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四:从继承诡异遗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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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病患

“您是哪位?”

“我这是在哪儿?”

费莱醒来的第一件事先是接连问道。

但在见到纽森·克利尼亚身后的杰森·爱尔兰·艾萨克后又放弃了挣扎起身的举动。

纽森及时回道:“费莱·特伦奇先生,这里是锈山克里弗医学中心。我叫纽森·克利尼亚,是这儿的医生。”

“纽森·克利尼亚?”

费莱咂摸着这个名字。

短暂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他脱口而出:“发现克利尼亚氏症的那位?”

“是,是我。”纽森点头回应道。

他的意识还有些跳跃,从雾气朦胧到困于躯壳里的梦再到现在。

或许是梦中多变的情绪影响了费莱。

他回过神来,有些感慨的摸着身下的白色病床,环顾一周病房后,问道:“我这是被救出来了?灰耗子呢,他中枪死了是吗?”

他还记得的,在视野的最后一秒耳畔除了那种疯癫的吼叫,还有如惊雷般的枪声。

“他们说,是那个你认识的记者小姐救的你。”爱尔兰忙解释,“至于灰耗子,他开枪前就死了。”

“是,是吗?”

费莱神情有些恍惚,像是不敢确定一样。

几秒后,他又喜极如泣般大声笑道:“哈哈哈,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这突兀的情绪变化让爱尔兰两人感到莫名。

相互对视一眼后,纽森小声说道:“他情绪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艾萨克先生,你要不然先出去一会,让我先和他沟通会儿?”

爱尔兰仔细瞧了眼还在痴笑的费莱,也只能遵从医生的建议提前出了病房门。

偌大的病房剩下两个人。

在观察的纽森,还有一个痴笑的费莱。

“特伦奇先生?特伦奇先生?”

纽森喊了两声,费莱堪堪停下笑容,忙将注意力转向他。

“怎么了?”费莱好似全然未觉自己的异样。

纽森犹豫一会儿,问道:“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头有些痛,腰有点酸,这些算吗?”费莱回应道。

“除此之外呢?比如您昏迷期间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费莱迟疑道。

看出费莱的疑惑,纽森及时解释:“今天是十二月十九号,您昏迷了四天,期间一直在呢喃些我们听不太出意思的东西。”

说完,纽森还当场模仿了一遍。

“嗯,那是些,算了那不重要。”

费莱没有回答这些呓语的含义。

当然,如果哈维教授在的话,他一定听得出那是他当初让费莱觐见“神明”的咒语。

“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看着纽森探究的眼睛,他又肯定的点头,“真的。”

纽森毕竟不是神经科的医生,一时半会难以深入探究刚刚的情绪变化是为何。

他只能问费莱一些粗浅通用的问题,以求在后面观察他本人。

费莱一面回答,一面也在观察对方。

后面的对话里,费莱似乎是心情平复下来,再没出现那种夸张的情绪变化。

对话越拖越长,在这之间,费莱有意无意的将话题转向克利尼亚氏病。

注意到这点,纽森干脆不掩饰地问道:“特伦奇先生,您是想问关于您父亲的事是吗?”

费莱开始有些错愕,旋即反应了过来。

对方是发现病症的医生,老特伦奇在锈山也是家喻户晓的人,自己的意图暴露得自然明显。

可他并不知道,在被囚禁地牢的期间。

纽森已经从莉莲那边知晓他的大部分事迹,不用多想,也能明白他带偏话题的动机所在。

“是。”

费莱重重点头道。

面对切身治疗病症的医生,他心里没由来的忐忑起来。

“您想知道什么?”

“我父亲得病的原因,以及...”

费莱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住。

真正问起来的时候,他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说清楚自己的原本意图。

总不能和对方说,他是因为父亲留给他个些隐蔽遗产,导致自己怀疑他真正的死因吧?

而在此刻,费莱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潜意识思维在切身经历过某些常理难以解释的事件后已经慢慢变了模样。

放在以前,他未说出的后半段话绝不可能是怀疑死因。

纽森眨了眨眼,思索一阵后,说道:“以我们知道的信息,您父亲得病的具体地点是在舍榭区的伦德大道四十四号。那是间河畔的高档餐厅,当天吃饭的人有近六成都得了病。

后面送到中心医院的时候,他只是初期的症状。类似皮肤泛红斑,身体乏力......”

纽森医生说的东西几乎与费莱得知的无二,后面也是某些细节上的区别,比之老戈林的描述更具体更专业了些。

费莱耐心的听完了。

见如此,纽森医生还问道:“您还需要知道些什么?”

“我能去看看得病的人吗?”

“我想,可能得院长同意。”

纽森没有直接回应,换来的也只是沉默。

见费莱终于不说话了,纽森接过话柄,将自己和莉莲这些天的努力以及线索中断的情况告知了他。

费莱对这些消息深表遗憾,也对两人救自己的举动表示感谢。

纽森收下感谢,又简单说了两句,确认费莱身体没有问题后才离开。

等纽森离开后,爱尔兰才从门外拄着拐缓缓进来。

他挪步到病床边,从莉莲小姐送来的果篮里挑了个长相可以的开始剥皮。

费莱一时间也没说话。

直到水果递到他手里时,爱尔兰才瓮声问道:“你娘的,为什么又回来了?”

费莱边吃边说:“我不回去,你就死在那儿了。”

“谢谢。”

“不客气。”

爱尔兰瞧着他有些得意的模样,不免自嘲:“这次轮到老子欠你一条命了。”

“那就欠着吧。”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笑了许久。

在窗外的暖光里,费莱开始大肆吹嘘自己是如何接连放倒两人的。

至于最后的手段,爱尔兰问起,费莱只是以“三基石”为借口随意糊弄过去。

时间到了第二天,得知费莱醒过来,老戈林也赶来侍奉左右。

费莱用能跑能跳的举动证明自己不需要照顾。

只让老戈林帮忙去银行从自己账户里开张大额的支票。

拿到支票后,他径直去见了克里弗医学中心的老院长,并表示自己想观察得了克利尼亚病的病人。

看在金钱的面子上,老院长当然没有拒绝这样的请求,差事最后落到了纽森头上。

两人穿着厚厚的防护服,经过一层层隔离门扉,在一栋靠边缘的连栋小楼里见到了这些可怜人。

他们挤在一间间洁白病房里,脸上失去了对于生的渴望。

尤其最后的那些开始谵妄的人,费莱有种莫名的既视感,像是回到了幽暗地牢里。

他问道:“这病究竟是怎么传播的?”

“最开始是肢体接触,后面它演变出了飞沫传播,现在很难说明白究竟是以哪种方式为主。”

费莱沉默。

在这哑然中,他有种直觉,一种很古怪的不能说明的直觉猜想。

或许是某些大型的奇诡仪式导致的呢?

这样没有证据的疯话,费莱终究是将其藏在肚里,谁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