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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八话 出发吧
吴正心情不错,他去了一趟拍卖会,此行可谓大丰收。
这里山清水秀,又犹如世外桃源般清幽。
在回学院的路上,吴正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学院坐落的位置感到非常满意,忍不住沾沾自喜着。
不料,天空突然凝聚出一大片乌云,雷声闷响着,这是要下雨了吗?
“咦,谁在渡劫?傻瓜,去外域啊,真是……”吴正自语着,他说着说着停下了脚步,“总不至于是秦崖在渡劫吧?”
“他如此心系学院,怎么可能在那渡劫呢?真是……真是……”吴正表情扭曲着,他知道的人里,最有可能渡劫的便是秦崖了,只是自己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而已。
“臭小子!你要炸了学院吗!”吴正肾上腺飙升,明明没被雷劈中头发却炸开了,他歇斯底里地喊着,然后犹如变身成超级赛亚人般火速飞往学院。
辰星昏迷了好一阵,等他醒来后以为自己正身处地狱,天空响彻着震耳欲聋的雷鸣,一道道霹雳犹如白龙般在遥远的一个地方游走着,林久等人也都在自己身边。
有一个战神正身处雷暴中心,他头发炸开并冒着烟,牙齿雪白肌肤却十分黝黑。
“来啊!再来!”秦崖怒吼着,他来脾气了,不亏是拿大刀的。
最后一道十分粗壮的雷霆终于劈了下来,砸到了雷暴中心。
一个法阵终于顶不住破碎,余波扩散开来。
余波波及整个学院,仅仅是泄露的余波,便毁掉了大多数建筑,索性学院早已组织学员离开,确保了学员的安全。
结束了,天放晴,林久等人冲向渡劫中心地带寻找秦崖。
此刻,秦崖全身漆黑,他的皮肤如同被烧成炭的树皮,枯燥而易碎。
果然,当林久等人抵达时,秦崖身上的污垢缓缓脱落。
你绝对不想看到他的玉体,而他正倾浸于喜悦之中忘了更衣。
“师傅,你干嘛遮住我的眼睛?”零琦十分好奇地问道。
“那里有个变态。”琉璃仙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听到琉璃仙的话,秦崖总算反应了过来,他迅速穿好衣服。
而宋姐妹两仿若踏入一个新天地般杵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她们满脸通红,目光却逐渐呆滞起来。
“老师,有我一半的雄伟!”王权贵挑了一下眉说道。
“我想去洗眼睛。”辰星说道,他的话道出了这里一半人的心声。
“随你们怎么说!”哪怕颜面扫地,秦崖此刻心里也只洋溢着喜悦,总算步入元婴期了,可以涨工资了吧,美滋滋。
“秦崖!你个小崽子!谁让你在学院渡劫的!”一个本该最欣慰的声音此刻却充满怒意,吴正人还在远处飞,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完蛋。”秦崖下意识提了提裤子,前一刻他还想着升职加薪,这一刻嘛,大概就是想着如何圆场了吧。
秦崖焦急地环顾四周,方圆以内寸草不生,只有坍塌的房屋和满地黄沙。
“前辈!你的法阵也太次了吧?”秦崖看着琉璃仙说道。
“这是我身上带的最好的法阵了!”琉璃仙幸灾乐祸地说道,“谁让你连这点时间都压制不住,才导致渡劫期提前的不是吗?”
“啊?”秦崖咽不下这口气,他愤愤地想着:“还不是因为你!”
吴正终于抵达,他一脸怒意地问秦崖:“你应该知道当初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才修建好的学院吧?”
“当然知道!我有在反省!”秦崖脖子下意识往后缩一缩,说道。
“你打算多久不领薪水?二十年?四十年?还是一百年?”吴正突然面带微笑着问道。
“啊?不可能啊!我都元婴期了薪水会涨的吧?不用那么长时间就能还清的吧?”秦崖一脸困惑地说道。
“谁跟你说的会涨薪的?”吴正越笑越瘆人,说道。
“啊?不带这样的吧?”.秦崖举牌抗议。
“小崽子你不会不愿意负全责吧?”吴正表情严肃起来,摊着牌问道。
“琉璃前辈也有责任啊!咦……她人呢?”秦崖刚想把琉璃仙拖下水,不料她人没了。
“这我可不管!谁造成的我找谁!咦……臭小子你想跑?”吴正刚把话说完便看到秦崖偷溜了。
“没有,有事之后再说!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处理!”秦崖一会便不见了人影,但他的声音却传递了过来。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给我死回来!”吴正气得直跳脚,大声斥责。
“你们这群小鬼头要去哪?”吴正的话把正打算悄咪咪开溜的林久等人拉了回来,“给我具体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
在炎炎夏日,该拿铲子的拿铲子,该搬砖的搬砖,累了停下来喝一杯冰水,十分惬意。
天晴学院许多地方坍塌,义工们辛勤劳作着,他们戴好安全帽,愉悦地搬砖砌墙,修复房屋,偶尔还能调戏一下女同学。
不对,这十分不正常。
哦,对了,这是义工人员才能享有的待遇,那非义工人员的现状呢?
