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矮人和炼金术士
啊……这……
科恩和赫莱布面面相觑，抓到一个矮人就是矮人王子？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见多了这个世界满嘴谎话的刁民之后，科恩自然不会被轻易的欺骗。
自称是恰尔的矮人蓄着精致的长胡须，还很别出心裁的将胡子编成了结，单纯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和那些以采矿打铁浑身灰尘的矮人似乎有着迥异的区别。
铁锤氏族是聚居在赫拉尔群山里的一个部族，同那些自我封闭的矮人部族不同，早在三个多世纪以前，铁锤氏族就在矮人王波普的带领下走出群山，选择在靠近人类聚居点的山脚或者是山谷里聚居。
如此一来，矮人大师们锻造的武器也为他们赚取了足够多的金赛尔，换取了大量的小麦还有酒水。
这些矮人除了拥有出色的勘探能力和锻造能力之外，本身也拥有超越卓凡的战斗力，只不过碍于自身的立场，鲜有插手人类族群纷争的时候。
无论眼前这个矮人是不是骗子，科恩都不打算在他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还有功夫：“好吧，姑且认为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我放了你的话，你们的聚居地在哪？”
如果附近有矮人出现，那么说明在这戈尔德河谷里应该就隐藏着一支矮人部族。
能够与矮人通商并且获得锻造技艺的支持，那对于自己扩充实力有着很大的好处。
恰尔一脸恍然：“哦……你原来是想要和我们交易？”
那滴溜溜的眼珠转了几下，他又坐回到了肮脏的草堆上，那张脸上写满了算计：“领主大人，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我恰尔不会出卖……”
“拉去水牢，关两天。”
科恩一脸和煦的站起身，朝着赫莱布挥了挥手：“不要饿死他就行。”
科恩自认自己还没到路边随便捡一个人都是什么王子公主的离谱地步。
而鉴别谎言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在水牢里多关两天，那么他就会真诚、如实的告诉自己一切……就如同一个真正的矮人那样，恪守诚实和可靠的品德。
“大人……科恩大人，我只是开个玩笑！”
看到科恩似乎是来真的，恰尔也慌了——以他这个体格被浸入水牢，恐怕是直接让他去水里参加潜泳比赛。
“以铁山之主的名义起誓，我恰尔·铁锤是氏族的一个工匠，请大人原谅我无心的玩笑。”
眼看两位扈从骑士要拿麻绳将他绑缚起来，一个声音在科恩的身后响起：“大人，对于铁锤氏族矮人来说，以铁山之主名义起誓是一句非常庄重的誓言。”
科恩扭头向身后看去，一袭黑色长袍的瑟蕾娜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此时她那张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惊讶：“恰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铁山之主在上，瑟蕾娜，快救救我，那该死的水牢会淹死我的。”
看到瑟蕾娜出现，恰尔好似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呼救，科恩下意识的反驳：“我的水牢只有一米六，不会淹死人！”
“可是我只有一米四！”
恰尔哭丧着脸哀嚎道。
既然瑟蕾娜也认识这个矮人，科恩索性也就送了一个顺水人情，反正日后用得到她的地方还有很多。
眼睁睁看着恰尔吃了一筐白面包，又啃了一条烤猪腿之后，科恩对这帮矮人的饭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瑟蕾娜蹙眉看着面前的矮人狼吞虎咽，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科恩刚才已经从瑟蕾娜知道，恰尔所在的这一支氏族恰好是隐居在戈尔德河谷的深处，他们所需要的必需品这几年都是通过瑟蕾娜在人类城镇中采买。
而作为交换，瑟蕾娜可以从他们氏族中获得一些稀有的魔药植物，以及品质独特的晶石。
“……那帮该死的盗匪劫走了我采买的物资，我们各自逃跑……”恰尔叹息了一声道，“他们有的人被杀了当做那个食人魔的粮食，就在轮到我的时候，刚好那天这个该死的食人魔胃口不好……”
断断续续的，科恩也将事情听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这帮矮人回去的路上被盗贼团给劫了，不仅连他们的物资成为了盗贼团的战利品，自己差点也变成别人的粮食。
“可是马上就要到冬天，没有那些物资，你们想要度过这个冬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瑟蕾娜面露担忧之色，矮人们居住于山谷之中，能够种植的地方几乎没有。而且随着冬天到来，猎物也会去南方迁徙过冬，这样一来他们的食物来源就更加稀少。
“说起来也有些难为情……不过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一把，借我一些钱采购一些物资？”
谁知道瑟蕾娜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不，恰尔，我一个铜赛尔都不会给你。”
“给你钱，你只会花在酒还有那该死的妓女身上。”瑟蕾娜显然是吃过亏，“你的族长交代过，一个铜赛尔都不能借给你。”
听到这里科恩有些哑然：眼前这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矮人，竟然和梅耶有着相同的爱好？
或许是看穿了科恩的心中所想，瑟蕾娜主动开口解释道：“恰尔从小在人类社会中成长，后来才回到了氏族部落，所以在审美和很多爱好上和人类一致。”
一般看来，矮人很少能够欣赏得来人类的美女，但是恰尔不一样，他的审美以及陋习完全和人类同步。
“难怪矮人的忠厚、老实、勤恳……这些美德，和你通通都没有关系。”
科恩忍不住揶揄道。
“大人，几十年的经验告诉我，弱者不配谈这些高尚的品格。”恰尔则是一脸淡然，“会死的很惨。”
“我喜欢你的无耻和坦诚。”
科恩当即心中有了想法，如果能够将这支氏族招揽到自己的领地，那么相当于自己手上多了一支工匠以及山地部队。
索默·铁山作为矮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传奇，曾经缔造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矮人王朝，只不过后来随着人族的崛起，矮人也逐渐分崩离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他们在山地和森林中的作战能力有目共睹，并且得益于他们精良的匠造工艺，一个全装矮人战士，在正面战场上也是威慑十足的存在。
但是在这之前，得拿出让他们心动的筹码。科恩可以确定，自己的外公还有表哥一定尝试拉拢过这支矮人，但是肯定被对方拒绝。
或许只能从旁边这个看上去有些单纯的炼金术士身上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