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尝试炼气
老狐狸和黄雀顺着山脊望去，沈风的身影如同在红黄树叶中游走的鲸鱼，席卷了烈风，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一路上到处冲撞，把很多大树都踏平了。
“他脾气太暴躁了。”
老狐狸有些失望，脾气暴躁的少年怎么可能走上修行之路，那一条光辉璀璨的大道注定跟他无缘了。
黄昏。
三十米高墙围成的白云城沐浴着彩霞的余辉。
坊间关于马刀帮覆灭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连衙门的人都感到奇怪。
深藏丛林山坳的那支帮派实力并不强，只是各方势力不想动他，其背靠大夏实力很强的幽冥教，是有根基的存在。
曾经有一派势力想占据白云山，招惹了马刀帮，结果很快就被远方赶来的幽冥教徒屠尽。
是谁灭掉了马刀帮？
短时间没有人承认，更没有势力站出来兜底。
马刀帮主赵寒让大花雀再去探查白云城，那鸟死活不肯去，唯恐有去无回，最后的两个活口准备去附近的幽冥教堂口求助。
……
“你真能干！”
沈风坐在院内的大树下，把一袋袋装好的满天钉种子揣入了怀中，种子数量达到了数万枚，也没有让胸前显得臃肿。
李小柳把犀牛肉烤了，抹上了各种香料，香味飘出了很远，引来很多野猫的觊觎。
“味道真不错。”
沈风吃着烤肉，眼光却不住往周围扫视，他发现了数只野猫，还发现了五六只麻雀。
有一只野猫发出的光雾很强大，还有一只小麻雀的也很惊人，有可能与那只大花雀一样，是来监视他的。
“为了那套刀法？”他不动声色吃下一大块烤肉，想起来刀谱封面那一行小字，感觉前身的身份不简单。
只是，继承前身记忆的有限，很多幼年的记忆缺失，前身的父母和家族都想不起来了。
唯一记得的是王家把他安排到了衙门做事，还给了他一座宅院。
“要找王公子问问了。”他心头的疑问越来越多，脸色也很严肃，这让李小柳有点紧张。
沈风站起来，走向了卧房，说道：“睡吧。”
李小柳一惊，觉得这两个字好像一座大山压在了胸口，呼吸有点不太顺畅，她预料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确实就是抵债的……可是，她不甘心啊！
啪！
卧房的门关上了。
“嗯？是我误会了。”
刚要起身的李小柳又坐了下来，挽了挽袖子收拾桌上残羹剩汁，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是我没有吸引力吗？”
翌日，清晨。
沈风起了一个大早，来到衙门找黄顺溜，见到他就问：“老黄，哪里有卖功法的，很罕见的那种。”
“罕见的功法一般都是家族的传承，不外传，有钱也买不到。店铺里能买到的，都是唬人的，我就上过当了。”
“谁家的箭法比较厉害？最好是没落的家族，你若是能牵桥搭线，我许你一成的好处。”
“箭啊？”
老黄想了想：“白云城有底蕴的家族不多，王家算是一个，他们家传的好像是耍剑的，林家是耍枪的，箭法嘛，可能要到距此八百里的老城走一趟，有些没落的家族就聚集那里抱团取暖，有一家姓秦的，倒是可以问问。”
“咱们去一趟？”
“太远了，途经荒山野岭很危险，再说我还有差事。”
“许你两成好处。”
“多时出发？”
“后天一早。”沈风想把王公子的事情了结，再去老城买箭法秘籍。
记忆中，他与王公子厮混了多年，得到了王家不少照顾，只要帮着查明金万福和猫十六的线索，就好跟王公子的亲爹王伯山询问身份的问题。
他又来到乱坟岗，偷偷在中央位置洒下了不少满天钉的种子，又到铁匠铺打造了两个铁鞋垫，垫入鞋底。
黑犀牛的炁强化了皮肤，并非没有风险。
草炁与兵炁融合，催生出比普通利器还要锋利的钉子草，万一踩了上去了，还是会很疼的。
“有了很多树炁和花炁，可以整点钱了，后天去老城不容易，钱要准备充分一些。”沈风来到白云城珍宝大街，各家店铺都是售卖修行资源的，比如符箓、法宝、丹药、神兵利器等。
白云城是一座偏远的小城池，附近没有什么山门，生意全靠过路的修行人照顾，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什么罕见的珍宝了。
他买了几张符箓、几枚丹药。
烧掉符箓，获得了一些符炁。
画符时注入，可以获得品质更高的符箓。
碾碎了丹药，获得了药炁，可以注入炼丹炉，能够提升获得更高品质丹药的几率。
