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杀人了
‘大妈，您可不能随便乱说。’这个老板听到大妈的质问，不但不生气，回答的也算和气。要是换做有些脾气暴躁的早就炸了。‘我怎么乱说了，你缺斤短两还有理了’
‘大家都来看啊，商贩缺斤短两了，欺负老年人了’她听到老板的辩解直接就叫喊起来。她的喊叫声引来了一堆人的围观。
正在给我称着肉的老板看见人越来越多也不给我称了。弄得我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这个点正是买菜的时候，围观的人把这个肉摊围堵的水泄不通，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可以欺负老年人呢？”路人甲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直接说道。
“是啊，是啊！”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起起哄。有说这个的有说那个的。
我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多一点，时间还早，不妨就看会儿热闹吧！
我正准备看热闹的时候，人群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老板你再把肉放到秤上再称一下不就行了？”
“对呀！再称一下不就行了？”风向又变了，这次又是起哄的声音。不过不是一边倒了。
老板看见那么多人起哄就把肉拿起来重新放到称上。
“看看，看看，我说不够数吧？我买的是一斤羊肉，称上只显示的四百克，大家都来评评理，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一斤五百克我还是知道的，怎么你是蒙我老婆子年纪大了不懂电子称是吗?“
老太太的演讲很精彩，跟说书一样，连说再比划，说的看热闹的人一愣一愣的。看热闹的人情绪也被带动了起来：
“就是，没想到你挺黑心的？一斤缺一百克，那一天缺多少啊!“
“就是，就是，我以前总是在他这里买肉，还不知道短了我多少呢？”
“我也是，我也是，以前看着老板说话挺和气，所以我们家的肉也是在他们家买的。有时候他还主动给我加点油也不要钱，原来都是缺斤称加进去了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我都信了。我看着肉案板上那块准备给我称的肉，有点不想要了。
这时候，人群中也不知道谁又指着我的那块没称的肉说道:“那块肉是谁的？称称看看够数不够？”
“那个做不得数，毕竟还没付账。“老太太对着我说道。大家的注意力也就不在那块肉上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可真怕大家把注意力转到我这里来。
老板正着急着不知道怎么辩解才好，老板娘走了过来。
“我就出去了一会儿，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
“媳妇儿你回来了？”男人觉得自己惹了祸了，低声的叫着女人。
“你是他媳妇儿呀？看看吧，你男人卖给我的肉不够数。”
“不够数？不可能。我们家在这儿卖羊肉卖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缺斤短两的事情。不但不缺斤短两，而且还绝对新鲜！”老板娘的声音慷锵有力，大娘被说的没了话说。
她现在来来回回就那一句话：“你看，这就是证据，称上少了，你看，你看。”
老板娘也不给她说好说歹，只是拿着肉，跑到隔壁摊位上用卖菜的称又称了一遍。回来以后也不说话，把袋子解开把肉拿出来，来回的翻看着。
“怎么？肉给称的不够数，还能从肉上看出花儿来呀？还是我在家自己切了一块，回来讹你呀？”老太太看见老板娘翻看着肉，阴阳怪气的说道。
“大妈，是我们的错，我们绝对会认，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绝对不认。这是信誉问题，今天你拿了一块肉就说是我少给了，而且招来这么多人，今天这个问题不说清楚，我们的生意以后还做不做了？”
老板在一旁实在受不了了，就嚎了一嗓子：“我们今天绝对不认，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坑过谁，短过谁什么，今天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有个说法。”
老板娘一看自己男人有点冲动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他不是那个意思……”
“呦，还想打人不成？快来人呀，杀人了，杀人了！”
老太太一边拍着腿，一边嚎哭着。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好商好量的，天大的事情也能过去。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争个长短，那么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成为一桩血案。“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不就是例子吗？
我实在听的头疼，正想着怎么脱身，转头一看，却看见了司徒楠。’他在这儿干嘛？今天不用上班吗？’我正想着，他也隔着人群看见了我。
我正准备朝他挤过去，然后拉着他脱身。他给我摇摇了头又给我指了指那个老板娘，示意我看。我只得作罢，不去找他。
当我扭过头来继续看老板娘的时候，老板娘看着大妈说道：“大妈，您别哭了，咱们有问题解决问题，今天是我的问题，我们一定会给您赔不是，而且以后只要是您来我们肉摊子上，我们一律不要钱，让您白拿，您看行不行？”
老板娘的态度已经很低了。老太太正干嚎哭着，听到不要钱可以随便拿，而且还是以后每次来都不要钱，立马就止住了嚎哭。
“你说的，那你现在把我刚才给你一斤羊肉的钱还给我。而且再给我割两斤肉。不，三斤。我回去包饺子吃。”老太太觉得要的亏，还想开口，就被老板娘打断了。
老板娘也是瞅准了她贪小便宜的性子，赶紧说道：“好，但是这之前，我得先问您一个问题，您是怎么发现肉少了的？”
“怎么？想诈我？你们是不是觉得一般人买了菜，都不会回家称，所以能少点就少点？我告诉你，以前我也是做过买卖的，我这双手只要一掂量就知道是多少。别说少二两了，就是少五十克二十克，我也能掂量出来。哼！”
老太太连吹嘘再比画的说着她的能耐。
“我知道，有很多人熟能生巧，百步还能穿杨呢，别说您也是跟称打过交道的人了。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您为什么走了那么久了才回来说称上少了呢？”老板娘继续恭维着老太太，并且一道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看热闹的人继续交头接耳的各说各话。我看向司徒楠，他还在看着老板娘。我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来他的想法，只得继续回头看着热闹。
只听老太太说：“我年纪大了，一下子没发觉，直走到家了才发现不对劲儿，所以回来找你们的。这不是，我可以说谎，你们家的称骗不了人吧？”老太太继续抓着短称的理由不放。
“是，我们家的刀骗不了人，但是你们家的刀有个豁口也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