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四仙门
“‘一军’是大唐天国最强武装--左右神策军。其拥奇书《尚书》，左神策军坐镇京洛皇城，九重宫阙尽皆庇于其羽翼之下；右神策军铁骑纵横九州，所到之处，马蹄声碎，令敌胆寒。
‘二楼’，其一为大唐天国冀州之天机楼，藏有奇书《易经》；其二乃万岛仙国瀛洲之仙音楼，持有奇书《乐经》。
‘三宗’分别是大唐天国的荆州天心宗，西域魔国的幽州魔宗，万岛仙国的生州轮回仙宗。
‘四剑’皆隶属于大唐天国，彰显大唐鼎盛剑道。其分别为梁州青莲剑派、雍州意念剑派、扬州春秋剑派以及青州剑舞山庄。
‘四大豪门’者，大唐天国兖州孟氏、徐州郑氏，西域魔国庆州罗氏，万岛仙国长洲洛氏是也。
虽拥有修仙法门之门派，远非上述所及，但唯此十四个州级最强势力，方被世人尊称为十四仙门。
除此之外，尚有四个被称作‘亿万年天下虽分合，亘古间存世永不变’的特殊势力。
其一为天道书院。
天道书院广布于十四州，除却私塾，小至州县之书院，大至三国之国子监，皆由天道书院司职营建与管理。
天道书院，相传乃创世至尊亲手筹建，藏有三大奇书。其中《礼经》可施‘仁术’与‘礼术’，以提升或废除上位者之修为；《诗经》可定天下‘文榜’，助力榜中文人化诗为招；《春秋》可定天下‘武榜’，辅助榜内武者改良灵根。
一院三书，监察千古，宪章文武，可谓凌驾于诸般力量之上。
其二为孔雀圣地。
孔雀圣地横跨梁州、庆州，其一部名义上归附于大唐天国，一部归属西域魔国，然实则独立自治。
传说，孔雀圣地老祖是由创世至尊从仙界带来的两大妖王之一--瞠目细冠孔雀妖，有本命神通‘五色神光’。
孔雀圣地之大本营虽地处梁州、庆州，然其为天下陆地妖族之圣地。其立世宗旨乃‘妖人共存’‘妖尊儒道’，规定妖族修为达先天化形之后，需先至大唐天国与西域魔国之天道书院修习‘妖族五礼’。唯有将结业旗杆携归孔雀圣地，方可得后续修行之法与妖地分封。
其三为东海龙宫。
天下海洋，大多位于陆地之东，故四海统称东海。除却岛屿，东海之诸般海域皆归东海龙宫辖制，现今名义上归附于万岛仙国。
东海龙宫祖师传说是创世至尊从仙界带来的另一大妖王--黄须景福青龙妖，其具本命神通‘呼风唤雨’。其立世宗旨与孔雀圣地如出一辙，亦需前往万岛仙国之天道书院求学，甚至联合总院于龙宫之侧开设海底分院。
诸多海洋妖族流传着一句话，曰‘待人如兄长，读书不落人’。
其四为禅宗六寺。
禅宗是何时建立的已经不可考，但其‘不涉朝政，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独特风格传承了万世。
其力量，言强大则强大，六寺广布于十四州，凭借‘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奇异佛功，造就无数强者；言‘弱小’亦‘弱小’，其高僧于青山绿水间体悟禅味，在行住坐卧中感受禅悦，崇尚‘自然、内在与超越’，皆自得其乐，与世无争。”
人杰认真听完这如故事般的讲述后，懵懂问道：
“我需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赵大胆闻此，沉吟片刻，眼底泛起浑浊泪光：
“你要好生活着，为我赵家传宗接代！”
“？？”人杰满脸困惑，望向父亲。
赵大胆见此，急忙解释道：
“所谓传宗接代，便是寻一能生育之婆娘，多生几个胖娃，将他们抚养成人，告知其乃赵家子孙。”
“婆娘是什么？胖娃怎么生？”
“婆娘就是能生养的女人，至于如何生胖娃，等你有了婆娘后自然也就懂了。切记，此乃重中之重。”
人杰轻轻颔首，应道：“嗯。”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是先活下去，方才所言之事，尚需往后再议。”赵大胆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为父丹田被毁，修为尽失，外有强敌环伺，故而当务之急，需设法求生！如今生存之途唯有两条，其一为尽快变强，其二为速速逃离此地，反正此刻无人知晓你乃我赵大胆之子...”
