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不像是电影里那样的花里胡哨。

林凡感觉一阵眩晕。

从一阵白茫茫的雾里，林凡看到了一个坐在空荡荡大殿里边的人。

他坐在桌子前，手边放着一个电脑，一直在苦思冥想着什么。

林凡没想到，第一次体验李宇航的成果，居然看到这么个奇怪的场景，就像是做梦一样离谱。

“我是在做梦吗？”林凡问。

电脑前的那个人说：“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如果我让你做梦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在做梦。如果我说，你现在其实就在现实里的话，就在现实。”

林凡被绕的有点懵了，他笑了：“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怎么会有人左右我的命运，看来我是在做梦了。”

电脑前的那个人笑了：“你不信？”

林凡说：“我怎么可能信。”

“你不是从一百章就在找吗？到底是谁给你发送了《股市明日报》的短信，现在找到了结果没有？”

林凡大吃一惊：“难道是你？”

林凡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离谱的答案。首先是李宇航的科学实验，他本来以为就是稍微有个体验，之后也有机会回去的。

但是，居然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本来以为是简简单单的穿越时空，结果却遇到里一个神秘人。

林凡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做梦，你不用白费力气。”

“不如我们聊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可以问我。我会一一解答。”

林凡：“至少先知道你的名字吧？”

电脑前的那个人，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他说：“我的名字不重要，你可以理解我是个世界意志，也可以理解为，我就是你。”

林凡不明白：“什么意思？”

“在现在的你眼中，我在跟你对话。但是，实际上却是……你在跟你对话，我在跟我对话。”

林凡感觉更懵了。

而且这个人一直对着电脑“啪嗒啪嗒啪嗒”，头也不回，实在是太不礼貌了。林凡感觉有点不耐烦。

“是不是感觉有点烦了，我连头都不回一下，不尊重你了吧？”

“平时习惯了做土豪，万人敬仰，你习惯了？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上呢？你是不是默默享受了这些福利。”

林凡不说话。他感觉自己被看透了，这个人可以看到他的内心。

“你在好奇我为什么不转过头来跟你说话，对吗？其实可以回答。如果我停下来，你的思绪就会停止。”

“就像现在。”

林凡没感觉到什么变化。

“哦，我忘了，这种感觉你作为低维生物是体会不到的。”

林凡：“你到底在说什么。”

“世界意志”说：“信息量有点大，我说不清楚。如果你感觉好奇的话，不如一点点问我，我来解答。”

林凡认为，既然来都来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可能也没有什么答案了。

他现在什么也不缺少，唯一缺少的就是执念。他一直想知道系统的来源，还有自己这些经历的原因。

“你开始吧。”

世界意志直接说。

林凡也不客气了：“那我问第一个问题，《股市明日报》的短信，是你发给我的吗？”

世界意志打字“啪啪啪”不停止：“某种意义上，是这样的。还没有结束，当然了，也永远不会结束，再过八章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林凡讨厌死了这种故弄玄虚。但是《股市明日报》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好的体验，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了现在的首富。大概就像是家里养的小猫咪，虽然得不到自由，但是一定程度上，非常的便利，衣食无忧。

“好吧。”林凡摊了摊手。

“那我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下一个问题，你刚才聊天的时候，说的章是什么意思，这个词好像开始了很多次。”

世界意志笑了：“你看到我现在的行为了吗？如果我停下来，你的思路就会停下来。随时随地，我们的对话，其实不是在时间里。通过章，我可以控制你们的时间线。”

“这个形容很奇怪。但是似乎并不难理解，你在原本的世界，写书吧？”

世界意志一边说一边笑：“哦，忘记了，我不用反问你的啊，明明就是我安排你去写书，现在这个结果却连我都忘了，真是可笑。”

林凡有点害怕。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应该就是自己的意识，可是，当面前这个人告诉他，自己的意识……可能是他主导的的时候，他害怕了。

不过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就像是他在创造角色的时候一样。

“好吧。我大概可以理解这个概念了。那么，你说的八章之后，你就要离开了是什么意思？”

林凡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毕竟，作为一个书里的角色，能够跟世界意志交流的机会可太少了，他想把事情弄明白。

“因为我要走了。”世界意志说。

“走？你要去哪？”林凡懵了。

刚才世界意识不是还说，如果他停下来的话，整个世界都会崩溃掉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走了。那别人怎么办？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世界意志说。

“我要工作，要认识新的朋友，要像你身边每个人一样，普普通通的活着……”

林凡：“所以，你走了，我们的世界就会崩溃吗？”

世界意志：“不会，因为你来了。”

“我来了？”

“是的，我有一个奇妙的计划。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林凡懒得说了，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自己说要解释清楚所有的问题。结果……一到关键的地方，就是，“你之后就明白了”、“神秘的计划”……不知所云简直气死人了。

但是，林凡也没法跟这个人生气了。毕竟从他的状态，还有他的位置来说，林凡感觉，如果自己敢反，可能会随时游戏结束。还是谨慎一点，客气一点对待比较好。

“嗯，不错。”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我的厉害。”

世界意志表示很满意。对这种感觉，他毫不掩饰

“那么，你说之后我会明白的事情，我也不再问了，反正早晚都会明白的。再问一个问题吧，我是你创造出来的吗？”

