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女与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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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田猎往林奇宽的家里查看了,确实少了好几件最常穿的衣服,也发现了女子衣服的痕迹,尺寸和款式正好是吴望的。如果没有接到吴望发来的信息,或许他们真的以为,吴望和林奇宽私奔去了。

这天,谢栀收到吴望发的信息,让她去陈家祠堂找她。谢栀发了条信息告知言羡泽,便把手机放入裤兜里,骑着摩托顺着导航前往。

陈家祠堂在杏花村的陈家村里,谢栀也是在路上看到经过了雕刻着“陈家村”的石门后才发现。

到了目的地,谢栀找了个地儿停车,往寂静无人的陈家祠走去,一边小声地呼唤:“吴望姐?”

陈家祠堂还是老式的瓦房,青天白日的,散发着阴冷之意。但好在祠堂不大,很快她就绕到了底。

“谁?”一个中年妇女出声道,黝黑的脸庞上的皱纹,是岁月的痕迹。

吴望立马从房间里头探头往外看,喊道:“小栀!”

谢栀快步走了过去,却看见中年妇女把吴望推进房间,二人推推搡搡,她听见吴望说:“婶,这是我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我不知道。你快进去~”中年妇女操着一口方言说道。

谢栀在旁边礼貌道:“阿姨你好,我是吴望姐的朋友,来找她玩的。”

没想到中年妇女完全不理会谢栀。

谢栀觉得有些奇怪。把中年妇女手一扭,顺势反推到床上,再关上老旧的木门,拉起吴望的就跑。

原本还算顺利,谢栀开着摩托,吴望坐在背后,小摩托开得平稳,悠哉悠哉地晃。结果后面突然出来了一路人追车,吆喝着让谢栀停车。

谢栀从后视镜看到突然窜出那么多村民,三辆摩托,一辆小车,紧紧地追着。谢栀加速,一脸的懵:“怎么回事啊,吴望姐!怎么突然那么多人追你啊。“

乡村公路上,谢栀滑过一个弯道,激起地上的尘土,几辆摩托伴着漫天灰尘仍紧紧跟随,俨然像在乡村小路上赛车。

然而,两轮始终跑不过四轮的,在快到岔路口时,小面包车超速别在了谢栀的面前,刺耳的刹车声起,谢栀堪堪在撞上小面包车前及时刹车,周围几辆摩托将二人包围。谢栀打量了下这包围的状况,公路边的树林沙沙作响。

谢栀把吴望护在身后:“你们干嘛呢?“

“你干啥咧。快把我们陈家媳妇还给我们。“几个大汉围了过来,想要强拽吴望。

一个小青年趁谢栀不注意,大力拽过吴望的肩往车里推去。谢栀被几个男人挡在后面,只堪堪抓住吴望的手臂上的衣服。领头的似乎是什么叔公辈的人,掰开谢栀的手,把她推到了地上。

谢栀摔倒在地,膝盖传来一阵疼痛,想来不知是被地上砂石磕伤。

吴望不停地挣扎,关心地喊道:“小栀!“

眼看几个汉子要在陈叔公的指挥下把吴望拉上车了。

谢栀从地上站起身,说道:“你们快给我放人!这是非法拘禁知道不?现在反黑除恶那么厉害,我去公安局举报你们,猜猜要你们会在里面蹲几年呀?“

众人犹豫了,陈叔公解释道:“我们不是你说的那啥子拘禁,我们是陈家村的,现在我们陈家媳妇怀孕了,那肯定是在我们这养胎的。你们哪有强行抢人的道理?“

“怀孕?“谢栀疑问地看向吴望。

吴望瞪大眼睛错愕道:“我没怀孕啊!“

“刺啦”又一刹车声起,黑色的SUV停下。车门打开,一双的修长双腿出现了,言羡泽穿着黑西裤和皮鞋,跨下了车门。副驾驶座上坐着田猎。

谢栀看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心里有点发怵。这气场,不对劲。

言羡泽径直往众人中间走去,气场强的让众人退避,几个年轻点的小青年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围成一圈像霜打了的鹧鸪似,手插裤带装作在埋头聊天,实则眼神一直在瞄这边的状况。

