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底气十足
原本范如乙和贾砚临还想着在京华出版社眼皮子底下偷塔的，没成想竟闹了个大笑话。
让他们两家都眼馋的小说竟是萧老师的儿子创作的，那还偷个屁啊。
萧清茹身为京华出版社的灵魂人物，怎么可能让儿子把作品签给其它出版社去发行，想想都知道没戏。
范如乙和贾砚临二人虽是如此考虑，但也不能干看着啥也不做。
终究是范大总编老谋深算，先行铺垫了一番。
说完，还不忘朝贾老弟使了使眼色，只一个对视，二人便交换了想法。
“范总编此言差矣！”
贾砚临也不是白混的，当场心领神会地附和道。
范如乙顿时老戏骨附体，立刻配合起了演出：“哦？莫非贾老弟还有别的吩咐不成？”
“吩咐不敢当，只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贾砚临蔫坏地笑道。
范如乙佯装客气地摆摆手：“贾老弟但说无妨！”
“这次[文华杯]网络文学大赛，可是咱们三方共同发起的。
而且大家事先约定过，遇到好作品，要公平竞争。
所以陆小哥的作品要选哪家出版社合作发表，也得大家比比条件待遇才对嘛。
萧老师总不会故意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吃亏吧？”
贾砚临积极地争取道，他可不想轻易放弃一本准现象级的畅销书。
昨天听属下汇报情况和数据后，当场就坐不住了。
今天贾大主编也是第一个赶到树村来的，只是没料到竞争对手紧跟其后。
尽管已经知道陆斐和萧清茹的关系，他仍是不慌。
京华出版社之前任由读者给小说肆意差评，摆明了是有眼无珠。
但凡【翰墨轩】的管理层愿意在幕后引导一下，也不至于让人家陆小哥气得直接点了提前完结。
儿子受委屈了，当妈的难道就能咽得下这口气？
几个意思？
人走茶凉是吧？
老娘刚准备退休，就把我儿子往死里弄？
这谁能忍得了？
眨眼间，贾砚临就自动脑补了许多职场狗血剧情。
所以他才会觉得仍有机会争取一下，不试试谁又能知道一定不行呢！
你京华出版社不当人在先，就别怪人家母子不念旧情。单看今天派来洽谈的代表，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金陵出版社和南方出版社都是主编亲临，京华出版社却只来了个执行主编。
哪家更为重视，由此可见一斑。
既然如此，不如玩一手挑拨离间，万一成功了呢？
不得不说，贾砚临虽然年轻几岁，鸡贼的劲儿却一点儿不输范如乙。
二人这一唱一和，顿时给萧主编架在那儿了。
只可惜，他们的算盘即便打得再响，也注定是白费心机。
萧清茹根本就不上当，只是莞尔一笑，坦然回道：“贾主编，范老师，您二位也用不着来这套。
一会儿等我儿子回来，你们只管敞开谈便是，我保证不多说一句。”
她哪能看不懂二人的小心思，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哈哈，就知道萧老师够大气，果然名不虚传！”贾砚临得意地笑了。
他还不忘朝一旁的范如乙嘚瑟地眨了眨眼睛。
两个老毕登配合默契，吕少禹和戴志伟自是全看在眼里，可给他们急坏了。
他们的权限不足，哪能与两位大主编相比。
一会儿要是竞价起来，根本没底气开出太好的条件battle，场面岂不尴尬。
戴志伟此时就更慌了，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可他一个小编在这种场合啥也不是，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戴小编担心不已的时候，正主终于回来了。
只见陆斐搬着个纸箱子，跟在亲爹身旁，带着凌浛一前一后地进了院子。
今天被陆大村长拉壮丁，去村委会帮忙打杂了。
原本就他一个，结果小弟凌浛走在半道儿就被陆大导演强制征召了。
都是力气活，陆少才不想干呢。
“咦，今天不是休息么，还追到家里来了？”陆峥一看客厅这架势，还以为又是来找媳妇儿谈工作的。
萧清茹没好气地白了丈夫一眼：“人家可不是来找我的，是找你好儿子的。”
“啥？找他干啥？”
陆峥十分诧异，扭头看向了自家的混小子。
陆斐一瞅眼前这情况，大致猜到了是因为什么，当即就往外跑。
“站住，你小子又干什么坏事了？”陆峥怒喝道。
陆斐立马止住了脚步，表情别提有多委屈：“先声明，我啥也没干哈！”
“村长，六哥他真没干坏事，只是写了本小说而已。”小弟凌浛主动汇报起了情况。
他今天刻意跑来，就是为小说口碑逆转的事儿。
陆峥一听，心里更加好奇了：“小说？他小子还有这个能耐？”
“那当然了，名字就叫《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可好看了。”凌浛眉飞色舞地解释起来。
结果陆大村长一听，一掌就拍向了自家的小混蛋：“臭小子，越来越出息了。
以前光看就算了，现在都开始学人家写小黄文了。
真是干点啥不好，简直是有辱家门，看我今天不活劈了你……”
“什么跟什么啊，谁写小黄书了？”
陆斐吓得当场抱头鼠窜，立刻躲到了亲妈身后寻求庇护。
萧清茹赶忙瞪了丈夫一眼：“老陆，客人还在呢！
你这次真冤枉儿子了，他写了一本很不错的小说，人家是来找他签约的……”
儿子如此出息，当妈的自然无比骄傲。
“就他？”
陆峥又上下打量了混蛋儿子一番，一时还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陆斐见状，忍不住抱怨上了：“妈，您瞧瞧！
事实摆在面前，都不相信，哪有这样当爹的？
真不是我说您，当年怎么就相中了这么个莽夫，咱找个斯文人不行么！”
“嘿，你这臭小子，又皮痒了是吧？”
陆大村长听儿子又在那儿满口胡说八道，火气噌噌地往上冒。
萧清茹见父子俩又闹上了，顿时凤目一瞪：“不许胡闹了，人家等在这儿还有正事呢。
贾主编，范老师，我家臭小子在这儿了，你们慢慢谈吧！”
说完，萧老师就往那儿一坐，再不发一言，真就像事不关己似的。
她这态度，可是把吕少禹和戴志伟急坏了。
二人心急如焚，想着是不是要出去找社领导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就在这时，吕少禹忽然见对面的萧大教授好似眨了下眼睛，那动作一闪而过，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望着萧主编那灵动的眼神，他瞬间笃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下子，吕少禹再也不慌了，顿时底气十足。
不就是竞价么，
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