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个问题，让琼瑶为我花了三万六！
“咦，不对啊，你不是说和赵芭菲没什么关系吗，那她能同意配合你炒作，男女朋友诶～～”
郑逢时心想，你这傻妞还没开窍，就是没有感情才方便炒作，你要是让我跟颜丹沉炒作，我还不敢嘞。
好比《倚天》大后期，张无忌锤不过少林三秃驴，特意来找周芷若联手破三渡的阵法。周芷若说道：“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我丈夫此刻却是命在垂危，若和你联手，旁人定然说我对你旧情犹存。若邀你相助，天下英雄人人要骂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张无忌急道：“咱们只须问心无愧，旁人言语，理他作甚？”
结果周芷若一句“倘若我问心有愧呢”直接给中央空调干破防了。
唉，又是羡慕无忌哥哥的一天！
话说除了94版的叶彤不够贴合角色外（叶彤很有味道，但真不适合赵敏这个角色），貌似其他的张无忌都是享尽艳福啊。
郑逢时瞬间决定以后要自己拍一版《倚天》，只要别让那个赖水青当导演就行，水平真不行······
不过郑逢时是知道叶茂青不打算这么早曝光和赵芭菲的恋情，作为两人的朋友他不好多嘴，竖了个大拇哥敷衍范小胖：
“要不然人家赵芭菲能演小燕子呢？说起义气来，是这个！”
“那刚刚你还给赵芭菲的是？”
“我找人借位拍的照片，借位懂不懂？”
没想到化身好奇宝宝的范小胖问题连珠炮似的发射，讲得郑逢时口干舌燥，甚至开始觉得是不是气虚了，要补充点系统出品的六味地黄丸？
‘唉，酒色竟伤我至此！从今日起，戒······’
一双有力的长腿乍然浮现郑逢时眼前：
‘嗯，戒酒！’
“原来是这样······”
知道赵芭菲和郑逢时之间一片清白的范小胖终于满意了，不过她马上就觉得自己不对劲。
诶，我为什么要这样想？
胖乎乎的圆脸纠结：
“燕影的课堂上还教这些东西吗？真羡慕你们啊······”
范小胖是后世内娱最具有生命力的女人之一，这种超越理智的旺盛令人着迷，郑逢时一个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读书才能明智，以后要是我当老板，没有本科文凭的别想进来啊！”
有时候很多心里话都是以玩笑的形式说出口，郑逢时内心对后世那些文化课一两百分的明星深恶痛绝。
说人家高分低能？你丫的连高分都拿不到，那不是更低能！
范小胖忽然低下了头：“真的嘛？”
“真的啊！不过对你可以网开一面，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嗯！”
范小胖重新灿烂了起来，整个人就好像找到了人生目标一般：
“郑老板，我决定拜你为师！”
“好说好说······”
郑逢时说完脸色霎时一僵：
‘坏了，难道我才是那个让范小胖变成“毯星”的罪魁祸首？’
******
燕京时间下午五点半，来自湾湾的电话如期而至。
孙叔培接起来之后脸色瞬间变幻，立刻勾手让郑逢时过来，然后按着喇叭的位置对他交代道：
“认真些！”
郑逢时心有所感，把话筒放到耳边，一道圆润贵气的声音传来：
“你好，是郑逢时吗？”
嗬！琼瑶本尊出现了！
郑逢时随机应变，还在有效期内的70点演技发威：
“琼瑶老师好，我是郑逢时。”
“嗯~”
湾北大安区忠孝东路4段一栋不起眼的小白楼上——没错，就是动力火车四年后要来走九遍的忠孝东路——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女人坐在原本属于何秀琼的办公桌后面。
琼瑶是很善于保养的，马上甲子岁月的她看起来也就比身边的儿媳多了几道皱纹，听着耳边沉稳但富含活力的声音，默默点了点头。
声、台、形、表本身就是表演的基本功，一个好的演员只要进入状态，就算隔着电话线也应该能让人如沐春风。
显然琼瑶目前对郑逢时还算满意，她是从大陆前迁往湾湾的老一辈人，会说闽南话，但是口音里几乎没有机车味：
“我生得早，就叫你一声小郑了~”
琼瑶顿了顿，何秀琼恰好递上来一沓资料：“嗯······我看你是燕京人，在读电影学院，但是又是歌手？”
“是的，我母亲有一家唱片公司，所以从小就喜欢音乐，6月份才在港岛出了一首单曲，还算不上是歌手······”
“唱片公司······”