世界意识说：“某种程度上是的。倒是实际上，我也是你。”

“你可以理解为，你就是我意识的一小部分，替我在另外一个世界，持续运行着，可以获得感受和情绪。”

“但是，你不是我的全部。”

“有的时候，我会不在这台打字机前边，让你们的世界停滞一会，做点别的事情。”世界意志继续解释。

林凡有点明白了，但是好像又没有全部搞清楚，他看着世界意识。

“就像是你写书的时候一样，那不是你的全部，你得去投资，你得去跟同学们相处，你得去出来和向小园之间的关系……麻烦来麻烦去的。”

林凡感觉这个世界逐渐科幻起来，但是道理是这个样子，他可以接受。

突然，灵光一闪，林凡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你说了，我其实就是你的一个部分。但是你也说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的很爽，很便利。”

“那可不可以等同于，你的意识只要在这里不停止的运行，你也会生活的特别爽？”

“所以，你干嘛要从这里跑路？”

世界意志的手突然停了一下。

这时候，林凡突然就明白世界意志是什么意思了。他停下的时候，自己马上也会收到影响，所以世界意志嘱咐说，不能够停下来。

“因为我的生命，不能够像你一样，以字节的形式去维持。我需要从其他方面过去各种成分，填补空缺。”

林凡可以理解，但又好像不是全部。毕竟他是一个书中的角色，就像是二维世界的虫子，没办法完全理解三维世界一样。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还可以吧。”

“那为什么说还有八章就结束了？”

世界意识说：“因为这是一个错误的安排，从一开始就错了。”

在这一方面，林凡就不理解了。因为他的意识，毕竟只是世界意识的一小部分而已。

世界意识解释说：“你可以很清楚的回忆你的一生吧？”

林凡：“那当然。”

在这个特殊的空间。林凡发现自己的意识和之前不一样了，除了之前可以清楚的，简单的东西，他还可以看到更复杂的东西。

比如说，之前林凡他知道，自己有很多过去。但是，现在他才知道：

只有从《股市明日报》发送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过去，才是真正已经“确定了的过去”。

而再之前的过去，比如小学，或者刚出生的时候，那些过去，与其称呼为过去，称呼为“空白”似乎更加合适。

来到了世界意识的身边，看到世界意识正在通过字节的方式，在策划着这个世界的运动和变化，甚至是填补一些“空白”。

说是填补，但实际上，也可以是“修改”。林凡回忆过去，这才明白，当时和郭壕教授的关系，还有他借自己的那些钱，明明很多话，在当时没说过，自己完全记不起来了，可是后来回忆的时候，脑海却突然多出来是怎么回事。

世界意识：“你现在是不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林凡惊讶的说：“你甚至不只可以操纵我，你还可以操纵整个世界！”

世界意志点点头：“是的，你的世界，都可能通过我的行为去操控。”

“比如，我现在很喜欢废话文学。”

“那是什么？”

“好久没有跟你聊天了，林凡。上次我们见面还是上次。”

世界意识讲了个笑话。

林凡恍然大悟。毕竟他本来就是世界意识的一部分，只要世界意识懂了，那么，他就可以马上明白了。

“只要我想，原本在你世界里不存在的东西，现在就可以马上出现。”

林凡感觉这个挺离谱的。

“那你要做什么？”林凡问。

“最开始的时候，想让你变成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后来呢。”林凡追问。

“后来啊……”世界意识一边打字一边笑，“你不清楚么？”

林凡：“……”

他跟世界意志之间的关系是，世界意志可以看到他的所思所想，甚至操控的地步。但他没办法猜透世界意识。

“后来，很多方面……不太合理。”

“就像是林凡你，你应该明白的，最大的愿望就是，就像你用金钱改变他人的命运，获得快乐。我的快乐是，改变他人的命运获得金钱。然后我发现我失败了，你的外挂开的太多了……以至于后边，任何的局都会被你轻松破解，所以，我不得不见你一面。最后就安排了这些事情。”

林凡不理解，既然他本来就是世界意志的一部分，他过好了，世界意志不是也会觉得很开心吗？

世界意识说：“不是这样的，你不是我的全部。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林凡：“好吧。”

“我给你说个有意思的吧，你还记得炒鸡蛋的馅饼吗？”

“当然。”

林凡很喜欢馅饼的书，怎么可能忘得了这个人。他理所当然的答应，但在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不是自己理所应当的“知道”，而是世界意识知道，所以……自己才知道。

这让他毛骨悚然。

“我是个扑街作家，没有你这样的人的打赏，我在你平行世界的这边，是活不下去的。”

林凡挺想给这个家伙打赏的，但是两个世界之前，好像有个叫次元壁的东西，让钱过不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跑路，研发这个时光机，到最后变现了，你就想告诉我，我们完了？”

世界意识笑了：“不可能啊。我想挽救你们，但是这种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这样，我们的故事就可以重新续航了。”

林凡：“那你要我怎么做？”

“时光机都出来了，怎么做很容易的。你会被安排去往别的世界，只不过，你可能不再是之前的你了。”

“你接受吗？”

“我有不接受的权利吗？”

林凡耸了耸肩。

世界意识笑了。

“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