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录功弟子到玄门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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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爱吃不吃,不吃喂狗

孙叔贤精神一振:李承这丝雷精由朱鸟丹练化,朱鸟生前时而便遭雷殛,每遭一次,丹内雷精便受天地祭炼一次……岂不就是浑然天成?

师父则是自行悟化,多则多了,却不怎么纯,再次炼化雷灵,自然就慢……

李承扑棱着眼睛,不知说点什么的好:被这对师兄妹一顿乱猜,竟然蒙对了大半?

这缕雷精被宝树练化,可谓是纯之又纯,可不就不浑然一体,宛自天成?

正暗忖间,又听孙叔贤问:“能否籍此参悟?”

“怕是很难!”于静好皱着眉头,“但并非无迹可循!”

有迹可循就好。

孙叔贤猛松一口气,又看着李承。正琢磨着如何开口,于静好将他一扒拉:“师兄尽磨磨叽叽,一点都不爽利!”

遂尔手一伸,两指捏着一颗雷灵珠:“一天一颗,想不想要?”

李承眼睛一亮。

以他的估算,一颗雷灵珠中的雷元,至少也能画十张六阶符。

当然,前提是得有符胚!

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于静好撇了撇嘴,“每日再赠你十张符胚!”

顿然间,李承挺起胸膛:“师姐但有吩咐,尽管示下!”

“简单,我今日便搬来此处,助你炼化灵珠,顺便参悟参悟……”

啥玩意……搬来此处?

李承扑棱着眼睛,看着只有一床一桌的屋子。

就一张床,怎么住?

只以为他不愿意,于静好正要说什么,继而一愣。而后牙一咬,捋起袖子:“院子这般大,四面皆为独舍,我何处不能住,住你屋里?”

李承头皮一麻,急中生智:“师姐误会,我是想你金枝玉叶,如何住得了这土屋石舍?”

“呵呵……我在银索山时,鸟巢兽窝,哪里未曾住过……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还敢说不答应?

正要回应,于静好眼一瞪:“七百晶也免了,日后你但有短缺,尽管开口!”

咦,竟是喜上加喜?

李承顿时眉开眼笑:“不知师姐中意哪一幢,我去分说,再替师姐清扫清扫。”

于静好“嘁”的一声:“我自有扈从,哪敢劳驾李师弟?”

李承悻悻一笑。

孙叔贤愣了好久,不知道说点什么。

暗暗一叹,他又拱拱手:“如此,就先谢过师弟。师弟日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后山寻我!”

“师兄言重!”

“那我先走一步,师妹且先随我来!”

知道二人有话要说,李承只是送到门口。

一直出了院门,又走远了一些,孙叔贤才停下脚步:“以后言语间,对李师弟谦恭些!”

“谁让他骗我的符?”

孙叔贤叹口气:“他哪个不骗?”

于静好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其它就不说了,便是见了封平,李承不照样是张口就来,瞎话一大堆?

就如那骨牙,明明被他私吞了,他却拿颗破牙糊弄?

于静好撇撇嘴:“我向来如此,对师兄不也是如此?”

“师兄我是能助你炼化雷精,还是能助你破境?反而言之:炼化雷精与五雷正法选其一,你选哪个?”

于静好愣住:这还用得着选?

霆霓峰又不是没有正法?

之所以求助袁氏,只是因为于静好修行陷入瓶颈,想相互印证,以此精益求精。

而若是能炼化雷精,之后自然一路坦途,还何来的“瓶颈”,又何需什么正法?

但要说对李承温言软语,相敬如宾……总觉得怪怪的?

“先随我回山,取些灵珠,再拿一些洗炼根骨之物,一并送予李师弟。若以后他缺什么丹药,你若寻不到便知会予我。”

于静好瓮声瓮气:“知道了!”

稍一顿,她又叹口气:“那录功堂,我去不去了?”

“随你,但依封师弟之意,你若去,便不能如之前那般胡闹,需以真传弟子监事……”

顿然,于静好眼睛又一亮:“那岂不是,也能监管李承?”

“你想管,也能管得了?”孙叔贤又一叹,“你是会鉴器,还是会辩丹?”

于静好愣了愣:“我修为总比他高吧,还不能指点指点?”

孙叔贤“呵”的一声:“连封师弟都不知他练的是何功法,你如何指点?”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去录功堂也有些时日,李承亦提升了好几重,你见他那一重是照着功法参悟,继而提升的?因为他就没照着功法练……”

于静好有心反驳,却哑口无言。

不管是外门、内门,乃至真传,绝没有哪本功法教弟子“练体之境便能化息”,“感应之初便能感悟元灵”?

可不就是没照着功法练?

……

其实功法还是有练的。不过别是人以功法提升修为,而李承却是先升修为,再炼功法。

这样一来,连内门弟子都眼红不已的六合功,对李承而言作用只是一般

至多也就是验证一番,看自己练岔了没有。

拳法与剑法倒是很精妙,但只有前三重的功法,主要功效还是“以拳练气”、“以剑练气”,几乎不具备攻伐之用。

在李承看来,还不如静坐吐纳,炼化天地阳元来的快,继而也就不甚重视。

所以直到现在,六合剑和六合拳都还是未入门。

李承便想着,要不要寻两本境界稍高些,且具有攻伐之效的功法参悟惨悟。

所谓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总归有一日要下山去看看。到时陡有修为,却不会打架,岂不搞笑?

但想来想去,好像只能求于师姐?

正转着念头,屋外传来脚步声,继而有人敲了敲门:“李师弟?”

啧,说于师姐,于师姐就到?

李承三步并作两步,拉开木门,而后又是一怔。

于静好提着一只食盒,言笑晏晏,神情说不出的温柔。声音更软,甜甜糯糯:“嬷嬷做了花糕,大师兄特地嘱咐,让我给师弟带了一些。”

鼻间传来一丝甜香,让人食指大动。于静好就站在眼前,脸还是那张脸,人都是那个人。闭月羞花,窈窕多姿?

但总感觉,换了个头一样?

顿然间,李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师……师姐,咱有话,能不能好好说?”

于静好脸一黑,连盒带糕扔他怀里:“爱吃不吃,不吃喂狗!”

李承抱着食盒,笑也不是,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