这个家庭背景不好拿捏，怪不得导演是那个态度，琼瑶的心里期待降低：
“但看你是燕影的学生，想来你今后还想要往影视方面发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签进我们怡人做演员？”
‘肉戏来了！’
郑逢时目光闪烁。
琼瑶其人身份有很多，狗血爱情作家、多人情感领域探索者，但最被郑逢时重视的，还是“成功商人”。
《还珠格格》的出品方之一湾湾怡人传媒，虽然法人是何秀琼，但实际控制者一直都是琼瑶本人。
后世把琼瑶包装的很好，实际上本人特别强势，怡人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想拍琼瑶剧，除了那些功成名就的大咖，新人都必须跟公司签合同。
此时的《还珠》剧组中，金锁就跟怡人签了八年的经纪约，赵芭菲签了五年，林新如······
额，她本来就是琼瑶发掘的比基尼封面女郎，就连那些黑历史都被怡人捏在手里。
看来，这位琼瑶奶奶是又想把魔爪伸向郑逢时了？
其实从项目经营的角度来说，把一切变量都尽可能的控制在手中是很正常的商业逻辑。
假如郑逢时是传媒公司老板，他也会想方设法通过合约把员工绑死在自己的战车上。
可郑逢时从来都没有否认自己是个“双标狗”，别人或许没有选择，但他怎么会愿意把自己未来五年、甚至是十年的时间交给别人？
重生者，一人成军！
更何况琼瑶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爱上那位平先生的时候人家是有原配的，这样的女人可想而知其心智与性格。
举个眼前的例子——赵芭菲。
额，不是给谁洗白，这位有大问题是事实，郑逢时只是借用她来分析一下琼瑶经营旗下艺人的模式。
《还珠格格》第一部可以说现象级，是火遍亚洲的收视王者，结果你猜第二部赵薇的片酬是多少？
3000元/集。
一定有人会说当时华国的人均工资才多少，3000元/集的酬劳已经非常高了。
可数据对比从来都不是只有纵向，还得横向看待。
和小燕子的热度相比，这样的片酬就少得可怜，怡人吸血实在吸得太厉害了······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琼瑶其实一直想捧的就不是小燕子，而是紫薇！
第一部是个美丽的错误，等到了第二部，怡人先是把导演换了，然后刻意弱化小燕子的人设和剧情。
明明上一部里是独立大方，甚至敢于刺架的大女主，居然会沦落到被骗到翰轩棋社里作苦工，然后还因为干活干得一塌糊涂被人鞭打······
这种破格，和霹雳把一页书变成一夜输，然后拉去拉磨一样可笑，属于是装都不装了！
而且拍完《情深深雨濛濛》之后，赵芭菲翅膀硬了，想要离巢。
这无可厚非，连马云都说过，打工仔换平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赵芭菲提出解约没多久，就爆发了臭名昭著的“军旗门”······
你品，你细品。
艺人的所有拍摄和出席活动，正常来说都是由经纪公司安排的，能说怡人就是白莲花，和这件事毫无关系？
只能说两边都不是好饼。
还有后来，赵芭菲终于能离开怡人时承诺，四年内不再接拍任何电视剧。
这点更是恐怖。
在之后的几年里，以往每年至少一部电视剧加上一部电影的赵芭菲，硬生生被逼得只接了三部文艺片，曝光度都不只是腰斩了，是几乎断送自己职业生涯的重大挫折。
有人说这是赵芭菲懂得感恩，郑逢时可不太相信。
不信的话，他可以晚点问问范小胖，还记不记得艺人合同里到底有多少霸王条款······
“琼瑶老师～”
郑逢时平和异常：“很抱歉，我的经济工作目前都是我母亲负责，暂时没有签约其他经纪公司的打算。”
办公室里，琼瑶大概沉默了五秒钟，她很久没见过会如此果断拒绝她的人了：
“呵呵~好吧，有点可惜了。对了，阿琼问过朋友，说你还会写歌，那个叫什么？”
何秀琼过来换了杯茶：“《红豆》。”
“对对，《红豆》，我就蛮喜欢这首的词······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还珠》也写首歌，酬劳可以商量。”
见鬼了，怎么人人都想白嫖我？
但郑逢时听得出来，和孙叔培的半开玩笑不同，琼瑶倒是挺认真。
可他眉头一皱······臣妾做不到啊！
郑逢时尊敬琼瑶，但并不认同。
