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将军的病弱继室18
星河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谁让你不说清楚些,害我还以为你对她们心思不轨呢。”
“你闭嘴!”李茂成凌厉的凤眼一扫星河,警告她不能胡说八道。
星河却并不怕他,笑嘻嘻地说:
“你不是说过不用我管你女儿的事情的,怎么这会儿又用上我了,不怕我使坏心思?”
李茂成瞄她一眼,淡淡说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是谁让你能安居一隅的。”
“是你是你行了吧。先说好,我会如实说出我观察到的事实,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
我的看法会不由自主地受到我个人的观念道德的影响,很可能不够客观,所以要是有什么差错,
你可不能怪我!勿谓言之不预也!”
星河郑重其事地说道,她可不太想沾上李淑婚事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李茂成道:“只是让你观察作为我参考的一个依据,又不是让你做决定,
我还不会因为你的一面之辞就决定女儿的终身大事,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
“那我就放心了。”星河拍拍胸口。
奶茶喝过了,点心也吃了,按照星河平时坐马车的习惯,这会儿就应该躺下了,
但现在她身上穿着隆重华贵的宫装,那是一点儿都不能皱的,她坐都不敢坐太久,
过一会儿还得起来抚平一下褶皱,当然就更不可能躺下来了。
她只得百无聊赖地掀开车窗帘往外看。
但这会儿已经是黄昏,街上行人渐渐少了,也没什么热闹好看了,
星河抬着一张漂亮的脸四处张望着,一只素白柔美的小手不自觉地攥着小窗的帘布儿。
李茂成眼睛不由自主地被那只白皙如玉的手所吸引,
那纤细莹润的手指搅啊搅的,可爱极了。
直到星河回过头来问他:“宫里的人好不好相处啊?啊,
我真是问了个蠢问题!高高在上的人哪里有好相处的。”
她自己说着又懊恼起来,攥着帘布的手放开帘布,抬起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李茂成这才像是被惊醒了一样,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
又恢复了一贯的清雅贵气,说:“只要你安分守己、谨言慎行,不做出格的事,谁也奈何不了你。”
“我当然不会做出格的事了,我最惜命了!
你是将军,那我沾了你的光,是不是也能在那些达官贵族面前耍耍威风啊?”
星河一旦没了担忧,便心大地笑嘻嘻地问。
李茂成斜睨她:“你又想狐假虎威了?”
“不行吗?”星河反问道。
“行,但要有分寸。”
李茂成道,他果真很宽容,只要不涉及他的一双女儿,
没涉及他的底线,其他事便都随星河去了,当初说的话都作了数呢。
李茂成感受着马车徐徐向前的速度,忽然觉察到坐这马车的感受与自己平时进宫时不太一样。
他闭着眼感受了一会儿,猛地睁开,问星河:“你的马车似乎在防震这方面很强。”
星河顿了顿,心中惊讶他的敏锐性,面上却平静地说道:“只是把车轮改造了一下。”
“怎么改造?”李茂成追问,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我这马车的车轮虽然也是木做的,但在木轮外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树木胶汁,
那胶汁凝固定形之后有弹性,能减轻马车行驶时的震动感。”
星河说的是橡胶,橡胶树原产地并不在这里,星河的橡胶是从自己的吊坠空间的橡胶树得到的,
她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瘦骨嶙嶙的,每次坐马车都颠簸得浑身骨头疼,
苦不堪言,于是她便悄摸摸地用自己空间出产的橡胶树汁捣鼓出了橡胶车轮。
古代马车的防震手段一靠铺平道路、二靠放置软布垫、三靠放慢速度,
但就算道路再平、布垫再软、速度再慢,马车也依旧颠簸得令人不适。
所以星河这马车的平缓舒适度一下子就与李茂成平常坐的马车区别开来了。
“是什么树木的胶汁?”李茂成又问,他惊讶于星河居然能想到用树汁来造车轮的事。
星河面不改色地说道:“一种叫橡胶树的树汁,是长在外邦的,
我也是机缘巧合在外域商人那里得到的。异想天开地试了用途,
没想到在改造车轮上有了意外之喜。”
“那你还能再找到这种树的胶汁吗?我也想把我的马车改善一下。”李茂成丝毫不客气地问道。
星河摇摇头,说:“那我就不敢保证了,我当初还是看着东西新奇才想买来看看的,
那卖给我的商人又没有留下姓名住址,你想要的话得自己去打听打听了。”
星河为了掩人耳目确实找过好几个外域商人买东西,那些商人本来就不是本朝人,
又是做生意的,行踪不定,想要再找到他们却很难了。
“那真是可惜了,夫人下次要是有那商人的消息,请告知我一声。”李茂成倒也不强求。
星河自然答应了,如果不是她的吊坠空间里也没有几棵橡胶树,
而橡胶树生长速度又慢,能长到割树汁要好几年,
她都想做橡胶车轮的生意了,毕竟古代的路可没有几条是平坦的。
李茂成跟星河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马车,并没有一直坐她的马车到宫里。
刚到宫门口,便看见两旁灯火辉煌,高高的宫灯悬挂着,把宫中照得如同白昼。
星河跟在李茂成身后,而她后面是李天成和李淑俩兄妹。
兄妹俩显然是进宫惯了的,并不拘谨慌张,
反而就这宫中悬挂的吊饰谈论几句,颇有些闲情逸致的意思。
李茂成是丞相,他们一家人的座位自然在最前面,男宾与女宾是分开坐的,
星河和李淑便被宫娥恭恭敬敬地请到了一桌上。
这桌已经几乎坐满人了,星河打眼一看,
俱是打扮得富贵雍容的贵夫人,以及娇俏高贵的年轻姑娘。
“李姑娘,你可终于来了,我刚刚还和你姨母说起你呢!”
一位笑得可亲极了的三十岁左右的贵妇人对李淑说道。
“许久不见,李姑娘可是出落得越发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