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镇不大，创造神话
张铁志倒是没骗林小清他们，黑石镇唯一的医馆就在东边，沿路一阵打听很快就找到了。
医馆不大，看起来就是一间小院改的。
院子里有一个老头，正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手里的蒲扇轻轻扇着。
听到有人来了，才半睁开眼睛，含糊的招呼了一声，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老人家，请问这里可是医馆？”林小清客气道。
“不是，这里是戏楼，吃饭听曲的。”老头嘴一撇，不耐烦道。
“再乱说话我今晚就不让你喝酒了！”林小清还没说什么，里屋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呵斥。
紧接着一个唇白皓齿的小童走了出来。
小童一脸歉意的看向林小清：“不好意思，我师父就这脾气，又臭又硬，但没什么坏心眼。”
“那是！爱喝酒的人心眼坏不到哪去……”老头咂咂嘴。
小童瞪了老头一眼，才朝林小清微笑道：“我叫虚，那老头是我师父，姓李没名，镇上的人就管他叫李老头。”
“请问二位是来抓药还是看病？”
“治伤。”
“那二位请随我到屋内。”
林小清和沈幼婷在虚的示意下，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上。
“是哪位受伤了？”
“是我。”沈幼婷开口，随后褪下左肩的衣服，露出简单包扎的肩膀。
虚伸出小手，轻轻拆开包扎的布条，顿时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你有狐臭？”林小清忍不住道。
“先生莫要取笑这位姑娘了，你看。”虚揭开最后一层布条，露出来的伤口赫然已经发黑，周边的血肉也已经溃烂，散发出阵阵恶臭味。
“这是……”
“还好姑娘来的早，若是再晚一点，毒素深入骨髓，便只能刮骨疗毒了。”虚轻松了一口气。
虚取过一柄精致的柳叶刀，对沈幼婷道：“忍着点，我得把这些烂肉剃掉。”
“等一下！”沈幼婷赶紧出声打断了他，转头看向林小清：“把你胳膊伸过来。”
“你要干嘛！”林小清一脸警惕。
“给我咬着。”
“我不！你自己没有胳膊吗？”
“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至于受这伤？”
“……”
林小清脸上满是纠结之色，最后在虚的催促下，终于一咬牙把胳膊伸了出去。
沈幼婷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住，然后用眼神示意虚可以开始了。
虚手指捏着柳叶刀，贴上沈幼婷伤口处的烂肉，轻轻一划。
“啊！”沈幼婷没什么反应，林小清倒是叫了出声。
不得不说虚的手还是很巧的，没几下就把烂肉全部剔除，又拿出一个瓶子。
“我要往伤口上药了，会更疼。”
沈幼婷眨了眨眼。
“嘶——”药粉还没落到沈幼婷伤口上，林小清便忍不住痛哼出声。
整个过程沈幼婷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皱眉。
虚重新用干净的布包扎好伤口后，沈幼婷才松开了嘴。
林小清连忙收回胳膊，上面已经多了一圈渗血的牙印。
“你属狗的啊？”林小清龇牙咧嘴，转头又朝虚喊道：“快给我包扎下！”
“你这不用包扎，一会就长好了。”虚头也不回道。
“我没说胳膊。”
“他也没说胳膊。”刚才还躺在院子里的李老头不知何时站到了林小清身后。
“老先生这是何意？”林小清皱起了眉头。
“你身上的伤你自己清楚，何必问我。”
林小清没有说话，身子却已经轻微绷紧。
他身上的烫伤确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连肚子上的小洞也长出了白嫩的新肉。
但沈幼婷都没有察觉，这李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小友不用担心，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我只不过是一个略微懂点医术的老头罢了。”
“更何况比起这个，我看二位有更麻烦的‘伤势’才对。”李老头掏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二位伸出胳膊。”
林小清和沈幼婷对视一眼，一起伸出了胳膊，
李老头先是试了试沈幼婷的脉象，随后又试了试林小清的。
“嗯……这位姑娘气血不足，有所亏损，想来耗费了不少寿元。”
“不过比起这位小友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了。”
李老头收回手，淡淡道：“小友心律异动，有重音，似乎是有外物依存。若是换做常人早就死了，也就小友身体特殊，能暂时苟延残喘。”
林小清一愣，他自然知道李老头说的是什么，就是那只寄生在自己心脏的青蚨！
“老先生可有办法？”
“小友高看了老头子了。”李老头摇了摇头：“土城关有一位赤脚大夫，小友不妨去找他看看。”
“还有，最好趁早离开，一是小友心病拖不得，二是等到晚上，恐怕就出不了黑石镇了。”
林小清猛地抬起头：“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这镇子我也来过几次，何来的晚上出不了镇子的说法？！”
“从前有山上玄清观的陈道长镇着，自然没事。如今陈道长不在了，这无主的宝贝，谁都想据为己有。”
“二位还是赶紧走吧，晚了就走不了咯。”
李老头又慢悠悠的回到院子，靠在了躺椅上。
眼见问不出什么了，林小清二人也只好起身离开。
刚出院子没几步，虚又追了上来。
“二位留步。我师父托我给这位姑娘带句话。”
“什么话？”
“我师父说，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是不可乱用的，若是强行使用，也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效果，怕是白白消耗自己的阳寿。”虚脆生生道。
沈幼婷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小清，平静道：“跟你师父说，若是不能活的随心所欲，要那么多阳寿也没用。”
虚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走吧。”
……
“所以你使用那雷符，耗费了阳寿？”林小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点阳寿而已。”沈幼婷一脸的满不在乎。
林小清停下脚步，看着沈幼婷，眼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干嘛？”
“谢谢，对不起，干。”
沈幼婷翻了个白眼，刚准备骂人，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招呼。
“二位是要出镇子吗？不如搭我的马车一起吧，还安全。”
张铁志满脸的真挚：“镇子外荒郊野岭的，可是有山贼出没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