中央的战圈只剩下陈叔公、手还抓着吴望的白衣男人,还有也在装鹧鸪的谢栀,谢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里,要不,她跨过公路栏杆,消失在树林里算了。

言羡泽穿着紧实黑色上衣,腰间的皮带散发着冷硬的气息,下颌线的线条流畅紧实,整个人显得干练又帅气。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白衣男人的手臂往前一拉,白衣男人吃痛直接跪倒。吴望赶紧跑到言羡泽的身后。

“吴望和我们调查的一起失踪案有关,人我们得带走。“言羡泽道。

“好好好。“陈叔公局促地说道。

“还有,吴望是一个大活人,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不能直接扣人,这是非法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言羡泽冷冷道,回头一看,走得急没带其他队友,他打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市局的弟兄们记得带陈家这批人回去问话。

“警官我们真的没有没有扣人,我们是为了吴妹子好啊,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听到要被请去警局问话,白衣男子慌了。之前村子里有几户人家就因为扫黑除恶进去了,听说被关了一年,人还没出来。

“上车。“言羡泽充耳不闻,转身就走,经过谢栀身边时开口道。

“我骑小摩托来的。“谢栀说。

言羡泽看向田猎,收到言羡泽的“死亡凝视”,田猎赶忙上道地说:“摩托我来负责,你和吴望姐快上车吧。“

谢栀和吴望最终还是坐上了SUV的后座,低气压了一路,谢栀看着后视镜里言羡泽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皱着的眉,盘算着该怎么哄人。

回到了家。田猎帮吴望张罗着住客房的事宜,因为主人家正忙着呢。

沙发上,谢栀乖巧地坐着,裤脚被挽到了大腿上,言羡泽蹲在谢栀脚边,正为她处理膝盖处被石子磕伤的血痕。

谢栀很安静,欣赏着美男的侧脸,还有贴心服务。

“不疼?“言羡泽无语地抬头看她。

“不疼。“谢栀语带撒娇道:“甚至想亲你一口。“

言羡泽摁在伤口的棉花故意摁重了些,只见谢栀微皱了一下眉,之后又笑盈盈地看着他了。

终究言羡泽不舍得下重手,还是轻柔地处理完她膝盖和手上的伤口。

然后,言羡泽盘腿坐在沙发上,和谢栀面对面的,他双手抱胸,不说话,只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栀,背脊直地像装了钢筋。

五分钟后,谢栀受不了他这样的视线。

“干嘛?“谢栀试探着问。

“知道错了吗?“言羡泽的语气,仿佛是教育熊孩子的家长。

谢栀眨巴眨巴眼睛,扬起小脸对他讨好的笑,眉眼弯弯,身子歪歪斜斜的就要向他怀里倒去。

言羡泽伸出一根手指点住谢栀的额头,谢栀的身子停止了下坠,随后,他又用那个手指撑着她的额头轻轻一推,像不倒翁似的,谢栀强行被推回到原处,坐好。

谢栀眼见糊弄不过去了,只得好好沟通问题。“这么点小伤…“眼瞅着言羡泽的脸越来越黑,她又改口道:“只是意外啦,以后不会了!“

“下次你不可以擅自单独行动。“言羡泽下达命令。

“这次情况紧急呀,而且我哪知道会遇到这么多陈家人追堵。”谢栀咕咕囔囔道,瞅着面前的言羡泽依然皱眉抱胸的严肃模样,坚定地没有一丝可商量的余地。

“好吧。”谢栀认输了:“我错了,我答应你不会自己一个人行动了,好不好?”

言羡泽紧绷的身子松了松,呼出了那口气,也自然地垂下了双手。他语气温柔些了:“你知道在去的路上,我想过多少不好的结果吗。我是真的很害怕你出事。”他的世界很简单,只要她好好的就行,哪怕磕碰了一点,他都揪心好久,整个人会处于很没有安全感的状态。

“知道了。”谢栀如愿以偿地投入了那个温暖的胸膛,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脖子以示安抚,言羡泽也搂住了她,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她能感觉到言羡泽眼神里的担心,她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絮乱呼吸。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一句话:“温柔就是,有人爱你,不带任何目的,只是希望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