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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话 迷·枪击
森林里渐渐传来歌声,远远望去似乎看的见那个人的身影,想要看清她的样子,赤脚踩着泥泞的路去寻,可她却消失了,站在原地,歌声依旧在萦绕耳边,萤火虫像是音符随着旋律,活跃跳动,轻点着绿叶,脚下沾满了的泥土突然褪去,泥泞的路变得平整看不到尽头,眼前变得模糊,树林消失,只剩下了雾和自己在徘徊。
“小韵,又这么早起来做了早餐,你在看什么书呢?”
“在看《迷》这本书。”
“讲的是什么?”
“这本书是昨天刚买的,只看了一个开头,大概是在写作者的经历吧。”
“好吧,不打扰你了。”管家拍了拍韩韵的肩膀。
窗外的蝴蝶与花儿嬉戏,花儿在微微摇摆,蝴蝶轻点着花瓣,那双翅膀与花蕊亲密无比,迎着盛夏的到来…
“小韵,我觉得我说了还是比较好,我…”管家神色紧张。
“对了袁妈,最近我学会了一道菜,周末我给你做。”韩韵抢着话说。
“可以,那个你的…”管家缓和的脸又突然变得紧张。
“袁妈不吃吗?这个香蕉派很好吃的,这是上个星期学会的,您尝尝。”韩韵看似什么都不想知道。
“小韵,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管家显出一种认真又无奈的样子。
“我知道,父母在忙啊,他们肯定又回不来了,还会有什么?”韩韵漫不经心脱口而出,继续喝着粥,韩韵抬头向管家笑了笑,“袁妈,今天不用带药了,我已经放在学校了。”
管家也朝着韩韵笑了笑,“嗯好…”
蝴蝶翩翩而起,离开了花蕊飞向另一头,身上沾染的花粉也散落在另一头。
七八岁的年纪里,父母就很少跟她在一起。她喜欢站在窗外看风景,看着看着就在盼着,盼着他们回来,盼着盼着,盼来了无数冰冷的安排表。依靠,除了物质外,只有自己。独自沿着时间的长河,在十几岁的年纪里,为着自己的梦想不停的奔波,心里一直想着,怎样忙起来自然就会忘记思念,早早独立的她,她的省心愈来愈强烈,从常常哭哭啼啼的她,现在却常常将微笑挂在脸上。
“你也喜欢写诗?”
“自然是了。”张绮菲痴情地看着他。
“曾经读过什么诗?”他端着咖啡看向别处。
“有海子,林徽因,还有郑愁予的,反正很多,都忘记了…”张绮菲结结巴巴,眼珠子也无处安放。
尚城宇笑了一声,把手中的咖啡放下,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眼睛突然盯了一下张绮菲,张琦菲下意识的身体抖了一下,从看着他的眼神变得躲躲闪闪,尚城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他又不紧不慢地靠在椅子上,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张绮菲话语也支支吾吾起来。
“那个…尚城宇,你领子歪了。”张绮菲像是吓了一跳地说道,双手紧紧攥着裙子,头不自信地低了下去,但想看他,眼珠子偷偷上扬看了他一眼又看着自己的鞋子。
“谢谢。”尚城宇的话不冷不热,更是让张绮菲想知道尚城宇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
“张绮菲,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起的一个女孩写的诗。”尚城宇变得严肃起来。
“知道…所以你是欣赏她或者你对她…有另一种感觉。”张绮菲抿起嘴来。
尚城宇摇了摇头,他拿起背包,站了起来。
“虽然是你约我出来,但这次咖啡就我付了,下午还要上课,你也早点回去。”
张绮菲才敢慢慢抬起头,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想着,那个女孩究竟是谁。
这时,就在张绮菲正对面坐的那桌人立马站了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里的水溢出几滴,场面变得十分安静。
“今天的交易谈不成了,这么激动,真是振奋人心。”承爵言拍了拍手,他也站了起来,忽然间另外几个桌子的人站了起来,拿起枪都对准了承爵言,周围的人不敢出一点声音,生怕自己也会把命搭上,张绮菲缩到角落里,双手捂着眼睛。
“看来来的不止你一个人,都把你的亲戚都请来了。”承爵言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突然,一个枪子向手机打去,承爵言向旁边闪了一下,把手机扔到地上。
“你别挣扎了,你敢靠近一步,这几个枪指不定就射中你的脑袋,我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是啊,可是你忘了吗?如果敢动我,我手上的这个摁钮一摁,库里所有的东西都会爆炸。”承爵言又坐回椅子上,一脸不屑地看着对方。
那个人走到张绮菲旁边,一把拽了起来,用枪对准她的颞部,“今天谁都别想走,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不给我那个摁扭,这个人也就别想活了,还有坐的这几个人也别想活。”
突然,承爵言的几个手下赶来。
“你以为你把我的电话打中了,就万事大吉了?”承爵言一脸坏笑。
他们纷纷进入咖啡厅,将持枪的人扳倒,客人都抱着头往外跑。然而对着张绮菲枪的那个人依旧一动不动,死死的卡着她的脖子,“都别碰我,你们不想让她死吧?那就离我远点!你别逼我!”
承爵言趁着时机,一脚踢在他的腿上,立马跪倒在地,张绮菲也摔在一旁,承爵言把他手中的枪抢过来,打在了他的腿上,“给我把他拖走。”
“这里没事了,赶紧走。”承爵言对着张绮菲说。
张绮菲站了起来,连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