“收集一些烂大街的符箓或者垃圾丹药，获得充足的炁，就能制出更高品质的符箓或者丹药。”
沈风稍微有些遗憾，自身没有踏入修行之路，哪怕是通晓了符道和炼丹法门，没有灵气加持，都是空谈。
“真的走不了修行路吗？”
他进入一间店铺，买了一本炼气入门的书籍，找到僻静处坐下来，焚毁之后，获得了炼气的技巧，运气很顺利，可是凝聚的灵气运转到空旷的丹田就消失了。
就像是努力了很久，最后没有得到任何回报的感觉一样。
“我的丹田似乎太宽太广太碎了。”沈风没有修行的执念，收集不同的炁融合，同样可以变强，甚至比修行的人更强，没什么好纠结的。
一路走来，那只猫和麻雀偶尔会出现。
他没有打草惊蛇，现在还不知道是敌是友，有些事可以瞒过他们的，先观察一阵子再说。
城东有一家很有名的药草铺子。
沈风在门口碰到了王家小姐王凌雪。
“这是修行人逛的铺子，你来做什么？”王凌雪亲眼目睹了沈风砍翻马刀帮的身手，心中的疑问很多，就主动开口问了。
她与沈风自小就认识，只是没有像哥哥那样整天混在一起而已。她的天资在家族里属于耀眼的明星，自小就受到了严格的培养和管教。
“过来认一认炼丹材料，我有一个朋友想炼丹。”沈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
“炼丹需要灵气加持，你的朋友是位修行人？师承哪个山门？修行到了哪个层级？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王凌雪审犯人一样问了很多问题。
这几句话比她跟沈风多年来说话的总和还要多一些。
沈风挑了挑眉头：“保密。”
“呵，狐朋狗友罢了！”
“那要算你哥一个。”
“你！”王凌雪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恼羞，她是王家大小姐，从来没有人跟她拐弯抹角说话，可她又是族人眼里的乖乖女，不太好破口大骂。
两人同时踏入铺子，差点卡在门框。
铺子很大。
柜台上摆了很多炼丹药所需的材料，叶、根、杆、茎及果实等，任客人挑选。
“帮我找最名贵的药材，最好是果实类的。”沈风扫了两眼，向着掌柜的说道。
“烈阳果是炼制烈阳丹的必须材料，有提升内劲的功效，一枚一金。”掌柜的认识沈风，知道他买不起，可人家是衙门的人，还是满面笑容接客。
沈风拿起来，走到王凌雪的眼前晃了晃，问道：“凌雪妹，你觉得如何？”
王凌雪没好气摇摇头，脸色不好看。
沈风走回来，把干瘪的烈阳果放了回去，又扭头看了两眼王家小姐，摇了摇头：“凌雪觉得太贵了！”
掌柜的很精明，王家族人买自家东西也是要掏钱的，既然是王家小姐需要……他不动声色说道：“一枚一金是市面上的价格，你们要买，当然是内部价。”
“内部价是多少？”
“一枚十两。”掌柜的伸出了十个手指头。
“不错，照着这个价，算算这笔钱能买多少个。”沈风从怀中掏出了从马刀帮搜到的零碎金银，扔到了柜台上。
“可以买十枚，门店只有这一枚啦，我们不敢存太多货。”掌柜的有些无奈，只从零碎银子里拿走了十两。
王凌雪正好走过来，见掌柜的亏本卖烈阳果，都快气炸了。
这间铺子是王家开的，最近她也在学习丹道，准备来自家经营的店铺认一认最基础的材料，谁知沈风竟然利用她压价。
生意讲究的是诚信，掌柜的已经卖出去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更加恼怒。
“沈大人，还需要多少？我可以安排多进点货。”掌柜竟然还舔着脸追问。
幸好，沈风没有贪心。
王凌雪的眼睛都快瞪出火来了。
走出店铺，她冷冷说道：“家父跟你有什么秘密，我不想多问，若是你做出对不起王家的事情，我一样会收拾你。”
沈风点点头。
他已经知道不远处那只灰色小麻雀是谁的眼线了，自从王凌雪出现，那只小麻雀的叫声明显不太一样，很兴奋，很愉快……很猥琐。
回到家里，已抵近黄昏，离约定去乱坟岗的时间不远了。
沈风在院中的墙角挖了一个小土坑，拿出那枚烈阳果丢了进去。
细心的李小柳很主动拎来了一桶水，柔声问道：“我有水了，你要吗？”
“有没有水都阻碍不了我，我有更好的方法让它快速生长。”
沈风深吸一口气，调用所有的树炁注入烈阳果，希望如同剑草那样，瞬间发芽、开花及结果，若是果实累累，就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