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up ！（除夕快乐x2）
一夜暴富的兴奋，让李铁直到凌晨两点才勉强入睡。
如果只是堆积成山的金居颂，肯定没有这个效果，但稀有金属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很多金属只要在钢材中添加一点点，就能大幅改变合金性能。
尤其，这些金属绝大部分尚未为人所知，矿渣也是少数能让立场迥异的矿主与地主，同时为之头痛的东西，不管怎么折腾，恐怕都不会有人管，甚至为了清理他们，可以付钱。
当李铁在越来越明显的胸闷和压迫感中醒来后，一睁眼，肉猫正端端正正地蹲在他的胸口，与他对视，看到李铁醒来，肉猫伸出一只爪子在李铁胸前虚刨。
李铁秒懂，主子饿了，并且想要嘘嘘。
家里没有外露的食物和可供捕猎的对象，门窗紧闭也出不去，穿越前的李铁不养猫，姥爷这里自然也没有相应的准备。
打开门把猫放出去撒欢，李铁自己也在洗漱之后巡视了一遍场站内的情况。
命运号已经按点出发，正常跑计划，只留下大肯和小里尔克两个人的375乘务组在场站待命，而两人此时正在蒸汽铲的司机室里，兴趣十足地琢磨如何操作这个笨重的大家伙。
经过短暂的睡眠调节后，已经自然“冷却”的李铁，没有继续去矿渣堆下掏灰，自然也没有开始复制混凝土构件。
招呼大肯和小里尔克，给剑鱼号连挂客车和棚车，一会返回吉尔玛拉驻地接人接货。
李铁则把跑了半宿工时的蒸汽铲开出机修车间——保留了沧桑破旧的外表，但所有三维视图里飘红的机构磨损和内应力损伤，已经全部泛绿，其他橙色部位也基本转黄，不看外表的话，妥妥八成新。
送走大肯和小里尔克，李铁把长度超标的弗兰肯斯坦勉强开进机修车间，熟练地拆下一套“尖货”，又熟练地开启全车整修。
做完这些，李铁把肉猫放在海盗旗的副驾上，一路颠簸地前往车站。
先借用护路军的渠道，给吉尔玛拉发了电报，并委托驻守吉尔玛拉车站的坦普准尉转交维克托。
让他带着工班、后勤、油漆店学徒、还有巴耶赫利驻地原来的厨娘——也就是小里尔克的妈妈玛莎，以及所有海鸥食堂能用得上的闲置家具、物品、被服，来巴耶赫利筹备开张。
顺便为森林营地后方的修女院进驻整修做准备，如果进度足够快，李铁尝试让一部分孩子在那里过冬，甚至可以延长窄轨铁路的深度，在修女院所在的山下开拓一块新的驻地，既是为了补给方便，也为了防备不虞。
有修女院覆灭的前车之鉴，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估人性的复杂。
除了上面这些人和物资，最重要的是让维克托去服务矿山的配套工厂，采买一套小型蒸汽机和矿用传送带。
为了更多的稀有金属，愚公移山恐怕会成为以后的团建保留节目，一车车往返运送的效率太低，一套提高生产力的设备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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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望着眼前这座破败的闲置仓库，深秋早晨的寒冷，丝毫没有影响他眼中的热切。
原身在车站工作的时候，对这里还有一些印象，这里是车站筹建时期留下的综合仓库，之前划归工务使用，后来因为位置比较偏，格局也不好，连工务也不用了，直到合并后的护路军要在这里建立后勤营地，联铁车站就顺势把这栋仓库送了顺水人情。
嘴里叼着没点燃的烟，李铁戏谑道：“上尉先生，瞧瞧这一团糟的样子，你也真是拿得出手。亏我昨天还给你那辆‘毛茸茸的安娜’认真做了一遍检查。”
图熙上尉一脸坦然：“你看到的是一团糟，我看到的可是一个善念之下，重新得到庇护的孩子们，在里面嬉笑玩闹的景象。”
老马端详着这一排连脊的老房子：“如果只是提供饭食和住宿的临时救济所，好像用不了这么大地方，你有别的打算？”
