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女帝残魂，扑街（6k）
“凤清儿，你觉得戏耍本座很好玩么？！”就当凤清儿赞叹于那些古字中流转的经文奥义时，突然一道如同闷雷般的喝问声响起，震得那些古字扑簌簌乱颤，不断有片片大道符文从上飘落。
戏耍本座？
所以......这是被发现了么？
不过确实也该差不多了，毕竟自己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想到这里，凤清儿如同樱花般柔软的唇瓣掀起了一抹弧度，随后玉手抬起，向着那些古字抓去。
毕竟那可是这部帝经中最本源的要义，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宝。
“竖子尔敢！”
就当凤清儿快要触碰到那些古字时，一道如同雷霆般的怒吼响起，其中包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怒火。
与此同时，浩瀚无垠的阴阳海剧烈翻滚起来，化作重重怒浪，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噬魂之力，向着白发丽人冲刷而至。
凤清儿不为所动，纤长的玉手没有缩回，而是继续前伸，碰触到了一枚古字。
古字微微一震，无数符文从中喷涌而出，化作光雨四处飘洒，而它本身则是绽放出无量光芒，真的化作一轮小太阳。
似乎受到它的感染，虚空中有着无形的金丝蔓延，如同蜘蛛网一般，把所有古字全部串联在一起，化作无与伦比的禁忌篇章。
无语伦比的光芒爆发，真的有数百轮太阳同时绽放，席卷至灵魂之海的每一处，就连呈现为黑白二色的海洋，也被渲染成了炽金色。
光芒刺目，凤清儿下意识的眯起眼睛，随后她就看到空中的那些经文化作数百道流星，拖曳着绚烂的尾焰，向她撞来。
随后，凤清儿只觉得眉心一烫，紧接着一股热流注入体内，要化作一枚枚印记烙印在灵魂本源上。
“嗡——”
光阴流炎轻轻摇动，将所有古字阻拦在外，使它们无法真正落下，随后一股吸力爆发，将它们全部吞没，镇压在异火中。
见到此等情景，凤清儿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老登还没有被解决，谁知道在那些古字上留下了什么手段。
贸然将其烙印在灵魂上，无疑是极其不明智的做法。
“好好好，本座不知多久没见过如此猖狂的小辈了！”
凤清儿低头看去，只见海面上老妪巨大的面孔正对着她怒目而视，由于海水的翻滚，本就狰狞的面庞变得扭曲，显得更加恐怖了。
“嗡——”
就在这时，凤清儿的身影刹那模糊，似披上一层缥缈的晦涩光泽，一缕缕晨曦的剔透光芒，在其周身缭绕氤氲，凝结出一圈圈涟漪似的大道波动。
而那冲刷而至的海水只是刚一碰触到大道涟漪，就刹那模糊，然后化作泡沫，烟消云散了。
“这就是你的底牌真正的威力么？”
老妪开口，声音如雷霆般轰轰作响，振聋发聩。
“老东西，你是怎么发现的？”凤清儿并未回答，而是开口问到。
此时小凤凰站在一处浪涛上，玉臂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巨大面孔。
她身上的所有柔弱、惊惧全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高贵的气质，就如同一位帝国的公主，而她的双眸也变得幽深晦暗，流淌着难以形容的肃杀之气。
“一刚开始......”老妪微微一怔，竟是真的开始解释起来，而掀起怒涛的海面平静了下来，只掀起了阵阵波浪，“哗哗”作响。
“凤某不喜欢听故事～”就当老妪说到一半时，凤清儿突然出声打断，然后看着因为极度愤怒而陷入寂静的巨大面孔笑道:“不愧是耐活王，面对如此羞辱竟然还能如此隐忍，哈哈哈！”
“小辈，你怎么敢如此欺辱于本座？”
老妪只是寂静了一瞬，就发出了怒吼！
轰——！
下一刻，黑白交织的海水裹挟着澎湃厚重的沉沦之力。浩浩荡荡的席卷而至，铺天盖地，遮蔽天地十方。
“欺辱你？”凤清儿冷笑，“我欺辱你，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
