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亦是凡人
“看来，朝阳已经成功了。”
在感受到弥赛亚的意识开始变得虚弱，夏蝉就明白外界的一切都很顺利。
朝阳成功中止了仪式，通向世界之外的通道已经开始关闭，一旦其完全关闭，弥赛亚的这缕意识，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再怎么折腾也翻不了天去。
夏蝉轻轻抚摸着脸上的面具，她的秘密任务条件最为苛刻，获得奖励自然是最好的一档。
【人格面具：异时空同位体的自愿牺牲化作的面具，装备后精神类技能效果翻倍，且任何装备条件中对“智力”和“意志”的需求减半。】
【装备条件：仅限“夏蝉”使用。】
一件装备越是强大，对于玩家的属性要求越高。
即便不提精神类技能效果翻倍的效果，单单是两项属性的需求减半，人格面具就是件无价之宝。
可是用一条人命来换它值得吗？
夏蝉不知道答案，正是如此她才感觉到愤怒，为自己不知道答案而愤怒。
“盛神法五龙。”
不再顾忌所谓的后果，盛怒之下的夏蝉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将眼前的一缕意识彻底磨灭。
原本盛神法五龙能够让她的属性翻倍，而在佩戴人格面具后，这个效果再度翻倍。
相较于常态四倍的属性，必然会在事后面临更加恐怖的反噬，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顾及那些东西的时刻了。
朝阳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的极限，夏蝉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后腿。
让另一个“自己”的牺牲成为毫无意义的事情。
“实意法螣蛇。”
四倍的基础属性，双倍的技能效果，起初弥赛亚的意识尚能支撑，但是随着通道逐渐关闭，没有了补给之后，颓势就开始显现。
夏蝉虽然怒火中烧，却也没有失了方寸。
在确定优势后，一点点降下威压，精神力一点点侵蚀、瓦解最终粉碎弥赛亚的意识。
弥赛亚的意识也想反抗，可是在一轮此消彼长之下，只要一次反击不成功，之后一切的反抗都是困兽犹斗罢了。
“黑山羊的幼崽？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杀个干净。”
如此说着，夏蝉双手合十，将弥赛亚的最后一缕意识磨灭同时，祭奠着另一个“自己”的逝去。
……
“轰隆~”
大地震颤烟尘扬起，丹霞市的废墟之上，被砸出了一个深坑。
朝阳颤颤巍巍从里面爬了出来，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若非提前做好了防护，不然他现在就已经死了。
即便如此，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全身没有一块好骨头，内脏都在往外渗血，大快朵颐存储的能量消耗一空。
弥赛亚的意识似乎也消散了，这也使得体内似是无穷无尽的力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眨眼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若非现在朝阳的体质已经有20点，自带一定的恢复力，现在早就断气了。
弥赛亚不再的第一天，想它。
“朝阳！”
怨恨恶毒且夹杂着虫鸣的嘶吼传来，朝阳转头看去只见柳絮缓缓走来。
原来这家伙不是没有情绪，只是自视甚高，没有将其他人看在眼里，如今利益受损立刻维持不住体面了。
说到底，她也就是个凡人罢了。
柳絮作为主祭之人，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不但弥赛亚降临失败，她自身也遭遇了反噬。
千年前就算失败了，尚且留下了部分底蕴，但是现在却输得一干二净。
这让柳絮如何不怒？她现在就恨不得生吃了朝阳血肉。
幸好朝阳没有摔死，让她能够亲手将心中的郁气发泄出去。
“去死。”
一截骨刺破开了柳絮的身体，径直射向朝阳的心脏。
此时的朝阳，面对飞射而来的骨刺，已经没有闪避的能力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背后浮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带着一副半哭半笑的面具，轻抚朝阳的头顶说道：
“盛神法五龙。”
面板属性翻了四倍，使得朝阳体内涌出一股力量，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让他闪开了致命一击。
不过这样还不够。
身上的伤势依旧需要时间恢复，朝阳必须要有一个尽快恢复伤势的技能。
这样的技能朝阳没有，但是他相信如此全面的阴符七术，自然有恢复类的技能。
“转圆法猛兽。”
转圆者，无穷之计也；以变论万类，说意无穷；故与造化者为始，动作无不包大道，以观神明之域。
随着一阵光华落在朝阳身上，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破碎的内脏逐渐修复，断裂的血管再度连接。
朝阳张口吐出体内淤血，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估摸着大抵还有一刀之力。
时时刻刻感受着朝阳体内变化的夏蝉也明白，接下来的一招大概就是定胜负的时候了，她伸出手来对着朝阳眉心点下去。
“损兑法灵蓍。”
损兑者，机危之决也；事有适然，物有成败，机危之动，不可不察。
霎时间，朝阳的意识离开身体“俯瞰”全局，他看见了夏蝉的虚弱，他看见了柳絮的破绽，他看见了曾经千万人口的繁华城市，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
眨眼之间，意识回归了身体。
朝阳也是在这一刻迈出了脚步，轻易地躲开了柳絮的攻击，在对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米了。
“你……”
不等柳絮有所动作，祭神刀已经出鞘，按着既定的轨迹斩了出去。
心脏、肺部、脊柱、胃部……
祭神刀在柳絮的体内游走，速度很快，快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朝阳给掏空了。
经过千年怨念锻造的祭神刀，已经有了对灵魂造成损伤的能力。
故而，不只是肉体，柳絮的灵魂也在这一刀下四分五裂。
【你的攻击致使目标死亡，天赋“汲魂痛击”已触发，获得1点敏捷。】
朝阳收起了祭神刀，而柳絮的尸体倒在了一旁，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她的尸体迅速干扁化作枯骨。
看来这个所谓的主祭者，失败之后同样要遭到惩罚啊。
来不及让朝阳感慨击杀如此强大的一个敌人才给了1点属性点，柳絮的骸骨之中一张古怪的羊皮纸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