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长生,从洞天仙府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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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谁人不是伤痕累累却负重前行呢?

“咚——”

大钟忽然鸣响,

姜正初顿时回忆起宋常虞那艘飞舟的狼藉,回忆起火工童子们帮忙接应的场面,回忆起从飞舟上被抬下来的散修。

他禁不住警惕起来,顺着木屋的门缝眺望八方广场。

而在一旁的肖悦茹轻拍他的后背,宽慰道:“莫慌,广场鸣钟,未必每回都因为敌情。

钟律不同,事态不同。

像今日的钟鸣,只为了提醒所有的弟子,暴雪临近,各峰应当做好过冬的准备。

大雪往往持续数日,出行不便,姜师兄若是缺什么应用之物,也该趁着这两天尽快置办。”

“哦……我当又出了什么大事呢。

物资倒是不缺,平日修行用得上的东西,我都在八方广场备好了。

至于清心散的材料……你这趟带回来的,够我们三人用到开春。

但我还是得尽快下山一趟,赶在大雪封路之前,不光为了上次说的事情。”

“找一处地点,安排往后的密会对吧?

行呀,反正到这季节,也没几个人愿意来百机堂接委托,我正好闲得慌,陪你跑一趟呗。

依我说呢……咱俩明天就下山去,山北边那乌云跟个大铁锅似的,谁知道啥时候会扣下来,咱们趁天好,把事办完了还能逛一逛,如何?”

姜正初稍稍沉吟,两手一拍,“嗯,明日……那就明日吧,但得过了晌午,课业结束之后,我在山门外等你。

下山的路有棵垂着脑袋的迎客松,咱们在那见。”

肖悦茹撇起朱唇来,没好气道:“哎……行呗,出个门也鬼鬼祟祟的,还得约在外头碰面,真没意思。”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况且,明日下山,你我最好还是乔装一番,别让人认出来了。

出这趟门,我要办的事,不止一件。

肖师妹,明日下山,陪我逛几个丹药铺子吧。

不为别的,只为把每一家的培元丹品相、价格都摸个清楚。”

“培元丹?怎么,姜师兄你莫非要囤点?这种事情跟我打个招呼就行了嘛,我安排人去帮你淘。”

“哦,不……”姜正初摆手笑笑,“不是买,是卖。

但是放心,这回的路子,不会招惹那几家大药行。”

可尽管他如此承诺,肖悦茹仍旧颜色大变,眼中闪烁着惊慌问道:“你要售卖培元丹……在宗门集子上摆个摊不就行了?”

姜正初并不言语,仅仅直视她的双眼,嘴角带笑。

肖悦茹冰雪聪明,立时醒悟过来,“品……你还没定品,走正规渠道……丹药卖不上价格。”

“没错,所以经我手的丹药,只能像定魂香那样出货。”

“姜师兄……坊市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况且如今魔修还没清剿干净,生意一天比一天惨淡。

你现在打算去坊市做买卖是不是……时机不太对?”

“如果坊市里景气,我当然乐意。

可再不景气,炼丹出售,好歹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财路,比起累死累活又赚不到多少的任务要强多了。

前几日,雪还没这么大,为了做个幌子,我每天都去百机堂接下熬制基液的任务,我的百机册上,每一条收支,肖师妹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

一炉基液,那么几十份灵砂。

拿来做个幌子还行,可真要指望着在百机堂当牛做马挣取资粮,简直可笑。

如今我已经掌握了丹方,既然有炼丹的手艺,以此谋生有何不妥呢?”

“但……现如今你手里不是有许家少爷这个钱袋子么?

何必冒着风险再开一门买卖……”

“肖师妹私自拦截委托经营多年,其中道理,应该比我懂的。

财源越广,人就越不容易在一棵树上吊死。

况且,售培元丹这种买卖,我虽然目前没有定品,可是坊市上不也有散修以此维生么?

这好歹是能在阳光底下开门的生意,财是好道上、正道上来的。

而不是,通过掳掠一个世家子弟得来的歪财。”

肖悦茹忽然眉梢一挑,“你……是打算洗白?”

“仙途漫漫,这条路,咱们不知道要走多少年。

阴沟里容易翻船,我们不能总活在暗处的,如果我真的摸出一条既没危险,又利润不错的路子,到时候,肖师妹你就安心替我打理吧,如何?

那些私接的委托,你也就能慢慢脱身了。与百机堂作对,你担的风险比我大多了,还好意思说我。”

“你……姜师兄!你这话说的,就像……”肖悦茹忽然满脸通红,心中小鹿乱撞,暗暗嘀咕:“这话说的,跟‘我养你’不是一个意思嘛!”

“嗯?就像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就把衣裳解开,咱们速战速决,我还想赶在子夜之前回寮房呢。”

“啊?”

“上回让你带的两脚狸子皮,你不会以为,我是给许殷丰一个人准备的吧?

剩的药膏也还多着呢,来,我给你把留疤的地方处理了。”

他不由分说,抄出银针、小刀、药膏,就开始准备,丝毫没注意到肖悦茹那羞成了炉中碳火般的脸蛋。

银针与刀尖经过火焰撩拨,就开始游走在肖悦茹的臂弯。

灯下点着火炉,火炉映着她如花似玉的面容。

因为疼痛,她紧咬下唇,小小的木屋里,唯有柴火躁动的噼里啪啦,与她轻轻的呻吟。

气氛变得愈加暧昧。

此情此景之下……姜正初,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刀上。

因为切割疤皮时,二人距离很近,肖悦茹无意中注意到了姜正初颈下也同样存在着大片的伤疤。

“姜师兄……你有这手艺,为何不在自己身上缝补一番,留着疤,多吓人啊……”

“嗯?男子汉还怕破相么?我又不是许殷丰那样的公子哥儿。”

见伤疤的形状奇怪,肖悦茹调皮地伸手轻扯,让姜正初的锁骨袒露在萤石灯笼之下。

但一看清楚伤疤的真容,肖悦茹诧异地轻呼:“你身上的伤痕也太多了吧?

刀伤……野兽齿痕,

还有……法殇……而且不止一处。

姜师兄……你都经历过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