“帝不可辱！”一遍又一遍的问候在脑海中响起，其中的轻蔑与高高在上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而那越来越大的声音最后化作一道天雷，轰然炸开，而她的大脑刹那空白一片，咆哮中催动着海水向着修长倩影碾去。
“帝不可辱？”凤清儿嗤笑，玉手中出现一抹琉璃般的光影，轻轻的对着面前一斩:“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也敢妄言‘帝’，让你本体来！”
哗！
仿佛整片大宇宙都被斩开了，而那困住凤清儿的阴阳海，更是从中间一分为二，有无尽海流向着四方倾泻而开。
轰！
轰鸣声中，阴阳海再次聚合，只不过变得略有些虚幻起来，老妪的巨大面孔浮现在海面上，一副惊怒交加的样子。
祂，竟然受伤了！
自成帝以来，除了婆娑天女与那个来自上界那个秃驴能够对祂造成伤害，现在，竟然又多了一个......而且还是一位连帝都不是的蝼蚁？
老妪的眼中，有暴怒升腾而起，这一瞬，整个灵魂之海内的温度仿佛都是在骤然降低，宛如陷入了隆冬。
轰！
老妪含怒出手，浩瀚灵魂之力碾压虚空，世界都化为了黑白之色，汹涌海水，碾碎一切的对着凤清儿所在碾压而去。
“差不多了......”凤清儿低吟，随后玉手抬起，虚空轻按。
这一按之下，立刻这虚空轰鸣，混沌雾霭翻滚间如成为了怒海，这怒海滚滚，刹那就铺散开来，笼罩了整片灵魂之海的上空。
而那属于永夜的漆黑也是极速褪去，化作了一片苍茫。
凤清儿玉手再次抬起，向着下方一按。
刹那间，整片灵魂之海内的空间齐齐轰鸣，阵阵雾气刹那而起，那些雾气从四面八方滋生，其内蕴含了浓郁的凶煞气息，那是十多年以来被凤清儿屠戮之人凝聚的怨气，在这一刻，这些怨气瞬间倒卷，直奔凤清儿而来。
“混沌神磨，现。”
凤清儿低语，两条纤细雪腻的玉臂抬起向着天空如撑起一般，随后轻轻......一扯。
这一扯之下天地轰鸣，那轰鸣的巨响回荡八方，惊天动地。
一个磅礴的漩涡，赫然在这天空被撕开的一瞬，从中间形成卷动而起，随着漩涡的出现，立刻天空上之前铺散开的混沌雾霭，瞬间成为了白色，被卷入这漩涡内。
与此同时，被汇聚而来的怨气，也在这一刹那直奔天空，刹那融入漩涡内后，化作了黑色，在这一瞬，整个天地仿佛只剩下了黑白两种颜色。
在凤清儿与老妪抬头可以看到的上方，是那磅礴的难以形容的巨大漩涡，这漩涡一半黑，一半白，旋转时如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混沌，有着什么东西要从中出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老妪看向了庞大的漩涡，祂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中出现，让心中升起一抹强烈的不安。
光芒一闪，老妪的身形再次展露而出，祂看向不远处的凤清儿，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冷艳的面庞似笑非笑，抬手指了指天空。
下一刻——
在那混沌漩涡之中，有一道巨大无比的黑影缓缓的出现，那道黑影犹如一个黑洞，在不断的吞灭着一切之物。
不过，它又并非是黑洞，而是一个看不见尽头的巨磨。
巨磨上交织着沉重的时光脉络，显得斑斑驳驳，遍布着岁月的痕迹，通体暗沉晦涩，像是碾碎的神魔鲜血所化。
亿万缕混沌气将其包裹，不断翻滚着，像是一方方浩瀚星河，气象万千，散发着古朴而苍茫的道则之力。
伴随着混沌磨盘出现，老妪便是察觉到四周景象开始变幻，黑暗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虚空，这里的混沌，吞没了时间，空间，一切都显得仿佛天地未开时一般。
巨磨矗立于不远处的前方，它缓缓的转动着，在它的转动下，万物都在被磨灭。
老妪环顾四周，发现阴阳海依旧铺展在脚下，随着祂不安的心绪，“哗哗”的翻滚着。
只是，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凤清儿不知所踪。
这到底是哪里。
老妪立于这广袤的混沌虚空中，一种渺小之感涌出，令祂不知所措。
轰隆隆！
不等祂多想，巨磨轰隆隆的转动着，就向祂倾轧而至，一种死亡般的阴影从心中油然而生。
“这一定是幻觉！”老妪面皮上褶子乱颤，嘶吼咆哮，也不知是在恐惧，还是在质疑。
毕竟区区连“帝”都不是的蝼蚁，又谈何让祂感到恐惧。
