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文献的同源词族研究
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四 研究價值

相較於此前的同源詞研究,本研究主要的特點在於充分利用出土文獻,我們有必要闡述出土文獻在同聲符同源詞繫聯中的價值。

(一)從理論上看

同源詞的派生是一個歷時的過程,且派生大量發生在周秦時期。20世紀以來,地下文字材料大量出土,爲我們提供了豐富的、時代明確的古文字字形和詞語用例,先秦兩漢時代的資料也較爲豐富。通過分析出土的文字材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還原文字孳乳的過程。文字孳乳是由詞彙的派生推動的,確定了文字孳乳就確定了詞彙的派生。

同聲符的同源詞,聲符的性質有二:一是聲符所記録的詞即源詞,二是所謂的“聲符假借”。章太炎《文始·叙例》指出:“夫同音之字,非止一二,取義於彼,見形於此者,往往而有。”[93]

對於第一種情况,確定聲符義[94]是十分重要的,這可以從不同的角度來證明。

1.從同源詞的派生原理看

通過同源詞的派生原理,我們知道詞的引申有兩種結果,一是依托於同詞形的多義詞的各個義項,二是同源的派生詞。不論是整理多義詞的引申系列,還是探求同源詞的意義關係,準確找到本義是十分重要的。同聲符同源詞相同的聲符所對應的詞就是源詞。陸宗達、王寧指出,與反映在文字上的本義相聯繫的那個具體事物,是不可忽視的,在觀察詞義運動規律時,這些形象遠比詞的概括的抽象意義更爲重要,因爲往往就是它決定了詞義的特點和引申的方向[95],進而對同源詞繫聯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2.從詞源意義看

同源詞相同的是詞源意義。“詞源意義是同源詞在滋生過程中由詞根(或稱語根)帶給同族詞或由源詞直接帶給派生詞的構詞理據”,“意象,指命名時認識上對事物特徵的理解和取意。對同一種特徵可以有不同的理解,遂有不同的取意。對事物特徵的理解和取意,在認識上構成意象,命名時作爲依據,作爲成素而藴含、積澱在詞的意義中,就是詞源意義”[96]。要確定意象、確定詞源意義,同樣需要明確源詞的本義。

由此可見,確定詞的本義,同時確定與本義相聯繫的具體事物,在判斷同源詞過程中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確定詞的本義,一是要掌握詞的字形,二是要有文獻用例的證明。這二者出土材料都能夠提供不同於傳世典籍的新材料。那麽同源詞的研究中出土材料應該是不能缺席的。王藴智就指出:“不管是同源字,還是同源詞的整理與研究,就其材料來源而言,文字早期的分化形式及其用法都是不可忽視的環節。從這個意義上講,對於出土古文字原材料的充分掌握和利用,當然就顯得非常重要。”[97]劉又辛的一段話也可以説明出土材料在同源詞研究中的重要作用,他説:“我和張博在寫《釋曾》一文時,曾討論過多次,文稿修改了三次。目的就是要在曾、層、譄、增、罾這一詞族中找到建立這個詞族的理據。先查《説文》,許慎説:‘曾,詞之舒也。’這顯然不是‘曾’的本義。而且同其他从曾聲的字没有共同的義素。後來,看到徐中舒先生解‘曾’爲‘甑’字的初文,是商代用於蒸飯的炊具。這種炊具,現在還在使用,是在鍋中加上篦子蒸米飯用的,是個象形字。這種炊具是雙層的,所以引申孳生出層、增、贈、譄等字,因而形成一個詞族。這樣一來,象曾祖、曾孫等詞的命名之義也得到解釋。再加上這些字詞在古籍中使用的書證,可以説是‘鐵證如山’,不能動摇。一方面,這一詞族的基礎得以建立;一方面,分别解釋這些詞的詞義時,也會確切可信。這應該説是詞族研究的最終目標。當然,要把每一個詞族的源詞、詞群都做到這個程度,決不是一件容易事。”[98]劉文雖未明確指出,但其論述確實彰顯了出土材料在同源詞研究中的重要價值與作用。董蓮池亦曾專門撰文强調古文字字形在同源詞研究中的重要作用[99]

