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塔罗会
灰雾之上短暂沉默了几秒，刚刚从突如其来的疼痛中舒缓过来的周明瑞轻笑一声，语气平淡，嗓音低而不沉，就像在回应访客礼貌性的问候：
“一个尝试。”
爱德蒙紧握着双拳，身体微微颤抖，即使早就知道周明瑞会如此回答，爱德蒙还是拼尽全力的绷住自己，不让其他人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但奥黛丽只觉得事情荒唐，惊悚，好笑，奇诡。
而阿尔杰·威尔逊经历丰富，更加沉稳，现在只是在一旁沉默着旁观。
奥黛丽深吸口气，漏出无懈可击的礼貌性笑容后忐忑地问道：
“阁下，尝试结束了吗，可以让我们回去了吗？”
周明瑞看向金发少女，轻笑道：
“当然，如果你正式提出，我现在就能让你回去。”
得到满意回复的奥黛丽反而不在那么慌乱，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忐忑，期待，跃跃欲试地询问如何成为非凡者。
周明瑞在思考如何维持自己神秘莫测的形象的同时觉得就怎么谈事情很LOW，就见灰雾突地翻滚：
瞬息之间，他们看见周围浮现出一根根高耸的石柱，上方被宽广的穹顶笼罩。
穹顶正下方，灰雾簇拥处，多出一张青铜长桌，左右各是十把高背椅，前后亦是安置着同样的座位，椅子背面闪烁着不与现实对应的奇怪星座。
奥黛丽和阿尔杰正好相对而坐，处于最靠近上首的位置，而爱德蒙坐在最下方，位于将来世界的左侧。
奥黛丽忐忑，期待，跃跃欲试般道：
“这真是一次奇妙的体验...嗯，我的意思是，阁下，如果我想要成为非凡者，我该怎样做？”
爱德蒙忽地开口，代替周明瑞回答起奥黛丽的问题：
“鲁恩人可以加入黑夜女神教会，风暴之主教会，或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如果你不想失去自由，就只能自己去寻找魔药配方。”
奥黛丽看向爱德蒙，带着期待地向爱德蒙询问：
“您那里有配方出售吗？”
爱德蒙笑了笑回复奥黛丽：
“我这里有三份起始魔药：‘仲裁人’它能让你变得充满威严，可以让人下意识的服从，还有‘律师’它可以强化你的语言能力，人们会更容易被你说服，以及‘猎人’它会强化你的身体素质，增强格斗能力，善于狩猎。”
一旁的阿尔杰迅速接过话题：
“我拥有两份，一份是‘水手’你会获得出色的平衡能力，强化你的身体，获得隐藏于皮肤下的幻麟，可以让你在水中普通鱼儿一般自由，轻松地潜水至少十分钟，另外一份是‘观众’能让你拥有出众的精神与敏锐的观察力，从人们的表情，举止，口癖和不为人知的动作来窥见其真实的想法。”
奥黛丽听得眼睛发亮，好半天才道：
“听起来都是很棒的能力，我，我想我喜欢上了‘观众’我该怎样获得观众的配方？用什么和你交换？”
阿尔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爱德蒙，沉声回答道：
“二百五十镑，或者我可以加一百五十磅换取至少一百毫升鬼鲨的血。”
奥黛丽先是兴奋点头，继而担忧问道：
“我该怎样将东西给你？还有如何保证你会将配方给我，以及这份配方的真实？”
阿尔杰语气平常到：
“我会给你一个地址，你可以将金镑或鬼鲨的血寄往那里，我会回寄配方与金镑给你，或者直接在这里将配方告诉你。”
“至于保证，我想如果有这位神秘的阁下作为见证，你和我都会足够安心。”
阿尔杰将视线转向端坐上首的周明瑞：
“阁下，您能将我们拉到这里，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伟力，您作的见证，我们都不敢违背。”
“对！”奥黛丽眼睛一亮，激动赞同。她半转身体，诚恳地望向周明瑞：
“阁下，请您作为我们交易的见证。”
说完她发现自己竟然遗忘了某个很重要的问题，忙又问道：
“阁下，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一旁的阿尔杰和爱德蒙也跟着庄重问道：
“阁下，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周明瑞一愣，想起了之前的占卜内容。
他往后一靠，十指交叉抵于下巴，微笑看着三人道：
“你们可以称呼我为
“愚者。”
几秒钟的安静后，奥黛丽站起身，向周明瑞行了一礼：
“尊敬的愚者先生，请允许我冒昧恳求，您可以做我们交易的见证吗？”
“一件小事。”周明瑞微微颌首。
“这是我们的荣幸，愚者先生。”阿尔杰也跟随站起行礼。
周明瑞右手虚压，微笑开口：
“你们继续。”
阿尔杰和奥黛丽讨论了一阵细节后向愚者请求是否可以多进行几次尝试。
周明瑞稍微思考后选择了同意，并说明聚会的时间定为每周一的下午三点。
奥黛丽得到答复后兴致勃勃地询问是否应该每人取一个代号，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奥黛丽迅速敲定了自己的代号为塔罗牌里的“正义”。
阿尔杰选择了“倒吊人”，而爱德蒙选择了“力量”，选好代号后三人又聊起塔罗牌，直到周明瑞的灵性开始支撑不住：
“好了，今天的聚会就到这里吧。”
爱德蒙感觉自己飞快变重，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望向手中的长剑发现其已经破碎为许多碎片，手背上有一道红色的长剑纹身逐渐暗淡，最终隐于皮肤。
一边打扫着长剑碎片，爱德蒙一边回想起今天的聚会：自己只是尝试推销了下魔药配方就开始扮演观众，毕竟阿尔杰和奥黛丽才第一次见到自己，大家都还在试探，太过热情只会让人心生防备。
“哈哈哈！”爱德蒙回想起今天周明瑞无比冷静的‘一个尝试’‘愚者’再也绷不住笑意，整个人笑到浑身发抖。
平复好心情后爱德蒙去给周明瑞影子里的使徒充满了电，然后通过旅行返回贝克兰德，毕竟属于廷根的故事还没开始，还是先让周明瑞感受下生活的美好吧。
爱德蒙昨天服下魔药后就得到了序列五魔药的线索：
在鲁恩境内，一共有五位潜逃已久的非凡者，只要向教会证明他们的死亡即可获得下一序列的魔药配方，其中一人的位置，正是贝克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