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决定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少年脸上，迷迷糊糊间张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从吃下少女给的那颗黑色药丸后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稍微适应了一下阳光，慢慢起身疑惑的观察起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片杂草丛生的野地，除了不远处有一条约莫四五米宽的水沟外空无一物。
“我到底...”，张格站在草地上，望着不远处的水沟一阵出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敢肯定他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因为身体上的疼痛无法骗人。
看时间现在也差不多快下午了，也不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出什么事。
“二婶...大家，对不起...没能亲手帮你们报仇！”，张格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拳头，低头看着地上的杂草，他确实没有能力做到杀死那妖怪，他还是太弱小了。
“唉，其实你不用如此自责。”，伴随着一声叹息，一只大手毫无预兆的轻拍在少年肩头。
“爹..爹？”，张格下意识脖子一缩，急忙扭头望向身后，男人那随时带着微笑的脸映入眼帘，一时间心中情绪翻涌，眼角有些湿润。
幸好，幸好他爹没有在村里！
“可是二婶还有村里的大家...”，张格努力憋着那股想要哭出来的冲动，死死的捏着拳头。
“好孩子，爹知道，但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不是吗？”，张横摇头，他又何尝不难受，但问题是这些事情没人能控制得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说丧气话是没用的。
“爹，我决定了，我还是想成为猎妖人！”，似乎是终于做了某种决定，张格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可想好了？猎妖人是没有任何后援的，甚至还可能被帝国通缉，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怕？”，张横眉头一挑，猎妖人都是一些没组织没背景的闲散人士，是帝国最痛恨的一群臭虫，当然痛恨的理由无非就是钱，这群人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谁还会交税呢？
“我决定了！爹，你一直都跟我说你以前是猎魔人，想必也知道怎么修行吧？不说保护别人这种大话，起码我想保护自己是真的！”，张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横，他现在迫切的想得到力量。
“唉，最终你还是要踏上这条路吗？算了，爹也累了，有些事情你确实是应该接触了，跟我来吧。”，张横扭头朝着远处走去，张格急忙跟上。
“要想成为猎妖人，获得力量的方式无非三种，赐福，术式和圣源，其中最邪恶的是赐福，所谓的赐福就是高位者对低位者的怜悯，通过醍醐灌顶的方式直接给你力量，缺点嘛，你可能无法掌控，一旦失控造成的后果，可一点都不比那些大妖低。”，张横边走边说。
“那剩下的呢？”，张格心中已经否定了这种获得力量的方式，他可不想害人。
“剩下的就只有术式和圣源了，先说术式吧，这是最正统的东西，但很可惜，术式都是被帝国管控的，而且还都是家族式的传承，就算帝国不管控，你也无法从那些大家族手里扣出来，这毕竟是他们立足的根本。”。
“啊？那我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听到这些张格有点失落。
“也不完全是，先听我说完吧。”，张横神秘一笑，继续道：“最后是圣源，可惜，你也没办法走！所谓的圣源就是妖怪的真名印刻的铭器，使用的代价是消耗自身的寿命与妖怪交易获得力量，可以说是最后的底牌了，与虎谋皮的生意你没少干过吧？”。
“这...那我岂不是...”，张格停住脚步，满脸的失望，他知道得到力量是需要代价的，可这些代价他根本就没办法去承担，对于他来说简直天方夜谭，连途径都没有，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你知道猎妖人为什么会被通缉吗？”，就在张格心情沉入谷底时，张横忽然问了一句。
“为什么？”，张格眼前一亮，难不成还有第四条路？
“一个字，盗！”，张横声音洪亮，仿佛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盗！？”，张格瞪大眼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
“没错，就是盗！术式的传承是不需要前辈指点的，直接利用神术石就能完全传承给下一代，而神术石是一个家族的核心，我们不可能得手，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被传承过的人！”，张横眼睛一眯。
“杀人！？”，张格咽了口唾沫，没想到他爹居然这么疯狂。
“不！死人也是有用的！”，张横嘴角一勾。
“呼，难怪会被通缉，原来是这样！”，张格深深地呼了口气，刨人家祖坟，不被当场打死都不错了，没想到猎妖人居然是这样的，看来以后要小心点才行了。
“目标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我一会儿会教你怎么操作，想要变强这是你唯一的办法，你以后肯定还会经历很多次，不过你要切记，你知道的别人肯定也知道，甚至妖怪同样也在觊觎，所以力量的代价不仅仅如此，就算你死后依然还在偿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张横大手摁在张格肩膀上，他知道的东西固然多，问题是那些东西他都无法交给自己儿子，一旦暴露必死无疑，所以只能尽量用这些卑劣的手段来让对方寻求自保。
“爹，你以前说，等我十六岁时给我一个惊喜，不会就是这个吧？”，张格嘴角一抽，这可真是造孽啊！没想到自己才刚成年，父亲给的成人礼居然是教他怎么挖坟？这世上怕不会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了吧？
“放心吧，你爹说到做到，这次顶多算是你的试炼，那东西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我可私吞不了！走吧，尽快弄完，老子还有事呢。”，张横无奈，一把搂住张格的肩膀，父子二人朝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