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摆烂

次日一早，陆珂睡得迷迷瞪瞪的就被姜炽叫醒，两人匆匆下山。

一路到家，陆珂也没敢问什么，当然，他也没有这个精力去问，路上一直在打瞌睡。

他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姜炽，小声询问：“大人，我去给您泡壶茶？”

“嗯。”姜炽摆摆手，示意他快去。

她现在的确要喝点茶水清醒一下。

陆珂晚上倒是睡得香，早上昏昏沉沉起不来。她起这么早是因为一夜没睡。

天不亮的时候，她听到隔壁的动静，应该是她哥出去了。

他们这些道士，每天作息都很规律。

她反正也睡不着，干脆趁她哥不在，就揪着陆珂回来了。

半夜又和她哥聊了两句，现在再碰到，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毕竟，两人的想法不和，再聊下去，会影响彼此的关系。

所以，眼下还是回避比较好。

她也不想躲着她哥，但是现在她的确更需要空间来顺清楚现在的问题。

她哥已经摆烂，破罐子破摔。但是她不能，余落也不能。

陆珂的茶水刚到，余落就从外面进来了。

他步伐有些急，一边走一边扣着长袍上的扣子。看那睡眼惺忪的样子，也是才醒来。

姜炽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默默喝了口茶清清嗓子。

“陆珂。”

听到姜炽叫自己，陆珂强打起精神，“大人我在呢。”

“没你什么事了，时间还早，回去再睡一觉吧，别吵到你爷爷。我和余落聊两句就回去。”

陆珂看看姜炽又看看余落，点点头，退下去。

前厅的玻璃门合上，但玻璃往日里被老爷子擦得清亮，从姜炽的角度抬头望出去，阳光昏黄，正从四合院一角晕开，慢慢升起，那是太阳的方向。

门前的黑八哥正站在没关门的笼子里，时不时地动一下脑袋，安安静静。

姜炽招了招手，黑八哥头一动，扇动着翅膀从笼子里飞出来，落到她小臂上站稳。

姜炽垂眸，从桌上打开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了点鸟食放在手心里，黑八哥短促的叫了几声，不是很吵，安静吃食。

余落从进来之后就坐在一旁等她说话，可这左等右等，一盏茶都喝完了，她半个字都不提，又开始喂鸟。

想到姜炽昨天是去了哪里，他又有些急躁，“你和陆珂昨晚是住在天师府了？”

一夜未归，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还没等到这俩人回来，就猜到他们住在山上了。

“嗯。”姜炽淡淡应声。

“那你们聊了什么？”余落迫不及待的问。

姜炽抬手摸了摸黑八哥的羽毛，　“等会儿。”

余落：“……”

“一个鸟你晚点再喂也死不了啊。但是我不一样，我这一晚上都没睡好，我都八百年没有失眠过了，我都快死了！”

听到这儿，姜炽才抬眼，“你失眠，我又好得到哪儿去？”

这一对视，余落才发现她眼底的乌青。

她皮肤白，一熬夜什么的很快从脸上得到一丝反馈。

因为人熬夜本来就是在伤元气，对身体影响很大，其他器官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但是从脸色上能明显发现差异。

看到姜炽这个脸色，余落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