(二)從同聲符同源詞繫聯實踐看

本研究充分利用出土材料的優勢,選取出土材料與《説文》解釋不同的字,考察以之爲聲符的字所記録的詞之間是否具有同源關係。這可以繫聯起一些依據傳世典籍無法繫聯的同源詞,更重要的是,可以更新過去對某些同源詞之間關係的認識,更好地解釋語言現象。

1.更好地解釋聲符與以之爲聲符的同源詞之間的關係

有些聲符與以之爲聲符的同源詞之間的關係不十分明朗,藉助出土材料可以較爲清楚地解釋其間的意義聯繫。如:

从“肖”聲的詞,“稍、艄、霄、鞘、梢”等詞源意義是“漸小”,“消、銷、削”詞源意義是“使之小”,而它們的聲符“肖”,《説文》肉部:“肖,骨肉相似也。从肉小聲。不似其先,故曰不肖也。”學者多以之與从“肖”聲的同源詞之間没有意義聯繫,爲聲符假借。而從出土材料看,“肖”《侯馬盟書》作(156:19)、(156:19)等形,戰國璽印作(璽彙4131)、(璽彙895)、(璽彙1053)等形,秦簡作(睡虎地·爲吏之道2),漢印作(漢印文字徵)。湯餘惠指出,“月”和“夕”在戰國文字中都可以寫作形,反之,“肉”却從來没有這樣寫的,這意味着“月”和“夕”左下方所加的和“肉”旁右上方所加的都是一種特定的標志。古璽(璽彙2768)、(璽彙2788)下面所从爲“肉”没有任何疑義。而“肖”从月不从肉,戰國文字作爲其提供了堅確的例證,這説明直到戰國時代人們還曉得肖字的構形原理,對肖字的誤解大約是秦代“書同文字”以後的事[100]。何琳儀進一步指出,肖,从月,小聲(或少聲),是宵之初文[101]。張世超等亦認爲“肖”从月,并指出“肖”聲字如“消、削、峭、梢、稍、髾”等皆有漸小之義,因推之“小”聲之“肖”當以月光消减爲本義[102]。出土文獻與古文字提供的材料使我們重新認識了這組同源詞。

从“弘”聲的詞中,强(強)、鞃、勥、襁、繦有“强”義,宖、泓有“大”義,但《説文》弓部:“弘,弓聲也。从弓厶聲。厶,古文肱字。”“强”和“大”兩個詞源意義的來源不清楚。弘,甲骨文作(合7594)、(合667正)等形,本身有强大義,如此,其詞源意義就非常容易解釋了。

2.更好地解釋同聲符的同源詞族中各詞群之間的關係。如:

“良”詞族,我們的繫聯如下:

此前,劉鈞傑繫聯、閬有空義,繫聯閬、桹、躴有高義[103]。殷寄明繫聯、筤、崀、閬有空義,桹、躴、閬、朗、俍、、浪、、踉、狼有高、長義,琅、郎、娘、硠有精良、美好義,朗、朖、烺、閬、、浪、有明朗義[104];後改爲琅、朗、硠、俍、娘、烺有良好義,閬、桹、朗、浪、、踉、躴、俍、埌、艆、、鋃有長、高、大義,、閬、有空義[105]。陳曉强繫聯桹、躴、閬、狼、、郎有高義,繫聯朗、、浪、有明義,繫聯筤、、廊、鋃有空義,繫聯良、琅有優良義[106]。殷寄明《漢語同源字詞叢考》、陳曉强與我們歸納的詞群基本是一致的,具體詞不完全一樣,二者都没有利用良的古文字字形及本義對詞群之間的意義聯繫和層次進行解釋。考察出土材料,良,甲骨文作(合13936正)、(合4956)等形,金文作(季良父盉)。“象穴居之兩側有孔或臺階上出之形,當爲廊之本字。表穴居,爲側出之孔道。廊爲堂下周屋,今稱堂邊屋檐下四周爲走廊,其地位恰與穴居側出之孔道(巖廊)相當。良爲穴居四周之巖廊,也是穴居最高處,故從良之字,有明朗高爽之義。”[107]如此,各詞群間的關係就明朗了。

“且”族詞,我們的繫聯如下:

