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今天也要休了国公爷](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984/47446984/b_47446984.jpg)
第13章 避暑
看着这碗色泽诱人的果子饮,沐月和采星终于带着好奇一人尝了一次。
其入口软绵滑嫩,冰凉清爽,果真是消暑的佳品。
“殿下,奴婢还是喜欢之前的绿豆冰和红豆冰。这牛乳酪,的确是吃不习惯。”
“那你们就无福消受咯!”
魏玺烟浅笑着,三两下就把那碗乳酪果子冻吃了个光。
“这天也太热了,蚊虫也多,真真是烦死人。”采星忍不住抱怨道。
“再忍忍吧,等过段日子,咱们就到昀山的避暑行宫去。”
魏玺烟笑着,给她们提前透露了一句。
“殿下此言当真?”
沐月和采星闻言,俱是格外激动。
“自然是真的,你们说本宫何时骗过你们?”
……
从那之后,沐月和采星这两个丫头,几乎就是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数,想尽快跟着自家公主殿下去行宫避暑。
而这段时日里,魏玺烟也并不是百无聊赖。
她要提前组建暗朝,就得尽快补齐玄枭令。
玄枭令原本被一分为二,前生魏玺烟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其中一半原在她自己身上。
两半合二为一,玄枭令成,暗巢军才会奉其为主。
魏玺烟前几日又重新回忆了部分父皇的手记,确定那另一半的玄枭令就在祭祀天地祖宗的太庙之中。
上一世那会,因为裕州的叛乱,她被绊住了脚步。
为了拿到玄枭令,她当初可花了不少的功夫。
裕州离她的封地平康郡不过二三百里,她那时刚刚知道暗朝的事情不久,唯恐走漏了风声,让人捷足先登。
而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魏玺烟也不相信,父皇的手记竟然就藏在她带走的、母后的那些遗物中间。
她的母亲正出身于平康世族容氏,家族繁盛、根基深厚。
容皇后去世之后,除去必要的陪葬,她的遗物很早就被统一运送到了魏玺烟在封地平康郡的别院中。
魏玺烟二十三岁那年,回到封地祭拜母后、召见母后的族亲、以及整理母后的一干遗物。有关于父皇手记和暗朝的事情,她就是在那时才知晓的。
随后不久,正当她打算回帝京去取玄枭令的关口,裕州就突然有叛军起兵。
事情才那般被耽搁下来。
——
是日,皇帝又召见了平康长公主入宫。
“阿姊,朕已经让太玄司的祭司官算好了。
古历八月廿一恰好是良辰吉日,合敬宗祠。不如就把那天作为你和钺之的大婚之日吧。”
“既然太玄司都算好了,那自然可以。”魏玺烟觉得这些事情没什么所谓。
从前她和虞铮成婚的日子她也忘了,究竟是哪天也无所要紧。
至于要紧的,则另有其事。
“阿鋆,这上京的天也太热了些。不如过几日你同阿姊和昭澜一起,到昀山的行宫去避暑吧?”
“阿姊真是会享受,简直气煞朕也。”魏延鋆忍不住睨着眼看向自己的阿姊,“你又不是不知,朕刚刚亲政不久,中朝的位子还没坐稳,哪里能跑到行宫去潇洒?”
魏玺烟开怀地笑了两声。
“那陛下你就辛苦了!”
“哎。”
魏延鋆无奈地摇头。
“但是去往行宫须得有人护送,阿弟就把虞大将军派给我吧。”
“啊?”魏延鋆简直愣住了。明明上次他听阿姊说起钺之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厌恶抵触的模样,怎么这次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怎么了?难道阿姊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那倒没有。只是朕不明白,阿姊你对钺之的态度,为何前后截然不同呢?”
对于这话,魏玺烟一时间没想到该如何回答。
皇帝于是又追问了一句:“难道阿姊是想了别的法子捉弄他?”
魏玺烟听到这话已经有些生气了。
“阿鋆何出此言?难道我在陛下的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人么?”
“从前在太学的时候就是啊。你将钺之的狼毫笔划裂、把他书简上的字迹削去、要么就划破他的坐席,你还不许我告诉他。”
“我,我哪有做过......”魏玺烟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没有了反驳的勇气。
他刚刚说的这些事,好像真的是她做的......
阿鋆记得也太清楚了吧。
“你怎么站在他那边?我还是不是你的阿姊了?”
魏玺烟撇了撇嘴巴。
“好好好,阿姊没做过,朕不说了,不说了。”
——
此时距万祀节尚有近两月,魏玺烟觉得她等不到那个时候。
等到万祀节之后,已是七月流火,她还避个什么暑啊?
然而从京城去往昀山的路上,还未至行宫,天气就已慢慢变凉。
从京城到昀山,最快十五日之内能赶到。
赶是赶了点,但魏玺烟更不想在京城热死。
她是个奢靡的性子,普通百姓无福消受的冰块堆了满宫殿她犹嫌不够。
从前她也爱去行宫避暑,在那吃着瓜果、喝着茗饮,左右还有美人歌舞。
想来真是醉生梦死。
这回,魏玺烟去昀山行宫带上了昭澜和虞铮。
昭澜是她找来陪她消暑玩乐的,而虞铮只是个给她们看家护院的侍卫罢了。
皇帝给她拨了一千朱鸾卫,又让虞铮率领亲随,这避暑一事也就即日成行了。
朱鸾卫被分成两队,一队在前,一队殿后,而长公主的车驾就在中部。
虞铮原本是在卫队前方的,这会却有侍卫来报,说平康长公主请他过去。
他便从卫士中叫来一名副统领盯着队伍前方,自己则调转马头,去中部寻魏玺烟。
“不知殿下叫臣前来,所为何事?”
虞铮一手敲了敲车身。
“天气炎热如斯,不知将军口渴么?”
车内的魏玺烟问道。
“臣觉得尚可。”他回。
“将军把水囊拿来吧。”
虞铮不明其意,但仍然按她说的做了。
“殿下?”
他一手握缰绳,一手解下腰间的水囊,微微低头向车内试探地问了一声。
随后车窗打开,一只纤细的玉臂从里面探了出来。
魏玺烟掌心向上地告诉他:“把你的水囊拿来。”
虞铮又从善如流地照做。
魏玺烟把他的水囊接过来,拿到车内。水囊不是空的,里面还有近一半的水。
之前她让器物司的人专门给她造了一尊特别的冰鉴,专门用来在夏日冰酒。
这小冰鉴个头不大,在宽敞的马车里也放得下。
此时,魏玺烟就让沐月从小冰鉴里拿出一只冒着凉气的鹿皮水囊,随后又把虞铮的那半袋水囊也放进了冰鉴里。
做完这些,她就掀起车帘,把那只冰水囊递给了他。
“殿下,这似乎不是臣的那只水囊。”
“这是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