李铁从左到右，煞有介事地指点着仓库的几道门户：“职工宿舍、儿童宿舍、海鸥食堂、共用厨房、俱乐部、酒馆。”
“食堂上面挂上牌子，中间用大字写‘海鸥食堂’，下面小字写‘图熙与马克西米连-巴耶赫利儿童救济所’。”
“俱乐部挂护路军的牌子，只对内部开放。”
“酒馆挂联合矿业的牌子，也只接待矿业职工。”
“俱乐部和酒馆的分红比列，就按照你俩一会购买冠名权的出资决定，多拿多分，少拿少分。”
图熙和老马对看一眼，忽然明白了李铁让他俩冠名的用意。
这里只是一个临时救济所，早晚会迁到更加正式的地方，而腾出来的空间就是给俱乐部和酒馆扩大规模用的。
李铁没打算在这里获利，但也不想这个善举被小人觊觎。
图熙代表护路军，老马代表联合矿业，标铁和联矿的上层，会对这种惠而不费的好名声双手支持，图熙和老马则得到源源不断的人脉和实惠。
两人都掌握这片地域里的实权岗位，不大不小，对下面有足够的威慑力，再往上还有李铁和雅克充当桥梁，至于巴耶赫利那位性情风流的入赘站长，已经被老马华丽地无视了。
李铁：“我已经给维克托发了电报，他会带人来加固这栋房子，修补屋顶，粉刷墙壁，更换玻璃，安装火炉。”
老马：“火炉不一定方便，毕竟这里的空间太大了，需要同时照看很多个火炉才能够用。堆场里有几个老式锅炉其实还能用，报废车上也能拆出很多有用的桌椅、床铺和铁管。”
图熙：“我能支出一些被服、洗漱用品和餐具，煤炭和木柴应该也没问题，仓库里最多的枪械弹药，这里好像也用不上。”
李铁：“让所有在站里休整没有出勤的人照应这里的安全就行，反正他们也要在俱乐部消磨时间，有闹事的直接拖出去打，只要不打死打残，这种人菜瘾大的社会糟粕也没人为他们伸张正义。”
老马：“别的还需要什么？”
李铁摇摇头：“临时救济所、俱乐部和酒馆，都是只要有个场所就行，只要功能实用，整洁干净，安全，不冷，简陋一些也没关系。”
“救济所里是吃不上饭没人管的孤儿，俱乐部里是护路军的军士和外包车组，酒馆里是厂矿车站的工人职员，过度布置可能会适得其反，刚刚够用甚至略显缺失才是最好的安排。”
“海鸥食堂的饭不会以好吃闻名，但能救命，保证热食和成长的营养。儿童宿舍没有多么温馨，但是干净温暖，没有虱子臭虫，也没有肆虐的寒风。”
“至于俱乐部和酒馆里供应什么酒水和餐食，就由两位尊贵的股东先生自己决定，服务人员也是。”
“现在，”李铁眼神坚定地伸出手：“到了为慈善事业慷慨解囊的时候了，究竟是图熙-马克西米连，还是马克西米连-图熙，只在你们一念之间。”
图熙和老马的眼神开始微妙变化，各自的天空都飘来五个字：我想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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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拒绝了图熙和老马在车站约饭的提议，李铁选择回到老场站食堂对付一口——自从有了驻地，已经很久没用火车做过饭了。
不过最终也没做，因为李铁抱着万一的心思，打开姥爷家里的冰箱时，发现冷冻层里还有分装的红烧肉和切面条。
食堂里找了一把莴苣，把属于肉猫的面条和红烧肉细心吹凉，一人一猫就在厨房间靠墙的折叠桌上，各自低头扒饭。
就算一切顺利，人马到齐的时候，也快到日落的时间了，能不能把传送带顺利组装好都在未知之间。
趁着这段时间，李铁打算给卡尔茨皇家375型机车来一次升级。
这辆车是在废墟仓库突袭洋葱佬的时候，意外缴获的两辆机车之一。
另外那辆查普曼第VII型GK版，已经用于命运号的升级献祭，造就了命运号三节棍如今在巴-库巡逻线上的赫赫凶名。
这辆卡尔茨皇家375量产型号过于先进，李铁一直舍不得拆解或者献祭，但也见不了光，过不了户口，换不了档，等休伊特把罗森塔尔的犯罪证据交上去以后，这辆车就不单单是不好露面的问题，还烫手。
