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情好,一切皆有可能
有时候,我觉得林嘉佳像一位诗人,他善于发现大自然的美。
大自然里的昆虫很多,大多数人看见昆虫就只看见了它的存在,但是,林嘉佳不一样,林嘉佳是带着一颗好奇的心观察它。
记忆中的螳螂是青色的,林嘉佳说灰螳螂第一次见,我便仔细观察了,果然是一只灰螳螂。
吴梓熙突然在群里发了感概:“群处守嘴,不惹祸;乱处守心,不出错;闲话少说,事情多做;抬起头做人,俯下身做事;有些人不必等,有些事不必争,是你的走不了,不是你的等不来;做好自己的事,干好自己的活;修好自己的心,立好自己的德”。
看起来是正能量的话,突然,我感觉到有些扎心,吴梓熙受什么刺激了吗?
陈言锦回复:“快上道了”。
吴梓熙却说:“快混不下去了”。
我静静的观看,我不想回复,我也不知道回复什么,我的心情是沉重的。
夏芷萱突然给我发来了信息,“支部活动方案批了,等检验科确定一下时间,就可以活动了,活动结束后,我们又约喝酒”。
我说:“好啊”。
不知什么时候,我对喝酒也有了一些期待,就好像喝的酒,是我们还残留下来的青春,青春还在,我们就未老。
夏芷萱今年晋职称,她准备了很多材料,她却在聘用年限上差几个月,这几个月让他想放弃却又不甘心。
约完我喝酒,夏芷萱内心便开始纠结自己的放弃,说道:“唉,资料还没做完,我就开始懈怠自己了”。
我说:“不急,只要最后能做完交上去就行了”。
夏芷萱说:“我是在做没希望的挣扎”。
我说:“事情总是要到了最后,才知道结局”。
每一天的工作都是周而复始的阅片,领导的病例又到了我手里。
良性病变好诊断,恶性病变也好诊断,难得是中间的,这个度不好把握,搞良了,复发怎么办?搞恶了,手术大范围切除了补不回去。
领导的病例就更难了,良的无需纠结,恶的也不怕会诊,中间的,多少带有主观性,不同的病理医师会有不同的看法。
你觉得有不典型增生,他觉得没有,你觉得轻度,他可能觉得中度,重度反而没有疑问,报告信谁的,看病理医师的咖位。
我很清楚领导的病例,报告一出,必然拿到上级医院会诊,我们是基层医院,这种介于普通增生和轻度非典型增生的病例,不用领导说我们也会诊。
省里边怎么出报告我不知道,得看诊断这个病例的病理医师对不典型增生把握的度,和我们一致还好,不一致,该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这事,交给我的老师就能完美的解决,协和老师出的报告,怎么也无人反驳了吧?
不但不敢反驳,自己也不敢不与协和老师的意见不一致了吧?
BJ真的是我最重要的一年,协和学习过,真的是我一生的骄傲。
我把病例发给了老师,老师给出了意见,我把报告出了,我还告诉了领导病例协和的老师看过,老师不但给了意见,还给了治疗的方案。
顺利完成了领导的病例,也是顺利完成了领导给的任务,松了一口气,以为又过了没有压力的一天。
谁知,一个病例完成,另一领导又发来信息,“好朋友,你亲自看一下”。
看起来是委托,实则又是下达任务。
你又要面对一次给领导诊断的压力。
领导并非不信任你,他要求会诊很可能是在考核你,你不知道给你会诊的老师是谁,但省里的老师咖位都比你大,病理诊断无时无刻不在更新,你更新了,你又怎知他用新的还是旧的,你和他不一样,就是你错了。
这是基层病理医师的尴尬。
作为科室负责人,你得负责的这些尴尬,诊断明确的,科室人员自己就诊断了,诊断不明确的,领导的,院里重要人物的,全都交给了你。
当然,这不怪他们,他们不交也不行,领导的报告,科室负责人都不亲自审核签字,那是不重视。
舞蹈班,我想休息一阵子了,作为老学员,半点没有给我优惠,我没有上过的课,也没有给我存下来,我就不想去上了。
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就是觉得有点吃亏,反正,不都是锻炼嘛,舞蹈班不去,可以改跳广场舞了。
当我决定去跳广场舞的时候,我跟老妈说了一下,老妈说:“跳广场舞嘛,也不要钱,要也是一天一元,以后,我和你去”。
我点了点头,我也默认了老妈的话,我的舞种即将要从爵士舞变成广场舞了。
我以为我会对这样的转换,有点不适应,但其实,我决定要这样做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附近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内心居然窃喜,动作简单,学这个不难,再也不用赶进度了。
“反正都是锻炼,我也不靠跳舞表演才艺”我和老公说。
“老板也不会做生意,优惠几十块又怎么了,不是钱不钱的事,是心情问题”老公说道,这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妈妈,你工作又不需要表演才艺,电视我让给你看,你和电视学嘛,你不想学,你还有跑步机嘛”儿子说道。
我看了看家里的两位男士,难得在舞蹈上和我达成了共识。
我还想说点什么,我接不上话了,我笑了笑,默认了他俩的话,心里在开始盘算,我是休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呢,老板主动跟我说优惠的话,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当然,这谁说得准呢?反正看的是心情,心情好,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