琼瑶很会赚钱，但她赚的一直都是少男少女、缠绵悱恻的钱，刻意扭曲情感，和后世晋江、潇湘那些女频写手半斤八两，不是个有追求的笔耕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到郑逢时重生的年代，琼瑶作品还有被人翻拍过吗？
真正的文学作品，在兼顾传播广度的同时，还应该具有一定的超越性。
可惜，现在很少有这样的好作品了。
所以郑逢时本来就不太喜欢她的文字，而认真观察过的人都知道，琼瑶最爱做的事就是给自己的电视剧主题曲写词······
而且像“若非一番彻骨寒，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这样“挪用”的词，立意上和歪嘴猴王那句“东方青苍许七安，都只能找我本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吗？
额，郑逢时拒绝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从贴合度来说，确实再没有作品能超过《当》和《雨蝶》。
别说《你是疯儿我是傻》，也别说《天上人间》，这俩大哥不笑二哥，一个词曲都烂，另一个曲比词更烂些······
郑逢时连炒都不屑于炒！
当文抄公也得有些品味吧，他可没有那些穿越小说里，主角不顾场景尬抄诗词还能引得天下瞩目的本事······
“琼瑶老师，我正在准备跟新力唱片的第一张专辑，可能精力上······”
没有直接拒绝，但是在成年人的世界，不明确同意其实就是拒绝。
郑逢时能明显感觉得琼瑶都无语了，她的心理活动大概是“没想到你37℃的嘴里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好在琼瑶本身对《还珠》就不太重视，一个“尔泰”更不值得她费尽心思。
今天与郑逢时通这个电话只是琼瑶忙里偷闲的消遣，邀歌的想法也是出于商人习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
张宇已经给她写了一首曲子，她非常喜欢，而眼下的影坛港岛独霸，乐坛湾湾称雄，内地······
说起来都是泪。
但是被接连拒绝，这位知名女作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小郑啊，你倒是蛮有个性，我很少见过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哦，郑逢时想起上辈子回家过年的时候，老家那群一辈子都没见过几次的所谓“长辈”都是这样语重心长地教训他······
老登，闭嘴！
他笑笑没有说话，琼瑶也兴致大减，似是倦了：
“那这样吧，《还珠》我准备明年上，到时候你配合进行一下宣传工作？”
“完全没有问题。”
这个要求郑逢时答应了，宣传本身就是影视剧制作的一个部分，为了更好的蹭《还珠》的热度，他甚至都做好了自己炒作的准备，没有理由不参加剧组的宣传。
“好，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话筒里忽然传来一阵白噪，随即一个更加年轻、干练的女声接过电话：
“你好，我是怡人公司的何秀琼······”
跟这位琼瑶儿媳妇的对话就比和琼瑶的更直接些，两人你来我往地唇枪舌战，大约十分钟后，郑逢时把孙叔培和宫若非叫进了房间，然后退了出去，给这三位真正把握《还珠》剧组的大佬们留下足够空间。
南宫宾馆三楼的走廊上，其他人都散去了，只剩下范小胖忽闪着大眼睛，看起来比郑逢时还上心：
“怎么样？怎么样？”
郑逢时忽然想到后世一个名场面，笑道：
“三个问题，让琼瑶为我花了三万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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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9月26日，“六千万天后”王霏在八年后再一次发行了同名专辑《王菲》，这也是她成为人母之后的首张专辑，全亚洲销量超过200万张，是其音乐生涯中不可忽视的经典之一。
同一天，《还珠格格》这一部由湾湾剧组赴内地拍摄的小制作项目中，也迎来一位新人——
郑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