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卺交杯
赵雅芷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难题,总觉这荡妇其实是最难做的。
赵雅芷自己思子心切,她为陈剑锋多娶一个老婆,是因为耽心万一自己不会生育之故,不免心中七上八下,双眉微蹙。
李雪梅眼光何等厉害,已猜知她的心事,蔼然笑道∶“赵姑娘,我知你的心意,你是耽心陈公子妻子虽多,万一都不能生子,如何对他交待,你放心,适才我已搭过你的脉像,你自己固然是宜男之像,那月丫头更是多子之徵,你儿孙满堂,无需多虑。”
赵雅芷大喜,从椅中跳起,喜极而泣的道∶“前辈,此言当真?你不可诳我。”
李雪梅也起身亲热的搂着她,还在她颊边轻抚了一下,柔声道∶“李姑娘,我这百花门主可不是当假的,这种生儿育女的观兆之术,对我来说,万无一失。”
赵雅芷伏在李雪梅肩上不停的啜泣,鸣咽的道∶“前辈,我实是一心要为锋儿生儿育女,我太快活了,谢谢前辈。”
李雪梅怜惜的拍拍她的肩背,轻声道∶“这是你自己的福份,何需谢我。”
然后又小声的道∶“快快擦干眼泪,待会儿被他们瞧见,还以为陈公子娶多一个老婆,你在吃醋呢!”
李小蝶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道∶“前辈,你要教我做荡妇,我要赶紧帮锋儿生儿子。”
李雪梅哈哈大笑,道∶“好!好!”
罗家一家子早已备好了喜宴,见她二人在旁顷谈,不敢打扰,又见赵雅芷又哭又笑,不禁大感奇怪。
这时,陈剑锋在前,新娘子在后,已进入了大厅,新娘子仍穿大红新衣,但摘了凤冠、红巾,含羞带怯的向李雪梅和众人行礼,罗天夫妇等纷纷含笑道喜,并招呼他们入座,陈剑锋一眼看到赵雅芷眼眶红红的,显是哭过了,吃了一惊,忙上前问道∶“芷儿,你怎么了?”
李雪梅道∶“赵姑娘怪你娶那么多老婆,在吃醋呢!”
赵雅芷噗哧一笑,似是无限喜悦。
杨月华却大声道∶“娘骗人,赵姐姐才不会呢!”
李雪梅叫了一声,道∶“啊呀!不得了,你这个丫头,才刚过门,胳臂就往外弯了!”
杨月华羞红了脸,扑在李雪梅身上,扭着身子,不依的道∶“不来了,娘就笑我。”
李雪梅重重在她臀上拍了一下,笑骂道∶“什么样子,还是新娘子呢!”
这顿喜宴自是吃得欢欢喜喜,每个人都喜上眉梢,一直吃到时近中夜,罗氏父子早已脸红脖子粗,大着舌头,还在不住的找酒喝。
李雪梅和赵雅芷坐在一起,把赵雅芷灌得双眸滴水,双颊通红,赵雅芷自从听得李雪梅说自己有宜男之像后,心下大定,心中唯一的一丝隐忧一扫而空,因此也是酒到杯空,她一辈子喝的酒也没今晚多。
李雪梅看时候将至,要大家散了喜宴,并搬了一部分酒食到洞房,说是新郎新娘要喝合卺之酒,一切妥当,她对蓝韵道∶“师姐,今晚小妹和赵姑娘要在他们洞房之中临床施教,教授陈公子双修之法,你们两代四口各做各的事,不必理会咱们了。”
蓝韵知道她言下之意,红着脸拉了还在找酒喝的罗天,要媳妇带了找不到舌头的儿子,和众人匆匆道安后,各自回房。
到了洞房,李雪梅要新郎新娘各喝了合卺交杯酒,吩咐各人卸妆沐浴,她自和赵雅芷对饮。
一会儿工夫,卸沐浴已毕,陈剑锋换了一袭宽松的浅蓝色棉质睡袍,杨月华换了粉红色的丝质两截式睡衣,也是外罩同色宽松睡袍,两个人都红着脸垂着头坐回原位。
李雪梅笑吟吟的对着杨月华道∶“月儿,我的乖女儿,等会你和陈公子燕好,欢不欢喜呀?”
杨月华吃了一惊,忸怩的道∶“娘。”
杨月华红着脸,把头垂得更低了。
李雪梅哈哈笑道∶“这有什麽好害羞的,嫁了人本来就要燕好,来,你把面前的这杯酒喝了。”
杨月华不敢违命,端起酒杯,仰头就喝了,不料,这酒不是刚才在喜宴上的葡萄酒,而是纯白的烧刀子,一杯下去,杨月华脸上立即大红。
李雪梅说道:“月儿务必施展所学功夫,让你的夫君尽情,贤婿,时候不早,记得我所授法门。”
杨月华恭声道∶“是的,娘。”
李雪梅说道:“月儿,我与赵姑娘商量,今晚是你们新婚洞房,陈公子以双修之法,阴阳调和。”
杨月华看了赵雅芷一眼,得意的对母亲道∶“女儿就知公子一定不肯这样的。”
李雪梅捏了一下她的粉脸,笑道∶“嫁了一个好夫君,就好得意嘛!”
李雪梅把杨月华拉到怀中,解开她的上衣,细细端详,道∶“月儿,你的身子真是美极了,待会儿你要好好的让陈公子尽情,自己委屈一些,也要放松心情。”
杨月华眨着大眼睛,温柔的道∶“娘,你放心,女儿不怕的,只要对公子有好处,女儿什么事都愿意做。”
李雪梅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感叹的道∶“你们都这样深爱陈公子,天下的男人都要忌妒死了。”
杨月华一付英雄气概的模样道∶“娘,女儿一定会让夫君尽情。”
李雪梅笑道∶“干嘛一付冲锋陷阵的样子,只要你尽量勾引自己夫君就可以了。”
杨月华忍不住格格的笑了出来。
杨月华却不依的道∶“娘,你好坏,居然笑话女儿!”
李雪梅说道:“好了,说正经的,今夜洞房花烛,本不该有什么要求,但咱们都是为了陈公子和你好,所以要你稍稍牺牲一点,何况这也是你们求我的,你和陈公子燕好之时,要让他尽情,自己更要放松心情,这说来简单,做起来可难,到时我怕你承受不了,那时就要见机行事,可不要功亏一篑,过了今夜,你们夫妻要怎样快活,自可随意。”
赵雅芷听了母亲之言,心下不由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