此前,楊樹達繫聯疽、阻、罝有止義[108]。王力繫聯阻、沮有阻止義,繫聯且、俎、苴、蒩有藉薦義,繫聯徂、殂有往義[109]。劉鈞傑繫聯粗、有粗糙義,繫聯助、耡有幫助義[110]。張希峰繫聯阻、岨、罝、柤、沮有阻遏義[111]。孟蓬生繫聯且、俎、苴、蒩有藉薦義[112]。張博指出至與止義通,繫聯阻、徂同源[113]。可以看出,没有利用出土材料的同源詞繫聯,基本上是零散的、不成體系的,各詞群之間的關係也不清晰。陳劍指出,“且”甲骨文組大字類作(合19850)等形(筆者注:陳文同意林澐的觀點,認爲組大字應該是在甲骨上刻字的最原始狀態,進而認爲(合27374)類形體是文字書寫中發生的變化,不能作爲解釋其所像之物的根據),象正面俯視的長方形俎面之形,其中間的二横爲俎面上的横格、闌界,“且”爲“俎”字初文[114]。俎是藉以薦肉的,有“薦藉”義,又與“藉助”義相通[115]。以俎薦物即物止於俎,有“止”義,“止”又與“聚積、至”義通,“聚積”與“叉取”義通。引入出土材料後“薦藉、藉助、止、至、聚積、叉取”幾個詞群間的關係就比較明晰了。

3.可以繫聯到更完整的詞族。如:

“央”族詞,我們的繫聯如下:

《説文》冂部:“央,中央也。从大在冂之内。大,人也。央旁同意。一曰久也。”利用《説文》本義并以之爲起點,可以繫聯“中央”“環繞”“廣、盛、大”“鮮明、光亮”“白色”諸詞群,而“殃咎”則不能包含在内,也無法解釋之間的聯繫。央,甲骨文主要作(合3021)形,當爲“殃”之本字,以人頸荷枷形表示殃咎義。“人頸荷枷”,是枷環繞人頸,而人頸在枷中央,所以其中藴含有“環繞”“中央”義。“環繞”在周圍,又與“盛、廣、大”義通,“質量範疇中,長度、量度的長、大,在亮度上即表現爲鮮明、光亮”,鮮明、光亮又與白色同義[116]

又如“袁”族詞詞源譜系如下:

《説文》衣部:“袁,長衣皃。从衣,叀省聲。”利用《説文》本義可以解釋“遠”義的來源,而“袁”與其他詞群及詞群間的關係很難解釋。此前利用《説文》的“袁”族詞繫聯,基本上限於各詞群的單獨繫聯。如楊樹達指出,“《説文》專从叀聲,袁从叀省聲,瞏从袁聲,故瞏聲之字亦多具圜義”,如環、檈、圜[117]。王力繫聯還、環有轉繞義,繫聯、翾、獧、懁、儇、嬛有輕疾義[118]。劉鈞傑繫聯環、圜、繯、澴、鐶、寰、鬟、闤、蠉有圓形、纏繞義,繫聯遠、袁、轅有遠義,繫聯檈、有旋轉義[119]。曾昭聰繫聯轅、猿,以爲其攀援義是借作援[120]。殷寄明繫聯圜、寰、環、澴、、繯、還、鐶、闤、、鬟、、檈、儇、蠉、擐有圓義,繫聯嬛、儇、翾、獧、懁有輕義[121];後圓義中删掉擐、儇、澴、,輕義中删掉獧、懁,增加、翾、儇、獧、懁有急義[122]。都没有利用“袁”的出土材料本義去解釋這些同源詞與聲符“袁”的關係,不能形成完整的詞族。袁,裘錫圭指出甲骨文作(合345),从又从衣,或作(合27756),所增“〇”爲“圓”字初文,在字中作聲符,又或作(合30085),上部“止”形乃“又”之訛,字从二“又”,西周金文“遠”字所从“袁”作(史牆盤“遠”字所从),西漢帛書作(馬王堆·五行16)。字的初形从又从衣,其本義是穿衣,應該是“擐”的初文[123]。《廣雅·釋詁》:“擐,著也。”王念孫疏證:“擐者,貫之著也。”所以,从“袁”聲的詞有“環繞”義。“環繞”與“遠”“攀援”義通,“動態範疇之圍束、迫束義,於質量範疇則爲急窄、局迫義”[124],“環繞”義與“急速”義相通。“急速”與“輕薄”意義相通,這可藉助“薄”的詞義系統來證明。“薄”《説文》艸部訓“林薄”,即草木叢生,枝葉迫近,空間距離小。由此一方面通過時空引申,指時間的迫近、緊迫;另一方面通過狀所引申,指厚度小,又引申出輕微義。

