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场

卡捷琳娜 （独自一人，沉思地）现在我们家又清静了。唉，多闷啊！哪怕有谁家的孩子在这儿也好！多不幸啊！我连孩子都没有：不然的话，我就可以跟他们在一起，逗他们玩。我最喜欢跟孩子们说话了——要知道，这都是些小天使啊。（静场）要是我小时候死了就好啦。那么我就可以从天上遥望人间，兴高采烈地欣赏一切。要不然，我就飞得无影无踪，爱上哪儿就上哪儿。我要飞到旷野，像蝴蝶似的乘风飞翔，从这棵矢车菊飞到那棵矢车菊。（沉思）我要做这么一件事：我要做件事来还愿；我要到商场去，买些粗布，缝几件衣服，然后送给穷人。他们会替我祷告上帝的。我要跟瓦尔瓦拉坐下来一起缝衣服，这样，时间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季沙也就回来了。

〔瓦尔瓦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