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天才的悲哀
银色的牝鹿绕着艾伦和斯内普走了两圈。
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实体，但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看上去十分灵动。
斯内普看着这头银色的牝鹿给艾伦讲解着咒语的要点，却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学生竟然用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魔咒吗？”
“呃……不是教授，我是说没有。”
艾伦有些尴尬地挠了挠下巴。
对于自家院长忽然流露出来的深情，艾伦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儿。
毕竟穿越之前斯内普的视频制作的博主有很多。
什么‘always！’
什么‘我请求您，everything！’
什么‘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自己这位教授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
只不过一句泥巴种几乎断送了自己的挚爱。
后面误入歧途，彻底天人永隔。
也许是因为他醒悟过来自己是黑魔法的受害者，所以对于艾伦施展钻心咒的时候反应才会那么大。
因为守护神咒的特殊性，艾伦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做到成功施展。
这倒不是金手指不起作用了。
而是相对于娱乐活动匮乏的巫师们，让他感到快乐的事情太多了。
穿越前的艾伦喜欢打游戏，可总不能召唤出来一个游戏手柄吧？
他还喜欢运动，可也不至于召唤个哑铃出来。
至于动物，自己也还养过一只猫，但那个时候自己年龄太小了，印象并不深刻。
当然斯内普也没有要求艾伦一个下午就把守护神咒练成。
第一个原因是斯内普认为他年龄太小，魔力活跃度可能无法支撑呼神护卫的成型。
第二个则是考虑到艾伦的成长环境有些恶劣，一下子玩不明白也很正常。
考虑到第二个因素，这位总是板着脸的教授决定给艾伦多一点耐心。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自己那么幸运能够碰见莉莉那样的女孩儿。
今天的指导差不多结束，艾伦则趁机问起关于魔力药剂的药效问题。
而斯内普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他高临下地看着艾伦开口说道：
“呵，看样子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还是不死心。”
“教授，我其实就是……”
艾伦用一种狡辩的笑试图为自己辩解，但他发现斯内普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头，于是赶忙重新严肃起来。
斯内普用手扯着自己的长袖子然后双手抱胸居好像一只收起翅膀的大蝙蝠。
“你认为我教给你的那三个课题小菜一碟是吗？”
“不是的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交给我的课题我一直都在认真研究……”
“认真研究指的是要用百分之百的精力去做，既然你还有余力去做其他的事情，那就别和我说什么‘认真’。”
斯内普说着脸色显得愈发冷，就连周围的树枝枝丫都打了个哆嗦一样抖了抖。
这位总是一身黑色长袍的教授有一个习惯，他喜欢在批评别人的时候喜欢从头到脚地打量对方。
好像一条毒蛇在寻找合适的攻击部位。
给人的压力非常大。
斯内普现在的确非常非常生气。
艾伦的不听劝让他很不高兴。
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是自己的教子马尔福这么做他都不会这么生气。
因为他知道马尔福的能力有限，就算是走了歪路也不会走太远。
只要失败几次撞了南墙自己就会回来。
但像艾伦这样的人绝对不会。
他也是在别人‘天才’的夸赞声中成长起来的。
这种人有着强烈的自尊。
就喜欢凭借自己的那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头脑横冲直撞。
不把自己撞一个头破血流是不会停下来的。
那个红发绿眼的女孩儿就是斯内普头破血流之后的伤口。
他不希望自己最喜欢的学生以后步了自己的后尘。
而且更要命的地方在于这东西就是违背定理的。
他担心艾伦在这种事情上空耗自己的生命和才华。
所以才要用最严厉的态度来将他喝退！
然而艾伦却对自己有着足够的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能够有现在的成绩离不了金手指的帮助。
这也就让他愈发虚心甚至是有些心虚。
虽然他知道这金手指会伴随自己在这个世界到永远。
但如果不好好使用的话自己最终也会泯然众人。
为了能够不浪费这个宝贵的机会，艾伦非常认真地希望能够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他也有一个想要成为传奇的目标。
金手指让艾伦成了一个爬出井口的青蛙。
并没有让他自大，反而让他更加谦虚。
“如果你觉得我的才能不足以教导你的话，那就去找别人吧。”
说着斯内普两手一甩，宽大的袖子好像翅膀一样张合。
他把手背起来，扭头就要离开。
“不！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试试用别的思路。”
艾伦第一次伸手去抓自家院长的胳膊。
斯内普感觉艾伦碰到了自己附有黑魔标记的地方，于是好像触电一样收回了手。
“哼，所以你还是不服气对吗？”
“没……”
“行了不用说了。”斯内普有些烦躁地摆摆手。“告诉我你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艾伦本想说自己现在已经成功了，只是想要寻找一个改良的思路。
但转念一想，既然自家院长反应这么大，不如暂且瞒一瞒。
或许能够得到更多的反馈。
于是他决定撒个小谎。
“呃，我最近在研究浓度的问题，还在想办法在不改变药剂浓度的情况下让药效更强一些。”
“浓度？”斯内普转身看向艾伦，他当然不是不知道浓度这个词的意思。
只是艾伦的研究方向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像自己刚刚对这孩子‘太过聪明’而产生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不改变浓度……你有没有尝试过结晶呢？”
“结晶？结晶！对呀结晶！”
艾伦改良之后的药剂之所以药效不如趁热喝，就是因为浓度降低了。
换句话说溶剂无法充分反应掉作为主材料的蜘蛛卵。
但是如果通过结晶的办法就可以搞定了。
“谢谢教授，我明白了教授！”
艾伦的笑容简直都有些抑制不住，咧着一嘴的白牙傻乐，浑身上下躁动的样子像是被人从脖领子塞进去了一百只跳蚤。
看着欣喜若狂的艾伦，斯内普表现得有些嫌弃。
心想自己该不会是看走眼了吧？
两人从禁林分别之后，艾伦一溜烟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准备进行尝试。
可就当他要清洗坩埚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张纸条：
【时间提前，明晚就让约书亚来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