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对打
这几日方清羽早已完全恢复，他内视自己的身体，经过精血的锤炼后，他的资质的确提升了很多。
原本细小不通的经脉也疏通宽敞了许多。
入境期是将身体修炼到极点，它的初、中、后三期分别表示着：身体的开发、提升、极限。
而破极期是突破身体的极限，进入破极初期是第一次打破身体极限，中期与后期是第二与第三次突破身体极限，每一次突破都意味着一次脱胎换骨。
方清羽心情舒畅地运转了一个又一个周期，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吸收精血前后的差距，眼看着自己的实力提升，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之前总是晦涩难通的经脉如今流畅了许多，灵气源源不断地流经经脉，冲刷着全身各处。
最重要的是体内灵气与灵力的储存量都大幅度得增加了，而且将灵气转化为灵力的速度也非比往常，这意味着之后与他人对战时，不必再和以前那样顾及灵力的多少，以至于无法发挥出全部力量。
就在方清羽热衷于修炼的时候，墨钰也逐渐感知到身体的变化，早在越国时他就可以稍微动用一点灵力了，只是还不能完全放开。
自从上次被王研偷袭又被及时救治后，他的身体总有些虚弱，好在在越国养了几日，如今已完全康复。
那日被救治的时候他是被动进入入境后期，之后一直不能动用灵力修炼，本以为今日再次运转灵力会有所生疏困难，甚至觉得这捡来的入境后期可能会很鸡肋。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身体对灵气的扑捉更加敏捷，他细心地发现，这不是因为修为提升带来的好处，而是那个神秘的国师帮他治伤所导致的。
这令墨钰百思不得其解，很快他不再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暂时无解的事情上，继续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之前不得动用灵力，只能让灵气自由地进出体内，现在他控制灵气的流出，逐渐加快灵气的进入。
当他将灵气转化为灵力时，察觉到灵气比以往温和了许多，说得更明白点就是，现在灵气不再排斥他的转化了，这令他转化灵力省了许多工夫。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修炼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方清羽刚进入破极初期，还没有跟随他的师傅学习如何在破极期修炼，但是他现在刚改变了资质，按耐不住想要修炼的心情，只好一遍又一遍地运转灵气冲刷经脉。
墨钰早早地停止了修行，苍梧曾多次劝告他，不是修炼得越久越好，适应着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来修炼才是最好的。
所以在他感到经脉有些胀痛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他请教过这个问题，“身体痛疼时难道不是触碰到实力边界的象征吗？”
“身体感到吃力的时候表示，已经达到了身体的极限，这是他的警示，如果无视他的警告，一味地修行会损害经脉，反倒得不偿失。”
当时墨钰沉默了，毕竟他潜意识里觉得成长总是伴随着痛苦的，要想获得进步，必须要忍得痛楚。
“修炼从来都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果你把它当成枯燥的任务来看，那你的修炼生涯不会好过。”
“可是方兄炼化精血的时候为什么会痛苦无比？”
“他那是要提升天赋，属于逆天而为，需要淬炼身体各部分，是后天改变先天，自然要承受脱胎换骨的痛疼！”
墨钰低头细细回味苍梧的话。
“黑玉，自从用了你的精血后，我现在明显感到了与之前的差距。这都是你的功劳。”
“苍梧说了，主要还是靠你自己，否则就算有再好的也没用。”
方清羽笑了笑，继续说：“不过我现在很好奇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突然间就变得比之前厉害了很多，总是静不下心来。”
“那我们就来试试吧，我也想看看这个入境后期是什么样子。”
这时苍梧停好马车，打开马车木门对车内两人说：“恰好中午，顺便你们比试比试。”
苍梧从马车里掏出酒囊，懒散地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对峙的两人。
