换作平日，费正揍他的心都有，不是医师浪费他那么多的时间，延误医治。
“那，村子里是否有医师？”费正可没失去理智，现在找老者的麻烦也无济于事，重要的是得赶快治好程凌素。
老者的表情让费正感到失望，费正背起程凌素，转身就要离开。既然没医师，在这里逗留再长的时间也是浪费。
没走两步，老者突然张嘴，“不过，我们村长是老炼丹师！”
尼玛，话能不能一次过说完？费正暗骂，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冲动。“村长在哪儿？”
费正由忧转喜，两眼怔怔地盯着那老者，期待着他的回答。
“年轻人毛毛躁躁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年起来你还像个修仙者，这样对你的修行没什么好处！”老者用略带沙哑的声音低声诉说，像是在告诫。
不过费正可没精力在听，恨不得拉着他走。
“快，快些！”
“急啥！”老都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快一柱香时间，在村落的最深处，有一间黄土墙的茅草屋，外表看来，比老者的房子稍大些。
“村长，有人要找你哟！”老者对着村长的房屋大声吆喝。
“村长是聋子么？”费正惊讶地问道。
“聋子？”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费正，凑了过来，小声说，“他耳朵灵的很，谁敢说他坏话，他马上就知道！”
“那你刚才……”老人家的思想可真让人难懂。
“你懂啥？这叫先声夺人，要不然他才懒得鸟你！”老者煞有介事地说。
这叫什么回路？这村子人的思想可真清奇。
没过多久，屋子里传来一道声音，“大吼大叫做什么？老子要是炸炉了，是不是你来赔？”
嘭地一声，从屋里走出一名气冲冲的老者，身高比先前的老都稍矮些，还也还有些弯，当他低下头时，居然能看到他的项背，身上的被旧丹袍，已经破了几个洞，都是用补丁填补上。
费正乍眼看去，感觉这所谓的老炼丹师不太靠谱，程凌素给他治，真的没问题么？
“可不是老夫要找你，而是这小哥儿！”那老者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费正。
那村长还在气头上，看到把目光落到了费正身上，打量起来。
“村长，麻烦您救救……”费正一边说，一边把背上的程凌素放下来。
可他还没说完，嘭地一声，门就重重地关上了。
靠！这家伙有病吧？怎么就不能好好听人家把话说完，不对，你这让老几吃闭门羹是几个意思？
费正愣在那儿，看向先前那老者，比较他是他村子里的人，比较熟悉村长的脾气。
“呐！不是老夫不帮你，他就这德性，你自己想办法吧！”说着，老者转身就要离去。
“我要怎么做？”费正近乎央求地问道。
“这个从只能问他了，忘了告诉你，他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老者凑了过来，故意放低声音说道。
随后，费正目送那老者离开。他把程凌素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托住她的头，一只手用力地拍打村长的屋门。
“村长！村长！麻烦您救救她！”费正大声地呼喊，“只要您肯求她，让我做什么都行！”
费正在门口拍了足有半个时辰，手都快拍肿了，就差没跪下。
可里面一点回音都没有。
正当费正想要离开之时，屋门才再次打开。
“小子，什么都愿意做？”村长打开了一条门缝，从里面探出半边脸问。
“是的！只要您帮我救救她！”费正老诚恳地回答。
“呵，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痴情种，不过，记住你说的话。”那村长怪异地笑了笑，“把她抬进来吧！”
费正怔了怔，这老家伙该不会让自己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吧？
他管不了那么多，拦腰把程凌素抱起，跟随村长走进这间光线低晚的屋子里。
费正环顾了一下，房子也就比家徒四壁好些，除了几张破旧的木制或竹制的桌椅，还有那尊老式的炼丹炉，似乎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家具。
把程凌素放在一张竹床上，费正就站到了一边。
“先帮她换套衣服吧！”村长冰冷地说了一句。
“啊？”费正一脸懵，虽然在她面前，他的嘴是有点欠，可真正要去做，他还真没想过。
“啊什么？”村长说，“难道你要她一直这样湿乎乎的？该好也变不好了！”
费正这才反应过来，也是，总不能让她湿漉漉的。
可是让他下手，又不知怎么办，她的储物镯在费正手上，换穿的衣服是取出来了，他去愣在了原地，无从下手。
“要是你不来，就换我来了！”村长说着，还真动手动脚起来。
“不！让我来！”费正刚要动手，只感觉背后被扯了一下。
“出去吧！说说而已，你还来真的？坏了人家女子名声！”村长狠狠地把他拽开，“哑婆，麻烦你了！”
费正吓了一跳，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
悄无声息，若不是老村长叫喊，他带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