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踪迹
第二天，艳阳高照
“将军，有人发现程将军留下来的记号”
“快带我去~！”
张卫赶到现场时，这里已经围住了大批士卒，随着将士们的目光看去，在树干上发现了一个看不懂的符号。
“有谁能知道这什么意思”张卫看着众人发出质问。
“将军，我只能从最下面的一划，分辨出是程将军所写，其他的一概不知，会不会是白虎军军中特有的记号呢？”
张卫也觉得有理，毕竟人家是专业斥候，自己在这方面肯定没他懂得多，随后立即下令：
“速度派人前往四象骑军，找到白虎军的统领请他过来，记住用船！”
“喏”
几个时辰后，当太阳快落山时，刘景带着一位白虎军的小校赶了过来。
“将军，四象军已经全部回到邺城修整了，这位小兄弟是因为生病而滞留在这边的”
刘景将情况说明后，把白虎军的小校领了上来。
“小兄弟，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张卫指着树上的标记，迫不及待的问道
片刻之后
“回禀将军，此标记的意思是：发现疑似敌军信使，沿记号跟随，东北位”
“来人，向东北方向搜索前进，发现不同的记号立即回禀”
“喏”
......
程广利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看着前方不远处歇息的旭日信使，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前天晚上自己出营上厕所返回时，看见一个旭日士卒偷偷摸摸的从远处走来，当时本想一箭结果了他的性命。
可就在搭箭蓄势待发时，从心里涌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当初找到源兽时一模一样。
程广利当机立断，在身后的石头上匆忙留下记号之后，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在经过几个时辰的观察之后，便确定是一位旭日军信使后，为了进一步了解他的目的，便沿途留下记号继续跟踪。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歇息好的旭日军士卒起身离去，程广利则继续趴着潜伏。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旭日士卒去而复返，检查了一遍营地之后，重新选择了一个方向前行，而这一次程广利则慢慢地跟了上去。
在跟踪时，宁愿跟丢了之后，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找，也不能让敌人发现自己。
而敌人此时越谨慎，说明所关系的事情越重大。
……
“将军，这个记号意思是：已确定为信使，将跟踪前往目的地，请后续人员酌情选择”
既然程广利这样说了，看来他肯定发现什么，果然，在陷入困境的时候，欧皇就是不一样。
“刘景，你先把弟兄们带回去，然后组织一支由将校组成突击队带过来，五百人就够了”
“我带队跟上去，你坐镇大营整军备战，多派将士在沿途建立兵站保持联络，同时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卢帅”
张卫根据现在的情况迅速安排，他相信程广利的气运体质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所以不惜代价也要在山林之中建立兵站，以备不时之需。
“放心吧将军，我省得”
刘景郑重地点头回道
“对了，人手不够的话去找李泽成要，他应该会答应的”
“喏”
几天后，当张卫率领突击队继续追踪时，卢象升正带领参谋们分析刘景传过去的情报。
最后经过一天的分析，得出大胆的结论，旭日军信使的目的地是居合关。
因为不管程广利所提供的记号再怎样杂乱，始终指向的是扶余山脉的支脉居合山脉。
而根据发现信使的地方，很容易就判断出，他来自于被围困的旭日军大营。
所以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就值得卢象升去冒险。
“命令：高顺率领南部集团军，立即前往扶余山脉，务必以最快的时间到达”
“喏”
山林作战和行军，是明军南方集团军的特长。
“即刻传令大后方的舟桥部队加快行军，我们能不能短时间将防线推到居合山脉，全看他们的了”
“喏”
随后卢象升带领他的参谋团队，一并前往虎贲军大营坐镇，在漓城指挥情报的传递至少要七、八日，这样会错过许多战机。
当明军高层将目光聚集与虎贲军大营时，不远处的旭日军大营，也迎来了他它的最后时刻。
在围困的二十余日时间里，粮草短缺、瘟疫横行，再加上天气潮湿，取暖物少之又少，无数的旭日军士卒只有依偎着取暖，更助长了瘟疫的传播。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突围，可是营门外都是及膝的污水，骑兵出营根本无法提速，而明军只需要泛舟持弓逐一射杀即可。
“将军，这是最后一盆马肉了，您就吃它吧”
看着笠太原麻木的坐在上位一动不动，而上午送来的马肉早已冰冷，一旁的亲兵咽了咽口水说道。
“现在大营里能战之力还有多少”
“没有病倒的不足二十万了，但大多数都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战马早就已经杀完，我们只有徒步作战了”
“哎，想我笠太原一世英明，一时不察竟落入如此险地，苍天啊！不公啊！”
直到现在笠太原依旧认为是天灾的问题，要不是泥石流阻断回家的路，也不至于落入如此境地。
可他哪里知道，如果没有泥石流阻断道路，大明百万骑军早已在旭日帝国疆域驰骋了，而他自己不过是囚笼之策下的笼中鸟罢了。
“传令全军：将所有的食物拿出来吃一顿饱饭，随后全军随我向明军决战”
“喏”
下午，封闭近半个月的旭日军营门缓缓打开，在不远处监视的明军迅速点燃烽烟。
几个时辰之后
明军边军将领看着努力维持着军阵的旭日步军，缓缓向着明军大营走来，看起来是何等的悲壮。
但他永远忘不了几十年前的泽城惨案，几十万人啊！那是大明永远忘不了的痛。
“全军撤退，将大营焚烧”
他决定不给他们决战的机会，就让他们饿死在广袤的平原上吧，给几十万惨死的大明百姓们一个交代。
“喏”
笠太原看着前方火光冲天的明军大营，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这是明军再告诉他们：死亡是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