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知晶球
“为什么要撤退？”卡哈穆尔恭敬地问道。
“攻下这个要塞，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你们看这个白袍蠢蛋的拙劣表演就好。这是命令。”威严的声音在三名戒灵的脑海里想起。三名戒灵迅速做出了反应。卡哈穆尔直接做好了一挑五的准备，长剑上的黑焰更加炽烈。而另外两名戒灵迅速地收拢了半兽人的军队，开始乱轰轰地向南方转移。
“这么有信心？”赵亮看着气势汹汹的对手，感到十分奇怪。他怎么敢一挑五的？
“笨，他是灵体，被打散了也只是失去攻击能力，在魔多回复一段时间就能复原，当然有恃无恐！”萨鲁曼回答道。他心里也很清楚，对手只用拖住自己，便可以安全撤退。但是一个疑惑始终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为什么敌人要在占着优势的情况下撤退？
“不管了，全军进攻！”一声令下，圣白卫队再次发起了冲锋，与敌方留下的炮灰再次开始战斗，卡哈穆尔则且战且退，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客观上说，卡哈穆尔还是十分英勇的，他凭一己之力拖延了圣白议会近三个小时，终于在无数魔法的攻击下炸裂开来。黑色的长袍破碎了，一声惨叫冲天而起，向着南方飘去。
赵亮环顾四周，只见战场上一片狼藉。人类的尸体与半兽人的尸体堆叠在一起，余下的半兽人已经溃不成军，四散而逃。不管在这场战斗中经历了什么，圣白议会终究是取得了胜利。
“师傅，你在找什么？”松了一口气的赵亮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却发现萨鲁曼在多尔戈多的堡垒残墙之间徘徊，便问道。
“赵亮，你……与我一起走走吧。我想在这里找两件东西，两件十分重要的东西。”萨鲁曼道。
“是什么？”赵亮心头一紧，问道。
“一，是一个真知晶球。”萨鲁曼的声音缓慢而有力，顿了一顿，忽而凑到赵亮眼前，小声道：“另一件，是一枚……戒指。”
这句话，仿佛一个炸雷，震得赵亮嗡嗡作响：“难道，师傅他已经……受到一定程度的蛊惑了吗？不行，我必须尽早告诉老师这件事！”内心如同狂风暴雨，但表面上赵亮却竭力保持镇定。“那枚戒指……是什么样子的？”赵亮冷静地问道。
“那枚戒指，表面上，没有任何纹饰，由黄金铸成，圆润而美丽，一旦经烈火灼烧，便会出现神秘的符文。现在，与我一起去找到它！”萨鲁曼平静的声音里藏着一种激动。
于是两人便走到了多尔戈多要塞中央的高塔前。萨鲁曼小心地用光明之力轰开了高塔的大门，走了进去，赵亮紧随其后。高塔内光线昏暗，仅有一条盘旋的楼梯通向上方。两人走上去，便来到了一个圆厅。圆厅内有几把椅子，正中间是一张圆桌，桌子的中央凹陷下去，嵌着一枚乌黑却又有些透明的球体，约有一个哈密瓜大小。
“这便是真知晶球。”萨鲁曼上前，双手抱起这个神秘的石球，对赵亮道：“这是当年的鲁曼诺尔人打造的魔法晶球，他们造了很多个——最大的足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但大部分已经失落或被毁坏了。现在的中土，只剩下几个了。欧散克塔中有一个，黑暗魔君手中有一个，还有一个在南方王朝刚铎的首都，也就是米那斯提力斯。历代的摄政王都将这枚晶石放在净白塔中。晶石之间可以互相沟通，互相联系，可以看到对面的场景。”
“那，这枚晶石，会是一个阴谋吗？敌人走得再匆忙，也不会大意到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落下。”赵亮提醒道。他十分清楚，萨鲁曼在未来就是看了欧散克塔中的真知晶球，才被同样持有真知晶球的索伦腐化。这是一件危险的事物。
萨鲁曼却微微一笑：“就算是，又怎么样？我根本就没打算使用它。只要有一枚真知晶球在索伦手里，这个系统就不可能安全。我打算永久地尘封这个晶球，相当于再次缩小索伦可以看到的范围。”
忽然，萨鲁曼觉得手中的晶球渐渐变得滚烫，同时，耳边传来赵亮的惊呼：“师傅，小心，球上，球上……出现了一只眼睛！”
那乌黑的真知晶球上，赫然出现了一只竖瞳的血红色眼睛！眼睛的轮廓是一圈火焰，中间的黑色竖瞳也被一圈火焰包围，更让人恐惧的是，那竖瞳仿佛一个站立的人影！
“是索伦！快用东西盖住它！他正在使用晶球！”萨鲁曼连忙命令道。
赵亮也很无语。手上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遮盖的？急中生智下，赵亮摸到了自己背在背后的包袱——那里面除了一些金银，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家当全留在艾辛格和瑞文戴尔了)。于是，尚未等索伦反应过来，赵亮的包袱便已经罩在了真知晶球上。索伦基本上什么都没看到。
“该死。”真知晶球的另一头，一个声音传来。在巴拉多之塔的顶端，一枚真知晶球被镶在那里，塔上的血色巨眼中的黑影发出一声怒喝。难而，他还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很像是个半兽人，但又不太像……不行，一定要派几个人去看看，查一下此人的真实身份。不能派有翼使者去……那就派多尔和无名者去吧。”一声令下，两道阴影跳上两匹乌黑的战马，向北方奔驰而去……
另一边，萨鲁曼已经收好了真知晶球，开始四处寻找戒指。但什么都没有找到。他最终放弃了搜索，与赵亮一同走出了高塔。收拾队伍，回去了。在他们身后，多尔戈多要塞的残骸依然耸立。在返程的路上，褐袍瑞达加斯特，埃隆和精灵女王分别独自返回了自己的驻地，赵亮，萨鲁曼与甘道夫则直接回到了艾辛格。这一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月。所以，等他们回到艾辛格时，已经是6月初了。出征的五百名士兵只剩下两百名左右，队伍中弥漫着淡淡的哀伤。
“是时候告诉老师有关师傅对魔戒进行搜索的事了。”回到艾辛格时，赵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