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所以？
化学？
罗莎不懂但大受震撼。
也就是说摆脱了魔法进行的物质变换么？
“能让我看看你怎么做的硫酸么！？”罗莎忽然开始兴奋起来。
硫磺在铅的盒子里燃烧，随后慢慢被氧化为三氧化硫，进入水中，形成油状的物质。
“天才！”罗莎看到这个办法，对比了一下炼金学基础的硫酸制取，她唯一的感受就是……
方便快捷且去专业化。
贱金属的铅作为反应容器，简直太合适不过了！
而且合成根本不用任何法阵的激活，属于是普通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而作为炼金术的起始之一，大部分炼金术师都需要把时间耗费在重复而简单的硫酸合成过程中。
即便是有学徒帮忙，自己的很多实验也快不起来。
而这个工程直接将硫酸作为一种凡人都能合成的物质，去炼金术化了！
不需要魔法，不需要技术，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工序，就能将学徒需要做的工作外包给凡人。
而且比起需要复杂的学习才能学成的法阵组合，这种技术简直就是……
毫无门槛。
会不会烧硫磺？
会就完事了！
“你真的不会炼金术？”罗莎这时候就好奇的问了一句瓦赫拉姆。
“我连魔法都不会，怎么可能会这个？”瓦赫拉姆笑着说完后，就听到了一声陶器碎裂的声音。
扭过头去的瓦赫拉姆，看到了端着托盘的芙莱什塔愣愣的看着自己和罗莎在哪里聊天。
而看着俩人兴奋和开心的样子，她是真的想歪了。
主要是她也听不懂对话，毕竟瓦赫拉姆对谁说话就变成对方的语言，而罗莎说得一口好德语。
原来，陛下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么？
她承认她很多方面真的比不过罗莎，身高到身材都是比不过……
“烫到没有？没事吧？”瓦赫拉姆倒是非常关切的凑过去，问询着芙莱什塔这个问题。
“我没事。”芙莱什塔看着瓦赫拉姆握着自己手检查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和莫名的狂躁。
刚刚还和别人打情骂俏，现在就来关心我了？
但其实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吧，虽说自己一直在照顾对方，可说实在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芙莱什塔忽然有些失落。并没有确立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承诺。他们的关系只是单纯的上下级。
“诶诶诶，怎么哭了？”瓦赫拉姆这时候就有些奇怪的帮芙莱什塔擦了擦眼泪。
芙莱什塔此时只是轻轻挣开瓦赫拉姆的手，低声道：“陛下，我先下去收拾一下。”
随后芙莱什塔便匆匆离开。
瓦赫拉姆有些疑惑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罗莎却像是看出了些端倪。
于是她轻笑道：“瓦赫拉姆先生，您是不是有点迟钝呀？她小姐好像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而且她似乎对你有着别样的感情呢。”
瓦赫拉姆怔了怔：“失陪一下，我得跟她解释清楚。”
说着就要往芙莱什塔离开的方向走去。
“男人还真是迟钝。”罗莎这时候就摇摇头说道。
“我只当她是下属和朋友。”瓦赫拉姆挠挠头说道。
“真的如此吗？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她有没有被烫伤？”罗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用左手手背撑着下巴。。
瓦赫拉姆一时语塞，脑海里浮现出芙莱什塔平时照顾自己的点点滴滴。好吧，我是个生活废人。
瓦赫拉姆真的得承认他离不开芙莱什塔，不然干0
啃面包他会饿死在这里的！
“也许，我得找她谈谈。”瓦赫拉姆说着，转身朝着芙莱什塔离开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芙莱什塔正在房间里抱着膝盖，有些失落的看着门，嘴里还在碎碎念些什么。
此刻她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是瓦赫拉姆，瞬间愣在了原地。
“我可以进来吗？”瓦赫拉姆轻声问道。芙莱什塔默默侧身让他进屋。
“刚刚罗莎跟我说，你可能误会了一些事。”瓦赫拉姆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对我的付出，我很感激。”
芙莱什塔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瓦赫拉姆此时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词句，之后接着说。
“但我希望我们能够……嗯，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罗莎是新来这里的炼金术师，我们在聊一些关于炼金术的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芙莱什塔此时低头，紧紧地捏住了衣角，试图低下头不去看他。
“我知道，我不该多想的。但……陛下，我也不是在刻意揣测什么。
“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略微有些失落和压抑。
瓦赫拉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并不擅长处理这样的情感问题。
但说实在的，作为一个西格玛男人，他并不是很理解这种事情。
恋爱？距离自己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一些。
“芙芙、”他轻轻地唤了她的昵称。
此刻的他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我知道你是个感情细腻的人，也许有些事情让你产生了误会。”
芙莱什塔听到这里，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抬起头，倔强地说道：“陛下，我并不是在责怪你。只是……只是我有时候会希望自己能站在离你更近的位置，能更了解你，能更帮到你。
“可实际上……更别说其他了。”
瓦赫拉姆皱了皱眉。
尽管话只说了一半，但其实另一半谁都清楚。
“你不需要证明什么，芙芙。”瓦赫拉姆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没有你，或许这么多的事情我只会处理的一团乱麻。”
芙莱什塔愣住了，看着瓦赫拉姆那双坦诚的眼睛，眼泪滑过脸颊，但这次却多了一丝释然的笑容。
“陛下……”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吐出两个字，“谢谢。”
瓦赫拉姆点了点头，放开她的手，转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天空。
他此时轻轻地面对着芙莱什塔说道：“其实，我也一直在想，你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也许，我也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感受。无论如何，希望你不要怀疑自己。”
芙莱什塔低下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好，我会努力做得更好。无论是作为您的下属，还是作为……一个朋友。”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瓦赫拉姆的脸上划过一丝浅浅的微笑，转过身来：“那我们就这样约定吧。彼此坦诚，彼此信任。至少，不论未来发生什么，都不会后悔。”
芙莱什塔重重点了点头，内心的复杂情绪渐渐平复。
她知道这个约定并不意味着两人的关系会有实质性的改变，但至少，她可以安心地继续留在他身边，尽自己所能地帮助他，而不用再被不必要的情感束缚。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瓦赫拉姆开门一看，是罗莎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饮品。
“抱歉打扰了，我只是想给你们送点热饮。”罗莎的眼中却隐隐流露出一丝探究的神色。
瓦赫拉姆接过托盘，对她点了点头：“谢谢你，罗莎。”
罗莎轻轻一笑：“不用谢。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开心点，老板。”
芙莱什塔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她低声说道：“陛下，我们也该继续做事了吧。”
瓦赫拉姆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两人并肩走出了圣火祠的偏殿，阳光与火光混合着，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