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摆脱奴隶身份
“听说没有，前沿军屯遭遇蛮族进攻越来越凶猛了。”
“照此情形，战线说不定推到我们这里。”
“可问题是二十年一轮守，我们不能离开军屯的。”
“……”
一众药师手里捧着碗，三五成群席地而坐，讨论近日的战况。
在药师中，有掌握酿酒技术的修士。
军屯里，最多就是粮食，军团长截留一部分酿酒，大家伙自然识相的视而不见。
兵痞一喝醉酒，嘴把不住门，什么事往外说，不能怪药师们听到风声。
遇上战事不敌，锋林军团能退走，可就没人能顾得上奴隶仆从。
逃命要紧，谁关心他人。
提及此处，众人神色黯然。
他们脸上有刺青，限制奴隶有逃走可能，更不要说心生反抗。
只需一道命令，他们不由自主担任炮灰，来给锋林军团拖延撤退时间。
半年相处下来，白沐打听到不少情报。
当前天庭属于高压统治，实施严酷律法压得众生抬不起头。
在众服奴役的药师，触犯小事就发配充军。
要待上二十年，恢复自由之身。
犯下重罪的囚犯，唯一结果编入冲锋营。
若能待满三年，即可免除罪责，还能转入天庭军队。
而能顺利满三年之辈，实属非常罕见。
最终，逃难战死沙场的命运。
现在军屯充满压抑气氛，锋林军团的天兵皆因前方战事而忧心忡忡。
由此可见，现如今的天庭腐朽不堪，已有皇朝倾塌的颓势。
横施暴政，军纪涣散，内忧外患之下，不难看出此任天庭处在风雨飘摇的境地。
‘覆水难收。’
白沐心里评价道。
历任天庭覆灭的重要因素是战争。
完全就像战争机器，一刻不停对外战争。
因而天庭陷入颓势，再想要收缩战事保全自身，敌人可不会错过乘胜追击的机会。
难不成放任休养生息，等待天庭缓过劲来，又一次面对鼎盛状态下的军队。
轰…
数十架灵舟由远而近驶来。
好似仓皇撤离，不顾灵舟阵型，看起来非常散乱。
不多时，众灵舟上落下众多天兵，抬着一位奄奄一息的金甲将军。
“速速喊来军医！”
天兵抬着将军进入营帐中。
而精通医术修士全部召集起来。
隔着很远，白沐判断出金甲将军身份不俗。
迄今为止，他最多看到天象境界的银甲将领，亦是军屯守军最高统领。
逃回来的军队，从破损甲胄和精神状态，即可看出驻守防线已经失守。
负责指挥的将军，已然生死未卜。
一众将领守在营帐之外徘徊，神情格外焦虑。
“庸医！”
嘭…
一道身影被扔出营帐，年迈的医药师惊恐看向提剑追出来的青年将领。
“我父亲活不成，便要尔等庸医陪葬。”
说话间，青年将领便要挥剑斩下。
“剑下留人。”
见此情形，白沐出面解围：“大人，我或许能救将军一命。”
“你擅长医术？”青年将领皱眉问道。
白沐坦然道：“不懂。”
“你在耍我？”
性格暴戾的青年将领闻言，脸上怒意更盛，然而没有进一步下死手，似乎等待白沐给出一个解释。
“大人，我确实不懂医术，但不妨让我一试，若不能救回将军，任凭处置。”
在看到医药师老陈丢出来一幕，白沐觉得转机或许摆在面前。
司命玄光天赋，可是能给人增加寿命。
白沐大不了给出几十年寿命，换取摆脱奴隶身份。
老陈痛心疾首道：“小白，秦将军已无力回天，你又何苦逞能。”
他们皆是服奴役的药师，互相间早已认识熟络。
在年迈药师看来，白沐正值青年，将来有机会恢复自由之身，要死在军屯实属可惜了。
“放心，我有分寸。”
白沐走入营帐，看到躺在床榻上风中残烛的将军。
其症状，重伤仅是诱因，关键是油尽灯枯。
不由得感到庆幸，白沐算是赌对了。
青年将领在身旁监督，警告道：“你若故弄玄虚，休怪我痛下杀手。”
“大人，我有一项能力，可以给将军延续寿命，但需要付出自己的元寿作为代价，而将军的伤势，我就无计可施了。”白沐坦言道。
闻言，青年将领神情一喜，允诺道：“你真要能延续我父亲寿命，我立下誓言，保证不亏待你。”
“多谢大人。”
白沐要的就是此话。
在军中，自然要攀附上层关系。
而在青年将领看来，十分划算的交易。
只要将军建在，他就能在军中平步青云，所付出真就是微不足道而已。
一道灰蒙蒙之光映照而出，洒落在将军身上。
本来若有似无的气息越来越明显，胸膛随着呼吸而起伏。
苍白且面无血色的脸庞，逐渐开始红润起来。
反观，白沐脸上初现老态，眼角皱纹渐渐加深，乌黑是发丝泛起一缕缕灰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老。
幸好是在副本之中，要换成现世的话，白药师可做不到舍己为人。
“咳…，水……”
将军醒过来了。
白沐停下输送寿命。
付出整整三十年元寿，已然成小老头模样。
白沐退居一旁，任由军医救治将军。
“你做的很好。”
青年将领满意点头道：“我秦岳一向来信守诺言。”
经过军医的救治，秦将军伤势稳定住，修养半日意识恢复清醒。
军队仿佛找回主心骨，焦虑的情绪一扫而空。
关键人物白沐，重新得到召见。
“药师白沐，拜见将军大人。”
“无需多礼。”
气色不错的秦将军，上下打量中老年模样的白沐，开口道：“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奴籍，还有什么想要的？”
延续三十年寿命的恩情，秦乾自然不想随意敷衍了事。
这三十年里，可以改变很多事。
说不定境界突破，再延续数千年寿命。
“在下只是灵田师，不敢有奢望。”白沐恭敬道。
一介药师出身，想索要军职，真是自不量力。
外行领兵打仗，实乃军中大忌，秦乾断然不肯答应。
所以，退而求其次，得一闲职待在军屯。
“你很不错，懂得识分寸。”
秦乾听出弦外之音，欣然应道：“本将军应许你司农一职，管理此军屯物资筹备工作，你可愿意。”
“谢将军赏识，在下必定尽忠职守。”
此官职，整合白沐心意，掌管军屯灵根种植工作……