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反派王爷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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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寿宴,滚,滚,滚!

突然间,桑晚晚有点难过。

再看全程一直紧搂自己的萧祁墨,又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好运。

也不枉费她心疼他一场。

其实,她若坦言自己会落单是因为皇后的缘故、而柳思卿是主动搭讪,自己故意的嫌疑就很容易洗清,可是她不能提这茬。

提了,萧祁墨一定会很受伤。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底都是心疼,是对彼此浓烈的深情。

此时,上官晴又出声了:

“你那什么闪光粉,说不定是你刚刚才抓上去的……你早就想好了,先推了人,然后借此再洗脱嫌疑也不无可能。”

嘀咕着,上官晴的脑子其实也是乱的。

只是这一刻,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时间又像是停滞了,这一次,萧祁墨怒了:

“你们这是不逼死她不罢休是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才刚醒,你没看到?这么多眼睛看着,她抓没抓都没人看到?本王看你的眼睛不是一般的瞎。”

然而,这种可能的确也不是不存在。

所以,现场,还是两拨风向的节奏。

拽了拽萧祁墨的袖子,桑晚晚再度出声道:

“上官小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得亏我现在也只是从地上站起来而已,要是我多走上两圈,岂非我自己都要跳到黄河说不清了?”

嘲讽了两句,桑晚晚的手就是一指:

“楼梯在那儿,我还没过去,麻烦大人再让人去检查下楼梯上下,看是否有金粉的残留?原本我还懊恼礼物没送出去就毁掉了——”

“看来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这是在帮我呢!”

从柳思卿出现她就防备了,就怕她出什么损招,决定坠楼的时候,虽然只是一瞬,曾经累积在她脑海中的疑惑却在那一刻全都连通了。

要不说“急中生智”呢。

知道了她的目的,她当时就想出了解决的办法,身上带着的这盒添加了微光的粉,她本来是自己用来补妆的忘了放回去,没想到最后可以派上用场。

若是没有这电高光粉,她当时就得把自己的手划破、弄出血来做这个证据了。

她带的药其实并不是服下就起作用的,所以,她滚下楼是有意识地保护了自己,也是有意识地停在了比她远的位置。

昏迷之前更是详细地已经考虑过整个过程,刚刚醒来只是贯通加完善罢了。

当楼梯上闪现出断断续续的金粉点痕之后,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柳思卿絮絮叨叨、疯疯癫癫的声音传来:

“是有人推我,是有人推我,我没有不小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抓她了,她手上有伤是不是?你没推我,你手上的伤怎么解释?”

“你看,她手背上有伤。”

“我的孩子——”

“她肯定推我了,她肯定推我了是不是?”

“你说是不是?”

“呜呜,你看我摔了好多伤,她手上有伤,肯定是被我抓的。”

“我看到她的手过来了——”

“你手背上的抓痕,要怎么解释?”

……

柳思卿左抓抓、右拽拽,也不知道说的话是真是假,自言自语还是在质问对方,但还是让不少人疑惑的目光落向了桑晚晚。

很清楚桑晚晚手背上的伤昨天就有了,眼见着她受了伤还要被冤枉,萧祁墨气得肺泡都要炸了,腥红的眸底顿时就泛起了杀意。

此时,一道熟悉威严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她手上的伤,是昨天扶哀家的时候不小心被哀家的护甲划伤的。”

“哀家可以作证。”

“哀家的话,楚王妃不会也有所质疑吧?”

皇太后的话一出口,现场瞬间整个安静了。

“噗通”一声,楚王第一个跪了下去:

“皇祖母恕罪,孙儿不敢。”

萧祁墨眸底的戾气也瞬间散去,诧异的眸光缓缓落向了怀中:

她手上的伤跟祖母有关?

难怪昨天问她就感觉她推三阻四的。

“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参见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既然事情都搞清楚了,就到此为止吧。”

皇帝也被楚王一方的没完没了的纠缠给彻底弄烦了,沉脸就道:

“楚王妃意外小产、身体有损,念在受害者的份上,暂不追究,回府闭门思过去吧!桑侧妃虽受了委屈,但身涉其中,不罚也不奖,权当买个教训,望以后行事更周正、谨慎。”

随后,又看了看两个儿子,皇帝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至于你们两个,全都给朕回去闭门谢客、认真思过,什么时候检讨地让朕满意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堂堂一国的皇子,成何体统?”

挥手,皇帝就斥道:

“滚,滚,滚,都给朕滚!碍眼的玩意!”

真不知道他是来庆祝寿辰的,还是来找刺激的,来了就没顺过。

皇帝肉眼可见的烦躁,众人也就不敢再多言,陆续的起身开始有序地退离,转身之际,桑晚晚还情不自禁地往二楼的高台处望了一眼。

台上,皇太后跟皇后一前一后地站着,不确定两人是一直在一起,还是路上遇到的。

萧祁墨注意到了,也以为她只是对皇太后表示感激之情,事实上,桑晚晚眉头微蹙,看的是皇后,心里更是忧愁:

从始至终,皇后没说过一句话,甚至问都没问过一声。

这是一个正常母亲的反应吗?

距离虽然有点远,桑晚晚却能确定站在她身边的侍婢里有之前来找她的人,那这一出是皇后默许、合谋还是仅仅是被柳思卿给钻了个空子?

为什么?

为什么皇后会是这样的态度?

看她对小皇子也不像是个狠心的人,她这般的淡漠沉静,是有什么苦衷还是对萧祁墨的死活真无所谓?

可他们不是母子、一损俱损的吗?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不该连戏都不做吧?

脑子里无数的问号闪过,桑晚晚心里再一次掀起了惊涛骇浪,迷茫中,身后,一道带着哭腔的急切女声突然刺痛了耳膜:

“陛下,修儿他——”

皇贵妃?

无意识地,桑晚晚的步子就是一顿,然后传来的却是皇帝极其不耐的声音:

“行了。”

“你也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