更何况，一个人又如何能同时拥有两件可以对抗斗帝的至宝！？
但先前凤清儿对祂的戏耍，又让祂产生了这种怀疑，一时间，竟是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可就在这时，混沌磨盘已经转至近前，庞大的阴影已经将祂佝偻矮小的身躯遮掩。
“破！”
此时老妪已经再次与阴阳海合一，庞大的面孔发出闷雷般的隆隆之音，汹涌海水带着碾碎一切的对着巨磨主动冲刷而去，整片混沌虚空都化为了黑白之色。
祂不信，在自己全力以赴之下，还破不开这处空间。
轰！
就在老妪碰触到巨磨的那一瞬，眼睁睁的看着黑暗阴影笼罩而来，紧接着，恐怖的剧痛从灵魂中爆发出来。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紧接着一股绝强的吸力从巨磨上爆发，整片阴阳海如被长鲸吸水般，直接被卷起，与巨磨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仅仅只是数息时间，那庞大的阴阳海便直接破碎，有无尽海流向着四方倾泻而开，却被一股吸力重新聚集，直至化作无数黑白纠缠的液珠，漂浮在混沌星空中。
下一刻，无数液珠开始燃烧，而后迅速重生，勾勒出一道道老妪虚影，随后快速融合，此时的祂披头散发，看起来无比凄惨。
可不等祂说些什么，磨盘再次倾轧而至，吸力爆发，将祂卷入其中。
“嘎吱嘎吱——”
牙酸的破碎声再次响起，老妪的身影寸寸破碎，不过似乎这次是人形的缘故，破碎的速度反而要更加快一些。
“啊——”
半晌后，一道身影虚空勾勒，老妪再次重生，只不过相较于上一次，这次凝聚的速度要慢上一些。
只是老妪刚一出现，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此时的祂身影显得虚幻些许，面色极为惨白，老眼中净是一片恐惧。
没有人能理解祂先前经历过了什么，那是在保留意识的情况下，清晰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破碎。
不过，最令祂恐惧的是，凤清儿竟是真的拥有两件逆天至宝。
天啊，自己到底遭惹了什么样的一个怪物。
在死亡的阴影下，当年还处于弱小阶段面对强敌时的恐惧，此刻似乎跨越时光长河而来。
可是，祂能放弃反抗吗？
老妪清楚的知道，魔道讲究的斩草除根，就算此时跪地求饶，凤清儿也不会放过祂的。
因此，祂只能以命相搏，或许才有那么一丝机会。
“凤清儿，我跟你拼了！”
老妪发出一声嘶吼，矮小佝偻的身影突然在此时燃烧起来，那火焰呈现黑白二色。
哗啦啦！
伴随着老妪身躯的燃烧，这方世界中，突然有着水流般的声音响起，再接着，视野所及的范围内，都是遍布了黑白色的洪水。
那黑白洪水的规模，比此前的阴阳海，还要来得更为的庞大。
洪水席卷了混沌虚空，向着巨磨冲刷而至。
老妪如此攻势，已是倾尽一切，祂甚至不惜自燃帝魂，都要用那毁灭般的力量，拉着凤清儿同归于尽。
“轰！”
似乎是老妪自燃帝魂有了明显的效果，伴随着帝道法则的一条条断裂，如同一座大世界崩解，无量终焉之光爆发，席卷了混沌星空的每一处。
“咔嚓咔嚓......”
这片混沌虚空竟是如同琉璃美玉一样龟裂，泛出一片片褶皱，显得很难看。
而不远处准备再次碾来磨盘也受到影响，速度逐渐变得慢了起来。
老妪毕竟是斗帝斩下的一缕分魂，虽然历经无数年而变得虚弱，可真的自燃灵魂，崩溃帝道法则时，所产生的力量依旧让人恐惧。
“哼，你当凤某没有防备过同归于尽的这一招么？”
就在这时，一道冷哼蓦然响起，从虚无中传来，带着一种亘古不变的漠然，回荡八方。
下一刻，一抹琉璃光影凭空出现，向着老妪袭来。
此时的老妪相貌模糊，只能见到一道璀璨的轮廓，每一击都是天地动荡，其他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了她一人，成为了唯一的光彩......
就在这时，一种心悸感传来，老妪转头看去，发现有一抹琉璃光影向着自己飞来。
那正是先前被凤清儿斩开阴阳海时所持之物。
“那是一把枪？”
老妪低语，由于那道光芒太过刺目，表面又有一圈圈大道涟漪环绕，并不能看清楚什么。
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是一把枪......