人杰一闻‘逃’字，本能心生厌恶，心中涌起一股暴虐之意。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恍惚间，似有厮杀之声于耳畔嘶鸣，血脉深处战意翻涌，竟令窗棂咯咯作响。他眉头紧皱，望向父亲，一字一顿道：
“我不想逃！”
“好！不愧是我赵大胆之子！既不逃，便需设法强大自身。”见人杰如此果决，赵大胆先是眉头一皱，旋即拍腿起身。他来回踱步数步，分析其可行性：
“为父好歹亦是五鬼帮中豪杰，田老大身为先天级高手，更是我生死之交，此际定会全力护我周全。如今问天盟与帮中正值交锋最为激烈之时，难以抽调过多人手专门对付我。
是以，我们只要平时不出门，谨防他们使出阴招，同时让屠宰场的兄弟们暂且躲避起来，短期内当无大患。假以时日，或许事情便会出现转机，毕竟田老大背后有城主府为其撑腰。”
言罢，赵大胆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望向人杰：
“儿子你不是凡人，且不说其他，单论这双眼睛，一看便知是天生神眼！咱们湘城之中，天生有神眼者极为罕见，至少我等寻常百姓，从未听闻附近有谁生有神眼，倒是有个天生神嘴之人颇为出名。
儿子你跟我说说，你这眼睛和我们的眼睛有什么不同？”
人杰神情懵懂地望向父亲，他亦不知自己的眼睛与他人之眼有何差异。
赵大胆挠了挠头，再度问道：
“你能看到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吗？”
“难道有什么东西看不到吗？”人杰觉得很奇怪。
赵大胆发觉自己问了个愚笨问题，遂转而问道：
“你这双眼睛能把人给瞪死吗？要不你且轻轻瞪为父一下。”
“…….”
两人大眼看小眼看了半天。
“你这眼睛可喷出水流、火焰、雷光之类的东西吗？”
“不行。”
“莫不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孩子你最远能看见多远？”
人杰思忖着极远处的景象：
“看见四座很长的城墙，每座城墙中间都有一个城门，许多人在那里走来走去。”
“什么？城门？”赵大胆大惊，须知第六横街地处湘城正中央，距城门足有百里之遥。竟能望见如此之远，且未见人转头，那岂不是说...
“你还能看见脑袋后面啊？”
“嗯。”
人杰觉得没什么奇怪，自睁眼伊始，便是这般视角。
“不愧是我儿子，真乃天授异禀！”
赵大胆竖起大拇指，忽而忆起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你看到的地方未被这些门墙遮挡住吗？”
“嗯，没被挡住。”
“咱家宅院中最中间那间屋子床底的箱子里，藏有何物？”
“有两把刀。”
“为父今日所穿的里层汗衣是何颜色？”
“白色。”
咕咚一声，人杰瞧见父亲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望向他：
“那...那些婆娘，噢，也就是跟你爹我长得不太一样的大人，胸前肉...肉比我们多，衣服之下的情形也能看清？”
“能。”
“我滴娘咧！儿子你这当真是神眼啊！”赵大胆惊呼一声，赶忙说道：“咱家宅院里最东边那间房中的女子，切不可胡乱张望，知晓吗？按辈分，你当称她为姨娘。”
“哦。”
“咱湘城最北边那座最大的城主府，你可曾望见？那其中最为漂亮的房间里，可有咱湘城最美的女子？”
“怎样算好看？”人杰不解地问。
赵大胆嘿嘿一笑，未作言语。
……
赵大胆问了许久无关紧要的话题后，心满意足地对人杰言道：
“神眼！当真是神眼啊！只可惜并无直接御敌之力。儿子，除了这眼睛，你还有别的和我们不同的吗？给爹说说。”
“我看到右手有这个。”人杰将身体审视一番，发觉有几处异样，率先伸出右手，五指舒展，手心上现出一个文身，黑色长刀纹路散发着幽光。
“这是什么？黑色长刀？是仙人赠送的仙器吗？难道是本命真器不成？能不能召唤出来？有仙器在手，咱可就天下无敌了！”
“试过了，用不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杰摇了摇头。
闻听此言，赵大胆略显失望，继续问道：
“还有吗？”
“有，我看到背上还有东西。”人杰站起身来，转过身背向父亲，然后脱下上衣。只见其背上也有文身，其中有文字，有图案。
“这是什么文字？我从来没有见过，难道是传说中的仙文？仙文居然歪歪扭扭，这么丑的吗？还有这图案，是什么妖怪？有点像老鼠妖...儿子你也不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不知道。”人杰穿回了衣服，对父亲说道：“没有了，我比对过了，别的都差不多。”
最后，他认真地加了一句：
“对了，我胸口没长黑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