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开口就是老凡尔赛了
看那小子临走前的怨毒眼神，就知道蒋延没憋着好屁，但你觉得他会怕？可笑！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
做了好事的张无忧心情愉悦，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儿去了酒楼……
消失了几天的崔铁手出现了，
看样子在张无忧家门前徘徊了许久。
”崔大人几天没见，忙什么呢？“
崔铁手看到张无忧回来面漏喜色，催促道：
“张兄弟你可回来了。让我这通好等，快快开门让我进去，这些个东西死沉死沉的“
张无忧瞧着崔铁手手里提着野鸡，獐子，两坛子酒，脚下还躺着一只喘气的梅花鹿。问道：
”崔大人进山了？这些个野味儿，嚯，还有头鹿，这可是个稀罕物，阴山脚下早就被吃绝户了，阴山深处才偶有踪迹，崔大人好运气。”
”这不本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这阴山作为重中之重，自然巡视一二，好做到心中有数。这几天县中无事，就带人进了山，这鹿是碰巧碰到的，随手猎来给张兄弟打打牙祭。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一副我把你当兄弟，有了好处第一个想着你的死样子。
狗屁的打牙祭。
一个隔三差五给屠户送肉的人说的话你信吗？反正张无忧不信。他一个屠户会缺肉吃吗，还不是丫馋自己的手艺。鸡贼！
“多谢崔大人惦记着，东西我收下了，大人如此恪尽职守，不辞劳怨，真是英县百姓之福。“
”只是大人进山，多日未归，想必还有很多公务尚未处理，我就不留大人吃饭了，请！”
崔铁手难得从张无忧口中听到如此顺耳的话，一张脸笑的如同一朵绽放的菊花。
但听到不留他吃饭时，顿时就急了，自己大老远的把这些个稀罕食材从阴山带回来，一路上费时费力，不就是图一口吃的嘛。你现在要独吞，不当人子。
“当不得张兄弟谬赞，我帮你把东西拿进去”
说着崔铁手一把推开张无忧家的大门，一步当先，提着野味儿走了进去，不给张无忧再开口的机会。
至于不留他吃饭的屁话就当没听见，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轻车熟路。
看看这装聋作哑的样子，还说不是馋自己的手艺，下贱！
…………
张无忧琢磨着这么多野味儿不做顿小烧烤可惜了。就开始准备材料，吩咐崔铁手把野味儿处理了，光吃饭不干活哪有那好事。
作为一个常年在外办案的银章捕头。崔铁手处理野味儿的手法没得说，张无忧很满意。
张无忧搬出自制的烧烤铁板和香料，点燃木炭。
“开烤”
…………
很快肉滋滋发出声响，一滴热油顺着饱满的肉的纹路慢慢滑下，令人心醉。细细的嗅，慢慢的闻，馋虫迅速被勾起。
崔铁手在一旁垂涎欲滴，蠢蠢欲动。
终是没忍不住，顾不得烫一把抓过，一咬就是一大口，哇！爽！满口火热沸腾，满满的幸福感，肉经炭火洗练，本就香气四溢，又有张无忧秘制香料增色，变得更加入味，嫩滑，焦酥，鲜咸，麻辣一瞬间都在口中翻腾起来舞蹈起来。
美味的口感直达舌苔尖端满嘴的肉香，一嚼，忘了所有的不快，二嚼，人仿佛在天上飘，三嚼，如同羽化飞升，值了。
再配上一杯张无忧酿造嗯青梅酒，啧啧神仙来了也不换。
……
吃饱喝足，张无忧泡了茶，坐在院中与崔铁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崔大人，今日怎么没见杨仙子”
“她去了州府办一件机密要事，过几天就回来”
崔铁手不愿意多说，张无忧也不刨根问底。
见崔铁手心不在焉，索性不再开口，悠闲品茶。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而崔铁手为何心不在焉？说起来丢人，刚刚见张无忧放个秘制的香料扣扣搜搜，趁着张无忧进屋拿茶叶就自己偷偷烤了一块，结果齁儿着了。此刻正难受着呢。
为了缓解着他那遭受重创的味蕾。崔铁手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带来的酒，好受多了。
抬头发现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说道：
“今日一进城就听说了过些时日要从江南道来两位青楼大家，温香暖玉”
”这“温香暖玉”我可是亲眼见过，当年我奉命缉拿采花贼“一溜烟儿”路过江南道，正值秦淮河举办赏花榜，我远远的看过这一对双生子，那容貌，那身段，一颦一笑。啧啧，只看一眼终身不忘。这回也不知道便宜哪个幸运的家伙。”
似是想起了那日的惊鸿一瞥，崔铁手闭上双眼，回味无穷。脸上浮现出一抹奇怪的微笑……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再好看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什么样？”
崔铁手一脸疑惑。
”擦擦你的口水。”
崔铁手下意识的擦了擦嘴，发现啥都没有。意识到被耍了，眼珠子骨碌一转，缓缓开口说道：
”倒是让我想起了今日入城时，无意间听到几个从潇湘馆出来的公子哥谈论的一桩趣事儿，张兄弟要不要听听？
”不要”
张无忧果断拒绝。
崔铁手不听，自顾自的说道：
“说的是最近潇湘馆里新流行的话本，我只是远远的听了几句，确实发人深省，玄之又玄。也不知道作书的人是何来历？张兄弟可知？
“不知”
张无忧直视对方，义正言辞。
“可我怎么听说那人是城西的一个小屠夫，这说的不就是你吗”
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张无忧。
张无忧听到后心中暗想：
”这老狐狸怕是听说了些什么，这是在臊我呢，不能让他这么问下去，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说漏嘴，”
武功厉害是一回事，心机是另一回事，崔铁手当了一辈子捕块，张无忧只是一个前世今生都经历寻常的普通人，玩不过。
死马当活马医吧，成不成再说。
只见张无忧起身来到院子正中央，作沉思状。
在崔铁手耐心用光之前缓缓开口：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崔大人，我这段散文你觉得怎么样，这才是我的真是水平，别老是听那些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谣言。”
“我懂我懂，张兄弟大才，寥寥数语，道尽了时间的真谛。难怪能写出那般贴切的小诗，本官佩服佩服。”
“张某还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了，崔大人请吧”
张无忧恼羞成怒挥手送客。
“张兄弟灯会那天，你我一同前去，能不能得到两位大家的青睐，就靠你了”
“哈哈哈哈哈”
“滚”
张无忧一声怒喝声震四野……
崔铁手临走前还不忘拿走鹿宝，鹿血，跟鹿茸，说是拿回去泡酒，练功用。
“这崔大人看着挺壮实的呀，没想到这么虚，真是人到中年不得已呀，都是朋友，我是不是把平时剩下的猪宝送他一些，让他多补补”
“咣当”
“哎呦”
听着远处传来的动静张无忧开怀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