墨钰没接受过系统的指导，前世也没有学过散打之类，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向方清羽挥动匕首。
“黑玉你应该配把适合的剑，或者刀也可以。等回到学院后，让师父送你一把，总是用把匕首，也不行。”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你先认真点。”
方清羽扇着平时的纸扇，这把纸扇就是他的武器，扇子所用的纸并非平常的纸，而是断骨玉纸。
此纸极薄，且极其柔韧，寻常刀剑无法将之割断。纸的边缘极其锋利，可轻易削断人的骨头，摸上去又和玉石一般，故称为断骨玉纸，由它所制成的扇子名作，削玉扇。
削玉扇适合敏捷灵巧的使用者，以守为攻，在防御的同时可以快速地用它削断敌人的喉咙。倘若运用者使用时附上灵力，那么其攻击范围会大大地扩大。
墨钰一个后腰躲开方清羽的袭击，两人的较量多是墨钰进攻，方清羽防守，但是方清羽技巧明显高出墨钰许多，在挡住墨钰进攻的同时出手袭击。
墨钰只是入境后期，但是他的灵力底蕴却一点都不比破极初期的方清羽差，这倒是让苍梧略微吃惊。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自然的，毕竟人家天资确实高过方清羽。
“黑玉，为什么你的灵力如此醇厚？和我对战竟然除了因为没有接受过武术指导吃点亏，其余各方面竟丝毫不弱与我！”
几个回合后，方清羽吃惊道。
“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墨钰天资比你好，哪怕是你萃华了血脉后。”
苍梧起身走来，给他解答。
方清羽疑惑地问道：“我曾在学院古典上看到过，完全炼化了天眷之子的精血，理论上是会得到与供血者同样的天赋的。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这是自然，你只是用了人家的一点点血脉，借此血来刺激自己的血脉，让他向着精血进化，但是终归不可能完全进化成别人那样。”
“我能有现在这样，已经十分满足了，再说，修炼这事虽然看天资，但是后续机缘努力更是必不可少的。”
方清羽本身就是一个潇洒阔达之人，能提高资质已经知足，倘若整天想着只提升资质，而不花费时间、精力去磨练自己，纵使拥有逆天天赋也终会泯于众人。
“你能有如此觉悟也算难得。还有你们继续，别光顾着吹捧对方！”
“墨钰你不应有所保留，方清羽天资再如何差，实力也在你之上，你尽管攻击他便是，这也可以训练你们两人的灵敏性。”
墨钰两人闻言，又继续交手。
几个回合下来，墨钰惊叹方清羽身手灵活敏捷，明明有好几次他觉得手中的匕首能刺中对方，但又被对方轻巧躲过，他出手的同时也不得不提高警惕，预防对方的袭击。
半个时辰后，墨钰体力不支，一个不慎方清羽的削玉扇已触及喉咙。
“方兄，我输了！”
方清羽收回削玉扇，深呼一口气，席地而坐扶额道：“黑玉，你当真难缠啊！”
墨钰收好匕首，坐在方清羽旁边。
“方兄身手了得，多次躲过我全力攻击，看来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方清羽闻言气笑了：“进步空间！你可知我与你相对压力有多大？还说这般话刺激我！若我师父知道我险胜一个低我一级的人，他定会念死我！”
“他说的不错，你能和方清羽对打半个时辰，着实让我另眼相看。我一时之间都不知是方清羽太弱，还是你实力过强。”
苍梧盘腿坐在一旁，停顿一会儿又皱眉说出疑惑：“按理说，纵使你的灵力底蕴不错，但是决不会和实力高过自己一级的人的灵力不相上下，应当有别的原因。”
墨钰不懂，问他们：“低等级的修道者有没有可能击杀高等级的？”
他记得曾经年少轻狂时，也看过几本修仙小说，里面很有天赋很厉害的主角可以越级杀人！
苍梧停止思考，惊奇看他：“你为何总是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这……看来不太可能？”
“黑玉，等我们回意剑了，我一定将你引荐于师父。”
苍梧叹气，“这些都是小事，你过来，我查看下你的身体。实力不合常理地升高，必有因缘，唯恐有人在用邪术助你。”
方清羽也皱起眉毛，他曾在书中看过，有人为了暂时提升自己或他人实力，不走正路，最终害人害己。
他自然不是担心黑玉会这样做，只怕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残害黑玉。
古时就有人利用这种邪术谋害他人，被害者看到自己实力迅速提升，也没放在心上，最终却经脉寸断！
墨钰上前，盘腿坐在苍梧对面。他也想知道原因，如果无害倒也罢了，倘若背后有人暗中操纵，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