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答应你
第73章：我答应你
展年越发听不明白这二人在说什么了，见凌寒已经迈开了步子，便跟了上去。
其实凌寒自己都没想好要对殷竹竹说什么，只是觉得很久不见，总要说些什么话才好。
在酒楼包间坐下，凌寒才开口问道：“殷姑娘，夫人怎么样了？”
“多谢凌公子，母亲在用了杜太医的药后身体好转的很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多谢。”凌寒倒了一杯茶，放到殷竹竹面前。
殷长空的话冷不丁在脑里响起，殷竹竹只想寻一把刀，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斩断。
凌寒不免觉得沮丧，这些年拿着殷竹竹丢了的手帕，日日看着手帕想要再见手帕的主人一眼。然而现在见了面，又不知要说什么。
但更局促的该是展年，看出来他的心思，又不能明着说出口，也不能帮他想对策。
外面又下起了雪，大雪纷纷如柳絮，将整座城都湮没了……
殷竹竹把药包放在桌上，看着那药包，再一次开口：“还是要多谢凌公子，帮我这么多次。只是不知要何时才能报答。”
“姑娘言重了……”凌寒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不过，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好意思不要报答了……”
殷竹竹怔了怔，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变卦了，竟然还要自己的报答。
定了定神，殷竹竹问道：“世子什么礼物？”
凌寒想了想，嘴角扬起笑，对殷竹竹说道：“什么礼物都可以，只要是你给的。”
“那我从树上折下一根带雪的枝条给你，也算是礼物喽？”
凌寒竟点了点头，眼角笑意越发浓。
一旁的展年终于看不下去了，借故起身走了出去。
半晌，展年却突然回来，脸色沉重。他对凌寒说道：“世子，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了一个人，有些眼熟。”
凌寒皱了皱眉头，“过年在外的人很多，遇见熟人也无可厚非。”但他转念一想展年不是莽撞的人，又问道：“是什么人？”
“不算是熟人，只是见过一面，也说不上是不是”他说着，又看了殷竹竹一眼。
殷竹竹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警惕地看着展年。
“是我在殷家看见过的人。那一日在殷家碰到过，但是没有过多留意，只是看着，像不知道是不是。”
殷竹竹心里顿时一沉，问道：“那人在哪里？”
展年道：“就在我们这间屋子外，看样子一时半会并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
早前就听展年说过殷竹竹父亲对她说过话，凌寒顿时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却依然安慰殷竹竹：“别着急，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跟展年出去看一看。”
展年跟凌寒走了出去，虽然说让她不着急，但她却做不到真的镇定从容。她从屋内的窗子往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凌寒又折返回来，对殷竹竹说道：“那人就在我们这间屋子对面，想绕开不容易。”
说罢，关了门，“只要你再往前走一步，他就可以看到你。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亲戚，但也不敢冒险你出去看。现在打算怎么办？”
“父亲早之前就告诫过我，不能跟别的男子来往。现在若是在这里被碰个正着，只怕回去更不好解释。”
她说着，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凌寒看出来她的心思，往前走了一步，“别冲动，办法总归是有的。”
殷竹竹摇了摇头，“那人是不是刚来？”
凌寒点头，殷竹竹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他是刚来，想必要走还要好长时间。但是我不能再等了，母亲在家还等着我买药回去，若是出门时间太久，恐怕母亲那边也不好交代。”
但她眼下实在想不到万全之策，索性站起来，往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又退了回去。
她硬撑出，笑来看着展年，“公子好眼力，还真是我们亲戚，看样子带了许多人来，也不知他们这一顿饭要吃到什么时候。”
三人相顾无言，殷竹竹更是如坐针毡，坐了许久，让展年出去看。
展年全成了跑腿的，来来回回奔赴好几次。这一次再看了一眼回来，脸色更沉，“坏了，不知从何处又来了几个人。他们这顿饭，恐怕是要吃到天荒地老去。”
殷竹竹灵光一闪，走到凌寒身边，竟拉住了他的衣服。展年疑惑看着殷竹竹，未曾想到殷竹竹竟从他衣裳生生撕下了一块布！
展年脸色铁青，却见凌寒不怒反笑，平静地看着她。
道了一声“保重”，殷竹竹用布遮住脸，提起药包走了出去。
过了年，天气逐渐回暖，地上冰雪也消融。
出了笼，凌寒还是习惯于坐在院内石凳上看书。
忽然展年从门外进来，脸上带着喜色，对凌寒说道：“世子，有好消息。”
凌寒放下书卷，疑惑的看着展年。平日有天大的好事发生，也没有见展年像今日这般喜悦。他上前问道：“什么好消息？”
展年双手托上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东西。是大红色的布，上还有几朵小绣花，与手帕上的如出一辙。
“是一个叫芯儿的小丫头送过来的。不等问清，又一溜烟跑了……”
凌寒心里刹那闪过一丝暖意。他接过布包，小心翼翼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香囊。香囊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女子的红笺小字：“不知这礼物，世子可还喜欢？”
俨然是殷竹竹写的字，秀丽小字一个一个戳在了凌寒心里。
那一日他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殷竹竹竟然当了真。心中顿时无比喜悦起来，表面上却依然镇定对展年点头示意：“你下去吧！”
说罢，自己自顾自走进了房间。关上门，再也按捺不住，狂笑了几声。若是展年在恐怕真要以为自己主子疯了……
他迫不及待把香囊拆开，想要看一看里面的东西。都是殷竹竹精挑细选的香料，磨成粉末，装在香囊袋中。这样的清香是凌寒曾经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他把香囊放在自己鼻尖前，用力闻着，好像面前的是殷竹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