從上述兩例可以看出,引入出土材料可以繫聯到更完整的詞族。

最後,需要强調的是,要正確對待出土文獻在同聲符同源詞研究中的作用,不能誇大。在《〈釋名〉新證》一書中我曾經指出《釋名》的新證要正確對待出土材料的價值:

“當然,我們在强調出土材料之於《釋名》研究的優越性的同時,也不能否認它亦存在局限性。雖然現在出土的古文字資料的數量與種類都很豐富,但它并不能完整地展現先秦兩漢時期的語言全貌。出土材料‘資料往往比較零碎,有相當多的文字現在還不認識’(裘錫圭《談談古文字資料對古漢語研究的重要性》,《古代文史研究新探》第156頁)。并且,其中的典籍由於底本和抄手好壞的不同,其價值也是不一致的,即使是比較好的本子,也免不了有訛誤脱衍的地方,抄得壞的本子就更不用説了,而且這些古本都不免殘損(上引裘書第4頁)。正因爲如此,本書并不苛求通過出土材料解決《釋名》聲訓研究中的所有問題,而只是突出出土材料之所長,能解決多少問題就解決多少。同時,雖然是利用出土文獻對《釋名》進行‘新證’,但也必須要結合、藉助傳世典籍。”[125]

將其中的“《釋名》研究”换成“同源詞研究”亦適合,移録於此,再次表明我們利用出土文獻研究相關問題的態度。


[1] 王力《同源字典·同源字論》第3、5頁。詳細版本信息參見本書後所附參考文獻,下同。

[2] 王寧《訓詁學原理》第135頁。

[3] 嚴學窘《論漢語同族詞内部屈折的變换模式》,《中國語文》1979年第2期。

[4] 張博《漢語同族詞的系統性與驗證方法》第35、30頁。

[5] 張博《漢語同族詞的系統性與驗證方法》第31—32頁。

[6] 同上注第34頁。

[7] 王力《同源字典·同源字論》第5頁。

[8] 陸宗達、王寧《訓詁與訓詁學》第352、368頁。

[9] 王藴智《同源字、同源詞説辨》,《古漢語研究》1993年第2期。

[10] 王藴智《殷周古文同源分化現象探索》,吉林人民出版社1996年。

[11] 殷寄明《語源學概論》第127—131頁。

[12] 郝士宏《古漢字同源分化研究》第34—53頁。

[13] 蔡永貴《漢字字族研究》第1、6頁。

[14] 黄德寬《對古代漢字發展沿革内在關係的探索與揭示——關於〈古文字譜系疏證〉》,《學術界》2005年第1期。

[15] 詞源意義的内涵具體詳後文。

[16] 王藴智《同源字、同源詞説辨》,《古漢語研究》1993年第2期。

[17] 陸宗達、王寧《訓詁與訓詁學》第370—372頁。陸、王文中使用的是“同源字”的術語,即本文所説的“同源詞”。

[18] 王寧《漢字構形學講座》第29頁。

[19] 蘇寶榮《文字的多源性與字典本義的説解》,《辭書研究》1988年第5期。

[20] 任繼昉《漢語語源學》(第2版)第148頁。

[21] 陸宗達、王寧《訓詁與訓詁學》第369頁。本書以下提到的術語及其内涵多是引自陸宗達、王寧《訓詁與訓詁學》,以及王寧《訓詁學原理》。因爲大多數術語已在學界通行,在此統一説明,不再另注。