此刻,林久等人戴好安全帽,然后在院长的亲自监督下熟练地搬砖砌墙,分工明细,操作有条不紊,手法竟熟练到令人心疼。
而秦崖则自掏腰包雇了一群佣兵来帮忙,自己也是亲力亲为重建着美丽学院。
“臭小子!别偷懒!”吴正声讨着辰星。
“院长!你看别的班级都在打情骂俏偷懒,你怎么不去管!”辰星举手提出异议。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没看那些男生多生龙活虎吗?哪像你们班,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吴正指指点点,他眼中其他班的学员偷懒那叫青春,而大头班的学员偷懒就纯粹只是偷懒。
“你的偏袒过于露骨,我不开心。”辰星哭丧着脸说道。
“同款悲伤。”王权贵面色如土地砌着墙,他头一回被要求这么做,这会也忍不住赞同辰星的看法。
“我想肥家。”白锦良也徐徐道来。
吴正忍不住偷笑,心想着:“是你们自己大义凛然地说要出一份力的!”
总共用时半个月,秦崖近乎掏光了所有积蓄,他坐在石椅上神色憔悴地点了根烟,沙哑地自语着:“终于……重建好了呢,咳……”那声线让人以为是个老头子在说话。
林久笔挺地坐到秦崖身旁,说道:“老师!我给你倒了杯水!”
“咳……好的呢……不亏是我教出来的学生。”秦崖整个人消瘦得很,说话也有气无力。
林久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老头子?”
“额,老师你没大碍吧?”林久艰难开口,这不明摆着吗?有事!当然有大碍。
“还好,只是人生大起大落,我有被刺激到。”秦崖委屈了,虽然丝毫不值得同情,他抽了一口烟后忍不住抱怨,“你说,别人家步入元婴期都会大摆宴席庆贺一番,而到我这,却是……却是……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啊这……”林久放松着背靠石椅,说道,“对了,我们真的还要去吗?兵斗场。”
“是啊,吴老这个糟老头!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你们也不用紧张,输了也没关系,这场胜负对你们影响并不大。”秦崖捏掉手中吸了一半的烟,然后笑着说道,“最重要的还是修行,到时候就全当见见世面也好。”
“嗯……老师,我想跟你道声谢,也很过意不去。变成这样我也有很大的责任,要是我当时束手就擒的话也不会闹到那个地步。”林久两只手紧握一起,低着头脸色阴沉地说道。
“别说傻话了,你就是太傲慢了。”秦崖轻叹一声,说道,”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并不能指使我们做出自己的选择。即使你间接受益了,那也只是因为你运气好而已。”
“老师,我真的傲慢吗?”林久不止一次被人这样说了,这下该问清楚才行。
“你说呢?”秦崖决定要好好说说这个学生。
“还好吧!”林久真有在反省对吧。
“你真的有在反省吗?”不止秦崖一人感到困惑吧。
“有啊,一直有。”林久大咧咧地说道。
“给我好好反省啊……”短暂的沉默后,秦崖白了林久一眼,然后背靠石椅抬头看天,他的话伴随微风飘散开……
终于到了该前往兵斗场的日子,秦崖等人集合。
“都准备好了吧?”秦崖清点着人数,然后说道,“准备好我们就出发吧。”
两匹骏马拖着一节长长的车厢出现在众人眼前,就连车夫都是个靓仔。
“这么大排面吗?”王权贵忍不住吐槽道。
“也只有这种时候你们院长才会这么奢侈,那个爱面子的糟老头。”秦崖怨念很大,一口一个“糟老头”地说着。
“咳咳,诸位请上车吧。”车夫神情尴尬地说道,“你们院长在里头等着呢!”
“额……我刚的意思是为了天晴的形象这么做理所当然!”秦崖表情要融化了,他慌忙打圆场说道,“你们这班小鬼听好了!见到院长要问好,还要感谢他平时的爱戴!听到了吗?”
“是!”林久等人神态也十分别扭,师徒一条心,这时候是该好好配合。
“你们不要说些有的没的了!还不赶紧上车!”车厢内吴正怒斥道。
“是……你们也快点!别落下了!”秦崖哈着腰一副卖乖模样,这真的是元婴期吗?你好不对劲啊。
小朋友们一个一个上车,车夫驾着骏马扬长而去。
车厢内嘛,已经尬到不行……
马车上,白锦良开心得跟个娃似的,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断看着窗外的风景。
“哇……好美!”白锦良看着窗外说道。
“小孩子。”王权贵故作高冷,他坐在白锦良身旁双手环抱于胸前,说道。
白锦良却是不做理会,他的脸贴紧玻璃窗一副要探个究竟的样子。
“咦……有人正被打劫!我们要去帮她吗?”白锦良大呼小叫地说道。
“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吧,我们不是英雄,也不是慈善。”王权贵看着地板说道。
“是个漂亮的小姐姐呢。”窗外的景物不断后撤,直到有关于她的视野完全丢失,白锦良才惋惜地说道。
“帮助弱小义不容辞,该是我们登场的时候了!”王权贵表情认真地说道,“院长,我们能去救人吗?”
