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后一课
碧丝汀忿忿不平回到巢穴，投资什么的忘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早上，碧丝汀吼醒卓耿，还未等卓耿完全苏醒，碧丝汀便已经开始演示几个魔法。
碧丝汀一顿操作猛如虎，卓耿看的云里雾里。
“妈妈，慢点，我看不明白，学不会啊，能不能再演示一遍？”
“什么，这点天赋学什么魔法，滚去玩泥巴吧！”
碧丝汀内心按耐内心暴躁：这都学不会，魔法天赋随我，老娘我啊，会的魔法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学不会别浪费时间，伺候不了，赶紧滚蛋！
“没时间给你慢慢练习了，去吧，凯里亚德很想见见你！”
碧丝汀变相赶龙！
卓耿尾巴离开巢穴三公分，一道魔法屏障立刻升起，传出一道幽幽的声音：“唉，身体亏空太严重，我需要继续沉睡，请代我向凯里亚德问声好！”
“但是，妈妈，爸爸在哪里？”
“哦，一路向北，看见长满龙荆棘的悬崖就是了！”
“可我要怎么过去，没有地图，而且外面是悬崖啊！”
“知道了，我会安排！”
“怎么，咦，妈妈，这是……”
不等卓耿再次询问，一道短距离传送法阵出现在卓耿脚下，碧丝汀摆摆手，卓耿瞬间消失！
“终于送走个大麻烦啊，睡觉！”
碧丝汀翻滚身体，四仰八叉陷入沉眠！
传送法阵出现在一处沙滩，卓耿脚踩温润的沙滩，感受海风习习，咸咸的水汽从鼻腔涌入，惹得他一阵咳嗽！
大海平静如镜，有风无浪去，卓耿敏锐感受到了一丝丝有序魔力波动，海浪是被约束在离岸百米之外！
“魔法是如此奇妙！”
“操控气候，改变环境，甚至是虚空造物，我不会放弃的！”
卓耿感知周围魔法脉络，他自己总结归纳，魔法的运行遵循某种有序的魔力拓扑结构，魔力在各种复杂魔纹中交融组合最终实现某种或多种功能！
卓耿将魔力比喻为电子，而魔法就是集成电路，想清楚这一点，他能精准找到核心，一切魔法必定有其构建的基础！
“将凯里亚德比做魔力输入，阻止海浪侵袭海岸的魔法便是输出，按照魔力守恒原理，任何魔法不可能凭空出现，凯里亚德最有可能作为魔力源！”
卓耿判断出凯里亚德以自身魔力维持魔法运行，当然，这点不一定是全对！
魔法所需的魔力可以分为多种来源，不过，以凯里亚德的性格来说，这点魔力他自己就可以轻松提供。
以巨龙吝啬的性格，使用魔法是不会做过多的浪费！
既然自己魔力充沛，何必浪费其他魔力储能物品！
卓耿感受到了魔力流动的方向，不远处海岸边的石柱，一个巨大的犀牛角悬崖。
巨大的洞窟，洞窟下方不到半米便是海水！
“原来如此！”
凯里亚德为了防止海水倒灌，刻意阻绝海浪的形成，只能说有魔力的巨龙可以为所欲为！
卓耿踏入水中，正在巢穴内的凯里亚德有所察觉，他刚刚布置好的警戒法阵被触发了！
“龙？”
碧丝汀离开不到一天，竟然还有龙拜访，不，不能说是拜访，倒像是入侵！
“好好好，难道我绿炎之主不值得被认真对待？”
“吼！”
强烈的龙啸将巢穴外的岩石碎屑震飞，连带海水掀起阵阵波澜！
凯里亚德生气了！
卓耿立刻明白，自己是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闯入巨龙的领地，这被视为一种挑衅！
“吼～”
卓耿轻吼一声，表示自己身份！
凯里亚德出现在巢穴外，卓耿‘漂’在海水上，保持匍匐姿态！
凯里亚德一脸疑惑，这个时候的小东西不应该是在他妈哪里学习魔法吗？
“卓耿，你天赋这么好的嘛，还是说你妈教的不上心！”
“妈妈教的太快了，我还没有完全掌握就被催促过来找你了，凯里亚德大人，可否教我魔法，我以灵魂起誓，必定百倍回报与你！”
“百倍？”
“哈哈哈哈，你这个小东西，怕是很难活到回报的时候，哦，抱歉，原谅我说的太直白！”
“我没有那么脆弱，巨龙没有弱者，弱者不配为龙，未来的我不会比你差！”
……
“你，很像我以前遇到的某些强者，碧丝汀看走眼了，太过于注重巨龙的外表而忽视其强大的内心，再者，你的自律和智慧打动了我！”
“谢谢！”
“别着急谢，巨龙是贪婪的代名词，你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意味着你需要付出远超你所得到的巨大代价，当然，之前的协议不包括在内，你愿意找我额外学习魔法吗？”
“愿意，机会总不可能毫不费劲的得到，我赌我的未来不会在乎这点代价！”
“好，你进来！”
卓耿游到凯里亚德巢穴边沿，连续三次跃起堪堪爬上洞口！
朝里走是巨大的溶洞，墙壁上幽绿色的火炬带给卓耿一种阴寒的惊悚感！
“哒！”凯里亚德打出一记响指，火炬转为白炽灯，明亮的光芒驱散卓耿内心的恐惧。
“你果然不是普通绿龙，内心纯净的你反感幽绿色的阴暗火焰，难怪在你妈眼里，你是五色龙之中的异类！”
“没有任何神灵可以定义巨龙，五色龙也不乏内心善良的存在！”
凯里亚德话风一转，“不过，他们都死了！”
“只因他们不够邪恶！”
卓耿：圣母嘛，命短就是了！
凯里亚德看向卓耿，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不忿。
满满的求知欲占据卓耿大脑，在他眼里巨龙追求强大而不是正义，如果非要选其一，强大是必选。
“我的贪婪表现在知识上，这一点你也许无法理解，正如我现在做的事，无关善恶，只有喜好！”
“你的生存法则也许与众不同，但唯一要注意的是，不要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了，巨龙很强，存在明显弱点的巨龙不堪一击！”
“谢谢您的教诲！”
卓耿第一次得到了长辈般的教诲，也许凯里亚德不是他的父亲，但此刻，叫他一声爸爸也不为过！
“凯里亚德大人，我可以学习魔法了吗？”
“可以，你满足学习魔法的一切条件，从你踏入我的巢穴开始，你就在学习魔法了！”
卓耿：？
凯里亚德身形消失，卓耿猛然回头，此刻凯里亚德静静倚靠在洞口，原来刚刚和他交谈的是幻象！
绿龙擅长幻术，这一点卓耿通过传承了解过，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幻术，很真实！
“绿龙传承包含巨龙传承但不仅限于此，我想告诉你魔法不是你的重点，也许你的魔法天赋强的可怕，但，万丈深的池水是养不出鲸鱼的！”
卓耿明白凯里亚德的意思，魔法天赋作为纵向延展，而绿龙传承属于横向发展，两者存在兼容冲突。
专精魔法固然会让他取得诸多非常成就，放弃绿龙引以为傲的幻术更多的是买椟还珠。
凯里亚德提醒卓耿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走，那种走到的尽头的绝望太折磨龙了！
“凯里亚德大人，魔法我是不会放弃的，希望您能倾囊相授！”
“想好了？”
“是的，哪怕用我的一生来懊悔今天的决定，我依旧会选择魔法！”
“哈哈哈，你学到了精髓！”
“愿你始终如一！”
卓耿匍匐表示敬意，凯里亚德胜似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