[22] 王寧《訓詁學原理》第49—50頁。

[23] 陸宗達、王寧《訓詁與訓詁學》第367—368頁。

[24] 黨懷興《〈六書故〉研究》第143頁。

[25] 王力《同源字典》第20頁。

[26] 王寧、黄易青《詞源意義與詞彙意義論析》,《北京師範大學學報》2002年第4期。

[27] 王寧《訓詁學原理》第142頁。

[28] 王雲路、王誠《漢語詞彙核心義研究》第137頁。

[29] 張博《漢語同族詞的系統性與驗證方法》第280頁。

[30] 王寧《訓詁學原理》第86頁。

[31] 張博《漢語同族詞的系統性與驗證方法》第259—315頁。

[32] 同上注第259、262、270—271、274、281頁。

[33] 陸宗達、王寧《訓詁與訓詁學》。

[34] 其主要論著有王寧《訓詁學原理》《關於漢語詞源研究的幾個問題》,王寧、黄易青《詞源意義與詞彙意義論析》。

[35] 嚴修《漢語語源義初探·序》第1—2頁。

[36] 黄金貴《形聲字聲符示源功能述論·序》第2頁。

[37] 周光慶《古漢語詞源結構中的文化心理》(《華中師範大學學報》1989年第4期)、《“屯春”詞族考論》(《通往中國語言哲學的小路——周光慶自選集》第79頁;陳建初《試論漢語顔色詞(赤義類)的同源分化》(《古漢語研究》1998年第3期)、《論“凓”“慄”同源——語源研究中的認知觀芻議》(《古漢語研究》1999年第4期);袁健惠《漢語同源詞研究方法論略》(《綿陽師範學院學報》2007年第1期)、《認知隱喻學視野下的同源詞詞源結構闡釋》(《貴州大學學報》2009年第1期)。

[38] 王寧《〈説文解字〉同源字新證·序》第2頁。

[39] 同上注第4頁。

[40] 統計數字見殷寄明《語源學概論》第93頁。

[41] 張希峰《漢語詞族叢考·例言》第1頁,《漢語詞族續考·例言》第1頁,《漢語詞族三考·例言》第1頁。

[42] 章季濤《實用同源字典·凡例》第1頁。

[43] 殷寄明《漢語同源字詞叢考·著作凡例》第1頁。

[44] 殷寄明《漢語同源詞大典·凡例》第1頁。

[45] 本文引用古文字字形均在其第一次出現時注明出處,所用簡稱詳見書後“引書簡稱表”。對於引用其他學者的論著,以忠實原文爲原則:其中的古文字字形按照原作者注明的出處補注;其未注明字形出處者,本文亦不再補注。

[46] 裘錫圭《釋“勿”“發”》,《古文字論集》第70—74頁。

[47] 林澐《釋眴》,《古文字研究》第24輯第59—60頁。

[48] 趙平安《釋參及相關諸字》,《語言研究》1995年第1期。

[49] 王力《同源字典》第171—173、175頁。

[50] 劉鈞傑《同源字典補》第63—64、98—100頁。

[51] 張博《漢語同族詞的系統性與驗證方法》第151頁。

[52] 李玉《漢語同源字研究》,《賀州學院學報》2008年第1期。

[53] 王力《同源字典》第459—460頁。

[54] 劉鈞傑《同源字典再補》第132—133頁。

[55] 任繼昉《漢語語源學》(第2版)第121—123頁。

[56] 殷寄明《漢語同源字詞叢考》第88—92頁。

[57] 殷寄明《漢語同源詞大典》第411—417頁。

[58] 同注③第463—464頁。

[59] 劉鈞傑《同源字典補》第143頁。

[60] 同注④第134、157頁。

[61] 同注⑥第316—326頁。

[62] 同注⑦第898—900頁。

[63] 同注④第162頁。

[64] 張希峰《漢語詞族續考》第43—45頁。

[65] 殷寄明《漢語同源字詞叢考》第514—521頁。

[66] 殷寄明《漢語同源詞大典》第1684—1687頁。

[67] 楊樹達《積微居小學金石論叢》第30頁。

[68] 王力《同源字典》第326、328頁。

[69] 劉鈞傑《同源字典補》第86頁。

[70] 劉鈞傑《同源字典再補》第85頁。

[71] 具體詳本書《上編 同源詞族(組)考證》,下同。詞源譜系中,列舉完同一詞群的所有同源詞後用[]括注該詞群的詞源意義,如“廷庭挺娗鋌珽莛筳梃侹艇頲霆涏脡”這一詞群的詞源意義是“挺直”。全書同。