所以关于375的彻底改造也已经迫在眉睫，最起码在外观上要跟以前完全撇清关系。
这辆车的定位是“干坏事专用”。
干坏事最好的时机是“晚上”，晚上想要隐蔽行踪，最重要的因素是要“安静”。
如果能把“安静”这一项做到极致，那就算成功大半。
如何让一辆蒸汽机车变得安静？
首先是司机不能手贱，总有一颗骚动鸣笛的心是不行的。
其次是降低蒸汽高速冲击管道和阀门的声音，比如乏汽排放、水锤效应。
再次是降低机械撞击噪音，比如传动工件旷量过大、动轮直径过大、刚性悬挂、车钩缓冲等等。
李铁默默盘点了手头所有的，对战斗列车声音消减有帮助的物品。
车载武器方面有长舌妇和空气炮，还可以改装一批车载烟幕弹发射器。
引射烟囱和滚柱轴承的降噪能力也十分显著，这两样必上。
李铁回想原世界里还有些隐约印象的蒸汽机车发展史，其他的降噪手段还包括：减小动轮直径、使用密接车钩、替换连杆传动——以及加装吸音整流罩，既能优化气动外形，也能把所有不想外传的声音“捂在被窝里”。
李铁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孟铎港之行的战利品——海军后勤仓库的调车机。
这是一辆非常少见的“无火机车”，也叫注汽机车，老场站里原来有一辆，是德国造的UH2，场站职工都叫它“汽瘪子”。
所谓“无火机车”就是机车自身不烧水产汽驱动汽机，没有烧水的行为就不要锅炉、烟箱和燃烧室这些东西。
它只有一个蒸汽储能罐，一个能储存高压过热水的钢铁罐子，几百度的过热水在罐内液面上方分解为高压蒸汽，高压蒸汽用于做功消耗后，过热水重新分解一部分变为高压蒸汽，循环反复，直到过热水耗尽或内外压力均衡。
如果蒸汽储能罐的热绝缘性能良好，每次灌注可持续驱动机车几个小时，非常适合严谨火源的军械库、棉纺和粉尘环境。
这种机车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因为结构简单，它的运行噪音只有普通机车的百分之六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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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进库，李铁伸手接触“遥遥领先”的量产型贵价车体。
……
卡尔茨皇家375型（93）：莫拉施塔特公司授权卡尔茨皇家国铁生产的全地形干线货运机车，外形高耸优美，拥有先进过热器与宽火箱带来的强劲动力。独创的车轴横向运动系统，令其获得在长距离高山隧道中快速运行的卓越能力。
亮眼的运行表现背后，是该型车过于复杂精巧的四汽缸复涨式设计，以及配套的阀装置与机械部，不仅使该型车的造价大幅上涨，也令维修操作变得异常繁琐，难度激增。
本车（93）由卡尔茨皇家国铁利兹维亚机车工厂第一装配车间出品。
轴列式：1-5-2
车身总长：26.2米
整备重量：134.7吨
构造速度：95公里/小时
设计牵引力：1300吨
机械完整度：92%
改装部件：
状态评价：良好，动轮轻微损伤
可选操作：整备/修复/改造/解析/拆解/分解
……
“改造：添加蓝图或改造部件，改变机辆构造与功能，改造结果无法超出当前阶段的科技与工程水平。”
“请加入改造部件。”
李铁将弗兰肯斯坦身上拆下来的“尖货”作为改造部件，依次加入改装部件槽。
“检测到有效改装部件多孔喷口引射烟囱、滚柱轴承、鳍片管、给水过热器、自动加煤机。”
“正在计算工程数据。”
“正在形成方案。”
“正在去重。”
“正在验证。”
“卡尔茨皇家375改型增强方案：375HP型，热效率提升，牵引力提升，运行稳定性提升，蒸汽发生效率提升，能耗降低，噪音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