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皇位王妃，二选一(2)

这不还是不同意的意思？

啪！

太后拍了桌子，桑晚晚也跪了下去，一边众人跟着起身行礼：

“太后息怒。”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公公的通禀声：

“太后，楚王，宁王，景王，靖王求见！”

太后摆手、点头，一边公公便道：

“宣。”

萧祁墨一走入，看到地就是桑晚晚跪在地上的画面，然后，他就注意到了最靠门边的一处空位，步子不由得顿了顿，上前，一行四人分成两排给太后行了跪拜大礼：

“孙儿给皇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平身。”

一行人全都起了身，萧祁墨却还跪在地上没动，冷眸一瞪，太后怒道：

“还不起来？”

“孙儿的侧妃惹恼了皇祖母，都是孙儿的错，自当一并受罚。”

“你？”

什么事儿都还不知道，就替她一起承担，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难过美人关”的孙子？之前有江凝月，现在又来个桑晚晚。

“起来！”

捶着胸口，太后脸色都变了：

“是不是想气死哀家？”

明明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为什么一碰到女人，还是死心眼？

“孙儿不敢，皇祖母从小教育孙儿要有担当，孙儿不敢忘。不管桑侧妃做了什么，她都是孙儿的女人。”

一句话，近乎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起了变化，现场一阵雅雀无声。

“太后——”

“皇祖母~”

皇后跟六皇子近乎同时出声，太后却抬手直接制止了两人，转而轻笑出声：

“呵，哀家教了你多少，唯独这条，你倒是真贯彻始终了。之前因为她闹了亲王府、休了梅侧妃、连京师府的大牢都住过了，现在为了她违拗哀家，墨儿，这半年你的丰功伟绩哀家都如雷贯耳了，哀家怎么瞧着你似乎半点记性都没长，是不是准备去大理寺的亲王天牢感受一下了？”

太后的话一出，桑晚晚就知道太后对她的意见更多的所谓何来了。

磕头，她正想要伏低认错，一道冷沉的嗓音先行而起：

“孙儿不敢，若是没有她力挽狂澜，孙儿现在只怕还在京师府的大牢里忍受鼠蚁的啃咬，或者诚如皇祖母所言，不管真相如何、委不委屈，必须去大理寺的天牢感受一番也说不定。”

“所以，孙儿才更该知恩图报。”

“皇祖母，她是真心待我之人。”

“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孙儿的错，还请皇祖母开恩。”

萧祁墨的话音一落，太后的脸色又变了几变，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随后语气却缓和了：

“你？她倒是没做错什么，不过是自己力不从心、在求哀家替你纳妃充盈后宅罢了，这么说来，你也是没有异议了？”

倏地抬眸，萧祁墨转而却又垂下了头：

“谢皇祖母好意，孙儿福薄，恐无福消受，孙儿不同意。”

霎时，厅内刚缓下的氛围顷刻又像是裂炸了，此时，十皇子突然出声道：

“皇兄，你是不是喝多了？明知道皇祖母最疼你、是好意，你怎么还专门给皇祖母对着干？”

“是不是这个坏女人教你的？”

“真是狐狸精，我要替皇兄打死你！”

说话间，他还义愤填膺地就要挣脱皇后的手往前冲。

“宝儿，不许胡闹。”

皇后拉了他两把，却最终滑了手，然而就在他要冲向桑晚晚的时候，萧祁墨突然起身，一把拽住他到底后衣领子就推到了皇后身边：

“皇弟还小，皇兄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哎呦~”

一声惊呼，十皇子半仰倒在了皇后的膝上，然后嚎叫出声：

“母后，皇祖母。”

皇后瞬间就变了脸：

“宁王，你这是干什么？”

“十皇子是关心你，他只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为了个女人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目眦欲裂，皇后一副都想跟萧祁墨拼命的架势了，萧祁墨的脸色却更冷了：

“那就请母后看好他，别拿着孩子当借口，以为谁都会惯着他。”

做完这一切，他又“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这一次，直接跪到了桑晚晚的身边，低头的瞬间也覆上了她的手。

心，瞬间被暖到了底。

“起来吧！”

就在众人以为太后肯定要大发雷霆的时候，太后却突然抬了抬手：

“自家都没商量好，哀家还能赶鸭子上架不成？大过年的，哀家也不想管你们的破事。”

短暂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桑晚晚并没有往心里去，萧祁墨却明显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好在，很快地，宴会就开始了。

歌舞乐起，觥筹交错，一派喜庆融融，找了个机会，萧祁墨单独去跟太后道了个歉，看着满脸落寞的他，太后却拉起他的手左看右看：

“皇奶奶怎么会生你的气？真有被老鼠咬吗？”

“一群没眼色的，还真把你当犯人？竟也不给你找个好点的地方？”

……

祖孙两个说了一会儿的话，萧祁墨的面色也柔和了下来，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塞进了太后的手中：

“这是我让文辰给配的药丸，不苦，祖母嗓子不舒服、咳嗽干痒的时候就吃一颗，一天一颗就足够，文辰说祖母这是季节病，只宜缓解，也无大碍，过了冬季就好了。”

“祖母冬天还是要把炭烧在外面，多穿衣服。”

这么多孙儿，也只有他每年都记得要给她准备药物缓解，拍着萧祁墨的手，太后叹了口气：

“哀家没事，当真就那么喜欢她？”

“……”

萧祁墨没出声，默认了。

“一个女人，再好——”

太后想劝劝，却见他连眉头都没抬，一想起他那执拗的性子，再想起殿堂里桑晚晚也是这样的死拗劲儿，太后只能翻了个白眼：

“墨儿，你什么都好，就是私心里太重情了。你这样的性子，生在皇家太吃亏，于你无益。当真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吗？”

“皇祖母，为了您，孙儿也什么都愿意，只除了牺牲她。”

抬手，摇头，太后狠敲了他脑门两下：

“你啊，哀家老了，你也长大了。你做什么决定，哀家都会尊重你的，只希望你不会后悔，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