[72] 同注⑥第169頁。

[73] 劉鈞傑《同源字典補》第139—141頁。

[74] 劉鈞傑《同源字典再補》第104頁。

[75] 楊樹達《積微居小學述林全編》上册第269—270頁。

[76] 同注②第135—137頁。

[77] 張希峰《漢語詞族叢考》第396—402頁。

[78] 殷寄明《漢語同源字詞叢考》第227—237頁。

[79] 陳曉强《漢語詞源與漢字形體的關係研究》第286—288頁。

[80] 殷寄明後來保留良好義,長、高、大義,空義,删掉了明朗義,各詞群中的詞亦有增删。仍以“良”的《説文》本義解釋了良好義,認爲其他意義與“良”的本義、引申義無關。(殷寄明《漢語同源詞大典》第749—753頁)

[81] 同注①第236—238頁。

[82] 同注①第261—262頁。

[83] 曾昭聰《形聲字聲符示源功能述論》第58—59頁。

[84] 殷寄明《漢語同源字詞叢考》第41—44頁。

[85] 殷寄明《漢語同源詞大典》第233—237頁。又繫聯出从“夬”聲的詞有擊義、迅速義、小義。

[86] 郝士宏《古漢字同源分化研究》第307—312頁。

[87] 史建偉《説“还(還)”——兼析从“睘/瞏”得聲字的音義同源關係》,《南開語言學刊》2006年第1期。

[88] 殷寄明《漢語同源詞大典》第749—753頁。

[89] 王力《同源字典》第503頁。

[90] 殷寄明《漢語同源字詞叢考》第346—355頁。

[91] 同注①第835—836頁。

[92] 李玉《漢語同源字研究》,《賀州學院學報》2008年第1期。

[93] 章太炎《章太炎全集:新方言 嶺外三州語 文始 小學答問 説文部首均語 新出三體石經考》第179頁。

[94] 本研究用“聲符義”指稱聲符獨立成字時所記録的詞的本義。

[95] 陸宗達、王寧《訓詁與訓詁學》第110頁。

[96] 王寧、黄易青《詞源意義與詞彙意義論析》,《北京師範大學學報》2002年第4期。

[97] 王藴智《同源字、同源詞説辨》,《古漢語研究》1993年第2期。

[98] 劉又辛《漢語同族詞的系統性與驗證方法·序》第4頁。

[99] 董蓮池《字形分析和同源詞繫聯》,《古籍整理研究學刊》1999年第6期。

[100] 湯餘惠《略論戰國文字形體研究中的幾個問題》,《古文字研究》第15輯第43頁。

[101] 何琳儀《戰國古文字典——戰國文字聲系》第322頁。

[102] 張世超等《金文形義通解》第999頁。

[103] 劉鈞傑《同源字典再補》第90—92頁。

[104] 殷寄明《漢語同源字詞叢考》第227—237頁。

[105] 殷寄明《漢語同源詞大典》第749—753頁。

[106] 陳曉强《漢語詞源與漢字形體的關係研究》第286—288頁。

[107] 徐中舒主編《甲骨文字典》(第3版)第608—609頁。

[108] 楊樹達《積微居小學金石論叢》第106頁。

[109] 王力《同源字典》第165—168頁。

[110] 劉鈞傑《同源字典再補》第23—24頁。

[111] 張希峰《漢語詞族叢考》第215—217頁。

[112] 孟蓬生《上古漢語同源詞語音關係研究》第144頁。

[113] 張博《漢語同族詞的系統性與驗證方法》第148—149頁。

[114] 陳劍《甲骨金文舊釋“”之字及相關諸字新釋》,《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2輯第38—40頁。

[115] 黄易青《上古漢語同源詞意義系統研究》第70頁。

[116] 黄易青《上古漢語同源詞意義系統研究》第288頁。

[117] 楊樹達《積微居小學述林全編》(上)第116頁。

[118] 王力《同源字典》第398—399、555頁。

[119] 劉鈞傑《同源字典補》第176—178、207、220頁。

[120] 曾昭聰《形聲字聲符示源功能述論》第54頁。

[121] 殷寄明《漢語同源字詞叢考》第533—540頁。

[122] 殷寄明《漢語同源詞大典》第1607—1611頁。

[123] 裘錫圭《釋殷墟甲骨文裏的“遠”“”(邇)及有關諸字》,《古文字論集》第1—5頁。

[124] 黄易青《上古漢語同源詞意義系統研究》第250頁。

[125] 李冬鴿《〈釋名〉新證》第1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