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初见金星
坐矿车一路到了山脚下，再转水道坐船抵达谭家村下，最后坐矿车直抵卢氏县衙的牢房内。
谭北和张天泽二人无惊无险的进入义军重兵把守的卢氏县城内。
当他们爬出地面时，发现监牢的大门都大开着，看不见一个犯人，四周通道狱卒的桌椅也都被打翻，地面上有不少凝固的血迹。
“哼！这些流贼每攻下一个县城，都会打开监牢，将里面犯人拉去当贼兵，这些人饱受关押之苦，一朝获得自由，便会恣意妄为，又熟悉县内情况，带领流贼四处劫掠，卢氏百姓苦矣！”
张天泽看到这样的景象长叹道。
自崇祯元年陕西农民起义以来，每次省、县城被义军攻占后，虽然没有开展什么大规模屠城，但强抢家财、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等事义军们可没少干。
谭北仔细回忆了下，好像义军里就李自成和张献忠两营较好，能在攻占城池后稍微约束军纪。
当然这种约束也只是相对的，义军们四处奔波，所求无外乎钱粮女人，让他们对百姓秋毫无犯绝无可能，不随意对百姓拳打脚踢已经算军纪不错了。
“老先生，牛举人现在所在何处？”
谭北求贤如渴，现在他的手下除了张天泽外，只有一个农民，一个管家，两个山贼。
张天泽又无心谋略，一心陷入到MC系统中无法自拔。
想要争夺天下，仅仅靠MC系统的力量是不够的，还要有谋士对现有力量进行合理规划。
而牛金星，这个李自成后期最为倚重的谋士，甚至被官拜宰相，正是他现在急需的智力担当。
“谭小弟，现在城内都是流贼，我们得先把身上搞的狼狈，让他们生不出抢劫的想法。”
谭北想了想，从物品栏里把一个堆肥桶放置在地上，又拿出6个面包丢到里面。
堆肥桶里的不可名状粘稠液体不断上升，整个牢房里顿时生出一股恶臭。
“老先生，我们涂上这堆肥桶中的液体，保管那些人不敢靠近。”
“高啊，谭小弟你这堆肥桶的合成配方，以后一定要教给老夫，以后定有大用！”
张天泽捏着鼻子大声称赞。
数分钟后，两个全身涂满着粘稠黄绿色液体的怪人走出县衙，走了大概1分钟，正好迎面而来一队义军。
“呕呕呕！”
这队义军刚在县内最好的酒馆大吃一顿霸王，结果闻到二人身上散发的恶臭后，全都弯腰将胃里的美食尽数吐出。
“你们两个他娘的身上那么臭！还敢出来招摇过市，找死么！”
吐到只剩胃液的这队义军小头领扶着墙壁，拔出腰刀恶狠狠地喊道。
“实在抱歉，军爷，小人和我二叔适才不慎掉入粪坑，好不容易才爬了出来，正准备回家清理，不巧臭到各位，实在抱歉，我身上还有些铜钱……”
谭北作势要走过来掏钱。
义军们赶紧捏着鼻子向后退去。
“你别过来！爷银子都抢了不知道多少了，谁要你那粪坑里浸过的臭铜钱！给爷滚！立刻！马上！”
“好嘞！”
谭北拱手转身，和张天泽匆匆离开。
“他娘的真背，遇到这两个臭货，刚才全白吃了。”
看见二人走后，小头领原地扶墙抱怨道。
“等等，队长！刚才那人像不像王将军托我们找的人。”
一个义军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打开在小头目面前，上面之人和谭北极为相似。
“真的假的，那人脸上都是粪水，你确定没看错？”
“绝对不会，那人长得俊俏至极，我印象深刻，别说粪水，就是涂了黑炭我也不会认错。”
拿出画像的义军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那好，宁可抓错不可犯过，我们快追，他可藏了2000两白银呢！”
小头目拔出腰刀，狞笑着当头向前冲去。
而这边谭北在离开这小队义军后，跟着张天泽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高屋建瓴的大宅前。
两人走到门前，看见原本的大门已经被拆掉不知丢在何处，只剩上方斜挂下来的牌匾，上面从右往左写着“牛府”二字。
“哎，这便是牛金星的老家了。”
张天泽叹了口气，当先抬脚跨过门槛进去。
谭北紧随其后，一路向府院内走去。
这府院内面积极大，两人走了2分钟才来到一处建筑风格雅致的四合院前。
此刻院内石桌、假山、树木等等皆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背影正站在一片狼籍前一动不动，落寞至极。
“启翁！”
张天泽大喊一声。
背影转过身来，是一个头戴方巾，相貌不俗的中年男人。
谭北仔细的看了眼这后来帮助李自成夺取天下的谋士，发现他此刻毫无传说中谋士运筹帷幄的气质，反而眉眼间都是阴郁神色。
此刻看到二人，他表情错愕，疑惑问道。
“两位？你们是？”
谭北赶紧凭空变出铁锹和水桶，在身后挖了个无限水源，两人用清水将身体擦洗干净后，牛金星才大叫一声。
“老师！原来是您！太好了！您没有事！”
他快步上前，不顾张天泽身上的隐隐臭味，一把握住了他的双手。
“启翁啊，你家里是被流贼们抢了么？”
张天泽笑着问道。
“可不是么，这些流贼！一进城就挨家挨户收刮东西，到了我这，金银珠宝这些就不说了，连文房四宝也都要抢，甚至连老宅里的狗都不放过，说要抓了吃狗肉！简直一群野人！”
牛金星脸色通红，语气极其激动。
他虽是祖籍卢氏，但也就小时候读书时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其他时间都是住在隔壁县城宝丰。
最近恰逢农历春节前夕，他便回老家探亲，哪预料到没几天，义军就破城而入。
也怪他前段时间都在外游山玩水，没有得到义军夜渡黄河，攻入河南的消息，以为义军还被困在山西地界。
师徒聊了半天，张天泽才一拍脑门，向牛金星介绍起了一边微笑的谭北。
“启翁，这位是谭北小弟，他得到神农大神传授的仙法，拥有拯救黎民百姓的无上神力，此番我来寻你，便是希望你能助他一臂之力。”
“仙法？神力？”
牛金星脸上一愣，上下打量着谭北一眼，笑道。
“谭小弟，请恕在下冒昧，子不语怪力乱神，江湖技俩骗骗乡野村夫，赚点小钱可以，若用其来蛊惑人心，操控百姓，那就会引火烧身了。”
说完他对张天泽语气责怪的说道。
“老师，您怎么也信这种江湖骗子的把戏了？”
牛金星刚才看到谭北凭空变出铁锹水桶，还以为是什么江湖戏法，并不以为意。
谭北本怀着礼贤下士的心态，冒险进城招揽人才。
没想到对方如今对自己如此态度，心中窝火，眯起眼睛。
‘当我是骗子是吧，好好好！看来得给你露一手了。’
他一步走到牛金星身边，将手放在他的青色长袍上。
白光一闪，牛金星的身上长袍消失，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
“牛举人，你怎么不穿衣服啊，真是有辱斯文。”
谭北看着脸色苍白，不停后退的牛金星哈哈大笑。
后者则是用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
“你，你这是什么把戏！快还我衣服！”
“错，牛举人，我这可是仙法。”
谭北将青色长袍变到手中，随手丢向前方。
“这招叫做，敌羞我去脱他衣，给我记好了！”
“还要我再展示一遍么？”
听到谭北的话，刚匆匆穿上长袍的牛金星脑袋摇的如同蒲扇，连连后退。
“大仙我服了，我服了，别脱我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