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生
“快看看，正儿八经的查克拉金属，加入了我那独门秘方才打造出来的查克拉合金斩魄刀，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刀鞘还是美琴亲手做的呢！”
青木没什么形象的抠了抠鼻子，用下巴指了指朔茂手中的“镰鼬”道。
长叹一口气，想着临死前还是满足这位朋友的希望吧，朔茂便依言缓缓抽出了青木送给他的这把短刀。
这把刀比白牙略长，出鞘的一瞬间就能感觉到这把刀的不凡。刀身银白泛青，表面拥有层层叠叠的花纹，刀刃锋利之极，微微注入查克拉后就会有微风环绕刀身，足够美观的同时又足够危险。完美的平衡性，完美的查克拉传导性，完美的锋利度，除了那粉红色的刀柄配色有些违和之外，这绝对是一把在忍界能排的上号的忍刀。
“谢谢你青木，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忍不住挽了几个刀花，朔茂长叹一声后轻轻的收刀回鞘。朔茂低着头看着这把优雅又危险的忍刀，摇了摇头道：“这把‘镰鼬’送给我这个将死之人实在是太埋没它了，还是留给卡卡西吧，那孩子未来的成就不会在我之下。”
“你不是要自尽嘛，用这把刀不就好了？临死前还能试试这把刀顺不顺手。”
青木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一下子让沉溺在不断自我否定中无法自拔的朔茂反应不过来了，放在平时他高低得跟青木说道两句，但是他现在连多说一个字都感觉困难。
青木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如果想看我如何自杀的，那就如他所愿吧！
最起码临走的时候还有朋友陪在身边，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要强。
“青木君，这么多年多谢关照了，未来请替我照顾卡卡西，拜托了。”
朔茂向青木土下座行礼，随后抽出青木送给自己的“镰鼬”，对着老友微微点头，随后毫不犹豫的挥刀抹向脖子。
“No. This one belongs to me！”
青木略显浮夸的重现了《康斯坦丁》里撒旦的经典台词，伸手拉住了从朔茂尸体上浮现，转而要前往净土的朔茂灵魂。
“我不是死了吗？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淡蓝透明的朔茂灵体悬浮在自己失去生命的身体之上，惊讶的望着拉住自己手的青木，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这一幕。
“如你所见，你自杀了，你的愿望实现了。所以，现在能听进去我说的话了吧？”
施展回道给朔茂的灵体注入灵子，让他变得更加凝实。青木指着朔茂的尸体，语气平淡的问道：“有没有想过，要是卡卡西现在回来了，看到他尊敬的父亲躺在血泊中，他一个七岁的孩子将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
生死间有大恐怖，跨越了生死那条鸿沟的朔茂此时已经理智了许多，他望向自己那扑倒在地的尸体，凝实的灵体泛起淡淡涟漪，低下头没有回话。
“经历了这么多，甚至死过一次，现在的你认为，你做的有错吗？”
青木一直认为忍者学校的学习只注重战斗力的提升，在三观的塑造上，完全就是放任自流了。这就导致了原著中那么多的偏激到动不动就要毁灭世界的反派，和一众脑回路清奇的配角，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忍者在儿时没有受到最基础的思想政治教育。
“我……”
灵体状态下无需呼吸，也没有心跳，朔茂此时头脑一片清明。他安静的低着头，往事不断在心中浮现。
良久后，他抬起头看向青木，语气坚定道：“我没错！”
“这么想就对了。”
青木欣慰的点点头，抬手打了个响指，一道披着斗篷的身影出现在青木身后。
“根部？”
朔茂本能的警惕起来，因为志村团藏曾经招揽过自己，但是被自己拒绝了，为此那时的根部成员还跟踪过朔茂一段时间，最后还是火影大人出面跟志村团藏面谈，这才终止了这场闹剧。
随后朔茂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灵体状态下的他除了青木之外，所作所为都不会被根部忍者看到，因此又重新坐回了原处。
那根部忍者看都没看倒在血泊中的朔茂尸体，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恭敬的递给青木，然后瞬身离开。
“自己看看吧！”
青木打开卷轴简略浏览了一遍，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随后把卷轴摊开推到朔茂面前，自己则起身走到窗户边，望向窗外连绵的雨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轰隆隆……”
一阵惊雷伴随闪电突兀而来，照亮了青木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孔，他那嘲讽的笑容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有清冷的淡漠。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对火影的位置没有想法啊！”
经历了质疑、震惊、痛苦、愤恨等情绪之后，在脑中把前因后果想通之后，留给朔茂的就只剩下苦笑了。
“你太强了，在忍者中的声望又很高，志村团藏那老东西又一直觊觎火影之位，你如今就是他成就火影之位的绊脚石，所以出点下三滥的手段就在所难免了。”
青木背对着朔茂，盯着屋檐下连成线的雨水，平静的给朔茂回答了他的疑问。
看看卷轴，再看看旁边自己的尸体，朔茂的思维一时混乱不堪。
卷轴上的文字他每个字都看在眼里，志村团藏陷害自己还能理解，但是为什么火影大人会默许这件事的发生？为什么往日的好友，除了青木和外出任务的水门之外，没有一个在这几天找上自己？
这一瞬间，他所深爱的村子、尊敬的火影、信任的同伴统统变得陌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仿佛自己的前半生都活在谎言中一样。
明白了一切的朔茂，如今比他被村民们误解时更加绝望。虽然灵体状态下的他不用呼吸，但是令人恐惧的窒息感却没来由的袭上心头，让他的灵体都有些不稳定的闪烁起来。
“想换一种活法吗？”
站在窗口的青木转过身来，语气轻快的说道。
“轰隆！”
又是一道白雷闪过，刺眼的亮光划过天际，映照着站在窗口的青木背后，留下一道瘦高的剪影。
“什么样的活法？”
跪坐在地上，身形明灭不定，此时世界观粉碎的朔茂茫然抬头，望向窗户边如同魅影一般的青木。
“改变这个操蛋的忍村制度，改变忍者工具般的命运，结束这个人吃人的世道。”
青木缓步走来，映照在地面的影子逐渐拉长，直到把朔茂灵体和尸身都覆盖在其中。
停下脚步，青木向朔茂伸出手来，语气诚恳且真挚：“站起来吧忍者，我们有一个世界要去改变！”
朔茂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尸身，又看了看那卷打开的卷轴，先前有些不稳定的灵体逐渐恢复平静。
低头沉吟少许，再次抬起头的朔茂已然目光坚定，他紧紧握住青木伸出的手，语气坚定且决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