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鲁和大家伙一睡就是五天五夜,据说他嗜睡的毛病是与生俱来的,他们那里的人从一出生起寿命就定下来了。只要人是清醒的,寿命就会流逝,若人睡去,则时间的钟摆便会停滞,不会影响寿数。
阿鲁是完美的,他的寿数在他的国度排行第三。
“还剩多少天可以活?”
每次阿鲁睡醒,我总是喜欢问上一句,不是想知道那个答案,只是想问而已。
阿鲁白了我一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拍了拍大家伙的肚皮,唤醒了大家伙。
“又出去?这次去几天啊?”这两个问题,我也仅仅是想问而已。
“有什么办法,自己造的孽,自己得还啊。”阿鲁认真地检查了大家伙的身体,叹了口气。
“你说我要是炼成了刀劈开了这地,你今天所守护的东西明日还是会变成废墟,何必麻烦呢?”
这个问题我是真心想问。
“你灭你的,我救我的。这并不矛盾。”
阿鲁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这个问题过于沉重,他也只能躲进大家伙的肚子里,能避一时算一时。
阿鲁走后,一个身披白袍的男人出现了。
他挥舞手中的权杖将丽丽的双刀挑起,往岩浆中抛去。
‘呲’
双刀随即化作两缕青烟消失在这地底世界。
“被抛弃的刀果然不堪一击。”
那个男人鄙夷地望着青烟,看似不经心地将权杖伸入岩浆之中,以气固形,将挑起的岩浆刻画成剑向我刺来。
‘叮’
我的气壁再一次拯救了我。那炳岩浆宝剑直直地刺来,直直地落下,将阿鲁送我的青草席子烧个精光。
“难怪他们都说只有你能炼出刀。”
白袍男人以权杖杵地,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熄灭。
“你的刀也不赖。深入岩浆形神不散,是把绝世好刀。”
“阿鲁说这个不是刀。”
白袍男人拿出手绢细细地擦拭着权杖,如痴如梦。
“他说,这个叫权杖。”
“管它是刀是剑是权杖,能劈开天地的就是好刀。”
我从身后搬出一个土瓷坛子,又拿出两个泥碗,将里面的怪味水倒了满满两大碗。
“阿鲁说这是招待朋友用的,虽然还在试验阶段,但应该死不了人。”我有些尴尬地说道。
怕白袍男人不信,我立马举起一碗喝了个干净。
“喏,你喝不喝?”
“我不是朋友。酒就不喝了。”
“哦。”
我虽然纳闷这人为什么知道这怪味水的名字叫做酒,但也没有勉强,反正我挺爱喝怪味水的,喝一杯和喝两杯又有什么区别呢。
“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我不是丽丽,我不会手下留情。”
“恩。”
这怪味水好是好,就是喝多了人容易犯迷糊,加上这狮炉岛除了阿鲁和丽丽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我也很久没有机会喝这怪味水,猛然喝了两大碗,看人都有些看不清了。
不知为何,那炳权杖变幻成一条蛇,盘踞在白袍男人身侧,猩红的蛇信子似是簇了火,幻化出无数支箭齐齐向我射来。
我觉得有些恶心,轻轻地挥挥手,眼前的幻象便消失于烟尘。
“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