一把能让祂陨灭的枪。
“凤清儿，老婆子我认栽了，愿俸你为主！”
老妪呆了一下，随后厉声高呼道，先前自燃帝魂，选择拼死一搏，是在绝望中想拉着凤清儿同归于尽。
可如今再看，对方早有准备，而自己的行为纯粹就是自杀，没有丝毫意义。
因此祂产生了赌一赌的念头。
万一有那么一丝机会成功了呢？毕竟当今斗气大陆斗帝不存，有着一个斗帝分魂作仆人，是多么风光的一件事。
至于自燃帝魂是否会死去？
笑话，灵魂在踏入帝境以后便是能够不毁不灭，即便是被人强行打散，但残留的灵魂因子，依旧能够逐渐的凝聚，最后再度重生。
而当初选择吞噬灵魂，也只不过是为了加快回归速度罢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老东西，这就让你见见凤某的全部手段。”
冰冷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并非是同意了老妪的请求，而是冷漠的宣判祂的死刑。
伴随着凤清儿声音落下，那一抹琉璃色彩当空坠落，随后在老妪震骇的注视下，化作了一株......树。
祂扎根于混沌虚空中，足有亿万丈高，通体以透明火焰构成，枝叶繁茂，飘洒着如梦似幻的混沌光雨。交织出诸般大道法则的无穷变化。
繁密的枝叶飘曳，不时蹦出一点点火星，竟是一片又一片的符文，神秘莫测，烧塌诸天，焚毁永恒。火焰化成的叶片上，一座又一座大世界崩坏，而后复合，诡异无比，祂真的在焚灭诸天，烧塌永恒，只不过最终又修复了！
光阴流炎！
这朵自老妪闯入灵魂之海时就开始躁动的超级异火终于不再受宿主压制，展现出了祂真正的本源样貌。
此时，祂只是刚一出现，不少黑白洪水就“咕嘟咕嘟”的沸腾，然后在刹那间化作无数水汽散去。
阵阵道音缥缈，火树摇曳，如梦似幻般的光霞蒸腾，冲霄而起，整片虚空刹那扭曲、模糊，翻滚的黑白洪水如被橡皮擦划过的线条般，消失不见。
“哗哗哗......”
不知何时，在寂静的混沌虚空内，隐隐有水声响起。
只见火树的树干变得扭曲、模糊，没有任何颜色，又像是包含了一切颜色。
一层层水波在表面荡漾，如同波光粼粼的河面，不断的流淌着。
一朵又一朵浪花自河水表面溅起，水花四处飞溅时。周围的一切化作了泡影，就连“无”本身的概念都被抹去，露出了一片不可名状的色彩。
无数枝叶模糊，竟是也化作了与树干相同的色彩，水光潋滟间，如同无数支流。
虚空中的老妪纤毫毕现的映照在火树的每一根枝条内，不过由于后者特殊的色彩，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
繁密的枝叶飘曳，那些枝条互相碰撞，其中的老妪身影也是变得扭曲。
“珰——”似有不可思议的钟声响起，自冥冥中传来，无形的波纹扩散，带起一道道毁灭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妪尖叫，此时的祂的阴阳海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凤清儿的磨盘也消失不见，只留下祂一个人待在变得滚烫的混沌空间中。
还有一棵诡异的火树。
而祂的身影就被倒映在其上的每一根枝条内，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作为斗帝分魂的灵性却疯狂的向她预警。
老妪有一种感觉，即便是全盛状态下的本体，那位永夜女帝，可能也不是祂的对手。
突然，老妪眼眸凸出，干瘪的嘴唇开阖，似乎是在呼喊着什么，不过声音却被无形之力扭曲，凭空消失。
下一刻，身材佝偻矮小的老妪身上出现无数重叠之影，层层叠叠，变得扭曲，化作不可名状之物。
一缕缕晨曦的剔透光芒，在其周身缭绕氤氲，泛起扭曲的禁忌晦涩光泽，凝结出一圈圈涟漪似的大道波动，悄然扩散，一种古怪晦涩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在这一刻，老妪的时间线被扭曲、混乱，如同一团乱麻，产生了无数死结。
整片混沌星空虚幻了起来，似如同泡影一般，触手可破。
不知何时，水面上弥漫起雾气，整片天地间变得愈发朦胧。
冥冥中，有着无数呓语声响起，像是远古先民们的祭祀，又像是来自未来的呼唤，跨越时光而来。
水雾弥漫间，似乎这天地的一切皆要归墟。
“啪”
一声轻响，似乎是肥皂泡泡被直接戳破，只见那为复活大业筹谋无数万年的老妪，竟真的如同虚幻的泡影般，无声崩溃。
呜——
有无形之风吹拂，氤氲的水雾翻滚，向着火树扩散而去，将其笼罩覆盖在内。
下一刻，整棵火树竟也是化作泡沫，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凤清儿，本座咒你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一道绝望怨毒的声音在混沌星空中响起，久久不散。
老妪毕竟是一位斗帝分魂，在刹那间看到了未来一角，得知自己必死无疑后，对凤清儿发下了恶毒的诅咒。
而由于时空之力的缘故，老妪的诅咒产生了延迟，终于在此刻幽幽响起。
“清儿恭送永夜冕下上路！”就在这时，婉转动听的声音兀的响起，虚空泛起一道涟漪，修长的倩影悄然出现。
而她所站着的位置，正好是老妪陨落的位置，此时凤清儿向着前方微微弯腰，冷艳的俏脸上流露出一抹肃穆。
随后她直起了身，默默的环顾起这处广袤寂寥的混沌星空，久久未语。
半晌后，小凤凰连带着这处空间一起，化作无数光点，消散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