“不能,那个人还没弱到需要你们担心的地步。”院长dis了一下王权贵,他猛地睁开一只眼睛说道。
此刻,一群劫匪正打劫着一个女人,女人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不远处的马车走远。
“哼!一股正道的恶臭味。”女人恶毒地说道。
“神志不清的女人,快老老实实将你的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劫匪的头目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说道,他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你们找死是吧?不知道我是谁吗?”女人眼里冒出血丝,训斥道。
“是你不知好歹!我们可是掠盗团的一员,不乖乖束手就擒的话,一会可是要生不如死的!”劫匪头目表情难看地说道,自己这边好歹有两个先天化境,居然还是被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看扁了。
“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女人轻蔑一笑,她随手甩给对方一块牌子。
“团长?一个女人?你别笑掉我们大牙了!别以为拿着个假牌子就能冒充团长,相传我们团长可是一个十分凶狠的枭雄,不可能是你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劫匪头目心慌了起来,但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团长是女人这个辛密,于是自欺欺人地说道。
“大哥!不如让她走吧。”旁边的劫匪小弟害怕到不行,说道。
“别蠢了!要是什么人来我们都放她一马,那就不要干我们这一行了!”劫匪头目咬了咬牙说道。
“可是,大哥,她有号盗令,万一……”劫匪小弟咽了一口唾沫说着。
“没有万一!不会连你也相信这个八婆的话吧?”劫匪头目有着盲目的自信,他不耐烦地说道。
“你叫我八婆?”那个女人眼神凶煞地瞪着劫匪头目说道,“找死!”
女人话刚说完,便将气场放了出来,只有威压,但令人窒息。
“饶命啊!饶命!”劫匪头目瞪圆了眼睛,他软倒在地上说道。
“你刚不是说要让我生不如死吗?”女人手一甩迅速将号盗令夺了回来,然后说道,“现在,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劫匪头目整个人被抓住脖子提了起来,他犹如一条死鱼一般动弹不得,脖子上青筋暴出,眼睛开始翻白。
这班劫匪小弟绝望地看着头目缓缓死去,随后他们的头目被随手甩到地上,对方将气场收了回来,还露出一副弄脏自己的手的嫌弃表情。
“团长饶命!团长饶命……”余下的劫匪们纷纷求饶,他们跪俯着等待自己的命运。
“那就给我滚!”女人拿着手帕擦着手说道。
“是!是……我们这就滚!”劫匪们十分庆幸地说道,他们就这样跪俯着往后爬,直到不见身影。
“哼!一群没用的废物!我倒要看看这里是谁在管辖!”女人将手帕扔掉,厉声说道。
……
马车上,秦崖皱着眉头说道:“刚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才刚步入元婴期,以后有的是机会碰到同等的存在。”吴正嫉恶如仇地说道,“有些人身上的臭味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臭味?我身上有臭味吗?林久?”零琦请分清场合,别说这话。
“没有,你离我远点。”林久皱着眉头将零琦的手撒开,说道。
“你再这样对我我可要跟院长告状了!”零琦义正言辞地说道,“那晚你对我做的事。”
林久瞳孔一缩,他扫视了一眼周围后说道:“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到底对零琦妹妹做了什么?”宋圆融凶神恶煞地说道。
“她……夜袭,我揍了她……”林久声音越来越小,不好意思地说道。
零琦也不否认,她微眯着眼睛说道:“然后我跟他说要向师傅告状,他就对我甜言蜜语!”
“那只是些普通的话!你闭嘴!别越描越黑!”林久头疼地说道,“从鬼蛹出来后你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是不是更有魅力了?”零琦朝林久眨眼,说道。
“魅力你个大头鬼!修行都落下不少吧?”林久啊林久,这么直吗?送上门的媳妇都不要。
零琦抱怨着说道:“修行有什么意思!我们私奔去隐居吧!”
“看吧!搁以前你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林久抚着额头说道。
零琦不管不顾抱住林久的手臂,说道:“你注意我多久了?”
“你松手……”林久心累地说道。
“咳咳咳……”所有人都很默契地轻咳,他们受够了!
马车上,辰星属实有够撑,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马车上被喂狗粮了。
上一次,是一个叫林叶的家伙,他的长相跟林久一模一样。
“他,还好吗?”辰星突然有些惆怅地想着,在场的人中,也就自己对林久的情况有所了解。
未来的某一天,他还会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