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俩也来点?
第十五章 你俩也来点?
不是十一山在瞎搞，顾不上接电话。
而是这货真的睡着了。
说他睡着了，也不确切。
他在做梦。
奇奇怪怪的梦。
当然不是那种激动人心的梦。
而是记忆碎片带来的后遗症。
这些碎片没有完整的系统，没有完整的故事，大部分是相互不连贯或者说是没有关系的东西。
即便其中偶然有了一段故事，一个事件，十一山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他没有准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经过了几次后，他找到一个办法来缓解那种面对未知的恐惧。
这事搁谁身上能不恐惧。
谁都会害怕！
搞得人心神不宁，指不定都会莫名其妙睡一觉睡过去了。
十一山的办法就是，从梦境中一旦醒来，便马上把梦境内容记录下来。
其实他知道自己大可不必如此，只要是碎片的梦境，梦到过一次，他都能记得特别清楚，像是一次成型的石头画像，深刻到骨子里。
但记录重复一次梦境，能让他自己平复心情，感知到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人，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查过自己记录的梦境内容，在他生活的世界中，一个也没有沾边的。
当然，这除了还账的股票碎片和救蒋东篱的画面。
之后一系列的梦，似乎都在指向未来，表明以后。
十一山在没有任何答案和线索的海山住下，每天就是靠着海山，海浪，海鸥，过日子，有点无所事事，养牛也得等到毕业。
这段时间，成为了空档期。
所以他才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凌飞雪，算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消耗一些精力。
几友苏冠的陪伴，也少不了。
晚会结束第二天，这家伙就火急火燎的杀了过来。
“我说老十，你咋就一点不着急，无动于衷呢？”他看着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十一山，气就不打一处来。
十一山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梦，哪有啥精神头，打着哈欠问：“你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就是为了怼我一顿？”
苏冠没有搭理他，而是嗅着鼻子在屋子里乱转，眼珠子发着光乱瞄。
“你捯鸡毛呢！咋感觉像是在捉奸。”十一山拿起枕头甩了过去。
苏冠接住枕头贱不兮兮地说：“你不扔枕头还不像捉奸，这枕头一扔……啧啧啧，枕头是个好东西啊！”
“你是被仙人跳，仙多了，还是跳多了？搁这搞鸡毛。你不怕你众多女友撞车，本来都是小小酥了，难道你还真想狗苏子？”
“老十，你可别污蔑我，我苏冠可是正人君子，从不搞那些乌七八糟。”
“呵呵，我信你个仙人跳啊！”
“哎哎哎！你别光说我啊，你这什么情况？”苏冠还是左瞧瞧右看看，“这么无精打采，昨天奋斗了青春吧？注意自己的体格，再努力，也不是这样生猛的。”
“去你大爷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睡觉。”说着话，十一山便要躺下。
苏冠拉着把椅子坐在他床头问：“不关心你雪女神的情况了？她的事可不少。”
“不会有什么情况，她是硬实力，晚会上一定是独领风骚，震撼全场，劲爆又炸裂。”十一山眼皮子都没睁开，闭着眼就把情况说了。
苏冠一愣，问：“我去个叉了！你还有线人？绕着我还找了人？”
“线人？什么线人？”
“没有其他人，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亲眼见了一样，你的眼不会是卫星摄像头吧。”
“随便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了，人硬，歌硬，乐队硬，排练的也硬！四硬！你说现场还能出啥问题？那不可能！”
“老十你这口才可以啊，我跟不上。”苏冠现在满脑子都是厉害字。
“你说吧，还有什么事？”十一山真是不想睁眼。
“老十，还有下文！”
“下文？还能有什么下文？”
“现在凌飞雪签约前途一片大好，据说导演房仲奇托关系找到了海华唱片，吴欣你知道吗？就是那个带出过天后的经纪人，也向凌飞雪抛了橄榄枝，我还打听到，学校方面也要动用关系给凌飞雪铺路。你女友这回要发达了。”苏冠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
十一山擦擦脸，嫌弃地问：“你是不是没刷牙？有味。”
“你不关心你女友，竟然问我刷没刷牙？”
“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养牛呢。”
“去养牛之前，能不能引荐一下小明哥，我很崇拜他，能写出这么好的歌，简直是我偶像。”苏冠话锋一转，满脸期待，真的像一个小粉丝想要见到偶像一般。
“小明哥？”
正当十一山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有人来了。
苏冠拍拍腿，这么好知道小明哥的时机，却被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打断了。
十一山示意他去开门，他像是没有见到偶像般失望地起身。
“嗯？你怎么来了？”
是凌飞雪。
苏冠看了看对方手里的早餐，一脸懵圈。
这任谁告诉我这俩人没有奸情，我是鬼都不信，都整上爱心早餐了！
苏冠和凌飞雪坐在客厅，相对而视，一言不发。
十一山在洗漱。
这场景似乎是反了。
更像是凌飞雪来捉奸！
凌飞雪冷冷地问：“贴吧里，是你的水军？”
苏冠双手抱胸，也冷冷回答：“怎么？不满意？”
“我警告过你，我很不喜欢这种做事。”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只管推一把，你表现的好，我这一把才有用，你要是菜鸡，我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是没用。”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的夸奖喽！”
“不客气，我和老十是铁哥们，我这么做，都是应该的。”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老十脸上有光，也一样。”
“你……”
凌飞雪气得不在说话，她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对着石头唱歌。
有毛，没用！
十一山出来后，环顾两人，见形势不对，也不敢冒然插话，像个二愣子一样，傻乎乎吃起来早餐。
他低头猛吃的时候，感觉到两道寒风正在向自己杀来。
一抬头，两人不约而同目光直视着自己。
这……
我吃个饭招谁惹谁了？
我找谁说理去？
额……
半天他憋出一句：“挺好吃，你俩也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