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欢迎来到第八级
李子明目光扫过兴奋的小伙伴们，又瞥见几位长辈不再那么抵抗的反应，心中不禁感叹乔治方才那番话简直恰到好处。
若没有他的打底，想要达成眼前的这种局面，恐怕还要费一些口舌。
“各位。”
李子明轻声喊了一声，将众人游移的思绪重新收拢。
而后，他把自己原本就想好的设定抛了出来，说道：“除此之外，杀手‘李’自身还有个特殊情况，他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所以，他找我做了个交易。”
“他要你帮他找治疗方案？”
诺曼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紧绷，患有家族遗传病的他，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事实上，他的衣服内袋里现在还装着一小盒，李子明不久前研发出来的特制药，用来缓解身体上的情况。
“更准确地说，是联合研究，”
李子明摇了摇头，表情十分认真的说道，“他在生物学领域的造诣远在我之上，但我的研究给了他不小的灵感。“
“你的研究？”
听到这话，辛迪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这位朋友虽说透着几分天才般的灵气，但也不是那种触不可及的程度。
李子明忽然意识到在场还有一部分人不清楚情况，便轻笑一声，开口道：“正好借这个机会介绍一下，我就是OW型药剂的研发者。“
“大发！”
萨拉被这消息惊得下意识地爆出了母语。
“还说让我保密，结果你自己先说出去了。”
嘴上看似埋怨的诺曼，实际变相帮着印证了事实。
“没办法，情况不一样了。”
李子明笑着摊了摊手，为了让一切听起来合理，必须要做出这样的安排。
事实上，他今天这一番话，就是想给大人们灌输双方互有需求这一概念，这样他们才会对这场合作关系放心。
与此同时，神盾局的纽约总部，另一场谈话也要开始了。
十七楼的办公室里，茉莉亚的肩线随着步伐微微起伏，靴跟在地毯上踩出凹陷，每一步都带着任务结束后的疲惫与不耐。
来到长桌前，她随意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看样子，你的心情很不好。“
独眼中映着屏幕暗下去的微光，关掉全息投影的弗瑞，靠在了椅子上。
“没办法，谁让任务结束后，得到的不是柔软的床和可口的佳肴，而是一群前来抽血、眼冒红光的书呆子呢。”
茉莉亚指尖捏住墨镜的镜腿，缓缓摘下，露出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甚至下眼睑部还泛着淡淡的青黑。
指尖敲击着扶手，弗瑞语气平静地说道：“你知道，这是正常的流程。“
“是的，我知道，所以，”
茉莉亚点了点头，随手将墨镜扔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嘴角勾起的弧度里带着几分尖锐的试探，“局长，你叫我过来，是想探知到些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至于剩下的那些，也不急于一时，”
目光像扫描仪般在茉莉亚身上短暂停留，弗瑞随即又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慢悠悠开口，“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另外的事。”
原本预想的可能全被打破，心底隐隐约约有点不安的茉莉亚，将手肘轻撑在桌面上，掌心合拢，语气充满好奇的问道：“那么，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从三曲翼总部飞来找我？”
“你应当清楚，无论下面的学生将手机藏得多么隐蔽，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永远能将那些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弗瑞的手指骤然停住了在桌面的敲击，他的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却暗藏锋芒，直抵人心深处。
合拢的指尖暗暗攥得更紧，茉莉亚心底此时早已泛起细密的涟漪，但脸上却仍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缓缓说道：“话是这么说，但老师其实并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前提是，老师不没收她的手机。”
独眼看了她一眼，弗瑞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份文件，扔了过去。
文件顺着桌面滑出一道优美的轨迹，最终在茉莉亚肘尖前两厘米处戛然静止。
「机密・Level 8」的标志像一枚子弹嵌在文件表面的左上角，瞥见这个的茉莉亚，瞳孔再也控制不住的微微一缩。
弗瑞垂眸拨弄着袖口褶皱，语气里溢出不加掩饰的随意：“打开看看吧，里面是关于你妹妹的东西。”
话音未落，茉莉亚的指尖已经触电般掠过文件封口。
随着纸页翻动，茉莉亚这才发现，杰西卡身上的变异早就被局里发现了，就连她最近的一举一动也都有人跟踪。
该死，什么时候开始的？负责监视的人又是谁？
深呼吸数次，茉莉亚的指节却仍在文件边缘压出青白痕迹。
在刚刚的对话中，她虽然已经构建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在发现是关于妹妹的事情时，还是失去了控制。
她抬头直视弗瑞，沉声质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想想看看你知道时的反应，简直无价。”
阴影里，骤然响起的高跟鞋声打破了凝滞的氛围，换了身修身西装的希尔，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希尔的眉梢带着不加掩饰的愉悦，她走到茉莉亚面前，同时，将一个崭新的徽章轻轻拍进对方掌心，说道：“欢迎来到第八级，茉莉亚。”
金属徽章的凉意顺着掌心爬上脊椎，茉莉亚的指尖不禁微微蜷起。
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说道：“所以，你们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观赏我的‘情绪真人秀’？”
“这怪不到我们，这是你 S.O.亲自批的‘惊喜计划’，她说已经好久没见过你真情流露了，”
笑得很开心的希尔，拉开她旁边的椅子，跷着腿坐下，并掏出手机晃了晃，“还专门让我们录了像。”
“佩姬老师？！”
茉莉亚猛地惊呼出声，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难怪在她没察觉的情况下，局里就对妹妹的状况掌握得事无巨细，感情是老师透露的消息。
与此同时，出众的职业素养，让她瞬间捕捉到藏在这背后的另一重深意 —— 自己老师这是在明晃晃的为自己撑场子，而且效果看上去还不错。
这被提升到八级的等级权限，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