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难得糊涂——二姐(四)
但是二姐就是同意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同意那个男孩子,明明那个男孩子憨憨傻傻的我都能看出来的,也许二姐同意只是为了气气妈妈吧,她做事情总是那个样子,不考虑后果,一意孤行。
过了年,我们开学,二姐跟那男孩子去县里买衣服中午的时候叫我出去,说带我见见新姐夫,说实话我不喜欢那个男孩子的,中午我们吃饭的时候姐姐叫了三个菜,那个男孩子一直皱着眉,一句话也不说,饭还没有吃完,他就出去抽烟了,一直到二姐结完账,他都没有回来,后来二姐说再给我看看衣服,那男孩子也是不说话,就跟着,但是一到付钱的时候他就出门抽烟,所以那天的饭是二姐请我吃的,衣服鞋子也是二姐给我买的,那是我第一次见那个男孩子,也是最后一次见那个男孩子,二姐最终没有跟他在一起,不过不是因为请我吃饭给我买衣服不是的花钱,而是因为男孩子犯病了,当着姐姐的面犯了病,疯了一样的要打人,二姐吓的哭爹喊娘,再也不见他了,所以亲事业就不了了之了。
二姐的婚事黄了没多久,我回家过星期天,那个时候的我还是挺知趣的,知道那个男孩子不是一个好相与的,知道二姐跟他断了,我开心死了,但是却一点都没有在二姐面前变现出来,但是从那之后我一次都没提过那人。
周末的第一天,大姐跟二姐在地里浇地,那天爸爸妈妈都不在家,说实话浇地真的是一个累死人的活,我真的不想干,但是迫于大姐跟二姐的压力不得不跟在他们屁股后边拉管子堵水,大概是中午的时候,大姐跟我说你回家做饭吧。
我可开心坏了,我想着我可自由了,那个时候的我上学上的是一点活都不愿意干的,爸爸妈妈也没有怎么指望我干活,回到家我连饭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想着活点面,炒个鸡蛋煮点条给大姐二姐送点,然后我先吵了五个鸡蛋,然后开始和面。说实话,那个时候的我是真心的想做好一顿饭的,可是我不会和面。我一不小心加水多了,又加点面,然后加水,再加面,最后我看着那一堆的啥也不是的面哭了,我害怕姐姐回来骂我,也害怕爸爸回来打我,那可都是白面呀,所以我把那面团扔进了猪圈,让猪给吃了,是的,我把=怕挨打把白面扔给猪吃了,这件事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敢给妈妈姐姐们说,因为我不敢,那是多大的罪过呀,估计得被我妈打死吧。面弄不成,我又实在是太饿了,最后我炒的鸡蛋也被我吃完了,折腾下来,我已经在家呆了一个多小时了,我想着如果我两手空空去地里看姐姐肯定会被骂,然后我就侥幸的想着兴许姐姐很快就给地浇好自己回来吃饭了,或者大姐会管二姐一顿饭的,所以我就躺屋里看电视去了。就是这件事,让我从此失去了二姐的宠爱,不管我怎么做,怎么讨好,都没能再换回来她的心。那天二姐回来天都快黑了,一进门她就,看骂我,么我没良心,骂我自私。
其实一等二等二姐一直不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我更不敢去了,我不是怕她骂我,我是怕她打我,我看见她回来也不敢说话,赶紧上去帮她搬东西,可是她一把推开了我,一直骂我,我到现在还记得我那天看的电视剧是胡静主演的《还君明珠》,一直到现在,那部电视剧我都没有看完,因为每次一想起那个电视剧我都会想起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后来发展到一看到胡静我就觉着自己犯错了,犯大错了,所以从那以后不只是《还君明珠》不看,胡静主演的电视剧电影我都不再看,前几年那么火那么好的《人民的名义》因为女主是胡静,我我都没有敢看,那是我的心魔。
后来二姐结婚有了孩子后,还上着学的我只要回家就会给她的孩子买衣服,买鞋子,等我上班了买的更多,一直到她婚姻失败离家远走,我都觉着自己没有赎完自己的罪。
我上大学的那一年,二姐相亲认识了二姐夫,好像他们是同学,所以直接就定亲了,省略了很多程序,包括打听父母家室这一点,也就是这一点让二姐第一次的婚姻生活过得很是心酸,
二姐夫是一个长的有点像张国荣的人,二姐又是超级迷恋张国荣的那一代人的其中一个,而且二姐夫家是我们镇上的,他们家族是唯一一个可以与姓宋的家族相媲美的,不过姓宋的家族走的是书香门第,二姐夫家走的是做生意这条路,要说做生意,二姐夫家也有,有一间门面房,他爷爷本来有四间门面,不知道为什么到他手里的只有一间,剩余的三间都给了他婶子,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为何他爹并不反对他爷爷如此的安排。
话说,二姐夫的婶子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她跟我二姐夫放任的的叔叔结婚后,除了笼络住自己老公的心,也很快的笼络住了自己大伯哥也就是我二姐夫的亲爹的心。
我二姐的婆婆是一个又瘦又小,有点憨傻的,常年除了去教堂守礼拜,啥也不做,天天的趁着集市散了去捡一些别人不要的菜叶子回家,我二姐的公公能挣钱吗?超级能挣钱的,有手艺,有技术,天天不闲着,可是我二姐婆婆从来都没见过他的钱,为什么呢,因为他的钱都给了他家弟媳妇,也就是我二姐夫的婶子。
别人都说他们俩有什么,可是龌蹉腌臜事,如果没有亲自把别人堵在床上,说啥都是白扯的,没人会相信你的,所以我们都不知道这些,知道二姐结婚之后,慢慢的发现自己老公公对隔壁家老婶娘的不一样,比如说,天干了,地旱了,老头子会第一时间让自己亲儿子去给他婶娘浇地,等他婶娘家的地都浇透了,浇踏实了才会轮到他们自己家的,四间门面房也是,分家产的时候任由婶娘先挑选,人家也做的不是特别过分,最起码还给我二姐夫留下了一间。不过我二姐二姐夫彻底闹崩,我二姐拉着箱子从他们家离开,这个婶娘是花了大力气的,二姐跟二姐夫离婚是我妹妹生病住院最严重的的那段时间,我们家人没有一个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也没有时间跟经历==精力了解他们家的那些事情的,离婚后半年的时间二姐一直舍不得孩子,没有离家,但是他们家婶娘就开始了,东家说二姐跟谁谁谁好了,西家说二姐跟谁谁谁睡了,站大街上说这样的媳妇倒找给我们钱我们也不要,这些话都被我二姐的公公听了去,我二姐的公公开始站在院子里头骂二姐,说她:你偶离婚了,还不赶紧滚,住在我们家干什么?
我二姐的婆婆,小小的个子,我二姐又高又胖的,她竟然敢上去推我二姐,也让我二姐滚蛋。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我二姐的名声被败坏的差不多了,虽然她确实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她跟二姐夫的婚姻也不是没有挽回的地步,但是被人逼着一步一步她只能抛下孩子远走他乡了。
其实在二姐的第一段婚姻里,我一直都知道二姐有做错,也一直有骂她。但是,他们感情破裂发生在我妹妹出事的那段时间,真的,那段黑暗的日子,那段看透人性黑暗的日子,过去了四年多了,我都不敢回头看,我们每个人,我家里的每个人,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随着那锤子敲打棺材的声音被深深地钉在了那副薄棺材上了,人心呀,人性呀,信仰呀,通通的头被我舍弃在了背后,但是二姐她糊涂呀,她从婚姻一开始就糊涂呀。她从遇见二姐就是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