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我你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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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难得糊涂——二姐(七)

也是因为那件事,从那以后我们家不管是什么场合,都再也没有指望锅我二姐跟我二姐夫,当然他们也指望不上。包括我妹妹那件事,我妹妹16年十月份住院,我二姐夫又要闹着在医院伺候我妹妹,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你一个姐夫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在医院照顾小姨子呢?

我想,如果没有我妹妹生病住院,不治身亡那件事情,可能我二姐二姐夫的日子浑浑噩噩的也能继续过下去,毕竟哄着骗着也不是不行。

可是我们家出事了,他们那些哄着骗着的伎俩显得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拙劣,那样的让人恶心。

小妹16年10月12日上午八点去的一样,我们当时挂的是皮肤科,因为她是全身起小红点点,我们还以为是皮肤过敏了了,医生看了之后就让我们做血常规以及尿检,等到一系列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那个时候的我天真的以为我妹妹就是皮肤过敏,结果出来拿点药就能回家了,可是当我们拿着检查结果给医生看的时候,医生什么话都没跟我们说,直接带我们去了血液科,即便是他领着我们去血液科,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个,就连血液科的医生让我们住院,我还不敢相信的反复跟他确认,最后,2016年10月12日中午十二点我们家妹妹住进了省人民医院。

住院手续还没有办好的时候,我妈妈就给我打电说我二姐打听了,让我妹妹回家治疗呢,那个时候的我因为只请了半天的假,已经在去上班的路上了,医院里是曹先生在带着妹妹办手续,我跟我妈妈说别着急,看医生怎么说。

可是我妈妈还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最后我着急了,我跟她说:如果真的是血液上的毛病,可能是会要她的命的。

我妈妈没有在继续打电话,倒是我二姐夫打电话了,他语气很是不和善,他说我:你又不是医生,你咋啥都知道呢?我都打听好了,让她回来吧》

当时给我气的话都不会说了,我没有搭理他,直接挂了电话,当时对二姐夫的厌恶真的是达到了极点,我真的不明白他有什么资格说省医院的医生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他是跟谁打听了什么,或者说他什么都没有打听。

挂了他的电话我就给大姐打电话,我说小妹住院了,我还得上班,要不你来照看她几天吧。大姐挂了电话就买票直奔省城了,我是下午一点多打得电话,她下午六点不到就到了医院,等我晚上下班的去医院的时候,她正坐在医生办公室里跟医生了解情况。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呀,我活了将近三十年,可是我什么心都没有操过,当小妹突然生病住院,而且最终被确诊为再障性贫血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都坍塌了,再障性贫血,有人说也是白血病的一种,几乎为不治之症,慢性的跟随生命几十年的慢慢养着可能还能活到结婚生子,像我妹妹那样突然发作的,极重性的除了骨髓移植,脐带血移植,好像没有什么办法能救她的命。

那个时候的我像只无头的苍蝇,在省城的各各大医院里奔波咨询,只想着能给她找一条活路。也是那个时候的我太过执着于找医生,竟然忽略了大姐二姐的家庭矛盾,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单纯的以为他们都跟我一样,想给妹妹找一条活路,但是我忘了,那只是我们的妹妹,不是大姐夫二姐夫的妹妹,不是大姐婆婆,二姐婆婆的闺女。

大姐在医院呆了了三个星期,大姐夫开始打电话让她回去,其实事情的起因也在与我,其实刚开始我是跟妹妹一给人说的,为的是安她的心,那个时候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妹妹的病已经确诊,除了骨髓移植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保住她的命,我跟大姐爸爸也都商量好了,筹钱给妹妹做骨髓移植,医生保守估计我们需要准备四十万,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瞒着小妹的,但是她最终还是知道了,四十万对于一个供应了两个大学生的农村家庭来说,无意识一座搬不动的山,爸爸妈妈当时就绝望了。我劝他们说,总会有办法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等死吧。

小妹最终也是知道了要花很多钱,但她不知道具体数额,她以为只需要花十几万,就那样她还是吵着闹着要回家,我安慰她说:我说你别着急,咱爸爸妈妈手里存了有几万块钱那,曹先生说给我两万块钱彩礼,我不要了,拿出来给你治病。

听我那样说,妹妹高兴了,她不吵不闹了,她说等她病好了就挣钱还给我。

当时我跟小妹说曹先生给我的两万块钱彩礼我拿出来给我小妹看病的时候,大姐是在旁边的,大姐这个人,有什么苦都是往自己肚子里头咽的,听我说了出,她说她也出,当天她就给大姐夫打电话说要拿两万块钱给小妹治病,我不知道大姐是怎么跟大姐夫说的,但是那个时候的大姐夫是完全不会体谅大姐的,第二天就给大姐打电话,让大姐回家,说要跟大姐离婚。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大姐夫逼大姐回家的事情,我只是单纯的以为大姐家里有事情了,需要回家处理,所以我给二姐打电话,想让她替大姐照顾妹妹几天,毕竟妹妹是我们共同的妹妹,16年的时候父母已经65岁了,四十万的治疗费已经让他们无暇顾及其它了,照顾妹妹的事情只能我们来做,可是那个时候我还不舍得丢掉那份一个月四千块钱工资的工作,如果那个时候的我知道我的妹妹只剩下71天的时间,打死我我也不会去上班的。

其实从最开始二姐夫就反对二姐参与妹妹的事情,最开始是我们家人商量好给妹妹做骨髓移植,我们姐妹四个都要做骨髓配型,临到做配型的头一天晚上,二姐打电话说她去不了了,因为他们家儿子发烧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孩子是真的发烧了还是二姐夫拦着不让做配型,为什么不让做配型呢,因为农村人迷信,说是骨髓移植会让捐献者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大姐夫二姐夫商量好的不准我大姐二姐给妹妹做配型。因为我大姐分得清轻重缓进,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所以骨髓配型我大姐一直都在现场,只有我二姐,这么多年了,那件事一直憋在我的心里,我真的想问问她,那天孩子真的发烧了吗?可是我不敢问,我怕知道答案后,我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美好都失去信心。

大姐从医院回家之后,二姐被我逼着来到了医院,她到是当天下午四点到医院的,可是下午三天的时候二姐夫已经在群里发了不下一百条三个孩子的视频了,二姐夫边发边说,孩子想妈妈了,那天晚上六点,我小妹给我打电话,她问我:三姐,二姐夫在群里发的消息是啥意思呀?他是不是不想让二姐来照顾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